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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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wet everywhere ...

  •   依旧是从篇名开始吧。

      还是没有什么意义,随机播放的歌。

      第一句歌词很不错,所以就把歌名用作篇名了——“baby you better konw,you looks so good in everyway。”

      我小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个多喜欢写作文的人。
      我记得过去某天曾经在论坛或者其他什么平台上,看到有人讲,如果作文没有被当做过优秀范文,那最好还是不要写小说。

      我不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我当时讥讽的想,那我岂不是玩完了。

      当时已经在晋江了。

      在晋江写故事原因也特别简单。
      那个时候大一刚放寒假,染上了小说瘾,平均一天能看完两本,各种题材的(除了名著),疯狂摄入各种快餐文学。
      当年bl文的风潮正盛,我看得比较多的也是bl,看多了就会想,那我可不可试试写呢?

      事实上我从小学开始就看网络小说了,当年知名的三大刊物:《花火》,《爱格》,《最小说》,任何一本都能传阅半个教室。

      但后来我和朋友谈到这些,我们都感觉,现在想要完整的看完一本书太难了,但学生时代,初高中的时候,阅读题节选的文章我们都可以反反复复看很多遍。

      初中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是教语文的,于是要求我们每周都要写周记,什么题材都行。
      于是,我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篇小说。

      手写的,b5大小的本子,写了十多页(好像是),题材是小言。
      内容十分之狗血,集齐了娱乐圈,伪骨科,结局还是be。
      ——敲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感叹:当年年仅十四岁的我,还真是品味不凡。

      说回大一寒假,已经二十岁的渡冷汀,那个时候我还是En_a。

      让我萌生自己连载故事的想法,是因为看了太多文,选择晋江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当年孤陋寡闻,只知道晋江。

      而且当年晋江申请签约很简单,写满一万字,后台提交申请就好,不需要和现在一样,简纲人设看点创新点的。

      我并不是一个多勤快的人,当时也算不上多么热爱写作。
      如果需要我搞这么多步骤,大家现在应该是看不到我了。

      当时我还没有电脑,只有手机和平板。
      什么规则也不懂,也不知道新晋榜,三千多的平板配上三十块的蓝牙键盘,在晋江自带的更新界面上,敲下了第一章。

      长达一万多字的第一章。

      现在遇见一些刚开始写文的小朋友,帮她们看文的时候,我都会想:怎么好像除了我,大家都很清楚第一章控制在三千字就好了呢?

      如此炸裂的开局,它自然就腰斩了,申请了一次申签——是的,我当时对我的一万字无比自信。

      结果很显然了。

      编辑很善良,给出了三星的文笔。

      谢谢编辑。

      我自己也感受到第一章的离谱,火速锁文,同样的故事,我把它挪到了另一本上,换了一个符合频道调性的文名:开干!

      但还是被拒绝了两次。

      虽然预料之内,但还是受到了打击。

      这两本都是小言。
      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神奇,明明是看bl看得想去写文,结果开的是小言。

      最后为什么写了百合呢?
      这也是个很有趣的故事。

      仍旧是在寒假,连连挫败的我,某天傍晚和小高一起压公园。
      我和小高相识于高二分班后,我们两个因为个子都很高,被班主任调成了同桌。
      变熟悉的契机是成为同桌的下午,第一节课前,我坐在座位上,无意识哼着winner的《really really》。

      她听了会儿,不太确定但又有点惊喜的问我:你唱的是不是winner的《really really》?

      也为难她能听出来,我唱歌跑调的。

      于是,我俩玩到了现在。

      现在小高已经成为苦哈哈上班的纯恨战士,但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感谢winner。

      压公园的时候,我们聊着大学的生活:上课,下课,喜欢侃大山的专业老师,爱情故事很容易上聊天记录的同学……她说,水课的时候她就看知乎小说打发时间。

      很短,剧情节奏快,过瘾。

      我那个时候也常看。

      她讲,她最喜欢的是穿书。

      我忽然灵光一现:我为什么不可以写写穿书呢?

      同时,一个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想法也冒出来了——同样是同性题材,为什么好多人都在看bl,gl呢?

      拉拉也是电话本子。
      捍卫拉拉的通讯录权。

      一写写到了现在。

      感谢小高。

      于是,有了《白米饭与朱砂痣》——写《白米饭》的过程很快乐,我至今都记得完结的时候,是夏天,大概是端午假期。
      宿舍里只有我和大婷没回家,济南那个时候已经很热了,而我们宿舍没有空调,我们便跑到学校附近的商场蹭空调。

      回学校的路上我打开晋江,看了眼收益,三十块。
      我特别开心给大婷看,说:你看,够买两杯奶茶了。
      大婷:可不!要是蜜雪的柠檬水,够你喝半个月的!

      但现在,当初的开心是真的,求大家别去看也是真的。(扶额)

      第二本是《日落》,仍旧没有电脑,仍旧是平板配三十块的蓝牙键盘。
      那个暑假我认识了阿辞。

      和阿辞认识三年了,她是我最开始基友,现在仍旧是好友。

      她还在写作,我也是。

      感谢阿辞。

      《日落》完结的时候是1314收藏,仍然是快乐无比的一次连载,包括后面的《非典型》,到此为止,我还是凭着一腔热血,快乐的写文。

      但写文怎么会一直快乐呢。
      热血又不是鸡血。

      最痛苦的时候是创作《白昼》的时候,当时我正在医院实习,白天在科室当牛做马,下班回宿舍抱着电脑敲键盘,喜提第一个榜单,埋头苦干,然后第二个轮空了。

      毫不夸张,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同实习宿舍的舍友佳佳劝我,要不停一下吧。

      我听了,于是《白昼》停止连载了三个多月。

      我其实能感觉到,最开始的版本,是有问题的。
      事实上,每写完一本,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并且在下一本的时候修正,截止到《白昼》,那些问题都是我能够马上修正好的。

      但以我当时的状态,当时的能力,我没有办法改正《白昼》的问题。

      不恰当比喻,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这个时候,我开始思考,去除激情后,文要怎么写才会好看。

      也是这个期间,我和佳佳从实习舍友,感情变质,升温成了好友。
      《课间十分钟》的雏形,最开始设定,包括后来的设定,也是和她□□,诞生的。

      但我没有好好完成它。

      感谢佳佳,
      以及,抱歉佳佳。

      重新恢复更新,是十二月。

      因为疫情,实习暂停,全部打包回家。

      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解决方案。

      停了三个月,我忽然知道怎么修改了。

      于是,有了现在大家看到的《白昼》。

      写到现在,关于我的写作心路,一半激情,一半数据。
      彼时我还是一个会被数据击倒的脆弱女子。

      《白昼》的完结数据其实也算不上好,但我整体很满意,直到《白昼》,我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我讲完了一个算得上完整的故事。

      它也是给我惊喜最大的一本。

      签约了实体,被私信询问可否授权做非商广播剧。

      关于这个,《日落》其实还有个插曲,我在微博也讲过。
      《日落》我之前曾经自己问过一个社团,她们愿意做,但后来又有一些插曲,于是流产掉了。

      但很幸运,《日落》和《白昼》都遇见了特别好的阿鹿和工作室。

      感谢阿鹿,
      感谢云间猫工作室。

      没有作者会不希望得到一本印着自己名字的实体书。

      这两个消息,是去年一整年,和朋友们一起,支撑着我的好消息。

      写这篇随笔的动机,是因为评论区的阿壹同学(希望不要介意我这样称呼你)。

      悄咪咪地说,今天其实在存将夏的稿来着。

      我是一个很糊的作者,阿壹的名字我太熟悉了。

      所以,沾了阿壹的光,我也有了由头来总结一下自己的写作历程。

      虽然很糊的作者,但总归是写了很多字了嘛。

      我其实也回答不了我为什么会写到现在。

      写作对现在的我而言,已经不是一件绝对快乐的事了,但它很重要,特别重要。

      和我的生命同等重要。

      《白昼》停更的时间,我开始阅读一些女性主义相关的书。
      我至今都不敢称呼自己为女权主义者,但我应该可以称呼自己为在书写女人故事的人。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玫瑰的评论区里,有朋友指出:为什么是笑哥啊?
      讲实话,我第一次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内心很无语。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啊?我能有什么想法呢?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哥”让我先入为主的感觉就是“洒脱”“干练”等褒义词,“姐”给我的感觉就是“年纪大”“啰嗦”等社会评价为贬义的词呢?

      这太奇怪了。

      万幸,我也意识到了。

      于是,有了置顶在《玫瑰》评论区的话。

      现在的我要说,敏感很好。
      敏感没什么不好。

      宁愿痛苦,都不要麻木。

      感谢在评论区指出这点的朋友。

      我曾经在和佳佳聊天的时候讲,我好庆幸,我有写作的能力。
      我仍然具有热情,也已经和数据和解。

      好与不好都好,我在书写我的故事。

      关于女人的故事。

      总有一些情节,会引发一些人的感触,那么便可以了。

      我不敢称自己为女权主义者,这个称呼很伟大,她们是为占据世界一半构成的人发声的人。

      而我,只是写了一些三流故事。

      但万幸,我还能书写三流故事。

      万幸,我还在写作,我的表达欲还没有死亡。

      所以,女孩子们,如果你们心中有了一个故事,无所谓性向,无所谓格局是否大,请大胆地写出来。

      世界需要这些声音。

      女人需要这些声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wet every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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