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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新成员团子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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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平日忙碌在码头看管货物打理账簿,榕江商会会长做到如此位置都是亲力亲为,一周或半月回一次家,缸中金鱼都养不了多久就换新了。
容悸想自己是养不好的,便拒绝,“我养不来的,好好的猫儿要是被我养死了,该多可惜。”
“煤球”的主人江枫渔很少管它,喂饲食会喊来其余时间基本是任由它到处跑的,容愫想了想没觉得太难。
不过容悸真得不太接受的话,也不能强求他的,就没把这句话放心上。
隔日一早却听到“咯吱咯吱”抓挠大门的声音,秋梨听到动静问了一声没人应,开了一条缝想看看是谁,就看见白乎乎一团的东西钻了进来。
随后而至的莺王府侍女绿梨告诉她,这只小白猫是莺王给容大公子的赔礼,希望容大公子一定要收下。
许是天气闷热,小白团子躲到了屋前的一盆绿叶下乘凉,软软喵呜了一嗓子,很快就引兄妹俩出来看到了它。
容愫看着比“煤球”个头小好多的白团子,询问今日府里有没有鱼喂它。
小白团子大约是嗅到容悸身上的栀子香,挪着步子歪着头瞪圆眼睛给他卖了个萌,似乎是在示意让他抱抱自己。
“长得真像块糯米团子,软绵绵白滚滚的,以后你就叫团子了。”缓缓伸出手把它抱进怀里,看小白团子没有挣扎乖乖任由他抱着。
既然连韵城已经把团子送过来了,再送回去的话不知道“团子”会不会被转手送人,新主人会不会善待它,倒不如他养着安心些。
容愫瞧着哥哥眼眸含笑,揉着“团子”的毛绒脑袋,明显是很喜欢莺王送来的这份歉礼的,明明昨日还拒绝自己提议的,噘了噘嘴。
抱着“团子”的容悸也没忘记关心容愫,腾手摸摸他的头,“改日带团子去找煤球玩,阿愫你可别忘了帮我告诉江枫渔一声呢。”
像“团子”一样被容悸摸着头,容愫真怕哥哥以后只在乎“团子”,都不在乎他这个假妹妹了,暗暗眸子低下头去。
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容悸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用手指戳了下他小脑门,“不许胡思乱想,怎么还和猫争风吃醋,酸溜溜的。”
要说江枫渔知道自己是男儿身,所谓的夫君迟早是靠不住的,当然还是亲兄长最靠得住,容愫不介意和猫平分一下。
有容愫和“团子”两个小的在院子里热闹,容悸倒是真得没什么工夫考虑榕江商会的事情,看着一人一猫玩得高兴,在一旁看着脸上不自觉就挂上悠悠笑容来。
便是侍女秋梨和管家都鲜少看大公子心情如此愉悦,经营商会费神费心的,还是小郡主和莺王有办法。
别过悠悠岁月的府院,没有叽叽喳喳的声响在将军府内,江枫渔近乎从早到晚坐在书房书案前。
林于瑾将染织坊刺杀小郡主那人的身份查了个大概,想要来找他告知他,“煤球”悠哉悠哉的从他面前走过似乎也是去找人的。
“煤球”平时是跟着小郡主跑的,刚冒出几分疑问就看“煤球”进屋跳到书案上一脚踩进墨汁里,往江枫渔身上抹。
容愫不在府上没有人和“煤球”玩闹,这小家伙想起来找他时偏偏要在书房,弄了一脚掌的浓墨全蹭自己身上了。
微微叹气,拎着“煤球”用桶里的水给它冲洗,顺便问问他,“是查到什么事情吗?”
林于瑾不急不慢地把查到的告诉他,“最近在染织坊周遭稍加巡逻过几次,算是看清了那日刺杀郡主的人面容。”
顿了顿又补充着,“是在南国公府给郡主教课的教书先生,乐荷。”
府里留下的侍女青苹就是受乐荷指使,把花生粉往食物中添放。
若是鹤月公主的下属,为何在南国公府没动作现在才下手,这个乐荷到底想做什么?
想想吩咐了一声,“容愫说要在他哥府上要住几日,派些人去容悸府邸附近盯着。”
林于瑾倒是不敢让人去容悸府邸附近,犹犹豫豫才回答他,“这……属下不敢,容大公子的府邸常有莺王的人走动,莺王府侍女绿梨一早还送去一只小白猫给容大公子。”
听着林于瑾说完后半句,想来是莺王惹容悸生气没什么恶意,有莺王的人照看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可怜“煤球”没有人陪着,又有新的猫儿在陪容愫玩。
“罢了,明天我就去把容愫接回来,免得惹人起疑,也省的煤球再来祸害书房。”给“煤球”洗爪子的江枫渔,衣服上不止是墨汁印子,还有“煤球”不老实甩他一身的水渍。
不再落雨的天燥热无比,尽管久待在屋里坐着容愫仍然头涨有些不舒服,时不时额头冒满了汗珠。
“把这个喝了能舒服些。”容悸特意把冰镇过的绿豆汤过来,让人端凉水来让他洗把脸。
夏暑天气炎热,也不知道将军府降暑处理如何,容愫向来是很怕热的,为了不让人看见喉结终日穿着带领子的衣衫,比常人更热几分。
还得再制几身薄些的衣衫,量尺寸时发觉容愫头发上的桂花油香味闻起来有点不一样,随口问了一声。
才知用得是江枫渔帮他擦头发时,他自己让将军府侍女去找来的。
侍女养头发是用不上桂花油的,应该是府上为他们这位郡主夫人特意准备的,没想到江枫渔这点倒是打点不错的。
一同坐于圆桌前,府里厨子煮了些新鲜的虾,容悸着手剥了一碗虾仁到空碗里,给容愫吃,“没想到江枫渔查你后,依然能待你如此好,我也就放心了。”
看着一颗一颗放到碗里的虾仁,其实吧,容愫心里清楚哥哥比他喜欢吃虾,但是因为容愫自己从小是当成女子来教养的,所以哥哥总是先帮自己剥虾。
发髻间的珠钗因容愫摇头微微晃动着,随即反驳容悸的话,“江枫渔才不好,他又不会帮我剥虾,当然是哥哥你待我最好,谁也比不了。”
或许江枫渔堂堂华昭国大将军是不会做这等小事,但要和他容悸谈交易,当容家的婿,在外设宴总得学学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