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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会说话，嘴可以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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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来到城门路引登记处，苏旷看见登记官一个一个盘问得十分仔细。轮到他时，他问：“官爷，今天怎么查得这么紧？”
登记官随口答：“还能是什么，海里来的大爷非说有人杀了他们的兄弟，这不，定要我们查出凶手来。”
“这么快就连凶手的模样都知道了？”苏旷笑道。
“哪能呢！据说是他们透过兄弟的眼睛看见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给我们的画也是不伦不类，谁能看出是个什么玩意。今早为了泄愤，还杀了十几个进城的人，造孽哦。”登记官瞥了他一眼，忽然搁下笔。
“怎么？我和那凶手长得像？”苏旷开玩笑道。
登记官仔细观察片刻，又拿起笔来，“这里头要能查出什么才见鬼了，都是做做样子，不然上头不好交差。”
离开城门后，苏旷立即找了个人问明了星月交辉楼的所在，生怕在此会多生事端。
【老大，那些八爪都看见你了。这京城里可是八爪聚集的天下，你可小心，千万别被他们瞧见。】
这一点苏旷当然清楚。
但苏孟白现在在八爪党内当细作，他要帮苏孟白，迟早还是会和八爪党见面。为今之计只能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只希望这些怪异记性不好，这件事过一阵子就忘了。
来到星月交辉楼之时，苏旷远远就看见一溜水磨青砖砌外墙，粉墙黛瓦，秀美与壮阔这两个词竟在这个占地广阔、气势恢宏的大宅上悉数体现，真是让人大吃一惊。都说京城寸土寸金，没想到京城第一大帮的地界竟一眼看不到尽头。
苏旷来到正门前，看见门前有两尊威武南狮蹲伏，两旁站着八个持械的守卫。
【他们好高啊。】
（系统抬头，伸脑袋。）
苏旷也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这些守卫玄甲绛袍，体态魁梧，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旁值守，真是格外出挑。
苏旷也是生长在富裕之家，从小衣食无忧，个头高挑，但在他们这些守卫面前竟不能算显眼。难道星月交辉楼选人还看体格身高不成？要是真是这样，他进楼岂不是有难度？
“站住，干什么的？”守卫道。
苏旷正走上台阶，闻言拿出拜帖，“前来拜访苏楼主。”
守卫上下打量他一眼，“敢问公子是何方高人？”
“江湖无名人，想找苏公子寻个差事。”苏旷道。
“楼主不在，你请回吧！”守卫声如洪钟。
名门大户的守卫自然比一般人要更傲气些，苏旷深知他们的脾气，对此并不介意。
“劳烦大哥通融通融，将我的拜帖送进去。苏公子见了，兴许会想见我一面。”苏旷将一两银子连同拜帖一起塞到守卫手中，淡然微笑。
守卫觑了他一眼，“我说了，楼主不在。你这么想见，我就帮你把帖子送进去，但见不见的可不一定。”说着把帖子一推，银子又回到了苏旷手中。
【没想到主角真的不在，我还以为他是骗人呢。】
苏旷看着进去送拜帖的守卫背影，对星月交辉楼好感陡增，“苏孟白果然治下严明。”
不少大帮的门人仗势欺人，但星月交辉楼连守卫都不敢乱收受贿赂，看来门规的确如外所传般森严。
可惜，既然现在人不在，苏旷只好找个地方暂时歇歇脚。他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能来得及吃早饭呢。
苏旷找了间能看见星月交辉楼的茶馆坐下。
【老大，有龙井茶酥！啊啊啊梅子雪花糕！我在书里看过，说老好吃了！还有叉烧酱酥饼，山药排骨汤！呜呜呜为什么我是个系统，好想都吃一遍……】
苏旷笑着听系统在脑子里哀嚎，把它说的都点了一遍。
【我吃的话你能感觉到吗？】
【能！】
【那你跟着我吃。】
【你真好，老大！】
就这样，一人一统过了一个愉快的早午饭时光。吃完饭后，苏旷悠闲地喝着茶等着苏孟白回来。
清风徐来，阳光明媚。
此时春雨已歇，气候舒适宜人，苏旷吃饱喝足，舒服得简直想躺在藤椅上伸个懒腰、打打瞌睡。
他感受了好一会宁静舒适的气氛，觉得京城里难得也有这般平和的时光。
“……唉，公子现在是变坏了。”
“要是老楼主知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要气死。”
饭点后的时间，茶馆里也没有多少客人。在安静的环境中，苏旷很容易就听见临窗那桌客人在谈论什么。
“也对，听说他还投靠了那个。”
苏旷转头看去，正好看见那两个客人脸上互相使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背信弃义的事做多了，人可不得变坏吗？”一个客人说。
两人互相碰了酒杯。这两人借着酒劲在那排揎苏孟白，苏旷是听明白了。
“这么大一个产业交到他手里，可算是坏了。”另一个客人说。
“想当初老楼主还在的时候，我还在他过寿的时候送过贺礼，那么大的排场，我一个小人物都能进去亲自给他贺寿，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风范啊。哪里像是现在，我连门都进不去，星月楼交到他手里可算是毁了！”
苏旷不爱管闲事，可这两人越说越来劲，真真是往他心上点火。
想当初他读系统给他的话本，对苏孟白所背负的委屈大感心酸，没想到现在还没碰上苏孟白就先和他的这些麻烦事撞上了。
那他可得好好管上一管！
“苏公子的为人举世皆知，造谣的人难道就不怕人笑话吗？”苏旷朗声道。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声音清朗，在座的客人无不看过来。
那两人回过头来。
苏旷端坐在座位上，神色清冷，目光冷峻。
打扮得像行脚商的人问：“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苏旷说。
“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行商问。
“诋毁苏公子的人，谁都说得。”苏旷说。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他是好人？”行商问。
“苏公子是怎么样的人，江湖人尽皆知。”苏旷说。
那两个客人对视一眼，陡然喷笑，“他以前是个英雄，可现在可当不得这个名号。他帮着那些人做事，就是和我们这些老百姓过不去。就凭这点，他就算不得英雄！”
“你哪只眼睛看见苏公子帮那些人做事，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苏旷原样奉还。
“你！”行商说，“他做的那些事，京城里谁不知道。光是他去参见那些人的次数，怕是十只手也数不过来！”
“既如此，你在京城里活着，天天呼吸着与那些人一样的空气，岂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苏旷道。
“你这小子，胡搅蛮缠是不是？”
苏旷淡然一笑，“我说的不正是你说的道理？苏公子主管星月交辉楼那么大的产业，自然有不得已去面见各种人的时候，连皇上都不敢做的事，难道你要他去做？”
“那你说说，他若不是与那些家伙穿一条裤子，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造车？”行商道。
车？
这倒是触及苏旷的盲点，他在脑子里问系统：
【苏孟白造了什么车吗？】
系统翻书声。
【原书里没说。】
苏旷道：“造车又如何？难道还不允许苏公子有自己的门路？”
两人一听，知道苏旷肯定不知道内情，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个小子那么好管闲事在这给他出头，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行行行，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行商说完，便要坐下继续吃饭。
苏旷被他们哂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沉下脸来。
“我虽不知道什么车不车的，但有些事我倒比你们知道的清楚！”苏旷道。
“你说，什么事？”
“四年前，苏公子一人逐走三座山的强盗，还了一方安宁，你们知不知道？”苏旷说。
“知道。”行商说。
“三年前，苏公子一人远赴草原，取走造反的鞑靼头子的首级，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苏旷说。
“知道。”行商说。
“两年前闹饥荒，苏公子开仓放粮，这件事你知不知道？”苏旷说。
行商转过脸去，没再答话。
“他做过那么多造福百姓的事，你全都知道，却因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要怀疑公子的为人？”苏旷冷冷道，“难道污蔑一个好人会让你们悲哀的人生变得更好吗？”
【说的好！】
（系统鼓掌。）
“你！”行商恼羞成怒。
苏旷毫不在意。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无法辩驳的，而且这些也正是他在看见原书前就对苏孟白敬仰已久的原因。他和苏孟白虽然只差了三岁，但人生经历却是天差地别。苏孟白在他这里不仅是英雄，更是他追求的向往。
行商无法反驳，气得脸通红，但又不甘示弱，随手抓了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客人，“来我问问你，苏公子是不是和海爷走在了一起？”
那客人本是在旁边看热闹的，没想到自己会被抓来站对，不由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便算是默认了。
“和那种东西搅和在一起的能是好东西？”行商说。
“那你现在活在他们的统治下，算不算坏东西？”苏旷反问。
行商须眉倒竖，却被客人拉住，“算了算了。”
行商瞪了苏旷一眼，坐下吃饭，不再言语。
【恭喜老大，大获全胜！】
苏旷此番得了嘴上的胜利，但心里却不大舒服。
现在剧情尚未开始，城里已有那么多人对苏孟白有了不满，到了日后苏孟白真要做出些事情来，到时候的骂名该会多难听。
苏旷知道是后面会发生什么的，可这些却偏偏无法言说。以前还不觉得，但他现在越走近这个人物，苏旷越发要替苏孟白感到心酸。他闷头喝了一大杯茶水，重重地叹了口气。
苏旷枯坐一天，没能等到苏孟白回来，只好先找了家客栈落脚。京城价贵，他找了许久才在偏僻的地区找了一家价格合适的。
半夜，苏旷躺在床上翻来覆地睡不着，系统已经打起鼾来，让这个夜显得越发安静。
原书里显示苏孟白行动一向有规律，极少彻夜不归。苏旷莫名有些不安，不知苏孟白为何今日会恰好彻夜不归。
白天里吵架的场景不知不觉浮现在心头，苏旷闭着眼睛，越躺越觉得心烦。
突然，在一片寂静中，苏旷听见隔壁似乎有动静。
吱……嘎……
像是，有人在缓慢地推开窗户？
这倒也没什么稀奇，苏旷躺着没动。可过了没多久，旁边又传来“铿……”的声音。
苏旷顿时翻身坐起。
这个声音听着不太对。
谁会大晚上的抽刀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