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河上万齐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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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东鸭太郎掌管真选组的方法简单粗暴，一共就三步。
一、拉拢队员。
二、以公务之名把原局长近藤勋框出来，宰掉，土方也杀掉。
三、大家统一口径，提交一份战死报告上去，嫁祸给攘夷志士比如桂小太郎，这事就完了。
伊东听说五条久夏带着土方一起冲出城区也觉得问题不大，因为五条久夏可能有点实力，但是和炸弹相比人就是脆弱的肉团而已，至于离谱的谣言？他看着没有一个可信的，因为人类根本做不到，做不到一律按谣言处理。
而伊东信任的炸药，被他信任的冲田解开了连接后三节车厢的车钩，放生了。
解开车钩之后，冲田非常有成就感的拍了拍手，把菊一文字连刀鞘拿在手里，转身走向近藤和伊东所在的车厢。
后面拉近与列车距离的土方派，自然看到车轨上与前车分离，被落在后面的三节车厢。
而一直与列车保持平行，伺机找一个机会让真选组所有可用之才全军覆没的河上万齐，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幅异样。
他拿对讲机对伊东说：“你的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呢。”
话音刚落，列车突然急刹车，所有毫无防备的人都因为惯性狠狠导向后排。
此时已经与气势汹汹的冲田对上的伊东，尽管人多势众，正因为站位靠近在急刹车之后全部倒做一团，个别刀没收住的人甚至划伤了友军。
而对急刹车早有准备的冲田，借着惯性翻过座椅，举刀突刺，击退围在绞掉武器的近藤周围的人，成功无伤夺回了己方的大将。
发现计划的阻力比想象中还大，伊东派卧底成群的万齐刹住摩托车一个漂移，看到后面的夜色中不知何时亮了一群晃眼睛的远光灯，相当气势汹汹的逼近。
离的稍微近一点才发现，领头的并不是警车，而是一辆车顶扁掉的黑色商务车。
虽然因为背光看不清车内人的细节，但是间隔老远河上万齐都听到了那一阵不可和常人同日而言的，声势浩大的音乐。
哪怕音乐与之前截然不同，光凭这个声势他也能断定来的人是军医。
河上万齐能通过声音看清一个人的灵魂底色，而五条久夏绝对是他人生中碰到的底色最丰富多变的人，九年前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方绝望的囚笼，半年前就变成了神圣怜悯的审判。
而这次欢快激昂的音乐，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热爱。
他在热爱什么？热爱战场吗？
随着车灯逼近，万齐根据车的大致数量以最大值估算，两方势力人数相差不大，伊东派还略占优势，加上他们鬼兵队的人那就是全盘优势。
因为这两年有太多实际上并不擅长战斗的人加入真选组，再加上土方制定的局中法度严苛且双标，不论是不擅长战斗人还是看不惯土方严厉作风的人都会加入伊东派。
只是如果军医出手，这优势便荡然无存。
万齐想起来高杉在他出发之前强调的话。
“以他的谋略和经验，任何事情只要他不愿意看到，便能在症结出现前防患于未然。我们和伊东的行动全在他的默许之下，因为比起某一方胜利，他更愿意一切平衡。”
“他不是任何人的敌人。”
比起胜负更注重平衡……吗。
警车包围列车，列车周围随车的伊东派，和从车上幸存下来的伊东派也都拿起了武器。
为什么说幸存？因为其中一整节车厢，负责对付冲田的人全被秒杀了。
五条久夏和土方从车上下来。
土方瞄准伊东。
五条久夏一手插在风衣兜里另一手把三节棍全拢在手里，以优越的目力在人群当中找到了画风不同的万齐。
他主动打破全员对峙的僵局，笑眯眯的用拿着三节棍的那只手向万齐招手：“呀，这不是高杉君的心腹万齐先生吗，我家孩子之前受你们照顾了，他回家跟我讲你的曲子弹的不错呢。”
因为他看上去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器，万齐摸不清这句到底是示好还是翻旧账，谨慎的说：“阁下谬赞了。”
“没想到来的是你，打伤作曲家的手指可是会让我有负罪感的。”他把三节棍在肩上敲了敲“要不你摇个人吧？或者你带来的鬼兵队成员，除了你这边还有能打的吗？我难得带了武器耶。”
这下不论他的用意为何，万齐都能感觉到这是在小瞧自己。
他从背后的三味线中抽出了自己的刀：“不必了，在下很久之前就期待与您交手一回，难得有能满足这等心愿的机会，怎该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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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开着抢来的警车赶向真选组乱斗现场时，离老远就看到有一伙彪形大汉围着铁轨上的三节列车。
他对三节列车这个关键词有些敏感，在引擎声不会被前方那一伙人发现的距离停了车，悄无声息凑近，爬到一棵树上听他们对话。
他们正在从列车上卸下来什么东西。
“晋助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居然能猜到放炸弹的列车会被假意顺从的卧底抛置。”
“哼哼哼，所以一开始就不是纯炸弹。”
几个人合力掀掉列车的车顶和车身，拆开包装，里面的东西也展现出真实面貌。
两架小型的武装直升机，他们正在展开直升机的螺旋桨，周围呈砖形垒起来的“炸弹”是加特林的子弹，剩下的一节车厢满满的放着几个肩扛式火箭炮炮筒，炮弹，子弹和手榴弹。
从对付真选组几百个人的角度来讲，他们或许每个人平均都能吃到两发手榴弹，半发火箭炮和十几发子弹。
火力和武德都相当充沛。
假如没他路过这里，这些东西大概率会给正在内斗的那帮人带来不小的麻烦吧。
坂田银时无声抽出洞爷湖，在所有人都背对他，最适合突击的瞬间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即斩。
半分钟后，所有彪形大汉全部倒地。
坂田银时钻到他们调试的直升机里看了一眼，确定操作台上的按钮他一个都看不懂，失望的缩回头。
但是手榴弹和枪炮这种简单易懂的……
武装警车，启动——
另一边，真选组内战如火如荼，五条久夏和河上万齐两个“局外人”将两个人的战场拉到了离混战中心很远的地方。
五条久夏确实至少有十年没有碰过三节棍，前期双手握住末端两节主防守，挡下了所有的劈砍突刺。
等到看清对面的刀路又对三节棍重新熟悉起来之后，他终于开始发挥这种武器远战近攻灵活变动的优点，单手捏住一端轮甩，搅散了河上万齐企图缠上他的一般人看不清的琴弦。
万齐露出一点惊讶，五条久夏甩臂收棍，换手捏住中间一截，对他勾手指示意继续进攻。
“和我打的时候最好专注于一个武器哦。”他用手指把那根颇有分量的棍子转到飞起，一双眼睛锐利如鹰“虽然说起来有点自夸，我的眼睛和反应速度都蛮不错，你挥刀之外任何多余的动作都能被我发现。”
万齐没有回话，而是沉默着继续进攻。这一次，五条久夏不再防守，末端两节在他甩棍的动作中交替攻击，和锋利的武士刀碰撞出火花。
他的步步紧逼让河上万齐紧绷所有的战斗意识，直到对方意识到他所有动作中重复出现的破绽，佯攻勾引对方保护喉咙，实则刀势一转砍向胸膛。
看似他佯攻成功，实则下套者大获全胜，五条久夏用巧劲收棍，三节棍的链子缠上了武士刀刀身，再也不能更进一步。
被束缚住武器的河上万齐僵住，胜负已定，五条久夏冲他一笑，收紧棍子绞断了他的刀。
万齐松手，刀柄部分也掉在了地上。
虽然明显输了，但他却笑了出来：“在下甘拜下风，很痛快的一场战斗。”
“你还是犹豫，金属三节棍柱身圆滑，佯攻那一下直接攻击我的喉咙，我要完全挡住就必须双手持棍，这时候你就能拿你的三味线殴打我了。”
“……在下学不来那么粗俗的战斗法子，很伤我的乐器。”
五条久夏一乐，继续问：“不过你不是高杉那一派的吗？我俩关系现在应该很差，你犹豫什么。”
“因为云野很可爱。”
万齐似乎是在回之前不愿意让作曲家的手指受伤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想到要伤到的是云野的爸爸，我也会有负罪感。”
五条久夏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乐，笑出了声：“你这家伙怪有意思，要不是高杉那边的人我都想挖你了。”
多余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五条久夏回头，看着坂田银时开着一个前挡风玻璃全碎掉的警车来了。以他的眼力，能凭借昏暗的月光看清，坂田银时车里似乎塞满了东西。
五条久夏恍然大悟，回头对万齐说：“你觉得高杉会出多少钱赎你？”
万齐：“？”
“高杉的后手让端了，你本来是打算如果伊东派没打赢就坐直升机走的吧。”
五条久夏指了指已经停车下来的卷毛。
“喏，不但你被俘虏，他为这次行动准备的武器也要充公了，我打算俘虏你，但是到时候会换个名义，高杉来交点保释金我就放了。”
万齐：“……”
“让他正好补点儿这些年一直没交的入国登记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战舰归属人是天人籍。本来我还能念点旧情呢，上次红樱这次动真选组动乱，给我这儿添了多少精神损失啊。”
万齐：“……”
人来了，但是好像起了作用又好像没起作用的坂田银时看看久夏又看看万齐，问：“上次你是不是也问辰马要了一大笔钱？”
“拿去修理你家万事屋了。”五条久夏答“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是真的想坑他点钱。与其让他拿存款和海盗合作，不如给我让我为江戸做点贡献”
坂田银时：“……真是幸好我穷啊，老鼠路过你这儿都要被你刮掉二两油水。”
五条久夏自得，自然，自若：“你东墙拆，你旧同事西墙补，多公平。”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河上万齐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