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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 1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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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直表面看着云淡风轻的,实际上根本没办法专心学习,期中考试一结束,就被叶老师叫到家里去了。
数学改卷速度永远是最快的,周四上午考完,周五下午叶老师就准备好藤条了。程松直早有预感,数学试卷写得并不顺畅,有两道小题犹犹豫豫的,最后一道大题思路很卡,涂改了两回才把解题过程和答案写上去,卷面十分潦草,甚至有一行超出了答题范围。
当他在老师家的书房看到132的卷面分时,没有一点意料之外的惊讶。
上高中以来,程松直的数学始终是年纪前三的成绩,从没低于145,这次的下跌幅度简直让叶老师恼火。
“程松直,你答应过我什么?”
程松直抓着试卷,脚像踩在棉花上,一点也不踏实,声音弱弱的:“我,我答应老师,不会拿身体和学习开玩笑。”
“我上次在你们班走廊上没打疼你是不是?”
那次要说疼,也没多疼,重点是羞,程松直现在想起来还能脸红:“不、不是……”
“那你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这张试卷!这种题能错!看看你的卷面,程松直,你考试的时候在干什么?!我看你平时上课还算专心,没有多管你,可是你呢?就做样子给我看?!”
“不是的,老师,我……”解释不了,根本解释不了,程松直这一个月,心全挂在和程老师闹脾气上,别说考试了,就连这会挨打在即,他也没完全收心。
叶老师有些失望,反手抽出藤条:“你要跟你爸闹,我不管,你不专心学我也逼不了你,我只看成绩,你敢考出这种分数,就得敢挨打,裤子给我脱了!”
程松直情绪低落极了,跟爸爸闹脾气就算了,还要挨老师打,可这一切又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连回绝都没有理由。踌躇片刻,程松直双手搭上裤腰处,慢慢地脱了裤子。
时近五月,南方逐渐热了起来,不再需要开空调制暖,在屋里不穿也不会冷,可程松直身后的皮肤一接触空气,立刻抖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害羞有温度,很低。
按照规矩,满分是标准,差一分一藤条,可是老师这么生气,恐怕今天要挨的不止十八藤条。
程松直忐忑地伏上桌面,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细细的藤条搭上了臀。挨了这么多年藤条,他对这个刑具的触感非常熟悉。
不过两秒,藤条便离开了臀,而后,在程松直紧绷的准备下,藤条兜风而至,“啪”地抽在臀尖上,程松直猛然咬紧后槽牙,没有叫出声。
白皙的臀上慢慢显出一道细细的红痕,横亘在两团肉上。叶老师不言不语,扬起藤条,再次全力抽下,第二道红痕平行地落在臀尖下一处。
“啪、啪、啪”,藤条接连抽下,从臀尖到臀腿交接处,一道又一道红痕连成一片,覆盖了整个臀部。程松直始终咬牙强忍,默默计数,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了十八,藤条依旧“啪啪”抽落。
“呃……”程松直熬不住,从口齿间**一丝痛呼,额上的汗珠随之淌下,但丝毫不影响身后的藤条狠戾地教训他。
叶老师此时成了一个无情的施罚机器,手执藤条,精准地落在小孩已然红肿的臀上,一层一层叠加着尖锐的疼痛。
“啪啪”的声响极为响亮骇人,充斥了整个书房。程松直皱着五官,竭力忍耐着,他自己荒废的学习,后果自然要自己承担,没什么好求饶逃避的。
只是人的忍耐到底有限,上了高中以后,程松直挨老师的教训并不多,平时没有考满分,不过是几下藤条,现在约莫打了三四十了,程松直浑身血液翻腾,从头到脚都热乎乎的,脊背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啪!”
“啪!”
“呃啊……”程松直双手握紧成拳,青筋微微凸起,两腿抻得很直,不让身后两团肉有一点晃动,以免妨碍老师施罚。
被打了这么多年,有些规矩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要打多少,现在的数目,已经两倍不止了,看来还得往上了。
“啪!啪!啪!”叶老师没有任何言语,只顾抬手落藤,眼看着小孩的臀部变成了深红色,不知道叠了几轮伤,臀尖伤最重的地方甚至有两三道看似破皮的血红,可他仍然没有丝毫手软。
“唔……”汗珠滴在桌面上,滑进眼角,刺得程松直闭紧了眼。一闭上眼,他就更敏锐地感觉到脸上纵横的汗水,以及身后火辣辣的像是破皮流血一样的疼痛。
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要么下一秒就开口求饶吧,真的好疼,啊——就算不求饶,问问还有多少——不,不行,你自己犯的错,有什么资格求饶?有什么资格问这问那?
程松直内心一番天人交战,臀上又“啪啪啪”落下不少藤条,彻底抽破了臀尖处,疼得他“嘶嘶”地倒抽凉气,却还是不敢挪动一分。
屁股始终撅着,承受着非人的惩罚,却没有一点令人不满的表现。
已经六十多下了,叶老师手中藤条顿了一下,却还是用力抽了下去,在小孩布满红棱的臀上责下一道又一道新鲜的伤痕。
“啪、啪、啪”,程松直艰难地吞咽口水,迷迷糊糊地想,再打下去,是不是要打晕了?
但人没那么容易晕,程松直刚感到晕晕乎乎的,又被连续责下的藤条打清醒了,如同浮木在水面上上下下,他也在晕厥和清醒的临界点摇摇摆摆,左支右绌地应付着两边的拉扯。
“呃……”程松直没发现自己双腿无力了,姿势早已不如刚开始时标准,渐渐地趴到了桌面上,只是叶老师并没有提醒他,他压根没察觉。
打到最后,藤条上已沾了血迹,斑斑点点的,小孩屁股深红透紫,臀尖几处冒着细细的血珠,光是看着就能想象那种煎熬的疼痛。叶老师反手收了藤条,抽出纸巾,顺着藤条一抹,擦下几颗鲜红:“起来。”
程松直不像之前那样,能感受到卸下重担的轻松,只是虚虚扶着后腰,慢慢站起,仿佛是想碰一碰身后的伤,却又不敢。
“打了你多少下?”
“九、九十。”程松直疼得嘴唇发白,头上全是冷汗,说话都困难。
叶老师并非不心疼他,只是该教训的时候不该掺杂过多的情绪,否则训诫的效果必然大打折扣,因而此时仍然板着脸:“该不该打?”
程松直咬咬下嘴唇,逼着自己清醒:“该。”
“既然该打,就好好记着教训,下个月月考,无论难度,低于145,就不止翻五倍了。”
“我知道了。”程松直虚弱地回答。
“自己把汗擦了,缓一缓,回家还是回学校都随你,别上药了,疼着长长记性,答题卡拿回去,错题改了,明晚交给我。”
程松直没觉得委屈,默默点点头,抬手抹了两把汗。
叶老师沉默着把抽纸丢了过去。程松直有些心酸,低声道了声谢谢老师,才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来擦汗。
从额头到脖子,全湿透了。
程松直草草擦了几下就要穿裤子,省得磨磨蹭蹭又惹老师不开心,可他显然低估了身后的伤,当内裤布料蹭到屁股,疼痛刺激着大脑,让他瞬间飙出了眼泪,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但最后还是咬着牙,顶着快要昏厥过去的剧痛,慢慢穿上了裤子。
“老师,我回学校了。”
叶老师看着小孩显然不正常的步伐大小和走路姿势,暗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