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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江斯年刚到咖啡厅,只见花花包包都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斯年过来坐。”

      江斯年笑道:“嗯。”

      只是在路过一张桌子时,一个戴着鸭舌帽遮住脸的男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不知为何,江斯年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江斯年一坐下,就看见了花花跟包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眼。

      “怎么了?”

      花花指了指江斯年身后,“那个……”

      “江斯年,看来你过得很好啊。”

      包包瞬间听出了不对劲,但此刻也无法挽回。

      江斯年猛地站起转过身,“你!你们,怎么回事?”

      花花也被这怪异的氛围吓到,怎么跟程牧说的不太一样啊,“那个,斯年,程牧说他要离开滨田了,他说,他是因为你得罪了少爷才被赶出学校的,想最后跟你告别一些,他说少爷不许你们联系,他才来找我们的。”

      江斯年这才看清,这个人究竟能无耻到什么地步,毫无底线,颠倒黑白,也怪自己,没跟她们说清楚,“他骗了你们,根本就不是这样,以后不要再帮他了,这次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江斯年的心悬在空着,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快走!快走!

      程牧并没有拦住江斯年,气定神闲道:“好巧,我遇见了个叫江德的人,江斯年,你不打算跟我去看看吗?!”

      果然,江斯年的脚步停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这个犹如噩梦般的名字,这个跟自己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名字,江斯年怎么忘。

      包包气道:“程牧,你不要太过分了,你骗我们就算了,你这是在干吗?”

      程牧摊开手笑道:“我又没拦着他,他想走就走,只是这一次,我给了他机会,他不珍惜,说不定下一次,我会到谁面前去说呢?”

      江斯年浑身僵硬地走了过来,“你们先走吧。”

      花花包包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还是不敢置信,如果自己走了,江斯年会怎么样呢?

      两人都摇着头,但江斯年坚定道:“你们走吧,走!我不会有事的,今天的事,你们就当没发生,算我求你们了!”

      花花包包走了后,程牧得意道:“走吧,带你去看看那个人,免得说我骗你。”

      江斯年的理智尚在,“这次不行,我等下就要回去了,下次行不行!”

      程牧不屑道:“你就这么像在他身边当狗啊,行,记得每天都要跟我保持联系,如果我联系不上你,那我就去找司轼。”

      程牧知道他在乎什么,虽然他心里很不爽,但一开始就闹得鱼死网破,那他还能拿什么威胁江斯年啊。

      程牧哼着歌就走了,只剩江斯年一人在咖啡厅里消耗着这个惊天噩耗。

      等司轼再度见到江斯年时,江斯年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其实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下午的咖啡好喝吗?”

      江斯年笑道:“嗯,很不错,不过跟家里的比起来差远了。”

      “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少爷。”

      两人就这么站在家门口,江斯年拼命顶住来自司轼的压力。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什么。”

      江斯年依旧笑道:“我知道啊,少爷在说什么啊,怪怪的,少爷饿了吗?”

      司轼冷笑道:“如果我想知道,不是只能从你的口中知道,并且也不需要等到明天。”

      江斯年崩溃道:“少爷不打算尊重我一点吗?我跟朋友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少爷非要这样吗?”

      江斯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说这些话,但他真的不想让司轼知道今天的事。

      果不其然,司轼怒道:“好,你翅膀硬了,跟我谈尊重,跟我谈隐私了是吗!?”

      江斯年咬着牙,“我是人,这些,这是我应有的权利。”

      “滚!”

      江斯年的泪水簌簌地落下,他除了司轼的身边,他再也没有地方可去。

      江斯年的脚步才迈开一步,司轼说:“滚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江斯年跑到房间里趴在床上号啕大哭。

      怎么办啊!?

      没人能告诉江斯年,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程牧那副样子,外加自己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那个人的名字,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撒谎。

      为什么他会到这来,为什么偏偏又这么巧遇上了程牧,为什么这一切又偏偏在出国之前发生——对,出国,如果自己跟少爷走了,那他们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江斯年镇定下来,先搞清,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手机里是程牧发来的信息,问江斯年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面,说自己耐心不好。

      江斯年回复:明天下午,咖啡厅见。

      放下手机的江斯年依旧止不住眼泪,其实江斯年也不是没想过告诉司轼这一切,可享受过司轼的好,他再也回不去第一次司轼见自己时那冷漠的眼神,如果少爷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个老赖,是个流氓,是个人渣,那少爷会怎么想自己,会怎么看自己,自己还能留在少爷的身边吗?

      陈秘书之前在介绍老宅时的话在脑子回荡,身家清白,干干净净的人才能留在司家身边。

      江斯年就宛如一朵淤泥里的莲花,他再纯净,也抵不过他身下的淤泥脏。

      江斯年没办法说出口,他不想离开少爷。

      二楼的钢琴声响起,江斯年从被子里抬起头,再仔细一听,是少爷!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对爱无计可施。”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曲终,江斯年端着一杯水站在楼梯口,“少,少爷,要喝水吗?”

      司轼转身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江斯年却早已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司轼拿起他手中的杯子,“这么伤心吗?眼都肿了。”

      司轼知道,江斯年铁了心不会告诉自己了,最终还是叹声道:“算了,你下去吧。”

      江斯年迷茫地看着司轼。

      “不要为了旁的事影响考试了,考不过别说我丢下你。”

      “谢,谢谢少爷!”

      江斯年按照约定时间赴约,他这次跟司轼依旧说的是跟花花包包她们见面,只是司轼没有疑问的样子,让江斯年松口气,也让江斯年心碎。

      司轼淡淡道:“嗯,去吧。”

      江斯年知道,少爷肯定没消气,但他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能祈求,等到了国外,不论做什么都行,只要少爷别生他的气就好。

      程牧看着憔悴的江斯年,心中一阵痛快,“跟着我,以后就不在学校里了,你别忘了,托你少爷的福,我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江斯年沉默地跟着程牧走了。

      琴房里,陈秘书汇报道:“江斯年跟程牧在咖啡厅见面成功后,去了乐田宾馆……少爷,还要继续跟吗?”

      三角琴的琴盖狠狠砸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司轼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根根分明。

      “少爷,有些话不该是我这个下属来说,但是,您对江斯年,上次马戏团着火就是,您怎么能为了他以身犯险,这不是司家小少爷该做的事,年前,也是因为他,您才折返回去的,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因为他而发生了改变,少爷,现在的您,还是一年前那个高傲的司家少爷吗?您真的看清了您的心吗?”

      司轼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在他的世界里,他是纵容江斯年的,这份特殊,他一直没有细想,但现在想来,江斯年跟那个人背着自己见面,除了被他欺骗的愤怒之外,还藏着一丝情绪,是酸的。

      “不用跟了。”

      狭小的宾馆里,除了一张双人床跟浴室外什么都没了。

      江斯年沉着脸问道:“你说的人呢?”

      程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望远镜,“对面,你自己看。”

      江斯年拉开腥臭的窗帘,通过望远镜看见了对面的人,那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丑恶的嘴脸,令人恶心。

      程牧从身后抱住江斯年,“斯年,只要你乖乖的,你放心,我帮会帮你瞒着的。”

      江斯年身上的香味令程牧沉醉。

      江斯年放下望远镜一把将程牧推开,跑到厕所里吐去了。

      太恶心了,不论是对面的人,还是自己身旁的人。

      程牧赶来一看,“我靠,你还真不是啊,我居然看走了眼!”

      江斯年故意不把吐出的污秽物冲走,“我说了,我不是!你想干吗?如果是刚刚的事,那很抱歉,你就是告诉少爷我也不会同意!”

      程牧不死心道:“行,我不逼你做那事,但你给我一个机会行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我怎么会为了你得罪少爷呢,这样吧,我们慢慢来,行不?”

      江斯年没同意,也没拒绝。

      程牧笑道:“好了好了,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斯年站起身来,始终保持警戒,“你离我远点!”

      程牧走到床上坐下,“你跟你父亲关系很不好吧。”

      程牧说:“那老头闹着要见你,这事我可帮不了。”

      江斯年洗了把冷水脸,“带我去见他。”

      程牧有些惊讶道:“现在?”

      “对。”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对面。

      江德门一打开,看见江斯年的瞬间亮起了精光。

      只是江斯年被他一把拉了进去,而程牧则被挡在外面。

      “我跟我儿子说点话,这段日子多谢你了。”

      噼嘭,门关上了。

      江德抓着江斯年的头发一个大耳刮子扇去,“你能耐了!”

      “敢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连老子也不管不顾的!”

      “你过得很好啊,你看看你老子!过得什么日子!”

      里面几乎凶残的打骂声吓坏了程牧,敲门道:“开门!”

      江德也被激烈的敲门声烦得要命,“不是喊你走了吗?!”

      程牧道:“这间房是我开的,你自己开还是我下去拿门卡来开!”

      江德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程牧一进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江斯年,鼻子嘴巴都流着血。

      程牧将江斯年扶起,“你怎么能打他?!”

      江德不屑道:“他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程牧着急道:“你千里迢迢到滨田来不是为了打死他吧,你到底想干吗?!”

      “我来带他回去,他把他老子一个人丢在村里,我能想干吗,我让他给我养老!”

      程牧自然不能认可,“在这里怎么就不能养老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钱是吗?江斯年现在在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家里做事,你把他带走一分都没有,你让他留在这里继续做,每个月,肯定不少于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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