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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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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快,夏天一来,树上的蝉鸣“轰”地降临,仿佛远方火车的轰鸣。就在盛夏热气蒸腾的夜晚,他们做了。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游剑心和父母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又和同学说要回家。最后两边都不沾,跟姜砚田开房去了。
姜砚田在这一晚全然放下了老师的架子和负担。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游剑心的老师了,他要给游剑心当老婆。
他们订了一家价格偏贵的酒店,为的是隔音良好床舒服。钱花得值,酒店前台相当专业,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任何令人不适的目光。姜砚田拿着装满了工具的收纳筒,和游剑心一起上楼。
电梯门一关,两人就迫不及待地亲到了一起,唇舌交缠,吮着对方的唾液,直到电梯“叮”一声打开。
酒店房间很大,窗帘一拉,一个私密的空间就这样从喧嚷的人世间隔绝出来。姜砚田一边觉得安全,一边紧张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指指浴室:“我去洗澡。”
花洒“哗哗”出水,细细的小水柱柔柔地洒下来。洗到一半,游剑心突然进来了。姜砚田瞳孔一张,转了过去:“你干嘛?”
游剑心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别扭,光脚踩进干净的水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姜砚田精瘦的脊背:“老师,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害羞,不管用了。”
姜砚田的心“扑通”“扑通”,跟擂鼓似的。他照旧背着,不好意思转过去:“那也不用这么着急。”
“我急,一起洗快一点。”
花洒的水从头浇到尾,原本蓬松有型的头发全都湿淋淋地塌在脑袋上。游剑心压根不是来洗澡的,两手从上到下,最后停留在姜砚田挺翘的臀上,“啪”一声震响。
“喂!”这声音太大了,大得姜砚田害怕起来。
“不要怕,有隔音。”游剑心一面安抚他,一面将人扳了过来,柔软的腰肢往下一按,便“啪啪啪”地落下清脆的巴掌。与平时直接打到肉上不同,皮肤直接隔着水,声音格外响亮,疼痛也更为新鲜,那巴掌声与水声混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姜砚田挨了十几下,有点站不住,迫不得已抱住了游剑心。他第一次看到游剑心的身体,那种少年人的自信和蓬勃几乎让他自卑得抬不起头。
“剑心,我,我不行了。”已经有反应了。
游剑心是个会玩的,这个时候反倒停下来了,正正经经地挤了沐浴露,要给他洗澡,把姜砚田憋得浑身难受。
好容易从浴室出来,两人带着新鲜的水汽上了床。姜砚田被游剑心平放在大床的正中央,紧绷得像拉紧的弓。游剑心不许他动,他便真的不动,只是眼睛盯着身材匀称的男孩子,看他打开收纳筒挑工具。
太荒唐了,姜砚田想,他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学生。以前读书的时候,文学院里有许多风流韵事,老师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离婚再婚,大家都拿来当谈资,姜砚田想,这种事落到他头上了。
但他还更越轨,他们不仅是师生,还是同性,还要玩羞耻游戏。
想得入神时,姜砚田忽然闻到房间里淡淡地香薰味道,很淡很淡,如果不是完全将注意力放在感官上,他一定会忽视掉。
木质皮质的工具相互碰撞,发出些细碎的声响。游剑心转过身,把人抱起来:“老师,你想要哪个?”
“不要叫我老师,”姜砚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感受他滚烫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剑心,我都要,你给的,我都要。”
姜砚田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可是却像一把火,一下就把游剑心身体里的稻草堆点燃了。他双手抱住姜砚田,让人趴在自己大腿上,而后弯腰亲了亲他干净平滑的后背:“好,那就都给。”
巴掌再次落在结实的双臀上,一左一右,接连不断地拍落。在给屁股上色的过程中,只要姜砚田有一点反应,他都知道下一巴掌该用什么力度落在哪里,这是他们三年来的默契。
也许不只是默契,还有爱。
游剑心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耐心。
巴掌落了五六十下,游剑心的手心也微微发麻。他没急着用工具,只是轻轻抚着那通红的小屁股,问:“老师,喜欢吗?”
姜砚田是喜欢的,但总拉不下脸,只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游剑心从一堆工具当中选了一把轻薄的竹尺,这显然是个轻度工具,姜砚田很不高兴似的,嘟囔道:“不要,不要这个。”
游剑心轻笑一声,换了一块厚实的木板子:“这个?”
姜砚田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如果我喊疼,你要停下来。”
“不行,如果你喊疼,说明你很喜欢,不能停。”
“可是真的会疼,我也受不住很疼的。”
“宝宝放心,我心里有数。”游剑心摸了摸他尚且湿着的头发。
姜砚田脸一红,心头泛起一阵难言的甜蜜,就在此刻,游剑心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将游剑心从他身边带走,也不能与他分享一丝一毫,就在此时此刻,就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木板带着一点冰凉,贴在刚刚打热的臀上,让姜砚田不由自主一颤,随后才放松下来。
“害怕吗?我的砚田。”
游剑心太会了,姜砚田闭上眼,心想自己一定会醉死在他所给予的疼痛和温柔里。如果有一只天外之眼正记录他们的荒谬,如果他们的故事也像历史上那些美妙绝伦的传说一样流传,他的为爱而亡将是另一种醉死当涂,浪漫得不切实际。
姜砚田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摸摸他的背,就连线条都是令人舒适的。
“啪!”身后的板子猝不及防拍下来,沉重的痛感均匀地铺散开来,姜砚田忍不住“呃”了一声。
游剑心似乎对板子很满意。他摸了摸姜砚田,仍旧举起板子,“啪”地落下。
有了第一下的准备,姜砚田没有继续喊,只是皱着眉,一边忍耐一边享受着。
游剑心节奏不快,每打一两下就会停下来揉一揉,这让姜砚田十分舒服,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只想化在游剑心身上。
但游剑心也是个会捉弄人的,一看姜砚田如此飘飘然,仿佛灵魂都已经出窍,立刻抬起板子,重重地落了一下,“啪”的一声后紧接着是姜砚田的惨叫:“啊!”
“疼……”姜砚田真是被这一下疼出泪花了,颇为嗔怪地瞪着游剑心。
游剑心把板子横放在他的脊背上:“要是不打疼你,你怎么会知道揉起来多舒服?”说着,用力在他右边抓了一把,把姜砚田弄得又羞又恼。
但游剑心没说错,揉起来很舒服,姜砚田一下就把刚才的嗔怒丢在脑后,只想永远被他这样抱着了。
揉了几下,姜砚田便感觉到不对劲,游剑心的手指开始有意无意地掠过。虽说早就说好是今天,但事到临头,姜砚田不免紧张。
“放松,我的砚田,不会痛,轻轻的。”游剑心哄着他。
姜砚田虽然二十四岁了,但从来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游剑心有没有经验,万一等会太疼了,结束还来得及吗?恐惧胜过了对游剑心的信任,姜砚田的身体依旧紧绷着,没有放松。
“砚田,再不放开,我就让你自己掰开。”游剑心的语气忽然冷了下去。姜砚田不情不愿,但到底慢慢放松了下来。
游剑心不高兴,也不给他揉了,伸手去拿了一根打磨光滑的小圆木棍,敲敲他的大腿:“不听话,打二十。”
姜砚田是很喜欢那根小木棍的,够疼,但是又不像藤条那样尖利。但是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游剑心生气了:“知道了。”
“啪!!”木棍重重地落下,简直比那板子还厉害,姜砚田疼得头一仰,额上青筋都有些突出:“啊!疼!剑心,疼!”
“自己说,打得够重了吗?”游剑心语气还是很冷。
姜砚田知道,从他喜欢上游剑心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平时就是如此,更何况游剑心的恼怒这样明显。
“不、不够。”
“啪!!”更重的一下抽在臀上,紫色的肿痕嵌在一片深红色上,姜砚田眼角都是泪,鼻子也酸酸的,随时都能哭出来:“剑心……”
“啪啪啪!”木棍接连不断地抽落,疼得姜砚田眼前一黑,连惨叫都跟不上节奏,只得胡乱地踢着双腿,不顾脸面地哭喊,真的太疼了,游剑心第一次这么狠地打他。
二十下打完,游剑心丢开木棍,照旧给他揉屁股,威胁道:“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了,好疼,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打我这么重?”
姜砚田白皙的背上渗出了几颗汗珠,游剑心抽了纸巾来给他擦干,又低头亲他:“胡说,我喜欢砚田才打得重。”
姜砚田受了疼,又被他那样严厉地说了几句,正是脆弱的时候,对他的吻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根本不肯放,仰着头就要亲。游剑心纵着他,一边揉伤一边弯腰同他接吻。
“唔……”似乎感觉到不适,姜砚田要结束这个吻,可是才发出半点声音,立刻被游剑心抱了回去。姜砚田无法,只能顶着膝盖,表示自己的不愉快。
游剑心拿笔姿势不对,这么多年中指早就微微变形,指节处颇为粗糙。姜砚田疼得整个人挺了起来。
游剑心看着姜砚田眼角带泪的柔弱模样,心疼得不行。
姜砚田不知怎么的,大概是觉得游剑心对他实在太耐心了,不能不知好歹,因而一直忍着。倒是游剑心看他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模样,又亲了亲他:“砚田,放松一点,没事的,相信我。”
“剑心……”姜砚田声音颤抖,他分不清到底是疼痛还是愉悦。
游剑心轻笑一声:“砚田很享受,对吗?”
“我不知道。”太羞耻了,姜砚田只得扭开了头,自欺欺人。
游剑心忽然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声:“老师。”
姜砚田浑身被灼烧得难受,喘息阵阵:“不要,不要叫老师。”
只是第一回永远不那么愉快,姜砚田疼出了一脸的泪,游剑心也累得满头大汗。本想就这样算了的,可是姜砚田却不许了。
游剑心从身后抱着他:“我的砚田,我好爱你。”
因为折腾一宿,皮肤上都是汗,黏腻得不行。姜砚田平日是受不了不清爽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想紧紧被游剑心抱在怀里,一点缝隙也不要有,他要他们成为连体婴儿,成为一个人,如影随形,永永远远,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剑心,我也爱你,剑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