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约》高山五味子

27、第 27 章

　　神农架的冬天很冷，打开窗能看到后山，晶盈剔透，光彩夺目。尽管如此寒冷也不影响太阳的光芒，阳光照在雪山上，就像披上了一层彩衣绸缎。偶尔哥哥会带着我上山，站在山顶一边是呜呜响，刺骨的寒风。一边是远处高低起伏的雪山，远远望去就好像冰糖葫芦上面的糖霜。厚厚的一层格外诱人。
　　整个冬天，大雪封山。出门十分危险，整个村子里都是相互串门聊天，找乐子。小孩会打雪仗，不过一会就被带进屋子取暖。大家都极其小心，不感染风寒。男人们在厅堂架火炉聊天喝酒，谈谈天气，收成，对明年的打算。女人小孩则是围在厨房的地炉旁，谈谈自己的心事，谈谈儿女的亲事。炉子上还炖着今晚的肉菜，时间慢慢过去，肉香也一点点溢出铁锅。此时所有的小孩都不会再淘气跑掉，而是等待吃饭。
　　当肉香开始出锅时，婶子们就会带着我们开始和面，用玉米和粗面，再加一点点糖和成玉米粑粑。一团团揪下来贴在锅边，这样即节约柴火又省了时间。‘赵大姐，这个法子真好啊！节约柴火又省了时间。这饼子真香。’娘亲手巧，负责贴锅。‘过日子，就是要一点点的省下来，又能填饱肚子。一年到头的辛苦，这个时候可得吃点好的补补。江婶子你说是吧？虽然我们这没你们城里那么精细，可真要说起来，我们这一点也不差。’赵大婶满脸自豪。‘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那京城的有些还比不上我们呢。’张大婶一手麻利的和面，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转动大木盆，时不时叮嘱自家小孩别乱跑。嘴上还不忘和大家一起讲趣，不愧是村里的能干嫂子。
　　‘还是张家婶子能干。听说张婶子之前一个人上山采药打五味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个没什么的，不值当说。’
　　‘听说长在悬崖边上，十分危险。张婶子你竟然能够一个人上去，还采了一箩筐，真是厉害，半点不比家里男人差。’
　　‘我们是从小爬山练出来了，论别的我比不上你。论进山采药那你可比不上我。’张大婶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更有精神，手脚更麻利了。
　　在村长家热闹过后，趁着天还亮，我们都走回自己家。路上的雪已经扫的很干净了，村前的小河也已经冻成了冰。但是底下的水却是暖暖的。在这里家家户户喝的都是山泉水，大家的身子骨也比京城的硬朗。此刻我们觉得很冷了，赵婶子却说最冷的天还没有到来。每当想到这个，就会打一阵寒颤，不知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心里也有点后悔，怎么来到这么冷的地方。比京城还冷还要难熬。
　　哥哥倒是没有太大感触，他说留洋的国家也有小半时间和这里一样是冰天雪地的。只是我们没有人家聪明会享受。他又说了一个叫壁炉的东西，比我们这个火炉好。‘那当初我们建房，哥哥你为什么不同爹爹说，我们也可以装一个。。。壁炉。’ ‘家里现在的情况，不适合。’ ‘倒也是，这边连炕都没有。我们还是别太打眼了。就跟人家一样就行了。’ ‘素素你明白就好。’哥哥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放心。‘素素你平常出门也要注意，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记得叫上爹或者我陪你。’ ‘知道了，哥哥。’
　　‘这件事不是小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哥哥的声音十分严厉，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我会的，哥哥。’看着哥哥的眼睛我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