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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   罗紫笙心中掀起滔天怒意,双眸中怒火熊熊燃烧,因着愤怒,身体微微颤抖,咬牙道,“宋玉满。”

      罗紫笙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宋玉满的事情,甚至对她多有帮助,宋玉满竟恩将仇报,把自己告上公堂,甚至杀了母亲。这一刻,她几乎生了杀人的心。

      吴辛死后,宋玉满便回到宋府,罗紫笙离开衙门后,直奔宋府而去。

      守门的认识她,引她入内,“宋小姐先在前厅等候,我这就帮你通传。”

      “不必。”罗紫笙径直向里走去道,“宋玉满可曾换了屋子?”

      守门的听出不对劲,不敢怠慢,“还是原来的屋子。”

      一路来至宋玉满的屋子,罗紫笙见她正悠闲喝茶,冷笑,“宋小姐好雅兴呀。”

      守门人在后面对宋玉满使眼色,宋玉满挥手,“行了,你下去吧。”待守门的离开后,又对转儿道,“你也下去吧。”转儿有些担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出门后将门掩了。

      罗紫笙冷哼,“看来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清楚嘛。”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宋玉满抬眸看着罗紫笙,“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这么说,你承认了?”

      “两个月前,王二因为被催债的人堵门,他母亲被逼自尽,我便找上他,他为了妻儿能活下去,便答应了。此后,他便舍了妻儿,开始装疯卖傻。”宋玉满嗤笑,“不错,我承认了,你又能如何?把我抓起来?断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你拿得出来?若没有,便是诬告哦。”

      “王二已经承认了。”罗紫笙道。

      宋玉满浅笑,“那你真应该去看看,他现在还能不能开口说话。”

      罗紫笙眼眸一暗,“什么意思?”

      “你离开大牢后,王二便服了毒,看时间,此刻他应该已经上路了。”宋玉满佯装思索,“你前脚离开,后脚人便死了,你说,赵大人会不会怀疑人是你杀的?因为母亲被杀,悲伤过度,由悲转怒,从而杀人。你看,多合理的解释。”

      罗紫笙反应过来,“王二是故意告诉我的?”

      宋玉满娇笑,“怎么样?我这计划,你还满意吗?”

      眼下,死无对证,自己便是知道真相,也不能把宋玉满如何,罗紫笙怒吼,“为什么?你为何这么做?”

      王二告诉自己幕后之人是宋玉满,显然他是受宋玉满指使,所以,宋玉满是故意让自己知道的,她一直在等自己来找她。

      “你的目的是什么?当初在京中时,我也曾帮过你,便是你不心存感激,也不应害我才是,自我回京中后,你先是把我告上公堂,之后又暗中派人杀了我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罗紫笙双目通红。

      宋玉满怒道,“因为你玷污了不该玷污之人。”

      罗紫笙愕然,“什么?”

      “文琰哥哥是如此冰魂雪魄冰清玉润的一个人,如何能毁在你的手上,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把他拉入泥潭,同你一起污秽。”

      竟是因为文琰哥哥吗?

      “罗紫笙,若你还是那个纯善美好的罗家三小姐,我自不会反对你嫁给文琰哥哥,可现在,你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反贼的妻子,一个被人抛弃的棋子,竟然还幻想着和文琰哥哥再续前缘。”

      宋玉满柔声道,“我把你告上公堂,便是为了阻止你继续纠缠文琰哥哥,可惜,你对我的警告视若无睹,依然纠缠文琰哥哥,如此,便怪不得我了。”

      “所以你便杀了我母亲?”罗紫笙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抬手给了宋玉满一个耳光。

      她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宋玉满半边脸颊瞬间红肿。

      宋玉满扭过头,以极快的速度反手还罗紫笙一个耳光,“罗紫笙,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我母亲的死,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我问心无愧。”罗紫笙咬牙。

      “毒药是从你开的方子里检查出来的。”宋玉满低吼,“罗紫笙,我母亲死了,你可有一丝愧疚?你当时是什么心情?是否有一瞬间为她的死而伤心?不是你动的手,你便可以心安理得吗?人不是你杀的,你问心无愧,便可以毫无怜悯之心吗?”

      宋玉满轻问,“你母亲的死,我是否也可以为自己开脱呢?你母亲是王二杀的,不是我,我不过同他说了几句话,你看,我也是无辜的。”

      所以,果真被母亲和二姐姐说中了,自己当初自以为是的好心,果真给自己招来了祸事,让母亲丢了性命。

      罗紫笙此刻恨死了自己,若自己当初没有多管闲事,今日,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守孝勿成亲,这几个字,你是否耳熟呢?”宋玉满凑近罗紫笙,在她耳边低声道。

      这是自己为宋玉满母亲治病,事发后,别人诬陷自己的理由,为的便是阻止宋玉满和文琰哥哥成亲,自己好趁虚而入。

      罗紫笙抬头,不可置信道,“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我和文琰哥哥成亲?就为了这个,你便杀了人?你想嫁给他?你觉得文琰哥哥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他会娶你吗?你这样做,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他那样冰清玉洁的人,我怎么配得上。”宋玉满无限惋惜,“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站在他身边了。”她看向罗紫笙,“我不配,罗紫笙,你更不配。”

      “你疯了。”罗紫笙心惊。

      宋玉满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没有疯,是你一直觊觎自己高攀不上的东西,不清醒的人是你。罗紫笙,我警告你,你若是继续纠缠文琰哥哥,下一个没命的人就是你。”

      “好啊。”罗紫笙起身,“我等着你。”

      待罗紫笙一路无精打采回家,早有衙门的衙役等候在前厅,罗渚白作陪,见她回来,急道,“你这是去哪了?衙门来人,说那王二死……”

      若不知道真相倒还罢了,如今真相已知,却是死无对证,罗紫笙正因此事愁闷,听大哥哥如此说,怒火直冲脑袋,不待他说完便道,“那王二死了,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吗?他是怎么死的?凶器是刀还是剑?你们说是我杀的他,有什么证据,红口白牙,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吗?拿出证据来呀?”

      有着罗青梧这个太子妃在,衙役们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忙陪笑,“您是最后一个见过王二的人,我们不过照例前来问问,凶手当然不是罗小姐,好了,现在问清楚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王二死在牢中,赵途虽知此事或许与罗紫笙有关,但没有直接证据,又碍于太子妃,不敢多问。

      传了王二的妻子来,将此事告知,自掏腰包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王二的妻子并不知他与宋玉满的事情,也是无法,哭了一会子,领了银子,把人带了回去,这件事便这样了了。

      这日,罗紫笙毒发,罗渚白忙去请了宁徽来,施过针后,才勉强忍将过去。

      罗渚白道,“这一起起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便是铁的的身子,这么疼下去,也是要散的。”

      自此后,更是一心扑在寻医上。听闻某医馆来了位非常厉害的大夫,便寻了去,问了之后才知道,那大夫是不会解毒的,只能失望而归。

      因走路有些心不在焉,与一路人相撞,回过神后,忙折身道歉,“抱歉,抱歉。”一抬头,便呆在那里。

      第一次被人直勾勾盯着瞧,倒把连鹤羞涩了,旁边小丫头怒道,“放肆。”

      罗渚白回神,他本不善于同姑娘说话,兼着方才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我……”一连说了几个‘我’后才继续道,“我没有冒犯之意。”

      小丫头柳眉倒竖,“直盯着姑娘家的脸瞧,还说没有冒犯之意,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

      “不不不。”罗渚白后退两步,猛摆手,“我,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一时惊为天人,便看,看,看痴了,这,这才失态,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姑娘见谅,见谅。”

      连鹤抬眼打量罗渚白,只见对方脸红至耳根,手脚急促不安,好似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无助。

      心中有些好笑,“无妨。”

      直到连鹤走远,罗渚白才重重松口气。

      一人一骑自街上快速奔去,边跑边高声大喊,“捷报,捷报。”

      沿路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大家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战事告捷,韩宗廷被俘,如此以来,紫笙的毒便可解了,思及此,,罗渚白方才的失落顷刻间烟消云散。

      大军凯旋,百姓夹道欢迎,罗紫笙站在人群中,面色沉寂。多少次毒发,自己都是靠着这一信念坚持下来的,今日,终于等到了。

      凯旋的队伍缓缓前进,在队伍的最后,罗紫笙终于见到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韩宗廷一身囚衣,蓬头垢面,坐在囚车中。

      百姓纷纷叫骂,手中的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似的砸在他身上,头上,韩宗廷动了动,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与之前的意气风发清风朗月判若两人。

      直到他看到人群中的罗紫笙,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初始震惊,旋即便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眼下,韩宗廷已被俘,人就在京中,如何让他交出解药呢?自己无权无职,进不得宫,便是想见韩宗廷也做不到,更别提说话。

      思量想去,罗渚白觉得此事还需找青梧帮忙,她是太子妃,办法比自己多,因此事不好对外人言,他便命人买了桂花糕,给青梧送了过去。

      “公子说,这新出的桂花糕味道甚好,他与三小姐都觉得不错,特意让我给二小姐送了一些过来。”

      大哥哥对这些糕点什么的,素来不在意,怎的今日特意让人来送桂花糕?罗青梧打开包着桂花糕的纸,左右看看,看不出那里好,拿起一块尝了尝,与素日里吃的味道一样,并无特别之处。因问,“大哥哥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丫头道,“公子说自老爷夫人去世后,家中只有他和三小姐两人,有些冷清,若二小姐无事,多回去看看,家人也可团聚。”

      让自己多回去看看,可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对外人说?思及此,罗青梧道,“正好今日无事,你回去告诉大哥哥,我晚饭回家吃。”

      “是。”

      那人走后,罗青梧看了一会子书,换了身衣裳便出门了,因想到大哥哥或许有事和自己说,不便带太多人,只带了云儿一个。

      回至罗府,三兄妹见面,自是高兴,罗青梧道,“都下去吧,我们兄妹三个好好说一会子话。”

      待下人们退下后,罗青梧因问,“大哥哥叫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罗渚白便把紫笙中毒一事告诉了她。

      罗紫笙当初为免何氏担心,只说毒发时会受些罪,并没有说会要了性命,因此,罗渚白也不知这些,只说每月毒发一次,发作时身体疼痛难忍。

      罗青梧被唬了一跳,气道,“这么大的事,怎的现在才告诉我?”

      罗紫笙道,“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现在告诉我,我便不担心了吗?”

      罗渚白道,“当初没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急脾气,你看看你。紫笙刚回来时,多少人盯着我们罗家呢,若被人发现你暗中与韩宗廷有联系,从中作梗,别说是你,便是整个罗家亦是在劫难逃。”

      “紫笙这毒每个月发作一次,虽不要命,但这么疼着,受罪不提,终是伤身。若韩宗廷死了,我们自想别的办法,可他已经被俘,解药就在眼前,我便想着,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把解药交出来。”

      罗青梧点头,“大哥哥说的是,解药就在眼前,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罗紫笙道,“便是有解药,韩宗廷也不会带在身上,多半是放在家中,不如,先派人去肃江一趟。”

      “肃江是要去的。”罗青梧道,“这边也要进行。”

      罗渚白道,“韩玠父子起兵谋反,陛下只会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门口,断不会为了紫笙放过韩宗廷的,所以,这件事只能在暗中进行,一定要万分小心。”

      瞒着陛下便是要瞒着所有人,此事的危险可想而知。若因为自己连累了二姐姐,和整个罗家,自己如何担得起?

      罗紫笙道,“韩宗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里会轻易交出解药,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他活,不管我们使什么法子,都是欺君,若不慎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我身上的毒与欺君相比,孰轻孰重?若他提出的要求难办,二姐姐大可放手。解药对我来说并非那般重要,将来日子长了,总能找到解毒的大夫,在那之前,我不过受些疼罢了。”

      罗青梧笑道,“说什么傻话,韩宗廷能骗你,我不能骗他吗?抓住逃跑的犯人,应该是会被奖赏的吧。”

      早朝上,陛下论功行赏,庆功宴设在两日后的晚上。

      罗青梧自想着,宴会当晚,所有人都在前殿喝酒庆祝,被关押的韩宗廷定然无人在意,正是去见他的好机会。

      于是,宴会当晚,赵奕崇换过衣裳要出门时,罗青梧也换过衣裳,“我跟你一起进宫。”

      赵奕崇笑道,“你和我一起去?”

      罗青梧道,“我当然不是同你去前殿喝酒庆祝,有几日没进宫看皇后娘娘了,今晚你们男人都在前殿喝酒,皇后娘娘无人陪,我去陪她说会话,你少喝些酒,我们再一同回来。”

      赵奕崇自然应允,携了罗青梧的手,两人一同出门,乘车进宫。

      “你的脸色不太好。”赵奕崇有些心疼。

      罗青梧一怔,她正想着见韩宗廷的事情,因此,有些严肃,听他如此说,忙笑道,“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赵奕崇轻抚她的手,“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你确实累了,好在都过去了,你也该好好歇歇才是。”

      罗青梧点头,“嗯。”心中却在想着另一番事。若赵奕崇知道自己去找韩宗廷拿解药,他会如何?

      太子是储君,不比寻常夫君,他自出生便担负着责任,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为了那个位子,要放弃很多,也要舍弃很多。

      “怎的?”赵奕崇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我脸上有东西吗?”

      罗青梧道,“你也很累吧?”

      赵奕崇笑问,“为何这么问?”

      罗青梧道,“身为太子,身上的责任是常人想不到的,如何会不累呢。”

      赵奕崇唇边露出一抹笑,抚着她的手,不语。

      进入宫中,赵奕崇和罗青梧一同向后宫走去,庆功宴是不走这条路的,罗青梧因笑道,“你可是走错路了?”

      赵奕崇道,“我送你。”

      罗青梧笑道,“如何敢劳烦太子殿下。”

      “哦?那太子殿下亲送你过去,是不是深感荣幸?”赵奕崇与她逗趣。

      “何止荣幸,简直受宠若惊。”

      “这便受宠若惊了?可见素日里对我有多不满,可是怪我忽略了你?”

      “不满总是有的,无奈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只能忍耐了。”

      两人边走边斗嘴,一路来到皇后娘娘寝殿,赵奕崇稍坐片刻便告辞,出了皇后寝殿,径直来至陛下处。陛下提到少黎,两人商讨了一番。

      有小太监进来,“刘太医到。”

      陛下道,“让他进来。”

      刘太医进殿行礼后,开始诊脉,两只手皆诊过后,又询问了陛下今日情况,陛下一一答了。

      刘太医到,“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陛下病体缠绵,正气消耗严重,素日里……”

      不等他说完,陛下便有些不耐烦挥挥手,“好了好了。”

      刘太医不敢多说,打开随身带来的箱子,拿出上次为陛下开的方子,细细看了一番,开始写方子,写完后,交给旁边的小丫头。

      刘太医离开后,赵奕崇道,“父皇该更衣了,儿臣告退。”

      出了大殿,赵奕崇紧走几步,“刘太医。”

      刘太医行礼,“太子殿下。”

      两人慢慢向前走着,赵奕崇向刘太医询问陛下病情,刘太医说了,陛下这病已不是一两日,赵奕崇倒不意外。

      刘太医叹道,“生病之人最忌操劳,安心保养才是最好。”

      赵奕崇道,“陛下肩负江山社稷,如何能安心修养?”

      “眼下,与韩玠的战事大捷,除去一块心病,陛下龙颜大悦,心情好,身体也恢复得快一些。”刘太医叹道,“谋划了这许多年,也筹划了这许多年,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韩玠在京中时,曾两次向刘太医打探陛下病情,第二次,甚至直接贿赂于他,刘太医偷偷告诉他龙体真实情况,今日这番话看来,原是骗韩玠的。

      如今看来,赵奕崇贪图享受,视人命如草芥,也是做戏给韩宗廷看的。

      夜色沉寂,赵奕崇的脸色隐藏在黑暗中。

      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慢慢走远,不曾注意到掩藏在拱门后的罗青梧,朦胧的月光下她如闻鬼声。

      谋划了这许多年是什么意思?陛下一早便知道韩玠会起兵造反?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吗?

      所以,赵奕崇是在知道这件事的同时,冷眼旁观着紫笙嫁给韩宗廷的吗?

      罗青梧一直对父亲的死有疑问,她实在猜不出,好端端的,父亲为何自戕,母亲曾说父亲死的前一晚曾见过一个神秘人,她虽不能确定,只觉声音与韩宗廷相似,自己虽暗中调查过一段时间,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之后便是韩玠谋反的消息传来,自己不便查下去,只能作罢。

      若父亲真是被韩宗廷逼死,那陛下是不是也是帮凶?

      蓦然想到什么,罗青梧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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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打个预收^_^ 新文《安甯》穿越过去,为历史女性正名。 宝子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指,收藏一下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