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莫比迪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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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一艘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巨型船只正优哉游哉地随波逐流，白色的抹香鲸船头咧着嘴划开层层的海浪，几条海豚想要靠近，却被浪花推开，反复了几次之后，它们只能远远地在船身的两侧追逐着。
三根巨大的桅杆上面是白色的的船帆，此刻只展开了一张，船帆上面也没有明显的标志。
这似乎是一艘海贼船，大白天的甲板上熙熙攘攘地坐着几个人，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海贼团的标志。他们虽然都看似没精打采地靠坐着，不过和其他的普通的海贼团不同，他们并不是因为喝得酩酊大醉，反而还留心注意着四周的状况。
在甲板的正中间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外貌上看他已经有些上了年纪，胡子早已经花白，手臂上插着几根针管，清澈透明的液体缓缓沿着导管流入他的身体里。
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极度灿烂的笑容，他扫视着坐在他周围的那些年轻人，眼神中满是自豪。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豪饮而尽，哈哈笑了起来。
距离最近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抬起了头，“老爹，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几乎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视线一同投向了同一个方向。
“老爹……”男子站起身来，询问性地开口，随即走到甲板边上，他了无精神的眼神微微眯起。
黑色的棺材船飞快地朝着巨船莫比迪克靠近，在它的边上稳稳地停下。和莫比迪克号相比，棺材船简直是迷你得不行，似乎巨船激起的一点点风浪就能将它颠覆。
只是，站立在船上的并不是那个传说中最强的剑客，而是一个看似柔弱无比的小女孩。
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如一条黑色的绸缎在起舞，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亮，在黑色的映衬下仿佛是颗颗雕琢完美的钻石。
或许是米霍克的船只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莫比迪克号上的海贼们并没有攻击她，不过也没有向她示好，只是冷眼地看着她将棺材船系在莫比迪克号的船尾，然后注视着她独自登上甲板。
莫比迪克号几乎是安所看到的最大的船只，宽阔的甲板被整理得很干净。周围的一个角落里有些许人正操持着武器磨练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很是又一番操练场的感觉，然而另一区域则是一片谈笑风生的场面。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气氛，却在此刻格外的融洽。
在甲板的正中央，安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那人很显然就是这个海贼团的船长，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长，爱德华·纽盖特。
安曾经在通缉令上看到过白胡子的照片，不过真人还是给她很不一样的感觉。震撼之余，她却并没有感受到这个海贼头子身上的凶狠气息。她抬眼对上白胡子的眸子，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海的气息，淡然深邃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能够偶容纳所有的一切。
这种目光她只有在鹤奶奶的眼中曾经见过，让她有些怀念。她突然觉得白胡子也并不是那种大恶之人，目光中的冰冷也逐渐消退。
“波特卡斯上校，你独身一人这么大老远的跑到老子的船上所为何事？”爱德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
听闻白胡子一下子就点穿了自己的身份，安的脸色一凝，身体不由一紧。于此同时，上校的头衔也清晰地传入了周围海贼们的耳朵中，他们几乎同时停止了自己的活动，一道道警惕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投射到安的身上。
安的身上冷汗顿生，手掌习惯性地抚上了腰间的刀柄上。
“波特卡斯上校，我要是你，可不会这么做。”白胡子灌了一口烈酒，哈哈笑道，“我亲爱的儿子们，别吓到了我们亲爱的客人。”
随着白胡子的话音落下，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安也顿感周身的压力一轻。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长舒一口气，手臂也在此垂到了身体的边上。
安细细地打量了下白胡子，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朱洛基尔可不是那种会随便把自己的船借给其他人的人。”白胡子顿了顿，瞥了一眼安，继续说道，“而且我对朱洛基尔的海军徒弟也是早有耳闻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却并不让人恼火。
安只是略带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就立刻垂下眼帘，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的这一个小动作。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次过来的目的了吧。”
安本来只想打算偷偷摸摸地过来瞄一眼，然后就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单靠她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在茫茫的伟大航路中找到白胡子海贼团，好在这一次米霍克竟然异常大方地把自己的座驾借给了安。
“早点回来。”他只是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就继续和香克斯两个对饮着美酒，放任安爱干嘛干嘛去。
索性的是，棺材船并没有因为换了个临时主人而刻意刁难她，它依旧飞速地在海浪间穿行，并且很快就找到了白胡子海贼团的踪迹。
只是，安才刚刚靠近就被莫比迪克号上的船员们发现了，这让她只能是硬着头皮站在棺材船上坳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不过心里的忐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安抿了抿嘴唇，脸上浮上一丝柔红。她在刚刚登上莫比迪克号的时候就悄悄打量了甲板上的人，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那人。而现在被白胡子这么一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哈哈哈哈！”白胡子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你如果要找艾斯的话，他现在可不在这里。”
“你怎么知……”被戳穿心事，安顿感一羞，赶忙开口质问道。可话音刚出她就后悔了，这不分明就是此地无银的感觉嘛。
安此刻的犹豫，却让周围的人感到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么一手，嘿嘿。”
“是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喂喂，你们几个……”
海贼们戏谑的谈笑声毫无遗落地全部落到了安的耳朵里。从小在海军本部那种纪律严明的地方长大的安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在初升上校的那个时间，那些质疑她的话语也没有如今这么露骨。
一股屈辱感毫无征兆地从心底迸发出来，她的眉毛用力地皱起，手指紧握成拳，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她在忍耐。
安正处于濒临爆发的临界点，她已经有些忍无可忍，隐怒不断地灼烧着她的心肺，她的皮肤上逐渐蒙上一层单色的气雾，若隐若现，没有人察觉。右手的手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不自觉地扣上了夜雀的刀柄，一丝冰冷的银色悄然露出了刀鞘。
“你们这么说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一个穿着白色类似厨师服的家伙突然走到人群面前，浅褐色的飞机头格外的显眼，他双手叉着腰假装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哟，萨奇呀。”人群中有人开口，“你和艾斯那小子关系这么好当然帮着他咯。”不过，话刚说完，那人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众人也跟着一同大笑着，而萨奇面对这“质疑”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起融入了笑声之中。
“小丫头，别生气，这群家伙没恶意的，他们向来都是这幅德行。”萨奇站在安的身边，他用身体挡住了安腰间的刀鞘，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萨奇的长相算不上出众，完全属于那种扔进人群好不引人注目的类型。但是，他的笑容却很感染人，瞬间将安心中的怒意浇灭的大半。
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的确还不够成熟，而且距离成熟太遥远了。她抬眼感激地看了一眼萨奇，要不是他的及时插话，只怕她此刻已经对着白胡子海贼团刀剑相向了。
“你……和他很熟吗？”安悄声问道。
“他？”萨奇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他咧开嘴露出几个洁白的牙齿，“你为何不自己见一见他呢？那小子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
但是安却摇了摇头，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身为海军的她很清楚，像白胡子、香克斯甚至是米霍克这类四皇七武海的周围不乏海军本部的眼线们，在附近的海域里不知道有多少军舰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要是被人误以为她和海贼之间有些许勾结，那对她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棺材船载着安飞快地驶离莫比迪克号，消失在茫茫地海浪之中。
安靠在米霍克的红色帝王椅的椅背上，平静地注视着手指间的一张白色小纸片。生命卡，新世界的产物，更重要的是这张生命卡竟然还是白胡子的。对于白胡子的想法，她完全抓不到一点点的要领，只是脑中反复回想起离开时白胡子的话语。
“老夫想一句忠告想告诉你。”他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透出一个王者的霸气。
“请说。”
“伟大航路可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地方，你必须忘记自己的恐惧和顾虑，遵循自己的直觉。不然的话，只怕你永远也赢不了那个玩烟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莫比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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