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成长日记》呦呦是也

164、第 164 章

　　没有暖气的N市，取暖完全靠空调，跟北方完全是两个冬天。虽然空调制暖一直不停，但在屋里是不用脱外套的。程松直也不想脱，只是实在臃肿，又怕等会挨了打全身发热，才将羽绒服脱下来放在小沙发上。

　　那上头，仿佛还有哈尔滨干冷的寒气。

　　牛仔裤是加了厚绒的，不然在北方根本撑不下去。程松直褪裤的时候还有些许困难，费老大劲才把厚实的牛仔裤扯到大腿，随后红着脸将内裤也脱了。

　　脸红到了脖子根。

　　虽说在老师面前挨打是常事，可他到底成年了，到底上了大学，到底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学习好几个月了，再像小时候一样挨打，也太羞了吧？

　　趴伏在桌上的姿势，从他十二岁回来，直到现在，没有变过。

　　程松直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叶老师倒是没有任何羞他的意思，反手抽出一根细细的藤条，在半空中挥了两下，道：“很久没用了，不知道会不会脆。”

　　最好脆了，不然打得疼死了。程松直久不挨打，可从没有一刻敢忘记藤条的滋味，热辣、刺痛，痛到最后密密麻麻的，像千万根细针扎进来，疼得人头皮发麻发根直立。

　　藤条没有温度，轻轻往臀上一贴，就让程松直抖了起来，还没消化完这一抖，藤条便兜风抽了下来，“啪”一声，声响和疼痛一同炸开，程松直直接叫了出来：“啊！”

　　一道细细的红痕横亘在两团白皙的肉上，叶老师顿了下，道：“一段时间不挨，受不了了？”

　　程松直握紧拳头，忍痛道：“还好，只是太突然了。”

　　叶老师用藤条敲敲他的大腿：“那现在准备好。”

　　程松直花了几秒钟深呼吸调整姿势，忐忑道：“老师，我准备好了，您打吧。”

　　那一道红痕渐渐肿了起来，成了一道有些凸起的棱子。叶老师瞧了一眼，沉着脸扬起藤条“啪”地砸下。

　　“唔……”程松直尽力忍耐，但藤条带来的痛感还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让他皱起了眉。

　　第二道红痕紧贴着第一道，平行地横亘在程松直的臀上，和周围的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

　　“啪！啪！啪！”

　　火辣的痛感范围持续扩大，程松直一会闭眼一会咬唇，简直用上了各种忍痛的方法，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无数痕迹，屁股也在折磨下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可一点也没办法减轻皮肉的痛苦。

　　好在只有七下，程松直庆幸着，待得藤条落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准备起身，却听老师道：“怎么？就想起来了？”

　　难道不是吗？程松直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老师，您说的，九十分，那就应该是差七分呀！”
　　“是差七分，但是你已经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要我用中学时候的规矩？”

　　程松直心一凉，不是这规矩，那是要再添数目？“老师，还要打是吗？”
　　“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不打，你已经是大人了，可以拒绝我的规矩。”

　　虽说是大人了，可心底还是想要依赖着老师，程松直几乎没有犹豫，再次趴了下去：“老师打吧。”

　　刚刚那七道藤条痕已经连成了一小片，浅浅地肿起一层，之后再打，要么是打在伤上，要么是往下打在臀腿，哪个都不好受。叶老师看着乖巧听话的小孩，心里泛起一丝不舍，但不过一瞬，又恢复了要惩罚小孩的坚定心态，握紧藤条，“咻啪”挥了下去。

　　“呃……”
　　“啪！”
　　“呃啊……”
　　“啪！”

　　每一藤条落下，程松直都忍不住呼痛，偶尔还会下意识地缩起屁股，只是不敢太过分，很快又放松下来，好承受更多的责打。藤条一下下抽落，将皮肉的疼痛翻搅进肌理深处，让他浑身血液都滚涌起来，背上和额头很快渗出了细细的汗。

　　“啪！”
　　“啪！”
　　“啪！”

　　叶老师像个打人机器，精准地控制着力度和落下的位置，从臀尖到臀腿，大约七八下一轮，一轮打完，又从头开始，一藤藤往下落，抽得那一小片皮肤一层层红肿起来，又渐渐加深颜色，甚至泛起了血痧。

　　三十来下过去，程松直口干舌燥地想，会不会是三十五下？老师打人的数目很少乱来，如果不是七下，肯定是加倍，至于加多少倍，他就真的只能猜了。

　　“啪！”

　　三十二，倍数不可能太少，可能是五倍或者十倍。

　　“啪！”?三十三，好疼，求求了，五倍真的够多了。

　　“啪！”
　　三十四，屁股要裂开了……

　　“啪！”
　　“啊！”程松直没忍住，喊出了声，心中雀跃不已，终于熬完了五倍。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消化掉疼痛，那藤条又继续落了下来，“啪”一声，重重打在他的灵魂上。

　　“啊！！”程松直不仅被打伤了屁股，也被打破了五倍的希望，顿时灰心不已，“老师，疼……”
　　“疼就忍着！”叶老师一点水都不放，明明看见小孩的臀血红血红的，却还是狠狠用力抽下藤条！

　　“啊！！”这一下抽在程松直伤最重的臀尖上，疼得他差点咬掉舌头，眼角也飙出了泪，湿乎乎的，“老师，好疼……太疼了……”

　　叶老师不过顿了一秒，又接着落下藤条，只是将藤条往下移了些，避开了他伤最重的地方，一下下责上。

　　越到后面越难熬，程松直全身都热了起来，一颗汗珠从鬓角滑落，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夏天。但同样的，越到后面越有希望，每熬过一下，距离痛苦结束就越近。

　　以老师的脾性，最多十倍，七十下。程松直算着，自己已经挨了四十多了，只剩二十多下，再忍忍就过去了。

　　怪不得人家总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

　　胡思乱想间，屁股又挨了几下藤条，程松直疼得想哭，不知是他耐受力下降了还是老师更狠了，总之这七十藤条比以前上百的还难熬。

　　再难熬也有熬完的时候，程松直默默数到七十，不等老师发话，立刻像一条死鱼一样从桌上滑了下来。叶老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小孩。

　　臀上肿得厉害，还有好几道凸起的棱子，破了皮，但所幸没有出血，叶老师搂着小孩干净利落地上了药，疼得程松直连连倒抽凉气：“老师，不会每次放假回来都要挨打吧？”
　　“你好好学，成绩好就不打你。”叶老师笑着帮他穿上裤子，语重心长，“松儿，你长大了，老师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上进，不要什么都等着老师去催，知道吗？”

　　程松直点点头：“我知道。”
　　“委屈了？”

　　程松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只是有点疼。”
　　“自己说该不该疼。”
　　“该。”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大学也不好上了吧？”
　　“早就知道了，累死了。”

　　叶老师笑笑，扬起巴掌，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落了一下，差点让小孩跳起脚来：“老师！疼！”
　　“疼才好，疼了你才长记性！”
　　“我长记性了，老师以后别打了，省得心疼。”
　　“我心疼你？”叶老师抓着小孩在腿上打横，“我恨不得多打你几下，你越疼我越高兴！”说着，将手放到小孩屁股上，隔着裤子揉起了伤。

　　程松直像个幼童一样趴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只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