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疗养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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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教堂时，乔洛琳小心地放慢脚步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里太安静，让她担心自己会破坏这寂静的气氛。
其实她是无神论者，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她也是无神论者，她的意思是她不相信上帝而不是神奇女侠或者雷神。
因为当她被绑架的时候，她会向蝙蝠侠或者其他义警求救，而不是上帝。
她来教堂，是因为桑西在这里举行了婚礼。
穿越前，她参加过几场婚礼，每一次她的目的都是吃饭，她并不认识婚礼的主角。
原本以为暑假前不会再来哥谭，没人没事她为什么要来哥谭呢。她是这么想的，但她收到了桑西发给她的邀请函，避难所的事件让他们意识到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如果他们再次经历这种事情，如果他们不幸去世，他们希望最后的身份是对方的妻子与丈夫。
婚礼在周五举行，那是桑西和乌尼斯相识的纪念日。
可昨天她有一场数学测试，她不能请假过来。
放学后她看到桑西发在ins的照片，洁白的婚纱特别美丽。
婚礼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主角还是她认识的人，他们的相识是她独一无二的经历之一。
所以她想回哥谭。
她喜欢亲手把礼物交给对方，她喜欢看到对方拆礼物的反应，那回馈给她的笑容和拥抱值得她这么做。
桑西给了她一个拥抱、一盒see’s candy巧克力还有两朵白玫瑰，那是婚礼上的花。
以前她从这个教堂路过了好几次，她从没进来过，今天她想进来看看，参观完她就要去火车站坐车回中心城啦。
好吧，为了桑西只是她来哥谭的其中一个原因。坐在教堂里，浸泡在这独特的环境，让乔洛琳不想欺骗自己。
世界融合已经过去一周了，美国队长出现了，钢铁侠也出现了。
闪电社团、班上的同学、学校里的其他人、走廊、食堂，一瞬间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就连网上她也经常刷到这些，真奇怪，明明他们都没那么激烈地讨论过超人或者神奇女侠。
斯塔克是知名企业，那条新闻出现后就立马冲上x的热趋，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点开手机的瞬间它就跳到她眼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一整天学校里所有人都对它议论纷纷。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尝试打了电话，但…普通人要怎么联系到顶尖富豪呢？
她没有长进，她想短暂地逃离一会儿。那些话题像融入空气里一样，无处不在，缠绕在她身边，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感谢桑西，让她有了短暂逃避那些事情的喘息机会，她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她不想再想了，但……
哪有那么容易啊…天天都能听到能刷到的东西让她无视也太难了吧！
忍不住想要抱怨的乔洛琳将注意力从心底的胡思乱想转移到现实中。
教堂和她在电影里看的一样，祷告台、十字架、大片的窗户，阳光透过窗户投下神圣的光束洒在一排排长椅上。
她坐在倒数第三排，神父坐在最前面一排，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坐在神父旁边。
他们似乎在聊天，她不想听到他和神父在聊什么，来教堂的人会和神父诉说自己的故事，那是独属于当事人和神父的秘密，他们的交谈应该是很隐私的事情，所以她特意坐到这个位置，她只能看到他们但听不到声音。
她后悔了。
她该去听一听的。
乔洛琳忿忿不平地插起番茄肉酱意面塞进嘴里。
她被绑架了。
好难吃，一点味道都没有。乔洛琳露出嫌弃地表情，她真想去应征厨师。
但这里不是收容所，没人会听她讲话。
她在哪里？
疗养院。
如果只是疗养院就好了，这里表面是疗养院，背地里是院长会对这里的人做人体实验或者拿走他们的器官的邪恶之地。
她就不该起好奇心！
当时她坐在教堂里发呆，她已经在思考晚饭吃什么了，神父坐到她身边后，她才发现风衣男不见了，现在想想这一定有问题！
乔洛琳插起点缀在意面旁的西兰花，把它当成那讨厌的伪善的神父，用力咀嚼着西兰花。
装好人的神父假惺惺问她有什么烦恼？他看出她有烦恼，然后神父邀请她去告解室，用虔诚的微笑告诉她，在那里她想诉说什么事实都可以，因为神会原谅她。
她没有需要道歉的，正相反，这个世界才该和她道歉。乔洛琳边在心底吐槽，又忍不住偷瞄告解室。
完全由木头建造的小房间有三个隔间，左右两边有一扇门，教徒可以随意选择一个进去，神父会坐在中间的隔间倾听教徒的忏悔。
窗隔会完全遮住双方的画面，只让声音传递过去。关上门后，外面也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用担心秘密被泄露，神父只会倾听。
和电影里一样的告解室，她在电影里看到过很多主角或者配角坐在里面和神父忏悔的情节。
她太好奇这是什么体验了，她本来想和神父吐槽哥谭的抢劫犯和她丢过的自行车。
等她走进去关上门后，脚下的木板变成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洞。
她一点也不想梦游仙境！
仿佛变成爱丽丝的乔洛琳大喊着，呼救声在中途就消散，无法通过深不见底的洞传递到外面。
——
猛得睁开眼，掉进洞里的乔洛琳没有像爱丽丝一样迎来奇幻森林，她身下不是柔软的草坪而是冰冷的手术台。
乔洛琳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森森的房间，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各种医疗器材，钳子镊子剪刀看上去还算正常，可电锯是什么情况？电锯杀人魔吗？为什么这里还有餐刀？！哥谭什么时候出现汉尼拔了？！
翻遍全身，乔洛琳都没有找到她的手机。
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谁会来找她？
今天是周六，等周一的时候老师应该会发现她的缺席，然后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她而报警，然后警察们会发现她买了哥谭的车票，联系哥谭警局，调查监控……
恩，没错，老师一定会发现的！
她只要想办法活到周一或者周二就好了，当然如果能在这之前逃出去就更好了。
看上去很久没清理的墙上是一道道飞溅的血迹。
这似乎是个很大的房间，中间被帘子挡住。
一下地凉意就透过袜子传到脚底，她的鞋也不见了，这地方和她看过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再待下去下一秒就要出现一个拿着斧子戴面具的鲨人狂让她来一场电锯惊魂了。
乔洛琳走向桌子拿起餐刀，又将剪刀和镊子揣进兜里来到帘子前。
帘子底下已经变成深红色，原来轻飘飘的帘子因为干掉的血迹，带上一点重量，乔洛琳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在原地。
大大小小的玻璃罐摆满左右两边的架子，每个罐里都泡着一个器官。
她不是医学生，她只能认出几个明显的器官，比如眼球、心脏、耳朵、肾……
其他那些她认不出来…不，还有一个她认识的。
那个像豆子的器官她知道，是脾，她曾经找过它的照片，为什么会需要脾？！又没有脾移植手术。
这里有这么多器官…绑架她的是器官贩子？还是变态器官收藏家？这里简直和博物馆一样了，器官贩子不会需要脾，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顶级变态。
门外发出声响，乔洛琳握紧餐刀紧张地盯着转动的门把。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男人对拿餐刀的乔洛琳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走到器官货架前挑拣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乔洛琳厉声质问。
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的男人有些不爽被乔洛琳打断思路，冷冷地瞥了一眼乔洛琳，按下墙边的按钮，两个黑衣男走进来。
面对与她相差甚远的体型，乔洛琳咽下紧张的口水，开始小步往后退，小小的餐刀怎么想都无法抵抗两个男人，汗水从额头冒出，愤怒一并冒出。
“你们到底想对我什么？”
“你的心脏。”白大褂男人依旧在挑选想要东西，没有抬头。
“我的？我确定我没见过你，也没有在哥谭医院留过档案，你是随机抓人吗？”乔洛琳不敢置信地瞪着白大褂男人。“你不怕我有心脏病吗？”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你逃不出去的。”
白大褂男人从第三排拿起一罐眼球，走出门，看也没看已经被黑衣男按倒在地上的乔洛琳。
其中一个黑衣男拿出一管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针管。
糟糕糟糕，她完了！
乔洛琳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在男人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乔洛琳掏出口袋中的镊子狠狠刺向男人，男人吃疼得捂住手臂后退两步，乔洛琳的高兴还没过半秒，另一个黑衣男捂住她的口鼻。
镊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乔洛琳听不到了。
再次睁开眼时，乔洛琳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膝盖上还搭着一条棕色格子毛毯，乔洛琳抬起头，这是一个大厅，一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分散坐在沙发或者椅子上，电视正播放着摩登之家。
如果她没有经历刚刚的事情，这场景还蛮温馨，但她现在只觉得可怕。
乔洛琳连忙拉开袖子，将两条手臂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针眼。
想到什么后，乔洛琳掀开毛毯，朝着标识着厕所的地方跑过去，她看到了屋顶的摄像头，但一路没有人出现阻拦她。
管不了这么多，乔洛琳冲进一间隔间，将衣服脱掉，反复观察确定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任何针眼后，乔洛琳摊坐在马桶上松了口气。
她明明看到那个男人拿着针管啊？为什么他们没有对她下手？真奇怪？
穿好衣服后乔洛琳走到窗边仰望着厕所里唯一的窗户，那扇窗户太窄，除非她有超能力能成猫或者她能缩小自己变成纸片人，否则她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丧失一条逃生通道后，乔洛琳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走出厕所，心底盘算起要如何逃离这里。
这里是一家疗养院，叫福韦历亚疗养院。
翻开从前台拿到的宣传小册子，上面的第一行字就让乔洛琳想立即报警，她知道名字了，快来这里救她！可她没有手机，前台的工作人员面前倒有一个座机，她不可能在不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下拿电话报警。
两条路都被封住，乔洛琳想不出其他的路线，只好继续往下看宣传册。
[福韦历亚疗养院从建立起就一直专注于对有严重心理障碍患者与精神疾病患者提供优质舒适的生活环境，轻松愉快的生活是我们的宗旨。
我们由衷希望所有人都能在这此享受到与家相同的幸福感。]
心理障碍？精神疾病？她是哪个？乔洛琳忽然有点好奇这里的病历报告是怎么描述她的。
[除了温馨的环境，我们还有专业的护工团队为患者提供优质的护理工作，充分保证您的各项需求都能得到合格的照顾。]
她的需求是她想回家。
[福韦历亚疗养院欢迎您的到来，请让我们来治愈您。]
明明是欢迎小白鼠吧！治愈谁？反正不是她。
[福韦历亚疗养院拥有食堂、图书馆、泳池……]
泳池？这里还有泳池？一看到泳池这个词，乔洛琳立即在心底投射出对它的不屑。
有泳池并不稀奇，如果是别的地方她不会在意，但这里有泳池绝对是为了能合理采购消毒剂漂白粉以及掩盖他们大量用水！她在蝙蝠洞里看过这样的案例。
册子上的内容没有一点用只让乔洛琳想疯狂吐槽，乔洛琳举起册子假装看册子，偷偷观察起四周，她醒来的地方是休息大厅，这里是前台，玻璃大门就她身后，保安也站在那里。
门口有安检机和闸机，进出只能通过闸机刷卡。
前台的女士胸前别着写着珍妮弗的名牌，珍妮弗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披散着和小美人鱼一样的美丽红发。
珍妮弗看上去很好，见她拿册子还给了她一颗糖，像哄小孩一样。
但…真的吗？
从休息大厅走向前台的路上，她还看到了几名医生和护士。
这些员工和那个白大褂是一伙的吗？还是他们不知道那个肮脏的勾当？
这要怎么判断？
唉，为什么她不是福尔摩斯琳。
轻叹一口气，乔洛琳将册子塞进口袋，走回休息大厅。
12点是午饭时间。乔洛琳默默记下这个时间。
真是糟糕，这算什么？绑架吗？为什么要她的心脏，真奇怪？乔洛琳咽下咀嚼过久的西兰花，算上她食堂里一共有十三个人。
大部分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年轻点的只有她，那边坐在角落低头吃饭的黄发少年还有坐在她前两桌的红发青年，他看上去很健硕，露出来的小臂上能看到明显的肌肉，他是真的有病还是和她一样被绑进来的？
一边将意面塞进嘴里乔洛琳一边偷瞄红发青年。
在青年抬头的瞬间，乔洛琳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睁大眼睛。
等等，那是罗伊吗？！
原本还闷闷不乐的乔洛琳眼睛亮起来，端起餐盘坐到罗伊对面，压低声音问。“罗伊，你怎么在这里？”
“罗伊是谁？你认错人了，我叫罗森。”
长得像罗伊，声音也和罗伊一样。他肯定就是罗伊！
罗森继续吃着意面，没有过多在意面前的女生，对他来说，吃饭更重要。
在罗伊抬起手的刹那，乔洛琳立马看到罗伊手臂上细小的针眼，红色的小点成功让乔洛琳呼吸骤停一秒。
糟糕，这里太糟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疗养院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