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林清传》白露暧空

26、无奈

　　杨过取来几瓶蜂蜜，三人分别喝了些，林清心中始终担心李莫愁未死，迟早会寻来，现下三人均已受伤，虽说李莫愁右臂被废，整体实力却不容小觑，等她再寻来，不能向初时不防，在还没有办法对付带毒的银针之前，不能硬碰，便道，“收拾下，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杨过应道，草草将衣物蜂蜜打包。
　　小龙女却道，“师父嘱咐我好好看守此墓，决不能让旁人占了去。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杨过急道，“姑姑，我们只是出去避一时，等那恶女人走了便再回来。”
　　小龙女摇头，“师傅吩咐我不得离开古墓，她的话我永远不敢违抗。可不像你！”说着瞪了他一眼。
　　杨过看了一眼林清，心下犹豫，若李莫愁寻来，小龙女重伤，必然不敌。
　　林清却心中恼怒，这女子固执，太不知变通，若没了命，如何再尊师命去，“过儿，我们便先离开吧。”
　　杨过思及小龙女往日对他爱护有加，一时胸口热血上涌，摇头道，“我不能舍了姑姑而去！”
　　林清看着杨过不语，若是别人，他早闪身走了，没什么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久久才道，“你定要在这陪她。”
　　杨过点头，解释道，“姑姑待我恩重如山……”
　　林清却是挥手打断，“不用解释，祝你好运。”说罢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如当时杨过说我也要守门规不能走，林清定会留下不再提走，可杨过偏偏说不能舍了小龙女，让林清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火来，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杨过看着林清坚决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心头是什么滋味，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这种莫名奇妙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来，他死死抓住小龙女臂膀，仿佛一松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追上去。
　　林清往墓门方向走去，步伐却是越来越沉重，浓浓的酸楚，仿佛自己是个委屈的孩子，却是无法诉说的委屈。如今过儿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牵挂，那么，便尊重他的决定吧，他林清可不会为了一个墨守陈规的女子陪上性命，只是过儿，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明知道是死，还要在那傻等。

　　甬道的前方就是出口，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林清有些不适应的举手挡住阳光，外面天大地大，却再也迈不开脚步，真的可以放任不管吗？
　　不是早就决定即使拼命也要保护这个兄弟，罢罢罢，这条命便是给了那小子，我也做一回傻瓜，咬牙转身往回走，思量三人合力是否还有一拼的可能。

　　忽林清放缓了脚步，心中有一丝警觉，放佛黑暗中有什么人在窥视他，却不知是敌是友，转了一个弯，隐约见一老婆子扑了过来。
　　原来孙婆婆日渐年迈，平日少出来走动，生活琐事大多由杨过来打理，今日她独自在房中，却总觉心神不宁，便出来查看，见林清在墓中走动，他左手紧握着匕首，右手缠着布条上隐隐有血迹，古墓本就不许外人进入，如今这男子大是可疑，便欲出手制住他再行询问。
　　林清闪身相避，见那老婆子武功招数奇异之极，却到底年迈，气息不足，几招便有些疲累之相，左手持匕首迎上，他虽负伤，到底年轻力壮，又随洪七公学了两年武功，两人相斗了片刻，只见陡然一脚踢中那妇人小腹，匕首带着冰凉的杀意，便架到她颈边，“你们还有多少人来？”他见那妇人见面就出手，想必是李莫愁带来的人。

　　那孙婆婆只道林清是不知那跑来的宵小，她性情刚硬，老而弥辣，那肯屈服，一口吐沫朝林清吐去道，“你们这群无耻的贼子，有本事就杀了老身！”
　　林清一匕首直刺入她的肩胛处，只见孙婆婆嘶喊声，痛得浑身颤抖，直倒在地上，林清本就是逼供高手，此时不想浪费时间，“不想受折磨就说，同来的还有几人！”
　　那孙婆婆骂道，“呸！我古墓岂是你这种贼子想染指的！”
　　林清一愣，心思如电，反应却是极快，收了匕首，小心将孙婆婆扶了起来，“原来婆婆是古墓中人，小子误会了，多有得罪，我是来寻我兄弟杨过的。”
　　那婆婆将他的手甩到一边，毫不领情问道，“你叫什么？你说你是过儿兄弟，有什么凭证？”
　　林清道，“有恶人名叫李莫愁寻了来，我还以为婆婆跟他们一起的。”
　　“大姑娘！”孙婆婆叫道，“她在哪里？”
　　林清道，“她被我伤了胳膊，现在还在古墓之中，却不知在何处。”
　　孙婆婆心中一惊，她很清楚李莫愁的武功实力，就连她都被这小子伤了，一时看着林清惊疑不定起来，“你随我来。”
　　林清心底还有几分顾虑问道，“去哪？还是先跟过儿会合吧。”
　　孙婆婆道，“这墓中有许多机关，我告诉你，你一会儿见机打开。”她捂住右肩压住伤口，步伐踉跄却似乎很着急，引了林清到一处漆黑的墓室内，“你先进去，我告诉你开机关的法子。”

　　林清心中疑惑，总觉有什么不妥，身形不动道，“我看还是婆婆来开机关吧。”
　　孙婆婆嘿嘿一笑，右手抚上旁边石壁，只听咯咯声大响，她右脚猛然攻向林清下盘，林清早有防备向上跃起，孙婆婆后招已至，直击向他胸口，林清向后侧身闪避，却见一道石门已从头顶落下。
　　林清心中大惊，在空中却无处借力改变方向，右脚一挑，勾住孙婆婆左脚，向后仰去。
　　此时整个石门都已经闭合，两人却都被关在这密闭的石屋中。
　　刚一落定，林清匕首就紧贴她咽喉，“你这是何意？”
　　原来孙婆婆年轻时被男人伤过，又在古墓居住已久，早就讨厌天下男人，她初见杨过时杨过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如今见了林清，林清伤她在先，总是心中防备。
　　李莫愁在外作恶多端，她早有耳闻，可是毕竟她们一起生活多年，感情深厚，从未拿李莫愁当生死大敌来看待，在她心中李莫愁还是那个大姑娘，如今想先将这可疑人关在此处，待询问了小龙女杨过再做打算。哪知林清警觉的紧，却也将她带入到这石室中。
　　她冷笑道，“这石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如今你把我也拉进来，没人开门，咱两个谁也别想出去。”对自己颈边的匕首浑然不惧。
　　林清心中着急，却依然冷静道，“你既是古墓中人，难道就任那白衣姑娘死去，晚一会儿出去，李莫愁定将她杀了。”
　　孙婆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半天道，“她们是师姐妹，不会的。”
　　林清冷笑，“以前或许不好说，如今李莫愁恨我至深，绝不会放过过儿，那白衣女子和过儿现在受了伤，又怎么是她对手。”
　　孙婆婆沉脸思考了半天，也不知有没有后悔，最后道，“这石门只能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