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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2女

      别人都说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这点我承认,不过补充一点,那就是一般情况下大户人家那些脑满肠肥的小姐没我有文化。那些无病呻吟耽于风花雪月的酸书家小姐没有我看的开。
      我喜欢放假,等到了我工作的时候只有怀念的份了。当时我在北方的最后一个暑假是我小学六年级毕业,那时候我妈还在南方,我爸每天下班享受着他快乐的小摊贩时光。那时我就每天套着我的溜冰鞋刺溜刺溜滑行在马路牙子边,人民广场上,沐浴着祖国的东北的,特有的又闷又灰蒙,又热又发凉的夏日清风。
      那时候我爷爷已经小脑萎缩,每天除了吃就是和我争宠,也不知道争得哪门子,总之我家处于前所未有的混乱与白垩纪状态。
      后来我爸他未经我同意把我库存的小娃娃们拿出去摆摊,我一怒之下把他的小金库洗劫一空,哈哈哈,他一定没想到,那种铁盒的储蓄罐和铅笔盒一个原理,把后面的铁丝掐了就能打开,还用什么钥匙?

      那天我东窗事发,在吵吵嚷嚷中跑到了对门邻居家,那是一个名字姓东长得也很像东坡肉的小胖子,我吃了他两个荷包蛋后回到家,发现我奶奶已经不生气了,我爸还在上班,我爷爷在门槛蹲着傻笑,原来我妈回来了。
      当时我脑子发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过去,搂着她很是感动。她问我这一年半的吃穿住行,我说妈我老想你了。
      我还说,我看电视上父母闹离婚的小孩子都在床底下,特怕。
      她勉强的表情明显心里有鬼。
      其实我骗了她,我特鄙视那种楚楚可怜状的小孩,我最近每晚看的节目是新白娘子传奇和重案六组。

      后来她婆婆来了,她们俩火花四溅的客套一番,我妈妈在王者归来的独特气质下毫无疑问的获得了胜利,笑的很开心。
      那天晚上,我妈和我睡在一起,她半夜总是翻身,我也睡不着觉,因为往常这时候我正在看我的重案六组,还有我爸爸以为我睡着了偷偷放得国产肉搏。
      这时候她突然肩膀微微耸动,才发现原来是在哭。我坐起来问她怎么了?她只是问我“小越,妈妈带你走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我当时拍拍她像个小大人的说“明天再说,睡吧。”

      其实我早有预感他们会离婚,套句话说我妈嫌他没出息,我爸的做人原则像我,那就是眯着,爱咋咋地。
      这要还凑乎着一辈子,那日子没法过了。

      第三天我妈领着我去逛夜市,在给我买了衣服短裤皮带以及一双凉鞋后,终于交代了。她在南方认识一个男的,打算重新恋爱,抛弃我爸,重拾第二春。
      当时我就问了一句“你们带套么?”

      后来几天她疯狂的和遥远的某人煲电话粥,间或和邻居阿姨家长里短攀比男人。输了这么多年的我妈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他们光速的离婚后,我就跟着我妈踏上了南下的火车。我还记得那走之前一个亲戚姑姑这样对我说,她告诉我可以不去南方的,我的命运在自己手中。
      不去干什么?让我大爷把房子霸占了后跟我爸摆摊吗?真不好意思,我的命运已经很久不在自己手里了,有点不习惯。

      到了新环境里,我有了新房间,有了新的电风扇。温室一样的空气我不怎么喜欢,我还有了一个新叔叔。
      当时那男的假装开明状的和我一堆废话和客套,其实我根本没有听,我当时在想的是,这客厅的地板怎么是黑白格子?这么像理发店呀。
      最后他向我伸出一只黑黑的手,咧着嘴用了几个月后我就再也见不到的笑容跟我道“你可以叫我ankle。”
      这是我刚好回过神,就也伸出自己瘦瘦黄黄的小蜡手,“ankle好。”
      事后我跟他们去了同在南方的二姨家吃了饭,我才知道我妈和她姘头是通过她认识的。她的儿子又胖又黑。
      我妈问我上学的情况,当时我们北方刚刚开始六年制小学,我的那一届还是五年制,不过我心肌炎修了一年学。
      所以我就有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再读一年小学六年级,一个是拿着小学毕业证去上初中。
      开什么玩笑,多上一年你当我傻啊?于是我说,要上初中。
      想不到这个决定,后来居然导致了那么多,我的前半生几乎所有带着青春标记的回忆都来自了那个我选择的地方。
      花开花落,有些事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我一向相信命运,但想想却不然,不论哪一条路,我人品摆在那里,秉性摆在那里,又是难免重蹈覆辙。

      在新的学校,新的环境里,我人缘不怎么样。
      那是我还青春洋溢春心勃发的年少力壮之时,刚刚开始发育的我猛的窜着个。我和某女人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那是因为某女人告诉我的,其实那时候我跟她不熟,一个陌生的新童鞋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会记得住?
      所以说,某女人记忆力不错。

      那是一个放学,具体点说就是第一次上初中的放学。据某女人交代,当时她蹬着自行车费力的上桥。见到抱着满是新书书包的我悠闲地走在桥头,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
      她说“孙越,你也走这条路啊?”
      我说“是呀。”
      她又说“你是哪个社区?”
      我回答“王安里。”
      她说“哎呀真巧,我也是王安里。”
      这时据说我看起来又瘦又单薄,小脸黝黑蜡黄的,于是她发发善心驮了我一段,这才发现,我俩居然一个住2幢一个住3幢。
      这是某女人的回忆。我仔细一想,好像似是而非的有这么回事。
      我在学校最头疼的就是英语。
      还有数学。
      其实语文也算
      好吧我先承认,我刚开始挺喜欢劳技的。

      那时候我和某女人属于普通同学——普通同学的组合,可以说,我们不熟。
      就像我的暗恋对象永远是同桌一样,我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从来没中过。不过上班后对帅哥□□美女发骚什么的不算。
      很多人在一个陌生的新集体,最初的交际圈就是你的同性前后乃至同桌,重点是,同性啊。
      那时候某女人是跟她以前的小学同学一起出双入对滴,恩,这个词偶喜欢。
      而我人生地不熟,而且听不懂那些南方鸟语,很难沟通,失策难免。我也是跟前桌一个麻子脸女生和她的N个小姐妹们凑乎一起。
      要说现在想想,那个麻子脸女生真他妈难看,不光是麻子脸,还是马脸。你能想象马长青春痘么?此人可以参考。
      前桌的性格很女人,女人的意思就是喜欢倩洒洒的乱叫,声音嗲的很,什么“恩~~”“哎呀~~”“呵呵~~”乃是家常便饭,当时幸好还没有“雷”这个词,要不然真的就惨了,句句戳中我的雷点。
      可怜我无知无觉的跟着她屁股后面问“某某某!你今天一定要和我一起吃午饭啊”“某某某!你今天要等我回家啊”粘得比牛皮糖还紧。
      此时某女人还不知死到哪里不来陪偶。
      其实我这样子并不是因为前桌的那张脸很下饭,真的是因为,恩……怎么说大家都知道的吧?就是在一个集体,如果你落单,那真的是一种很糟糕的气场。
      这种时候你要做的其实是淡定,你淡定了,就赢了。这一点上我比较猴急和肤浅,不得不承认某女人真的很淡定。

      学校的课程很难,尤其是对我这种术业有专攻专门负责钻研各种另类新颖修饰他人词汇的专家来说,真是隔行如隔山。
      简单的说吧,我和我同桌的差距。
      在刚开始英语默写,26字母。他是100分。我是80分。
      然后是音标,他100分,我40分。
      然后是弱智短语,他90~80分不等,我蒙蒙20~30分。
      最后单元单词,他50分,我鸭蛋。
      我们英语老师是个负责到变态的老师,蛮可爱的,发型多变,在教我的四年里,我总结了如下总共;
      1,失败的爆炸头。
      2,失败的离子烫。
      3,成功的西瓜头。

      当时我还是个死心眼喜欢快人快语的小孩,每天放学的必有曲目就是,重新默写英语。
      我妈就急了,她殷殷教导我数次,洗衣板数次后。终于一怒对我说“你看人家要强的人就算吃粑粑都冲在前头抢第一口热乎的!”
      当时我想了一下我说那妈我努力要强,我要当那拉粑粑的人。

      因为这个原因,我和某女人开始在英语老师办公室,教室,班主任办公室频频相遇,简直可以算得上福缘深厚。
      也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和前桌一起放学了,我才开始改而和她上下学。其实真要说的话,跟前桌一起走我回家的路其实是绕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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