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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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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说完后又忍不住地微微抽泣着。
屋外的雨早就停了,屋内也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照亮。
“许了什么愿?”
江斯年擦擦眼泪笑道:“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司轼抱臂靠在床上,“不会,有我在,不会不灵。”
蛋糕小小的一个,江斯年两三口就吃完了,吃得非常干净,“我想,赚很多很多钱。”
司轼看了江斯年略显孤寂的背影,但想想,无穷无尽的财富确实非常诱人的心愿,“我不是给了你副卡吗?那张是无限额的。”
江斯年却摇摇头,“不是,我要自己赚很多钱,不要少爷的。”
司轼又多看了江斯年一眼,还算不错,“行,以后跟在我身边好好学吧,必要时,我会帮你。”
江斯年再度回到被窝时,司轼已经闭上眼了,只不过江斯年刚躺下,司轼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吗?你缺吃少穿啊?还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想做的事?”
江斯年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啊!?居然还能这样!对啊!少爷,你好聪明啊!”
“呵呵,笨蛋,到底什么事?”
司轼平躺着并没有睁开眼,但江斯年还是不敢面对他,反过去道:“少爷之前不是说请你唱歌要很多钱吗?我想请少爷唱歌给我听。”
“少爷,现在可以换一个愿望吗?”
司轼浅笑道:“不行,你这个笨蛋,老老实实地付费吧。”
“哦。”
“少爷你好像没有唱生日歌也。”
“刷卡还是现金?”
“少爷还是快睡吧,晚安……”
直到新学期开学后,江斯年才见到鱼珩跟苏知乐两人。
天台上,鱼珩开心道:“这是新学期的第一顿饭!”
苏知乐不屑道:“所以呢?”
鱼珩说:“当然是要大吃特吃啊!”
苏知乐……“你知道你过年期间胖了多少吗?!”
鱼珩被说得烦了就开始找别人的茬,只是……
江斯年被鱼珩盯得发毛,“我脸上有东西吗?”
司轼也顺着鱼珩的目光看了两眼江斯年,没什么不一样的。
鱼珩惊道:“我靠!你们没一个人发现吗?!”
苏知乐淡淡道:“发现你又胖了不少。”
“不是!”鱼珩激动道:“江斯年现在怎么又白又嫩啊?!”
“墨园风水这么养人啊?”
江斯年摸了摸脸,“是吗?没有吧。”
“你一开始黑得跟坨炭一样,光是看着就倒胃口,现在,我靠,比那些小明星都要漂亮几分呢。”
江斯年……“不是帅吗?”
苏知乐吃了口菜,“你才看出来啊,斯年之前太黑了,皮肤又粗糙才看着难看啊但别人底子还在得好不。”
说完又看了几眼江斯年,“嗯,现在确实有些赏心悦目的作用了,小司好眼光啊。”
司轼由于天天都跟江斯年在一起,这些细小的变化并不太能发现。
直到司轼的目光也开始在江斯年的身上停留打量,江斯年的脸渐渐红润。
鱼珩嘿嘿笑道:“小斯年现在吃胖了,感觉很好捏啊。”
说完就要上手,只是被司轼打开了,“滚。”
苏知乐笑道:“你不看看斯年是谁的人你就上手。”
鱼珩怎么感觉怪怪的啊,“不都是男人吗?捏捏掉块肉啊。”
司轼淡淡道:“想我捏你是吧。”
鱼珩知道司轼的手劲,“吃饭吃饭。”
江斯年是吃胖了许多,但这肉只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现在江斯年下午也被安排了许多教授课,基本跟司轼的课表同步,也不用去图书馆等着了,再一个,就是没事江斯年也不想再去了。
由于在墨园两人都睡习惯了,江斯年洗完澡下意识就往司轼房里去。
司轼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斯年。
“额……我还没反应过来。”
江斯年走了几步还没到门口,只听司轼懒洋洋说道:“算了,我也习惯了,以后都跟我睡吧。”
晚上,江斯年想起白天鱼珩的那番话,“少爷,我现在很胖吗?”
司轼一把搂住江斯年的腰,还摸了摸,“没有,细得不像话,比女人的还细。”
江斯年浑身都在发麻,脑子迷迷糊糊的,“哦,哦哦。”
司轼又捏了把江斯年的脸,“这脸软乎乎的倒是挺舒服的,不许减肥啊,瘦下去了,就没得捏了。”
“知道了少爷。”
次日午后,司轼将题给江斯年说完后,“江斯年,我应该在这里不会读到毕业了。”
江斯年错愕地看着司轼。
司轼靠在椅背上,“要做的事太多了,继续待在学校也是浪费,这个学期结束后我就要出国了。”
司轼本想逗江斯年玩一下,可那双大大的眼睛说哭就哭。
啪嗒。
泪水在地上炸开。
明明这个人总是爱哭,自己却依旧无法忽视他的眼泪。
“不许哭。”
江斯年鼻尖酸得厉害,艰难开口道:“少爷,那我呢?”
“没说不带你去啊,只不过你现在要更加努力才行,我给你提供机会,光明正大地考进去,不会给你开后门的啊,考上了,跟我一起去。”
江斯年连忙擦去眼泪,“少爷怎么不一次性说完啊,吓死我了。”
司轼深思地从江斯年的脸上刮下一滴泪留在手上,“你哭得太快了,谁来得及说。”
江斯年笑道:“谢谢少爷。”
黄泥村里杨生的住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乡亲们跟村长都在问道:“杨老师,丢东西了吗?”
杨生笑道:“没有,可能那贼看不上我的东西。”
众人这才放心离去,自此整个村包括学校也加强监督。
滨田火车站到站了,请旅客……
江德朝着路边吐了口唾沫,“杨生那狗日的居然将我儿子拐到这来了?!”
自从江德回家发现江斯年不见了,怒气冲冲跑去找杨生,岂料杨生淡淡道:“不是你说斯年跑去玩了吗?我一直都在学校等着呢!”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江德理亏,也不能真的把杨生怎么样,只能算了。
可江德好吃懒做,这一下没人伺候自己了,又浑身难受。
这不,终于逮到杨生出去家访,江德在一本书的夹层中看见了一张邮票,这张邮票正是来自滨田。
下车后的江德心里也嘀咕,要是江斯年不在这呢?
况且,这个地方也太大了吧,这么多人,怎么找江斯年那兔崽子啊。
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见车站管理员走来,“先生,随地吐痰罚款500.”
“什么?!”
江德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了车票了,更何况,500!?这么多钱?!就是把江德这把老骨头卖了也拿不出500!
“没有,你丫的,你凭什么罚款!”
江德来到滨田的第一天就喜提缝纫机几日游。
而程牧因某种原因被樱木本辞退,整个寒假程牧在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父母的埋怨,辱骂,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程牧怪罪到江斯年司轼身上,一个自甘下贱,一个玩弄权术,程牧看着自己的怨天尤人的父母,他也只是恨自己没投个好胎!
江德从拘留所被放出时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路也没注意看,一不留神就撞见了人。
“哎哟!哪来的人啊,走路不长眼啊!”
程牧也是一肚子火,新的学校哪哪都差劲得要命,最该死的,是自己的父母最近居然开始要二胎了!
“你说什么呢!是你撞的我!这儿刚好就在警局门口,我们进去分辨分辨!”
江德刚刚才出来,现在看见警局就晦气,“算了,我大人有大人,懒得跟你计较!”
程牧一看这人邋里邋遢的,满嘴的不干不净,就是火气再大也不敢把人惹急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揣着一肚子火,侧身走了。
“真是操了,儿子儿子没找到,惹了一身的骚!江斯年!你最好别让老子找到你!腿都给你打断!”
江德刚吼完,只见那个撞了自己的男人又转身返回到自己面前,“你还想干吗?我他爹的,刚刚骂我自己的儿子!关你屁事!”
程牧压制住心头的火气,“你儿子叫什么?”
江德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少年,人模人样的,穿得也不差,再说了,就算是骗子他还能骗自己什么呢。
不屑道:“江斯年。”
程牧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是不是,瘦瘦矮矮的,眼睛大大的,你从哪里来的!?”
这说的不就是江斯年那倒霉样子吗?
“我,嘿,你真认识我儿子啊!”
程牧不耐烦道:“快说,从哪来的!”
江德说:“黄泥村。”
程牧死死盯住江德,眼里有嫌弃有震惊,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江德怎么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啊,“你啥情况啊?!认不认识江斯年啊,我来这找儿子的。”
“我认识,你跟我来。”
花花跟包包刚出校门就被吓了一跳,“卧槽,程牧?!”
程牧是没能力接近江斯年,但找她们两个还是很简单的。
“嗯,我有事想找你们帮忙。”
花花看了一眼包包,她们两人都知道程牧转校了,但具体的原因她们不知道,毕竟上次的事过后,她们也没再去打扰江斯年了。
包包谨慎道:“什么事啊?”
程牧就知道江斯年不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言辞恳切道:“之前我因为看不惯司轼总是那么随便地对待斯年就得罪了他,现在我也联系不上斯年了,应该是司轼不准吧,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斯年约出来,我跟他再说几句话,就当为这段友情告别吧,我马上也要离开这里了。”
程牧霹雳吧啦地说了一大堆,又非常可怜的样子,花花心软道:“这样啊,其实,你觉得少爷欺负了斯年,说不定也有好的地方你没看见呢,你何必啊,你这样斯年也难做,你自己书都没得读,哎。”
花花拨号时,只听程牧说:“先别提我,不然我怕那个人不准。”
花花比了个OK。
嘟——
“斯年啊,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有空吗?”
江斯年看着正在练琴的少爷,而自己恰好也没有课,“嗯,还是咖啡厅吗?”
“嗯嗯,是的。”
电话挂断后,江斯年等司轼弹完这一首才说:“少爷,花花包包约我去咖啡厅,开学以来这是她们第一次约我,我没有拒绝……”
司轼笑道:“我又不是奴隶主,你去就是了啊。”
江斯年心道:也差不多了,在老宅时还以为大清还没亡呢。
“嗯,那我去了,少爷下课前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