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林清传》白露暧空

25、恶斗

　　“啊！”一声惨叫声，原来外面那洪姓道姑见二人半天不出来，便小心的寻了进来，墓中漆黑，一个不留神踩到杨过留的玉峰针上，登时只觉得全身忽而发痒忽而剧痛，难以忍受的满地打滚。
　　林清道对杨过道，“待在这里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不待杨过答话便按原路返了回去。

　　“仙女姐姐，你怎么啦？”林清一把扶住姓洪的道姑，怯生生问道。
　　那道姑难受的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
　　却听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说道，“你那傻兄弟跑到哪里去了？”
　　林清好奇的张望，隐约看见不远处还有一道姑装扮女子，在漆黑的墓中看不清面容，想必她就是李莫愁。
　　林清双目泛红，隐有泪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很害怕，“这……太黑了，一点不好玩，我兄弟不见啦！”
　　原来正是李莫愁一直悄悄跟随在他们身后，她猜想那傻蛋必是在墓中迷了路，“你可见一穿白衣服女子？”
　　“什么白衣女子？莫非是鬼吗？啊——”林清惊恐的叫起来。
　　也不见李莫愁身形如何动，便已到了林清近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右手冰凉的手指使劲扣住林清咽喉，林清登时呼吸困难，几欲翻白眼。
　　李莫愁陡然松了手冰冷道，“你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杀了你！”
　　林清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小声嘟囔，“恶女人……”
　　“你说什么？”李莫愁无限妩媚的声音传过来，甜中带腻，却叫人从心底发寒。
　　林清吓的惊慌失措，忙在黑暗中摆手，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没……我没说什么。”
　　李莫愁早年在古墓生活，跟小龙女一样，可以在黑暗中视物，林清惊恐畏惧的表情，吓的手足乱颤，她自看的一清二楚，道，“你扶着她向前走！”她担心这墓中还有她不知道的机关，便打算叫林洪二人先开路。
　　林清小心的扶了洪道姑，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磕磕碰碰的缓慢前进。李莫愁虽看的清，却不发话，极有耐心的跟在后面。
　　却见林清，一手胡乱抓了洪道姑手腕，另一手在空中挥舞乱摸，口中念念有词，“神仙保佑，玉皇大帝保佑，灶王爷爷，财神叔叔保佑，天灵灵，地灵灵，鬼魂统统不显灵！”
　　李莫愁心下好笑，却不知林清抓着洪道姑的手，始终不离她的脉门。他在乱摸乱走间，将李莫愁带离了刚才杨过走的通往小龙女屋中的道路，在精神高度集中时，他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只走过一遍，却将道路记得清楚。
　　只见林清开始跌跌撞撞的走着，没一会便累的满头大汗，腿似铅块，迈不开步伐，总要摸索半天才要往前挪几步，李莫愁虽是个有耐心的人，却总比林清走的快，双方的距离渐渐只差了十步。
　　在一个少宽阔的甬道内，林清猛然拉着洪道姑飞奔回李莫愁身前，口中大叫，“鬼啊！鬼啊！有白衣女鬼飘了过去！”
　　李莫愁心生戒备，定睛往前看去，却道我怎么没看到师妹。
　　却见林清手腕一翻，将洪道姑直推向李莫愁，自己身形如鬼魅般绕直她身后，一把匕首快而准直刺向她后颈。
　　李莫愁饶是未防备，却是应变极快，向左侧身闪过双手乱挥的洪凌波，如鱼一般向前滑去，林清的匕首到底是扎入她的后颈，到右肩，划出一道血痕，血流如注。
　　那洪凌波脑袋撞到了墙壁，晕厥过去。
　　林清却是双足发力，紧贴她又是一匕首，迅捷之极，生怕双方拉开距离，李莫愁便可发出她的银针。
　　李莫愁心中杀意大起，纵横江湖多年，她本就极富智计，没想到却栽在一少年手中，右手拂尘挥出，挡开了匕首，却觉右肩疼痛不已。手腕一翻，拂尘如蛇般灵动，从林清右胳膊大臂处到右手腕缠了几圈，捆的结结实实。
　　那拂尘本就是特制，林清只觉得整个右臂如被铁铸般失去知觉，却是手指一推，将匕首抛了出去，左手迅速接住。右臂直挺挺如铁枪般直击向李莫愁左胸处。
　　李莫愁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右手再也抓不住拂尘柄，索性右手奋力挥出，将拂尘柄使劲甩入石壁中，虽入壁不深，却一时间将林清固定在一定范围。
　　她如今两次吃亏，早已恼怒，左掌带风狠狠劈来，其实她若是冷静下来，退后发银针，怕林清是无处可躲。
　　林清右臂被禁锢，却毫无畏惧的左手持匕首迎上李莫愁左掌，李莫愁陡然变招，林清的匕首也迅速至极的跟上，一时半会僵持不下。
　　双方本就离得极近，却见林清忽的右臂直伸，如一根铁棒般将李莫愁的右臂直压到甬道内墙壁上，李莫愁大惊，发力抽出自己右臂。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个瞬间，却见林清毫不犹豫用左手匕首从自己右手手心扎入，直到整个匕首都没入手掌中，他看的准，手掌下正是李莫愁右腕经脉处。一个匕首将两人定在一处。
　　“啊——”李莫愁痛的尖叫，她在黑暗中看的分明，林清的匕首扎入自己的手掌中，他却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扎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痛，一种恐惧泛上心头，左掌使力拍向林清，林清无处可躲，竟连着拂尘柄一起被拍飞出去。
　　匕首离开自己手臂的瞬间，李莫愁尖声惨叫，撕心裂肺，在黑暗幽深的古墓中远远传去，恐怖异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痛得欲狂欲死，几乎晕厥，原来林清的匕首经过自己改造，在尖上带了一个倒钩，扎进去时和普通匕首一样，拔。出。来，却会硬生生带几丝肉出来。
　　林清被那一摔，只觉得眼前发黑，全身麻木，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这5秒钟，身体反应跟不上大脑，却见李莫愁如发疯般扑了上来，左手赤练神掌直击林清头部。
　　林清看的分明，身体却动不了，心道，看是要死在这里了。
　　斜刺里陡然窜出来一人挡在林清面前，正是杨过，原来他小心的跟在几人身后，却怕李莫愁警觉，离得很远，异变陡生，待他赶过来，林清已被打飞，眼看李莫愁一掌就要落下，杨过想也不想便冲了上来。
　　李莫愁恨极，这一掌用了十成十功力，杨过那受的起，登时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飞，硬生生倒在林清身上，鲜血狂喷。
　　林清觉得胸口一滞，难道我就活活被他压死？
　　却见李莫愁忽盘腿坐下，不再追击。
　　原来杨过自知不是李莫愁对手，手中藏了跟玉峰针，对掌时直扎入李莫愁手中，李莫愁登时感觉全身又痛又痒，她虽未学玉峰针，却也明白自己中毒，索性冷静下来，当机立断坐下调息，心中却恨不得将林清剁成碎肉。
　　杨过勉强爬起来，拉了林清往回奔。
　　按林清本意定是趁你病要你命，此时即使拼了命也要此时了结李莫愁，只是感觉到杨过跌跌撞撞却死拉他的手往回跑，心中一时担忧杨过，便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待奔回小龙女房间，却见杨过脸色惨白，嘴角的鲜血红的刺眼。
　　小龙女惊道，“过儿，你怎么了？”
　　杨过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又看向林清，只觉得拉着他的左手湿冷，但见他右手匕首依然插在掌中，杨过先小心翼翼的将缠在他手臂上的拂尘绕了下来，却看着匕首不知如何是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拔。出。来。
　　林清定定的看着杨过，淡淡微笑，安静，祥和，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一点温柔，左手却紧紧握住匕首，缓慢而有力的将它拔了出来，血已经将整个手掌浸红，匕首周围的肌肤如同小孩嘴般翻出，依稀能看见白色的骨头，匕首的前端带着几丝鲜红的肉丝。
　　小龙女轻叫一声，不忍看的闭上眼睛。
　　杨过眼睛却是越睁越大，面容有些抽搐，仿佛正在拔匕首的是他，痛得难以忍受。
　　林清却是毫无知觉，只是定定看着杨过，他的眼前闪现着无数的画面，微笑的杨过，神气的杨过，骄傲的杨过，委屈的杨过……最终定格，杨过轻轻说真好。
　　林清知道把带倒钩的匕首拔出来有多痛，即使不知道刚才听李莫愁撕心裂肺的叫声也能体会出来。
　　当疼痛达到一定程度时，并不是光靠意志就能忍受，最可怕的是因为剧烈疼痛而引起的神经性休克。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阻断神经传导，让大脑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世界著名的催眠大师，将人催眠后，任刀割火烧，那人都不会有半分感觉，脸上却会带着或满足或甜蜜的表情。林清用的也是这方法，将自己催眠。
　　杨过猛然抱住林清，颤声道，“痛吗？痛就喊出来！”
　　林清皱眉，“你抱的这么紧真的很痛，放开我。”
　　杨过只觉得自己心痛欲狂，却颤抖了手找来布条仔细将林清手包好。恨道，“你怎么这么傻，有这般打架的吗，不要自己手拉!”
　　林清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微笑，“我一只手换她一条胳膊怎么想怎么划算。”原来刚才情急之中林清始终看的真切，他匕首下落位置正是自己手掌与李莫愁手腕经脉重叠处，手掌伤了还能养好，她的手臂，不可逆转创伤，定是废了，她那只手这一辈子便不用再想握住拂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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