《(死神)流年》司徒千幽

9、第 9 章

　　「哟，白哉小弟！」夜一咧嘴一笑，转身自海燕身旁抢过空鹤，然后瞬步离开，白哉随后赶上，海燕回过神来，眼前身旁皆空连忙也追了上去，跟夜一一道来的蒲原点了点人数后也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

　　五人就这样一路狂奔，跑出了朽木家，跑遍了十三番队的房顶，跑出了静灵庭跑到了流魂街的郊外。

　　五人的表情都各有特色，在最前的夜一是兴致勃勃，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时不时变更路线，给后面的人做点小麻烦。被夜一抱住的空鹤轻松极了，根本就不用自已跑，睁着一对大眼在看其它人，她大哥海燕的表情恋总是千篇一律，一开始是疑惑+焦急，到了后来就会变成无奈认命+开怀，当被夜一做的陷井跘到时会气得哇哇大叫，然后精神抖擞的追上来。蒲原的表情永远都是似笑非笑不紧不慢的，夜一的陷井永远对他起不到效果，偶尔更会对空鹤做鬼脸逗她笑。

　　而最奇怪的莫过于白哉了，他虽然跟他们一起跑，但他的眼很少望向夜一，好啦！虽然她也知跟着灵压走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迷路，但他的眼神表情实在很奇怪，就好像明明很开心但又不让自己笑。而且他老是在看风景，很多时都是因为这样才被跘到，空鹤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他专心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跘到了呢？

　　白哉跟着夜一跑的时候都很不专心，他不但在看风景，因为在平时他要顾忌朽木家的荣耀和尊严，根本不能跑上房顶也就不能看到这种一览无遗的景色。心中更是在不停的挣扎，明明不该这样浪费时间的，现在要上政冶课，明明该趁现在找出长老的弱点…

　　但是，不想离开，如今的他也只有在父亲、祖父和夜一他们面前才可以稍稍的显露出真实的情绪，面对其它人时，冰心诀都很好的替他遮掩住所有的情绪。冷静淡漠、守规矩、注重礼仪，这就是其它人对他的印象，如同从前的姬冰华一样，高高在上、却又无比的寂寞…

　　所以，才不想离开！算了，就稍稍的放纵一下吧。母亲大人，你不会怪我的吧？白哉昂起头，看着天空，问着早己消散的母亲，即使他心中很清楚不会有人回答他。他们一直跑到了一片草原，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果然还是这儿的空气新鲜呀！」夜一放下空鹤，大声感叹，然后她回头一看，看到了紧跟着她而来的白哉海燕蒲原一行人，笑问：「是吧？」

　　夜一的话音刚落，海燕蒲原尚未来得及接话，白哉那清泉般，但此刻却显得寒意十足的声音便缓缓响起：「四枫院桑，请问你可以把发带还给我了吗？」

　　「呀！」夜一如梦初醒，但她随即带上了恶劣的微笑：「白哉小弟，你先泡一壶荼出来，泡得好我才将发带还你。」她变戏法般变出了泡荼所需的工具。

　　白哉白了夜一一眼，却没多大反抗的去泡荼，他不是不想留下来，只是他需要一个借口。

　　看白哉泡茶向来都是一大享受，他的动作优美，给人视觉上最高的享受。泡出来的茶更是不俗，茶道的主要内容讲究五境之美，即茶叶、茶水、火候、茶具、环境，同时配以情绪等条件，以求“味”和“心”的最高享受。而白哉泡出来的茶不论是水温还是比例时间都把握得十分精确。

　　海燕喝着茶，忽然就吐出了一句绝对未经大脑思考的话：「白哉，如果你是女孩我一定娶你回家！」说完后他还不觉得有甚么问题，直到蒲原夜一甚至是空鹤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他，再加上周遭的气温急降，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自己刚才说了甚么话。

　　「呃，那个呀！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娶了白哉就可以天天喝他泡的茶，那个…我没有其它意思的呀…」海燕讪讪地辩解，他抓抓头，露出他那种自由奔放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结果他得到的是夜一他们嗳味的眼神，以及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而白哉送他冷眼一枚后就转过了头留下一声：「哼！」看到海燕那个急呀！

　　莫非，白哉生气了，海燕心中闪过这个想法，他连忙凑上前，可惜白哉理都不理他，任他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都不管。而夜一他们忙着用着嗳味的目光看戏，一点都没有上前去帮海燕的想法。

　　而蒲原眯着眼睛笑着看了一会后，很不厚道的火上添油：「海燕你这是在哄女朋友吗？」他这话一说完，气温立马急剧下降。

　　海燕恼火的大叫：「哎呀，蒲原你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你有没有搞错呀？」

　　五人这样闹过一阵后，又玩了些游戏，才有打道回府的想法。其实这还是白哉的想法，他已经错过政冶课礼仪课了，可不想把鬼道课及以后的历史课也错过，复仇还是很重要的！按夜一他们的想法，那是要玩到通宵的！

　　就在回程的途中，夜一提议去浮竹队长那儿喝杯茶，白哉稍稍迟疑了一下后也被蒲原他们拉走了。而另一边，在朽木家，蓝染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笑得非常非常的温和，温和得鸟兽退散、人鬼皆避。

　　而在浮竹处喝茶的白哉忽然感到一寒气…

　　「怎么了，白哉？」浮竹看白哉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关心地问道，他想了想：「莫不是生病了吧？」说完还伸手去探白哉的额。

　　「不，我没事，多谢关心了。」白哉伸手挡掉浮竹的手，然后他提出离开：「多谢浮竹队长的款待，只是我还要上课，告迟了。」

　　「这样呀！呀！对了，我还有点心呢！」浮竹不知从那处变出了一堆点心，塞到了白哉的怀中。

　　白哉抱着满怀点心，僵硬了一下，实在不想抱着一堆点心回朽木家，但在浮竹温和的微笑下败下阵来，他抱着点心僵硬的道：「呀… 我…我先回去了！」他的背影近乎落荒而逃。

　　浮竹看着白哉的背影笑了，这孩子，好像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呢！

　　「朽木君你刚刚到了那儿呢？」蓝染温和的问在鬼道课快要完结时终于出现的白哉，看着沉默不语但却抱着满怀点心的白哉，蓝染也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教了白哉十五年也不是白教的，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因此他也只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朽木君你把所有鬼道抄一次吧，明天交。」眼神和表情都温和又无奈、生气又包容，完全就是传说中的老好人气质，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妙了。

　　白哉的眼神和表情在冰心诀的帮忙下，还是冷冰冰的，但内心…”我就知道，蓝染你每次叫我朽木君都没有好事发生…”话虽如此，他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蓝染老师。」做错事便要被罚，他无话可说。只是，他不后悔就是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记得上课呀，白哉！」见上课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蓝染也放过了白哉，证据就是他又叫回白哉了。

　　「老师慢走。」礼数要做足，这是白哉身为朽木家继承人的责任及义务，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能反抗。他也未想过反抗，无他，只因他的身上流着朽木家的血，只因他的父母祖父都带着朽木这个姓。所以，甘之如饴！

　　接下来，是历史课了，白哉收俭心神，尽力从长老的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找出他们的弱点，这就是他历史课要做的东西。

　　无论要用多长的时间，我都会为你报仇的，母亲大人！这是他，朽木白哉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