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灵魂，陀思，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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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可以有个外号，奇迹姐就很不错。」
小蝴蝶幽默地想。
被自己的话中二到了，她又开始想笑。但看果戈里凝视她，像是在思索的认真神色。最终还是不想破坏气氛，绷住了没有笑出来。
直到最后，果戈里也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在他思考时间里，短暂从他脸上消失的笑容，又开始出现。
“我待过的那个基地上面有人。这些天，我可是遭遇了不下十几次暗/杀。要不是我又潜回去偷资料，知道了自己的对手都有谁，机灵地躲到乡下来，说不定就比你更先死掉了。”他只是这样抱怨道。
异国他乡，小蝴蝶也不知道去哪，就漫无目的地走。果戈里也没异议，就这样绕着她叽叽喳喳。
“不会的，我们国、种花有句古话，祸害遗千年。”小蝴蝶笃定道。
果戈里作震惊伤心状，“你觉得我是坏蛋？”
「你刚刚才在短短的一天内对我实施了两次刺/杀好吗。」
「怎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小蝴蝶无语了，敷衍道：“行行行，那你是好蛋。好蛋哥哥，上学吗？上学我今晚就给你解决那些刺/杀，然后帮你找学校办入学。”
“上，”听到她这么说，果戈里笑嘻嘻地把手按她肩上，“我亲爱的挚友愿意给我上学的机会，是我尼古莱的荣幸。”
“不过，我能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解决那些刺/杀吗？或许，你需要你的挚友果戈里的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原著带恶人样子的刻板印象，小蝴蝶总觉得他这话暗含杀气。忍着想把他搭上来的爪子剁掉的冲动，她拒绝三连：“不用，我可以，我能行。”
并迅速抛出别的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既然你已经逃出实验基地，我们又已经在现实里见面，那以后我们就不用灵魂状态一起玩了？”
这样也方便你暗杀不是。
出乎意料地，果戈里拒绝了。
他道：“我喜欢灵魂飘荡的感觉，那是我最接近自由的时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用这个状态生活！小蝴蝶小姐，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幽灵吗？”
「……」
「早知道就不跟他分享灵魂离体状态了。这下好了，把人感动得要思考怎么变换物种了。」
小蝴蝶答非所问：“我们是灵魂状态的时候，也没见到过其他和我们一样的人啊。”
“好吧，我早该知道，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果戈里把双手放在脑后道。
两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他们之间只剩下风雪呼啸和一轻一重脚步踩在雪地上、雪粒摩挲的声音。
因为真的很喜欢雪，小蝴蝶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沉默压抑，而是在研究这里的踩雪声为什么和日本的不同。
「这里的雪踩起来更响诶。」
她这里踩踩，那里蹦蹦。反复确认之后，得出结论。
系统看她玩的开心，解释道：【日本气温较高，雪地松软，声音相对柔和；俄罗斯气温较低，雪地质地更硬，所以声音也更尖锐。】
【说起来，你要帮果戈里上学，你会去验收他的学习成果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会，」小蝴蝶歪了歪头，「哒宰的学习我都没管，更别说他的了。」
系统：【为什么？这样的话，他要是只嘴上答应你，实际根本不去上学，你的付出不就打水漂了？】
小蝴蝶失笑，「我哪有什么付出，我只是一厢情愿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要是不干扰别人也就算了，可我偏偏就需要摆布别人。看着是为人好，实际上挺可恶的。因为不管好意恶意，都是间接剥夺了他人自主选择和承担人生的权利。」
……还怪有自知之明的。
系统心想，然后冷漠道：【说人话。】
「通俗点说，他们爱学不学，关我x事。」
忽然，小蝴蝶停了下来。系统感到奇怪，把感知放到外界。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有一人迎着漫天风雪而来。白色护耳帽，单薄的紫边太极服。毛领玄色披风飞舞着猎猎作响，一双红棕色皮靴仿佛刚踩踏过血泊。
像是身体不好，他一边走，还微微咳嗽。配上那张温良病弱的脸，仿佛无害到了极点。
但他一抬头，人们只要看到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红色眼睛，就绝不会被他和善的外表迷惑。
——费奥多尔.xxxxxx.陀思妥耶夫斯基！
对不起啊，也没能记起你的全名。
「该死，我那迷人的老祖宗为什么没有统一全世界。如果大家都说中文，我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难题。」
小蝴蝶腹诽着看向一边的果戈里。见他死死地盯着费奥多尔——这个他宿命里的真正挚友出现后，他再分不出一点注意力给她，不由感到一丝凄凉。
「现在我感觉我不仅多余，」小蝴蝶向系统诉苦，「还特像一个见到正室的绝望小三。」
系统：【亲亲，按时间来看，费奥多尔才是那个妖艳小三呢。】
小蝴蝶：「可是他们才是原著里作者认定的挚友组哇。说起这个，宰宰和织田作、安吾也是。呜呜呜我要抱着你和晶子姐姐还有乱步哭晕在厕所。」
【不哭不哭，】系统心说都这样了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妈，但面上还是道，【果戈里不是感觉到什么宿命挚友的羁绊啦。他只是遇到强敌，在兴奋而已。】
事实的确如此。果戈里看着远处走来的费奥多尔，直觉感到了危险，瞳孔紧缩，身体本能地进入战斗状态。
就像毒蛇往往有艳丽的花纹，他的笑容也灿烂了不少。
小蝴蝶愣了愣，看看他，又看看费奥多尔，感受了一下骤然紧绷的气氛，总算有了点自己身处异能战斗少年漫世界的实感。
但她没动。
笑话，除非今天这里被投下一颗原子弹，否则他们绕着她的防护罩打她都不会有事。她会怕？
两方的距离越发近了。小蝴蝶甚至能感受到，果戈里像一点点被拉满的弓上、逐渐绷紧的弦，气势积累到了巅峰。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她以为两人要打起来之际，费奥多尔却在三四米之外的安全距离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低头对她身边的果戈里道：“您就是地下最近被通缉的「小丑」尼古莱吧？听闻您为最近层出不穷的刺/杀感到困扰，我正为此而来。”
小蝴蝶有些惊讶。
原来果戈里这个时候就闯出「小丑」的名号了吗？
“是吗？”果戈里漫不经心道，“那你打算怎么为我解决？”
费奥多尔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笑意更深。他道:“您听说过「死屋之鼠」吗？”
果戈里的眼珠转了转，微微向小蝴蝶这边偏了偏头，但闭口不言。费奥多尔会意，颔首道：“那么，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见。”
他优雅从容地离开了，留下了没看见果戈里小动作、对现状一头雾水的小蝴蝶。
「我记忆断片了吗？他们交流了什么，这就走了？？」
她开始怀疑人生。
看完了系统放的录像，小蝴蝶懂了。但人家明显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只好装傻，“果果，这是谁呀？”
果戈里果断摇头，“不认识，不知道哪里来的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你们以后再遇，你一定要远离他。”
「果戈里、噗，说费奥多尔、哈哈不是好人哈哈哈——！！」
「就说这孩子适合学戏剧吧。你看，他多有表演天赋。」小蝴蝶面上乖乖答应，心里忍笑对系统道。
系统：【你可是我的好姐妹，眼光好不是应该的吗。】
小蝴蝶：「还顺带夸了一嘴自己，你这么高情商真不会缺氧吗？」
系统：【不会，谢谢夸奖。】
不行了，不能这样了。
又和系统聊又和果戈里聊，迟早她真会笑死在这里。
小蝴蝶把注意力放回果戈里身上，继续和他聊天。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就先把自己发现两地踩雪差异对他再说一遍，又加了些天上的云什么时候颜色好看、扎头发的烦恼之类的话。
前两者没什么好说的，但后者她有必要声明一下，她的头发确实难扎。
不仅是又长又多又茂密的缘故（重音，还有她给自己设计的麻烦发型——下半部分正常垂落，发尾微卷。上半部分类似飞天髻，发环圈成了蝴蝶翅膀的样式。
小蝴蝶是这么和系统解释设计这种发型的初衷的：「既然是穿进了漫画世界里，造型肯定要有辨识度嘛。」
系统吐槽：【你在日漫世界编古风发髻，下面还带云朵烫，汉洋折衷，不显眼才怪。】
……
大概这样平和的生活离他很遥远，果戈里起初听得微微出神。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表现得非常捧场，时不时兴致勃勃地追问她一些问题，像只快乐的小鸟。
当果戈里第不知道多少次晃过小蝴蝶面前时，她终于发现不对，犹犹豫豫地问：“果果，你是不是很久没洗头？”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辫子，原本编进去的头发散出来了好多。”
“哦，这个啊，”果戈里把辫子拿到身前，“这是你帮我编的，我不会。所以一直没拆，就这么洗。”
“早说嘛，我教你呀。”小蝴蝶向他挥挥手，果戈里顺从地蹲下来，看她讲解并演示编辫子步骤。
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果戈里总算磕磕绊绊把这项技能学会了。倒不是因为他笨，单纯是他坐不住，要么学三分钟就开始想放弃，要么学到一半总要动一动、再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小蝴蝶看了看他最后的成品——他自己编的辫子，学着系统送上夸夸。
“果果你真聪明！这么复杂的辫子，你一下午就学会了，还编得这么漂亮。我以前可是学了好几天。”
果戈里没说什么，但明显很开心。小蝴蝶跟他告别时，他哼着小曲远去的背影还在具象化的飘小花。
小蝴蝶在旁边的树上开门，回到了房车里。直到躺在床上，复盘今天遇到的事，她才终于发觉不对。
小蝴蝶猛然坐起。
文野主线开始时，哒宰二十二岁。现在哒宰八岁，离主线还有十四年。
她今天遇见的费佳，却已经是主线开始的成人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灵魂，陀思，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