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波特卡斯·D·安》绯色殇幽

25、地下酒窖

　　当安迈着警惕的步子走进破旧的木屋的时候，她才发现，老人真正的住处不是这屋子。屋子里面简单地摆放着一些家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连最近变的油漆都没有上。

　　老人示意安不要紧张，他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中，打开了靠着墙壁的半人高的储物柜。

　　安好奇地凑头过去张望，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黑洞洞的。

　　老人放下拐杖爬进了储物柜，他手上的动作很敏捷，在储物柜的内壁上东敲西摸，将里面的隔板卸了下来，露出一个更为漆黑的大洞。

　　老人回头略带深意地看了安一眼，径直爬了洞穴。

　　心里虽然有些疑虑，不过安还是紧紧地跟了下去，心里仿佛有一个感觉。

　　到达这个东海小岛的除了安之外还有一个人。

　　安被青雉强行带回海军本部后，米霍克顿时少了很多事情，不用再被迫跟战国元帅做一些烦人的报告，不用再天天陪着自家徒弟练剑，不用再忍受天天耳边有个人唠叨，甚至不用在和人分享自己的船……

　　不过习惯了安的存在，她这么一消失，还是让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心里有点落差。仔细想来，其实那个丫头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米霍克头一次觉得一个人克拉咿咖那岛是那么多无聊，他索性坐着自己的棺材船跑到伟大航路里睡午觉。可是，本打着砍翻几个运气差得逆天的小海贼的米霍克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飘荡到了东海。

　　算了，既然来了，就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在街上闲逛着的米霍克受到了大量的关注，背后的黑色大刀格外的显眼，一副冰冷的外表，外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街道上的居民就算好奇，可也没到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米霍克漫无目的地逛着大街，东海果然是最为安逸的海域，这里的刀剑的质量不说和伟大航路的比，就算和南西北三海域相比，也是属于最为劣等的。他逛进了武器店，没有发现任何吸引他的刀剑，又走了出来。

　　他偶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街道的另一端，安步履匆匆，时不时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条。她左顾右盼，似乎很着急地在寻找什么。

　　米霍克没有多想，悄悄跟了上去。

　　安的心思此刻全都在找寻目标地点上，而且米霍克为了防止她察觉到，特意隔了一大段距离。

　　面前的那个破烂屋子，他似乎感觉在哪里见过，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突然出现的老人也让他觉得很是眼熟，他没有上前，他看得出老人对安并没有太大的敌意。

　　“布鲁布鲁布鲁——”

　　随身携带的迷你电话虫突然响了起来，那是世界政府强制配给他们七武海的，为的是能够在紧急时刻联系到他们，这是他们之间的条约。

　　米霍克很是厌恶地看了电话虫一眼，慢慢接了起来。

　　“海军本部将于三日后召开紧急会议，望所有七武海都准时出席。会议将……”

　　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将手中的稿子念完，米霍克就挂断了电话虫。

　　开会？没空！一次两次是给个面子，他可没那么有空。这个时间点开会，八成就是讨论那个叛逃海军的事情。海军本部难不成真把七武海当成他们的私兵了？

　　米霍克很清楚，那几个七武海的所谓同僚都是些什么类型的人，要么唯恐天下不乱，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海军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海军自己解决去吧。

　　想到这里，米霍克也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跟下去了。黑着一张脸转身朝着自己的棺材船走去，找个地方喝酒去。

　　黑洞洞的洞口别有洞天，那里是一个地窖，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酒馆。

　　几只蜘蛛拖着蛛丝从顶上挂下来，灰蒙蒙的墙壁上张贴者大堆的通缉令。有些纸张已经泛黄发旧，上面印刷着的字迹也已经有些模糊脱落。一个几乎占了一面墙壁的架子上只是稀稀拉拉地放着几瓶酒，吧台的桌面很干净，常年的擦拭让那些漆色的木头有些褪了色。

　　老人走到了吧台后面，取出一个被擦拭得很干净的玻璃杯子。

　　“以前……这里还没有那么冷清……”老人叹了一口气，从酒架上抽出一瓶晃荡着琥珀色的液体的瓶子，他驾轻就熟地拧开酒瓶盖，刚想将瓶中的液体倒入杯中，却犹豫了。他将瓶盖重新盖上，从架子上又拿下了一瓶清水。

　　“老人家，你不是讨厌海军吗？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呢？”安看着面前清澈的白水，缓缓地开口问道。

　　老人从吧台后面拉过一把高脚椅子，依靠着，“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是谁？”安下意识地问道。

　　“小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并不适合当海军。”老人丝毫没有在意安的提问，反而自顾自地问道。

　　安的眉头不由皱起，她径直站起身，手臂的肌肉紧缩着，有些颤抖。她冷声道：“老人家，如果您只是想要策反我，让我和德雷克一样背叛海军的话，我……我……就算得不到情报，我也会靠自己的力量去把那个家伙抓回来。”

　　海军的身份有时候让安感到很压抑，她的实力有限，她的威望更是有限，她无法做到像卡普中将那样随心而为。因此她很苦恼，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可碍于上头的命令，她不得不去完成。

　　在接触了香克斯和白胡子这些海贼之后，她发现海贼并不都是如教科书说说说的那么无恶不作。她的心里有限羡慕，可是……海军本部有太多她无法割舍的东西。

　　在回到本部的那天起，她将那份羡慕深深地压抑在心底。现在却被这么一个老人提起，让她免不了一阵惶恐。

　　她转身欲走，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坚定下来的心智又再次迷茫。

　　“小姑娘，轻等一下、”老人叫住了正打算朝着通道爬去的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头子我为刚才的话道歉，至于老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就当我是心情好吧。”

　　没有给安回绝的时间，老人自顾自地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说道：“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快到傍晚的时候，安才回到自己的军舰上，她迅速地换回了军装，拉过船上的副手，询问东海支部的人有没有对她消失大半天的事情起疑，尤其是那时蒙卡上校。

　　得到的答案是，蒙卡上校将之前在安这边受得气全部撒在了手下的士兵和他那个蠢儿子身上，丝毫没有问起安。

　　这让安不由松了一口气，从短暂的接触来看，蒙卡上校做事心狠手辣，而且故意想要隐瞒那件事情。要是让他知道中尉暗地里帮着自己，岂不是要连累很多人。

　　索性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

　　安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抱着软绵的靠垫，慢慢思索起刚才老人的话。

　　老人也是在偶然之间听到了德雷克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又是在另一个偶然之间到出事的海域捕鱼，随后几乎目睹了整个过程。

　　在他的描述之中，德雷克并没有像文件叙述中的那么杀人嗜血，追赶他的军舰也仅仅只有两艘，按照一般的标准配置，也仅仅只有三四十个人。但是，有关的死亡人数和军舰的损失数量都是东海支部和本部共同统计评定的，应该不会有假。

　　那些数据的差额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德雷克的能力是古代种霸王龙，又不是那中可以呼风唤雨的自然系，他一对一的战斗力很强，但是海战这种并不能凸显他的能力。而且，老人也说只看见他一人动手。

　　安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千思考万分析都想不出其中的缘由。要么老人说了谎，要么海军内部的数据出错，但这两个原因都太古怪了。

　　除非……

　　除非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安只能这样猜测，看来只能先找到德雷克那家伙之后，才能揭开其中的谜底。

　　“德雷克……你到底死在什么地方呀！”安没好气地低声抱怨道。混蛋家伙，说了等我回到本部之后会罩着我，结果竟然就这么跑了，看我找到你之后不好好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