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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生命如同儿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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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酒吧内,季畴在吧台内侧摆了一个小投影仪。
科技发达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大大提升了摸鱼空间。
荧幕内,宋招玉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坐在影棚的一角,波澜不惊的作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节目看起来太他妈无聊了。
那个前几天见过的酒鬼编导,鼻梁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摇身一变就成主持人了。
除此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张被酒精侵蚀的颓态中年男人的脸颊不再红得像纪录片上猴子的屁/股。
右上角的观看人数艰难升到五百后,就开始不上不下。
无所谓,从编导兼职主持人也能看到这个节目的完蛋预兆。
因为没有赞助商,所以省去了鸣谢环节,片头结束后主持人依然激情四射地介绍节目规则。
产生鲜明对比的是包括宋招玉在内的三男一女四名嘉宾,各有各的沉默。
锤了锤酸麻的小臂,季畴不得不意识到,全世界唯一真正热爱自己岗位的估计只有这个硬凑出来的的主持人。
主持人:“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新一期的节目,buuuuut,很遗憾的是,这也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期节目。”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用帕子在眼皮上擦了擦。
紧接着,他神情一变:“为了给各位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观众带来最后的闭幕式,我特意从荧幕后走上台前,并亲自挑选了四名嘉宾。”
宋招玉老早就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头发有些长,衬衫西裤,面无表情,典型的社畜装扮,死鱼眼里全是对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的不满。
宋招玉犹记得自己在岛上没有收到头部的伤害,现在却连几个人都记不住,总不能是因为上年纪了。想到这里,他朝自己头发看去,又用手指拨开,没有找到白头发。
为了确认自己的记忆力没有衰退到把一个陌生人捏造成脑子里见过的面孔,宋招玉偏头朝死鱼眼青年打了个招呼。
“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主持人跌宕起伏的音调还在继续,季畴在外看得一脸凝重。
他早该清楚他哥在大都会会触发捡人的被动技能。
青年死气沉沉地回答道:“我们见过,在荷西面试的时候。”
提荷西宋招玉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面试在他一百多年的生命里屈指可数,由此很快回忆起坐在公司走廊的男人。
宋招玉心情稍微好些,毕竟一面之缘忘记也正常:“今天不上班?”
据他所知,大都会没有给员工放假的传统美德。
青年不以为然:“辞了。”
宋招玉附和:“挺好。”
说完后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各自的沉默,刚好主持人也结束了冗长的废话,进入到下一环节。
一枚白色的药丸递到四人眼前。
这个环节宋招玉在往期节目看到过,是一种短暂麻痹神经的药物,药力催动时间可以自定义,往往作为游戏失败的惩罚。
等他拈起药丸放进嘴里后,才发现除了他和主持人之外,其他人还在狐疑地打量这枚小药丸。
颓废青年没想到宋招玉吃得这么决绝,一般什么药都往嘴里塞的只有嗑/药嗑废的,譬如正在一把一把往嘴里塞药的主持人。
四个嘉宾中唯一的女性开口,她坐在舞台中间,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这个药是什么东西?”
宋招玉不知道的是,在女嘉宾出声后屏幕右上角的观看人数暴涨,很快就到达了原先的十倍。
他当然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宋招玉连直播和录播都没分清。
主持人咽下嘴里的药片给女嘉宾解释起来,他显然吃了很多除了麻痹药物之外的精神/药物,迷离的双眼此时看起来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等主持人磕磕巴巴解释完后,季畴已经从直播弹幕里拼凑出了女嘉宾的身份。
white羊,一位靠参演音乐MV出名的六七八线女星,娱乐新闻曾经报道过她暗恋自家猫并付诸行动,搜索关于她的相关词条,第一个视频还是她和猫咪玩耍的视频。
尽管她还没有摘下那张面具,但通过声音检测确定一个人身份的误差无限趋近于零,毕竟大都会只有科技结果是不含水分的。
等几人都吃下药丸后,主持人颠三倒四地cue流程:“呃…现在有请各位来抽取身份!”
说完后他一挥手,原先端着盘子的微型无人机“嗖”地一声压缩成一张金属卡片,落到众人手中。
宋招玉拿着卡片正反都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跟身份有关的信息,他用余光扫过离得最近的青年。
颓废青年正在一本正经地用手指戳卡片的每个角落。
宋招玉:“……”
发着橘色光的像素字体在金属板上浮现,上面写着宋招玉的身份:商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行小字:商人以利为先,为此害人还是被害都不足为奇,务必保持谨慎,小心任何从未暴露出条件的人。
尽管宋招玉之前看节目用的20倍速几乎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这几行小字很明显是类似游戏规则的东西。
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将这几行字刻进脑海后宋招玉也发现,这东西貌似关不掉。
滋滋两声后,金属片被对折后丢到一边。
旁边的阴郁小哥看在眼里,有样学样也把金属片掰弯扔到一边。
主持人的药效上劲儿,又恢复了喝酒后的兴奋:“相信各位已经看完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是最后一期节目,我也会参与进来。”
说完翻过自己的金属片,“我的身份是:艺术家!同时我也是这个节目的编导!接下来大家也轮流做自我介绍来熟悉彼此。”
第一个响应的是white羊。
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长着白色绒毛的脸,一双眼睛几乎占了她的半张脸,像两颗涂着眼影的橘子,瞳孔嵌入其中是横向的长方形。
white亮出手中的金属卡,声音像幼女一样稚嫩尖细:“我的身份是雇佣兵。”
说完后她站在原地打量了四周一眼。
无事发生。
主持人脸上露出半秒嘲讽的笑容,接着开始拍手叫好。
不过一般来说,这么难看的脸无论笑成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区别。
宋招玉一眼猜出谁是让编导花了300w的人。
第二个自我介绍的人是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
每一根头发都直挺挺地朝天,油光锃亮,脸上抹着亮色的油彩。还有一套相当正式的镶钻西装。
“um,我的身份是主持人”同时拿出手里的另一张金属卡,“同时,我也是一名刚转行的演员…”
还不等他说完,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碎钻刮蹭地板的声音让人牙酸。
宋招玉:“……”
莫名其妙死人的梦之城似乎才是正常的,至少宋招玉确认那人实实在在地死了。
主持人:“下一位!”
阴郁青年站起身:“我是一名钢管舞舞者。”
等他坐下后,宋招玉站起身不紧不慢道:“我的职业是白无常。”
对于两人明显扯淡的回答,主持人并没有反驳,甚至有些兴奋,虽然那兴奋也有可能是因为嗑/药。
等到自我介绍完毕,“艺术家”捡起“主持人”的身份牌,宣布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让大家来熟悉彼此。
宋招玉走到那名死去的深色男人面前,男人的神色如常,可见死得相当突然。
没过一会“舞者”也晃悠到宋招玉旁边,用手指抻了抻男人的眼皮:“死了。”
宋招玉附和:“死了。”
“舞者”起身拉了拉宋招玉的袖子走到一边:“我叫J。”
“宋招玉。”
接着“舞者”继续道:“我要和你合作。”
宋招玉:“为什么?”
“舞者”想了想:“因为我认识你,而且你之前把我上班公司炸了,我觉得你比较有实力。”
怪不得他到现在还记得宋招玉。
“怎么合作?”
“舞者”:“我的真实身份是黑客,注解是,黑客通常起到辅助作用,不可或缺却又无法单独行动,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
宋招玉没有脱口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现在是“舞者”有求于他,摆出点筹码是正常的,突然他又想到什么问道“你那行字是什么颜色的?”
“舞者”反应很快:“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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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相同的角落,但是人已经换成了“雇佣兵”和“舞者”。
“舞者”看了一眼white横向的长方形瞳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死鱼眼输了,然后低声道:“我需要和你合作。”
“雇佣兵”似乎对合作的兴趣不大,抱胸等着“舞者”继续说。
多年当社畜的职业精神,让“舞者”努力演出一副对脑残boss低三下四、自愧不如的神情:“那个黑人死了,我用义眼看过了,没有伤口和病变,是死于全身神经麻痹。”
“雇佣兵”有点震惊,毕竟这里一共就五个人,死了一个,接下来轮到自己的概率就更高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泛性恋的取向里也包括死鱼,她对J也有几分好感。
“雇佣兵”:“那我需要做什么?”
“舞者”:“你的身份牌能给我看看么?我怀疑这个游戏有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