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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拿着糖葫芦来接小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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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来接人时途经码头边小摊,江枫渔看见步伐蹒跚的老婆婆带着糖葫芦来出摊,不自觉想起了花灯会上盯着糖葫芦的“小女孩”。
总觉自己是亏欠着那个一直在找他的容愫,摸了摸身上好似没有带钱袋。
转头问林于瑾借,“你有没有带钱?”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林于瑾还是拿出些碎银钱给他,就见他买了一串糖葫芦让老婆婆用油纸帮忙包好。
这是要去逗哪家小孩还是哪家姑娘,不是说是去接小郡主回去嘛?
望了望路是去容府的路没错,林于瑾忽然明白过来这糖葫芦是要带去给小郡主的。
果真,是走到容府前敲门与管家说,“我是来接榕江郡主回去的。”管家立即带路引他们进屋。
在屋子里给“团子”喂新鲜的小鱼条,若不是鱼是生鱼,其实看“团子”吃得那么香,容愫是想尝尝的。
忙着逗“团子”一直望着地上,忽然看见一只手把一串糖葫芦递给自己,“谢谢……”以为是哥哥给他买的顺手接了过来。
而后抬起头才看见是江枫渔,又听江枫渔揉揉“团子”脑袋,缓缓开口,“有了新宠忘了煤球可不好,糖葫芦你已经收下了,该回去了吧。”
合着江枫渔是拿糖葫芦来威胁他的,容愫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
却又听江枫渔对他说,“煤球可想小郡主你了,四处找你找不到,已经开始祸害我的墨砚了,小郡主拿了糖葫芦就帮帮我忙吧。”
还问了问小白猫的名字,说改日带“煤球”过来给“团子”做个伴。
跟糖葫芦没有仇的容愫,本来想让他处理他自己的猫,站起来的一瞬因是天热头昏没站稳,晃了一下身体。
眼疾手快的江枫渔上前扶了他一把,担心是脑后伤的影响,关切问道,“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
半靠冰蚕丝的衣衫上,容愫反而不觉得那么热了,悠悠然的坐在床边继续啃着糖葫芦,“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热。”
江枫渔意识到他的衣领问题,坐到他旁边拿过剪子要帮他把领子剪下来。
“你……你干什么?”被他手里的剪刀吓到的容愫捂着脖子处,躲到墙角,若是把领子剪下来会让哥哥府里侍女看到自己是男子的。
江枫渔担心他这样会中暑,靠近他一把人拽怀里,趁容愫另一只抓糖葫芦的手空隙剪了一个口子,把整个领子“嘶啦”一声撕掉了。
“不撕掉你会中暑的,放心,不会让他们看到的。”
因为喉结部位明显,没有东西保护的容愫摸着脖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糖葫芦都尝不出甜了。
这场景还是不看得为好,林于瑾也就看了一半就被吩咐出去找侍女秋梨,要府里剩下的一段纱料拿过来,直到把纱巾围好容愫才感觉自在一些。
薄纱总是比厚领子凉爽透气得多,但对于江枫渔拿剪刀对着自己脖子的事情很难赞同,直言不讳斥骂江枫渔没安好心。
起身就跑去和哥哥容悸“告状”,容悸连忙扯开一点纱巾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到,想来也知道江枫渔是真得只是把领子剪掉想让他凉快些,没有其他企图的。
手上那糖葫芦估计也是江枫渔买的。
江枫渔走过来与他行礼解释自己是来接容愫回府的,更是主动道歉动作粗鲁吓到郡主,保证下次不会了。
亦不忘给容愫行礼致歉,“江某行军陋习吓坏了夫人,还请夫人莫放心上。”
这道歉倒是像模像样的,不过容愫是不吃这套的,上去使劲踩他一脚,“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莺王还给哥哥送歉礼干嘛,你也得赔礼懂吗?”
容愫虽然看起来身姿小,但毕竟是个男子力气也不算小,一脚踩下来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说话倒是实在,没有姑娘家脾气。
江枫渔唯唯诺诺地答着,“夫人教育的是,听夫人的。”
听这有点熟悉类似夫妻间的话,一旁的容悸愣了愣神,那个莺王连阿愫这般模样姣好都瞧不上,执意上门把婚退了,虽然容家也不敢把男郡主交到莺王手里,横竖是欺君罔上的。
但绝不可能对自己是这个意思的吧?一定是他想多了。
容悸重新看向仍是满脸笑盈盈的江枫渔,完全没有因为阿愫踩他一脚有半分生气模样,若只是为了码头运货,倒是不必做那割领子的事,又或者特意买糖葫芦来。
怕不是他另有目的,心底总觉得怪怪的。
支走了所有人,把江枫渔领到隔间如招待客人般亲自倒茶准备果盘,不过进屋时把门锁了上。
开门见山问他,“将军早就查到想知道的,容悸不解将军为什么还能待阿愫那般好,竟把琐碎小事放心上,可是有什么再需要我帮忙的,直说无妨。”
江枫渔笑答,“容大公子多虑了,我能得榕江商会相助已是知足,你将小郡主交于我,照顾好他是我本分。”
对于自己就是容愫找了多年的“鱼儿哥哥”,江枫渔并不打算让容家人任何人知道,要是皇室内乱殃及军权,他不得不参与时可以彻底断干净容愫的念想。
如今他所做也谈不上心系,仅是想弥补找了他那么久的小孩,至少现在容愫可以肆无忌惮。
既然江枫渔不愿意说,容悸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作罢,仍是嘱咐他护容愫周全。
在外守着小郡主安全的林于瑾,看了一眼莺王送的“团子”,圆滚滚一小只窝在屋里吃东西不乱跑,比怜音送将军的那只乖多了。
不过吧,“煤球”是近来遇见小郡主才活泼亲近人的,原先刚入府把他也抓伤,小郡主受伤昏迷无人陪它那几日,他去抓“煤球”小家伙竟是肯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