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慢》贺禾

41、不折不扣的畜生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居然敢跟人家私奔。”

　　瓷质的盖子，富有韵律地一下一下叩击茶盏。

　　一下一下，像是为她敲的丧钟。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你不是有通天的本领，要从本王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吗。”

　　颜宗若望好似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又一个字。

　　他审视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女子，愉悦地浅笑，笑容却渗着似有若无的阴鸷神情。

　　朱砂虚弱无力地抬头瞧了一眼，模糊不清瞧不清什么，却陡然心颤。

　　她怕这个男人，这个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恶毒男人。

　　朱砂舔了下干涩地唇瓣，嘴唇蠕动。颜宗若望俯身蹲下来，钳住朱砂下巴，阻止她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真珠，不许说话。若是让本王听见那些不想听。本王会割了你的舌头。”男人声严色厉地威胁道。

　　朱砂抖抖索索地抬起手，拽住颜宗若望的衣襟，挤尽全身力气般说：“救救沈簇，求你救救沈簇。”

　　沈簇病了，脸庞苍白却额头滚烫，病得人快死了。

　　朱砂只身犯险到城里医馆找大夫，连医馆的门也没踏进去，便被搜寻她的追兵发现，将人绑了，强行往她嘴里灌了一壶药汁。

　　她立刻昏阙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在颜宗若望跟前，浑身无力地伏在地上。

　　“沈簇是无辜的，所有的错误都在我。沈簇现在病着，他会没命的，求求你救救他。”朱砂哭嚎着，那是痛苦绝望的哀求表情。

　　颜宗若望眼神里残忍光芒亮如刀锋，本王为什么要救你那个奸夫。他敢拐跑你，本王剐了他还来不及。”

　　“我可以死，但是沈簇一定得活着。”朱砂痛哭哀嚎，浑身没有力气了，泪水却滚滚地落下，如激流，如瀑布。

　　“颜宗若望，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吧。”

　　朱砂的嗓音破碎沙哑，像碎石块硌在颜宗若望心头。

　　他站了起来，眼睛中充满暴戾的血色，冷冷地俯视，“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真是长本事了。”

　　朱砂不回答，撕心裂肺地嚎啕。

　　她是知道的吧。

　　知道她在他心上有些分量，所以，试图用眼泪软化他坚定如铁的意志。她这，合该去死的女人！

　　颜宗若望复又俯下了身，死盯着女人，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冷硬非常，“真珠，等本王对你失去兴趣时候，本王就要你的命。”

　　她用性命相要挟，求他救沈簇。

　　颜宗若望恨不能千刀万剐了沈簇，却派人去季朱砂说的地方救治同她一样该死的奸夫。

　　颜宗若望一厢情愿地以为，做为报答，季朱砂应该像从前那样，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然而，事与愿违，季朱砂非但并无此意，反而突然病倒，卧床不起。

　　带她回上京的计划只能暂且推迟。

　　颜宗若望一日至少去探望季朱砂两次。

　　朱砂日渐消瘦。颜宗若望见怜，疼惜地说道：“你有什么喜欢的，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本王。”

　　“我要见沈簇。”她生的场病，似乎抽走了九分精魂气魄，余下的一分仿佛随时都会消磨殆尽。

　　颜宗若望立刻否决，“不行，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准你提和那个男人相关的所有。”

　　朱砂疲惫地闭了闭眼，“我要回明家，放我回去。”

　　颜宗若望又是拒绝，“不行，放你回去，你又会偷偷跑掉的。”

　　“那没了，除了沈簇和回家，我什么也不想要。”朱砂眼色冰冷地撵人走，“我累了，王爷请走吧。”

　　颜宗若望心头如火燎，愤然道：“你不要不识好歹，仗着本王宠你，蹬鼻子上脸。”

　　真是反了她，得寸进尺，敢对他甩脸色，敢撵他走。

　　“原来你们北夷人管这叫宠爱。”朱砂冷笑，差些咬碎一口银牙。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的宠爱，是将我关在这里，和我的丈夫分开吗？”

　　颜宗若望眸光阴鸷，“住嘴，不许你提那个男人。你是本王的妾，他是勾引你的奸夫，本王看在你的面上才没将他碎尸万段。”

　　“你也不想看见他受五马分尸之刑吧。”他轻描淡写地威胁。

　　从前朱砂觉得他露出这样神情，用这副口气和她说话时候最可怕。

　　但是现在，朱砂半点不怕。

　　沈簇不知是死是活，颜宗若望不让她见他，朱砂克制不住焦躁情绪。

　　她似已无畏无惧，“颜宗若望，你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北夷的畜生！为什么你阴魂不散，为什么你非要追来，为什么你要纠缠着我不放。”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居然敢跟人家私奔。”

　　瓷质的盖子，富有韵律地一下一下叩击茶盏。

　　一下一下，像是为她敲的丧钟。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你不是有通天的本领，要从本王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吗。”

　　颜宗若望好似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又一个字。

　　他审视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女子，愉悦地浅笑，笑容却渗着似有若无的阴鸷神情。

　　朱砂虚弱无力地抬头瞧了一眼，模糊不清瞧不清什么，却陡然心颤。

　　她怕这个男人，这个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恶毒男人。

　　朱砂舔了下干涩地唇瓣，嘴唇蠕动。颜宗若望俯身蹲下来，钳住朱砂下巴，阻止她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真珠，不许说话。若是让本王听见那些不想听。本王会割了你的舌头。”男人声严色厉地威胁道。

　　朱砂抖抖索索地抬起手，拽住颜宗若望的衣襟，挤尽全身力气般说：“救救沈簇，求你救救沈簇。”

　　沈簇病了，脸庞苍白却额头滚烫，病得人快死了。

　　朱砂只身犯险到城里医馆找大夫，连医馆的门也没踏进去，便被搜寻她的追兵发现，将人绑了，强行往她嘴里灌了一壶药汁。

　　她立刻昏阙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在颜宗若望跟前，浑身无力地伏在地上。

　　“沈簇是无辜的，所有的错误都在我。沈簇现在病着，他会没命的，求求你救救他。”朱砂哭嚎着，那是痛苦绝望的哀求表情。

　　颜宗若望眼神里残忍光芒亮如刀锋，本王为什么要救你那个奸夫。他敢拐跑你，本王剐了他还来不及。”

　　“我可以死，但是沈簇一定得活着。”朱砂痛哭哀嚎，浑身没有力气了，泪水却滚滚地落下，如激流，如瀑布。

　　“颜宗若望，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吧。”

　　朱砂的嗓音破碎沙哑，像碎石块硌在颜宗若望心头。

　　他站了起来，眼睛中充满暴戾的血色，冷冷地俯视，“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真是长本事了。”

　　朱砂不回答，撕心裂肺地嚎啕。

　　她是知道的吧。

　　知道她在他心上有些分量，所以，试图用眼泪软化他坚定如铁的意志。她这，合该去死的女人！

　　颜宗若望复又俯下了身，死盯着女人，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冷硬非常，“真珠，等本王对你失去兴趣时候，本王就要你的命。”

　　她用性命相要挟，求他救沈簇。

　　颜宗若望恨不能千刀万剐了沈簇，却派人去季朱砂说的地方救治同她一样该死的奸夫。

　　颜宗若望一厢情愿地以为，做为报答，季朱砂应该像从前那样，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然而，事与愿违，季朱砂非但并无此意，反而突然病倒，卧床不起。

　　带她回上京的计划只能暂且推迟。

　　颜宗若望一日至少去探望季朱砂两次。

　　朱砂日渐消瘦。颜宗若望见怜，疼惜地说道：“你有什么喜欢的，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本王。”

　　“我要见沈簇。”她生的场病，似乎抽走了九分精魂气魄，余下的一分仿佛随时都会消磨殆尽。

　　颜宗若望立刻否决，“不行，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准你提和那个男人相关的所有。”

　　朱砂疲惫地闭了闭眼，“我要回明家，放我回去。”

　　颜宗若望又是拒绝，“不行，放你回去，你又会偷偷跑掉的。”

　　“那没了，除了沈簇和回家，我什么也不想要。”朱砂眼色冰冷地撵人走，“我累了，王爷请走吧。”

　　颜宗若望心头如火燎，愤然道：“你不要不识好歹，仗着本王宠你，蹬鼻子上脸。”

　　真是反了她，得寸进尺，敢对他甩脸色，敢撵他走。

　　“原来你们北夷人管这叫宠爱。”朱砂冷笑，差些咬碎一口银牙。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的宠爱，是将我关在这里，和我的丈夫分开吗？”

　　颜宗若望眸光阴鸷，“住嘴，不许你提那个男人。你是本王的妾，他是勾引你的奸夫，本王看在你的面上才没将他碎尸万段。”

　　“你也不想看见他受五马分尸之刑吧。”他轻描淡写地威胁。

　　从前朱砂觉得他露出这样神情，用这副口气和她说话时候最可怕。

　　但是现在，朱砂半点不怕。

　　沈簇不知是死是活，颜宗若望不让她见他，朱砂克制不住焦躁情绪。

　　她似已无畏无惧，“颜宗若望，你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北夷的畜生！为什么你阴魂不散，为什么你非要追来，为什么你要纠缠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