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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杨光通过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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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和孝武回到家,杨老太高兴地拉着小孙子问长问短,对杨光看也不看一眼。
“咦,怎么弄这么脏?还一头汗。”
“没事,刚才和三哥去玩,弄到一点机油。”
“那你快去洗个澡,喜欢吃什么菜?我叫阿群(女佣)给你做。”
“奶奶,你的一个耳环不见了。”孝武撒娇的摸一下奶奶的耳朵,笑说:“我帮你找吧。”
“不用了。”杨老太阻止他,转头让杨光帮找。
杨光应了,在沙发上翻,又在桌子底下看,幸好找到了,就递给了她。
“可惜有点磨花了。”杨老太看着耳环,依旧不看杨光,又张罗孝武吃的东西,叫阿群快去做饭,又叫司机去买孝武爱吃的炸子鸡。
“阿荣去接大少奶奶了”阿群回答。
“我去买吧。”杨光答。
“不用了”孝武见杨光也一身汗,正用衣摆扇风,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开车去很快的。”
“那你去吧。”杨老太冷冷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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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栋夫妇和家聪他们在一起吃饭,这次相约在国栋家里聚餐。文静提意星期六到音乐农庄去看看自己种的蔬菜长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国栋低头切着牛排,“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我来不及,你们自已去吧。”
大家颇感扫兴,只有文静见惯不怪,并未作声。饭后,简洁和文静在厨房洗碗,简洁问文静是不是和国栋闹别扭了。
“唉!我觉得他越来越不了解我,什么事都自作主张,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文静只有在好姐妹面前才吐露心事,“和他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好累。”
“你真的不打算生小孩?”
“我刚高中毕业就嫁给他,那时真想要个孩子,但他说事业基础未打好,经济也不稳定,不想要孩子太快。到现在我想出去工作,做一些我喜欢的事,他又替我把工作推掉,还当众宣布说我要生孩子,根本一点尊严也不留给我。”
“阿静,国栋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可能他平时工作忙,对你疏忽了些,只要你们开诚布公地谈谈,一定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法。”简洁耐心地劝着阿静,希望他们夫妻和顺。
同时家聪和国栋也在天台乘凉聊天,家聪劝国栋站在文静的角度想一想:“或者她现阶段真的不想要小孩,你总不能逼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夫妻之间,总要互相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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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C的考试开始了,叶可人进考场时心中十分紧张,一不小心把手里的资料弄掉在地上,正蹲下来捡,一只大脚正好踩了上去。
“杨光!怎么又是你?”叶可人发觉每次碰到他都没有好事发生。
杨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帮她收好资料,这时考官来了,学员们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次考试由彭国栋主持,第一部分是心理测验,共有六百五十道,必须在两个小时内答完,第二部分是模拟谈判,午饭后在操场进行。
学员们紧张的做着试题,时间到了,叶可人还有两道没做完,不禁暗暗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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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谈判就是两个人一组,对企图自杀的人进行谈判,考官从中判断学生的优劣,选出有潜质的人才。
排队分组时,杨光和叶可人中间隔着一人,可人暗暗盼望别跟这个克星分在一组。
考官叫名:“30668张明,65249杨光,你们两个一组,去B区。”
“对不起,”张明捂着肚子痛苦的说:“我有点胃痛,可不可以过那边吃点药?”
“去吧。”考官说,结果杨光还是和后面的叶可人分在一组。
叶可人拿着B区的牌子,十分气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活该我叶可人考不上?走到操场时,她对杨光说:“我警告你,等会儿不可以捣乱,你不考没有关系,我是非考上不可。”
“好了,等会儿我什么都不说,全部给你说好了。”杨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B区的考官是彭国栋和简洁,他们坐在一旁看学员们表演。现在是暴龙和阮美凤一组,对一个想自杀的青年进行劝戒。
那扮自杀的青年坐在高高的人字梯上,模拟成站在楼顶的样子。暴龙和阮美凤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半天,还是没劝动事主。暴龙悄声说:“美凤,你继续和他说话,引开他注意,我到后面去。”
那青年正低头与美凤谈话,忽觉一人爬了上来将他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挣扎之下,两人连梯子一起摔了下去。幸好梯子下有厚垫才没有受伤,暴龙还在大叫:“我救到了!我救到了!”
彭国栋和简洁摇摇头,在两个人名字下打叉。这样救人法,若真是在楼顶,岂不是两个人都摔死了?”
轮到杨光和叶可人时,杨光果然一句话也不说,在她身后折纸飞机玩。叶可人朗声对青年说:“先生你好,我叫叶可人,是来帮你的,你有什么想不开,可以跟我说吗?”
那青年坐在人字梯上,无论可人说什么,他只是神情凄苦的摇头叹气,并不回答。叶可人正无计可施,杨光忍不住在她耳边说:“问他为什么摇头叹气?”
叶可人便问:“先生,我见你摇了很多次头,有什么心事啊?”
“唉,我高考不及格,今年又落榜了。”
“考不好明年再考吧,有什么关系?”
“我都考了三年了,一次比一次差,爸爸知道以后一定打死我。”男青年以手抹泪,“我没脸见他,也不想见任何人。”
“你千万别冲动,人生在世,考不上大学也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杨光打量了一下男青年,低声在可人耳边说:“他裤袋里有封粉红色的信,问他是不是女朋友写的?”说完之后又退开了,事不关已的望向别处。
叶可人就照问了,男青年拿出信,怜爱地摩挲着,“是阿美写写给我的,阿美很关心我……。”
“阿美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你爱她,就不应该轻生,你有事,阿美怎么办呢?你先下来吧。你考不上大学,可是你还有阿美啊,你也不想阿美伤心对吗?”
男青年终于点点头,走下人字梯。叶可人也松了囗气。国栋和简洁对他们的表现颇为满意,在他们的名字上打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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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人没回到家,叶太太和两个小女儿就打赌说可人这次考试会失败。正聊着,可人开门进来,只见她一声不响,直走到房间里。三妹叶可爱说:“她没有笑呢,不是考砸了吧?”
二妹叶可喜说:“不一定,可能考得很好呢?”
可爱说:“不可能,我说一定考得不好。”
“谁说我考得不好了?”可人突然说。
母女三人大喜,忙围过来问她是不是真的考得好。
可人微笑:“也不能说考得很好,还过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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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叶可人去街上买东西,在一家快餐店门口遇到阿全,阿全恳求老板请他做杂工,但老板见他不正常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还厉声把他赶走。可人想起前天到“少年警讯组”工作时,那里的清洁工已辞职多天,就问阿全愿不愿意做保洁员。
阿全但求有工作就满意了,哪里还挑工种,对可人感激不尽,马上就答应了。
组里的刘主任让阿全试工,见他手脚勤快,憨厚老实,也颇为满意。
可人对阿全说:“以后你好好做,有什么不明白就问刘主任吧。”
“好!”阿全一边拖地一边回答,这是可人介绍的工作,他无论如何也要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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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C招募放榜的那天,很多人都围着公告议论纷纷,叶可人靠着墙,紧张的直搓手。
“怎么样?不敢去看啊?”杨光手里端着杯茶,悠闲的走过来笑问。
“那你呢?为什么不看?”
“我无所谓,考得那么差,一定没有份,不如我去帮你看。”说完挤开人群,上前查看,侍看到叶可人的名字在榜,高兴的说:“快看,有你!有你!”
可人大喜,冲过去一遍遍的读着自已的名字,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忽然她看到一个名字,“喂!杨光,你也考到了。”
杨光正喝着茶,顿时吓了一跳,看见自的名字在列表里,便觉天旋地转,向后便倒。手中的杯子“叮当!”一声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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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阴着脸走进心理服务科,美女秘书丽莎迎上来问:“先生,你找哪位医生?有没有预约?”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发火。”杨光沉声说。
这时杨孝武送了个病人出来,见他三哥找上门来,心中暗笑。
“杨医生,这个人没有预约……”丽莎不明白,这个人明明很帅,长得也不象坏人,为什么又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没事,你去忙吧。”杨孝武笑了笑,支走一脸懵的丽莎,把杨光带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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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一个头两个大,倒进宽大的沙发里,没好气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孝武淡定的整理桌上的文件,笑说:“你这么烦,当然是为了PNC考试的事了。”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考上,我乱答而已,力求表现得很差了。”
“别的部分我不知道,心理测验这部分我可以回答你,正因为你乱答,才能反映出你的潜意识。据我专业分析,你这个人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又不计较个人得失,又乐于与人合作,性格中庸,很合适做谈判专家。”
杨光一面听他说,一面猛抓头发,苦恼地撞着沙发背,心想,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种柳柳成行。
孝武忍住笑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会考上”。
“什么?”杨光跳起来,“你料到我会考上也不告诉我?一场兄弟这样玩我?怎么说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也教过你做功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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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龙食不下咽,不住说:“怎么会考不到?我已经很努力,拼了命的救那个事主下来。”
鬼叔说:暴龙就是暴龙、花名没取错,又不叫你考消防队员,那么英勇干什么?”
美凤也很丧气,“都怪你!谈判专家,说明要靠嘴吧说服事主的嘛,那有象你这样硬来的。”见到杨光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奇道:“杨光,你都考到了,怎么不高兴啊?
鬼叔笑道:“有的人想考考不上,有人不想考却考到了,你说怎么那么巧呢?”
杨光把刀叉放下,颓丧地说:“其实那些主考官是在作弄你们的,特别是那个心理测试,据我查证,就是要选象我这样,性格平庸又无名利心的人去做谈判专家,这个测验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心理变态呢。”
暴龙吓了一跳:“你说的是真的?”
“别听他胡说,”鬼叔安慰暴龙:“杨光心情不好才这么说的,如果你心理变态,怎么能在这里值勤?”
大家出发去巡逻了,杨光走在最后,餐厅外碰到简洁,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立刻春风满面,问侯说:“madme你好!哇,你又管扫黄组,又参加特别职务队,精神还那么健旺,身材又保持得那么好,真是难得。”
“怎么样?考上PNC高兴吗?”简洁以伯乐的眼光看他。
“惊喜吧,我不会辜负madme对我的期望的。不过我有点不明白,那天我明明表现一般,基本上没有和事主说过话,为什么会选中我?”
“我告诉你,那天虽然是你的搭档在跟事主谈判,但她全是靠你提供的策略才这么快说服事主的,所以你无形中扮演了一个策略员的角色,”见杨光呆住,就问:“怎么了?”
“哦,我顿悟,顿悟了。”
“以后去到警察训练学校,大把东西给你学,继续努力吧。”
简洁走后,杨光两腿发软,扶着墙壁嘶叫:“策略员?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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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来警民关系组找家聪,见他的办公桌上放着“灭罪展览”的宣传图片,还有花边剪纸,不禁笑起来:“男人也会干这样细致的工作吗?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我老婆的手才金贵呢,一年不知道破了多少大案子,抓了多少罪犯,”家聪爱怜又崇拜的看着妻子。
这时旁边的电视里播出一则新闻:郊外一个村庄发生民事纠纷,有不少村民因此受了伤。家聪见到受伤的人中竟有岳父旺叔,忙和简洁赶到医院。
走进病房,简洁就听到父亲躺在病床上大声责骂女护士,说她不会打针,要她叫院长来,另外换一个医生,而且一定要男医生。
简洁气极了,走进来大声说:“为什么要男医生?女医生不是人?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又叫护士别理他,照常打针。
“一见面就顶撞我!”旺叔也对女儿生气,吼道:“那还来看我干什么,让我死了才好。”
“懒得理你。”简洁气极转身就走,阿聪叫她不住,只好自已留下来照顾岳父。
医生来检查过后,说老人家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又打了破伤风针,休息两天就好了。阿聪这才放心,给他盖好被子,叫他好好休息,别乱生气,又问简洁的弟弟——继祖怎么没来看他。
“那臭小子前天一声不响地收拾行李走了,留封信说出去旅游。不说了,连亲生女儿都不懂得体贴父亲,何况是过继的儿子。”旺叔气鼓鼓的说。原来旺叔只有简洁一个女儿,又受到没有儿子养老送终传统思想的影响,就在兄弟那边过继了一个儿子,起名继祖,这继祖从小被宠坏了,十分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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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聪回到家中,对简洁说了旺叔的事,叫她多体谅老人家,别老是跟他生气。
“今天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故意跟他吵,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他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每次提起父亲,她都无法冷静。
“怎么会,他对我很好啊,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你是男人,半子,当然不同了,”简洁叹了口气:“从小他就不喜欢我,送我到寄宿学校读书,一个学期也没来看过我两次。妈妈也是他害死的。”简洁想起母亲更伤心,那年她才五岁,母亲身体不好,为了生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而勉强怀孕,结果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父亲因此才过继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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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阿聪等简洁睡熟以后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给文静发了个信息。文静也正在线上,马上就收到了。原来文静的网上知已,正是化名玛丽的家聪。
文静发信息告诉家聪,国栋今晚也是工作到深夜才回来,约他周六出海游玩,又说抽不出时间,令她十分失望。
“玛丽,你说我们这样的夫妻,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家聪细心的安慰她,开解她,好一会儿文静的的情才平静下来。最后,文静表示很想念他,希望能单独见到他。
家聪没有回答,关上电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