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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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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系统都发现言雨好像哪里不同了。
【系统:你有没有觉得无情道开始见效了。】
“我没发现啊,倒是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常出现,前两个世界还以为你哑巴呢,不爱出面跟我沟通剧情。”
【系统:那是你的任务,我没法干预。】
“哦,那就像以前一样别打扰我干活。”
【系统:……】
统子欲言又止,是真的哪里不一样了。
修无情道的人感情会逐渐变得稀薄,不论对谁都一样,只要能完成任务,他们可以假装很爱。
等达到最高级别,绝爱本尊,无情无欲。
言雨没闲工夫跟系统讨论无情道等级,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接俞修柏的招,对方很能演,他也不能输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一会儿,房门敲响,言雨索性坐起来看门外是谁。
房门被轻轻推开,江九露出半个头来,被言雨逮个正着,顿时羞愧道歉。
“先生,我,我不是有意。”
言雨温和笑笑,“没关系,你是有事找我?”
江九点头,“俞先生担心你没吃饭就睡觉饿肚子,特意让我端了吃的过来,让您多少吃一点再睡。”
言雨吃不下,让他放在桌上。
江九说:“要不喝点汤吧。”
言雨点头,想要起身,掀开被单先露出大白腿,瞬间收回去,“江九,麻烦替我拿一套舒适的家居服。”
“好的,先生。”
江九返去衣帽间找家居服,言雨低头打量这件心机十足的睡袍,跟敞开没什么两样,一躺下去啥都能看见,洗完照镜子才发现后面是开衩的,他个子不算矮了,提高点都能露半个屁股蛋……
呵,俞修柏色心满满呢。
江九放下家居服出去,言雨起身换衣服又注视到黑色的蕾丝边,原来俞修柏爱这种调调。
懂了。
【系统:你懂什么了?】
言雨换上舒服的家居服,他确定是新的,虽然留有淡淡玫瑰香,跟他常用的一款淡香水一个味道,再结合整栋宅院的复刻,俞修柏把他的喜好摸透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那些文件,一页一页逐句揣摩,他不知沈正卿对他竟然半点眷念都无。
那些平日里的恩爱都是装的,当沈正卿对他嘘寒问暖时是否在盘算他这颗肾该合时取出呢,又或者给他每日亲自下厨煮汤是否在替他儿子养这颗肾呢,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私吞家业、挖取换肾、假意恩爱,所以当初与他结婚,在父母葬礼前发下的誓言也是假的,那父母当年的意外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言雨不由细想。
身体的疼痛都是次要的,他得为言雨找回公道。
沈正卿死的不光彩,死在儿子手上算他倒霉,但所谓子承父债,沈焕得受苦才行。
他为夺走沈氏,不惜将自己送给沈正卿的死对头,一点情面都不给,还送的那么“无耻”,借此铲除厌恶的继母,踢走讨厌的绊脚石,小小年纪城府颇深。
言雨走到穿衣镜子前,他提起上衣查看自己的伤口,纱布裹着看不出什么,却能让他一次次体会被拿下一颗肾时的痛苦。
沈焕啊沈焕,这颗肾你用不长了。
【系统:还不打算接原谅他的任务吗?俞修柏就在门外,你若是现在出去能得双倍积分。】
言雨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穿衣镜斜对着的镜面正好对着卧室入口,虽然装修的色调跟沈宅不同,但构造是一样的,言雨在这里出入跟在沈宅时一样,属于闭眼都能行走的地步。
他早发现俞修柏打开门,不过没进来,而是在偷看他卷起衣服的模样,言雨知道“沈正卿太太”的身份被很多人垂涎,他也懂这具身体和容貌对俞修柏有致命的吸引。
于是他故意提起上衣,一点点卷起来,不小心触摸到纱布都要发出一丝叫人脸红耳热的娇呼。
细软的腰身果然让俞修柏驻足,等他放下来,门口就没了他的身影。
这也够了。
言雨从未单纯利用过自己的身体,但此次对症下药倒也不失为好办法,俞修柏的脸可比沈正卿帅多了,三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纪,身材挺拔,不像沈正卿叫他锻炼健身也拖拖拉拉。
【系统:不是垂涎别人的时候。】
“比比更好,如果能摸摸八块腹肌也没什么啊。”
【系统:你的任务是……】
“知道的呀,只是无聊。”
俞修柏跟沈正卿斗了这么久,明明是想报复、羞辱死对头,偏偏要演什么恨海情天,带感是够了,可心累呀,如果他再不为自己淘点好处,那多无聊。
【系统:搞不懂你,言雨,你好像开始玩弄感情了。】
“想必下级中阶难度大,告诉我分为几层?”
【系统:你还算清醒,中阶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黑金6个阶段,每一阶段以5000分为涨点,接下来为你展示现阶段分数。】
目前执行者各项分数——
本世界积分:1750
总积分:40100
等级:无情道初阶A段
任务进度:50%
接收完毕。
怎么任务进度一点都没涨!
看来还是得接近主角才行啊!
桌上的饭菜让人倒胃口,看上去食材丰富很营养,但闻起来差远了,想必吃起来也不好。
言雨这嘴啊从小就叼,沈家大厨磨合了一年才做出符合他胃口的菜肴,外人看是会觉得太作,饭菜嘛能饱肚子就行,到言雨这万万不行。
以前沈正卿就算假意爱他,但也是用力哄着的宠着的,不然言雨也不会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言雨走出房间,靠近书房时隐约听到俞修柏的声音。
书房门半敞开,越是接近越能听清他说的话,应该是在跟人通视频电话,能听得清不同的声音,就是言辞稍微激烈点。
“厉延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你再帮我一次,别跟沈氏争!”
对方沉默。
“厉延朗!我是不是你好兄弟?咱俩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你这么点忙不帮?”
那位叫厉延朗的兄弟,言雨依稀有点印象,某些商业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但那位厉总瞧不上他,至于为什么他也没弄明白。
他也私底下问过沈正卿,“为什么那个人脸这么臭,我们欠他钱了?”
沈正卿回答了什么他不记得,反正挺没正形的答案。
再往后言雨就不出去了,去了对着那些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总们也说不出违心话来,不如在家侍弄花草来得自在。
厉延朗的声音他是记得的,低沉声线非常有磁性,属于听过一次还能记得当时的厚重感,仿佛沉木唤醒的春天,成熟稳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厉延朗说:“我看你是被沈正卿的太太迷得分不清南北!”
“你别扯上他,这跟他沈正卿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沈正卿已死,正是瓜分沈氏的好机会,你倒好让我退出北区项目,现在还让我撤掉南区地产的股份,你想干什么?我都懒得戳穿你。”
俞修柏叹气认栽,“沈焕那小子给我挖的坑,我扑哧跳下去能怎么办?认了,算了呗。我好歹比他大一轮,能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一块地能有多稀罕,他想要就给他得了。”
“……你他……”估计是想说脏话,但家教与修养不允许他骂人,于是忍了又忍。
“延朗,这是最后一次了,最近也不要喊我出去喝酒,我有事。”
“呵呵,你能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谈、谈恋爱了,得顾家。”
“……赶紧挂。”
厉延朗的语气听上去很不想跟他对话,如果在眼前指不定还要暴打一顿才解气。
言雨没想到俞修柏竟然认为是在谈恋爱,他说起谎话连自己都骗,是块当戛纳影帝的好料子。
俞修柏总算发现门口的人。
“谁在那?”
言雨暗地掐一把大腿,他怕疼,细小的伤口都让他泪眼模糊,果不其然,眼眶立马水润润。
他小心翼翼挪进门,俞修柏一见他就笑,快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阿言,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嗯,睡不好。”
“不习惯?”
言雨轻轻摇头,“床太硬了。”
“我叫人换更软的床垫,马上就换。”俞修柏立马喊来任管家,“床垫怎么不换软一点的?阿言睡得不舒服。”
任管家微愣,“俞先生,我马上去检查。”
俞修柏不放心的跟上去,沿路数落管家,“不是叫人按照沈宅的配置去弄么,怎么还是不够软?”
管家低头解释,“的确是按照那边一比一复刻,完全不敢懈怠糊弄啊。”
言雨抿唇,上前叫住俞修柏,“是我的问题,你别怪他们。”
“怎么是你的问题?阿言,这是他们的工作,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俞修柏进屋见他连桌上的饭菜也没动,急的团团转,“菜也不合胃口?”
“不是,我吃不下。”
“那就是不合适!今天就辞退厨子!”
言雨唇口微张,他怎么不按常理来,就一味的附和,虽然他的确吃不惯,但也不至于这么动怒。
感觉怪怪的。
像是在“为博他一笑而营造自己衷心痴情人设”呢。
彻底看明白咯。
装就装到底,看谁先露馅。
任管家在房内检查一番,拿着一枚小石子过来了,“俞先生,这很有可能就是导致床垫不够软的原因。”
“石子?”轮到俞修柏震惊。
石子也就比米粒大点,枕在床垫下基本不会被发现,偏巧言雨一睡便知。
言雨嘟囔一句,“难怪我总觉得被什么硌到了。”
俞修柏倒是觉得新奇,这娇美人软进他心里去了,还不行啊,就算他娇里娇气也不能在此刻办了他,得等一个完美的时机,让他心甘情愿的上他床。
他是文明人来的嘛,强制那套不可取,除非言雨不配合,否则给他脖子上套一根装饰挂链也挺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