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9 即将返程（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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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邓不利多让他们来德国的目的只有一个，说服更多的吸血鬼站到凤凰社这边，现在将近五个月过去了，却收效甚微。
密党血族服从于那个叫做希尔维森的男人的命令，关于这点莱温斯特给出过解释，因为他是稀有的凡卓族，他是密党掌握大权的亲王。逗留德国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遇到一个密党成员，而魔党和中立党方面的交涉也不令人满意。
血族中的这两个党派只是做出承诺，不会听从黑魔王的命令，换句话说，比起战友，他们更乐意成为旁观者。
“你也是亲王，为什么魔党不能加入凤凰社？”月光从窗户倾洒进来，落在窗前的软扶手椅上，卢平正在写一封信，埋着头问到。
这是一幢属于吸血鬼的房子，它几乎从未被照亮过。
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莱温斯特靠在沙发里，优雅的端着一杯勾兑了血浆的威士忌，微敛的睫毛下是一双血色流转的眼珠，他无声无息地笑了，“勒森巴族虽然不会抵制一切人类，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乐意和人类亲近或是交往。”
卢平把头抬起来，黑暗阻碍了视线，他只能根据声音看向声源方向，打断他写信的是对方言语里一个特殊用词，“为什么说‘他们’？”
“你很敏锐莱姆斯，”抿了一口血浆和威士忌的混合物，莱温斯特由衷赞美道：“因为我是异类，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总是对人类充满好奇，大概是那时候长老院认为我已经无可就药，所以只是保留了‘亲王’这么个头衔，”他无所谓地笑了两声，漫不经心的补充，“当然正因为这样我才能遇见阿不思和……算了，没什么。”
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来，几天前刚刚度过一个满月，现在卢平看起来很疲惫。点上最后一个标点，属上姓名，卢平把信纸装进一个信封，交给了一直停在窗棂上的猫头鹰。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黑暗中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卢平却浑然不知，“邓不利多认为我们在留在德国的意义不大，我写信告诉他明天回去。”
“明天……”阴影里的人低喃了一句，卢平听见有人站起来走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莱温斯特走进月光下，淡银色的发近乎于月光融为一体，他正在披一件斗篷，声音很轻，“我想去探望一个人。”
“你疯了？”卢平站起来，看着那个不可理喻的家伙，“离日出还有一个半小时。”
“相信我，阳光只会对幼仔有致命的杀伤力。”逆光中，莱温斯特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微笑，他走近卢平，“或者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
卢平戴上兜帽，转身径自走向大门，“不可以。”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为什么要陪我去？口是心非的家伙。
吸血鬼先生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他摸了摸右肩膀，衣料下是厚厚的绷带，身为一只吸血鬼，莱温斯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么持久疼痛感了，那一口咬得真狠。
◇
经过这几个月，小天狼星确信自己很不喜欢非人类的生物，当然在产生这个想法前他早就自动把卢平归到人类这边了。
这里是科隆远郊，几座不算高的山上覆盖植被，一座黑色古堡坐落在半山腰，而城堡最高的尖塔几乎与山顶等高。
弯月已经落到山头，离日出没有多久了，小天狼星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座城堡，虽然一月到现在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但不管来几次，城堡周围覆盖的防护魔法都会多到让小天狼星头疼不已。
明天就要离开英国，幸好他们不会错过几天后詹姆和莉莉的婚礼，这些想法安慰着小天狼星，至少让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进吸血鬼的城堡显得不那么令人厌恶。
这是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尝试，但前提已经显得有些不太公平。
城堡内的一场谈判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
“……如您所讲，凡卓亲王，”长桌尽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为谈判筹码做出总结，“如果伏地魔净化了巫师界，血族的生存将会得到肯定和维护？”
黑暗中，希尔维森淡色的唇线浮起一丝冷笑，“所有的承诺都将被履行，为什么要重复那么多遍毫无意义的问句？”他抬眼，不加情绪地注视着长桌另一端的人，冰冷的压迫感蔓延开来，六月的气温下，桌面无声无息爬上了一层冰霜，“魔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了？”
冰霜爬上烛台，整座大厅里唯一燃烧的光源在冰晶触及烛芯的瞬间熄灭，那个声音颤抖起来，艰难地维持镇定，“这怎么可能，凡卓亲王……”
斯内普的注意力已经偏离了这场谈判，大厅的昏暗程度严重影响到了人类的视觉，但带着一系列感知能力都有不同程度的退化，当然他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变化，虽然看不见，但他丝毫没有放松戒备，毕竟在这个仅凭声音勉强判断出大小的室内除他以外没有一个同类。
这样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斯内普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细微变化，看不见面部表情，没有声音，但是那人的下颚却微微抬了一下，就像每次注意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那样。
“怎么了？”他问道。
“有人来了，一个人类，”男人平缓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心跳和体温都多了一个，你不好奇吗，西弗勒斯？”
隔着斗篷，斯内普握了一下自己的魔杖，“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出去满足一下好奇心？是这样么？”
“至少应该假装一下。”
那一瞬间斯内普觉得有一道目光把自己看穿了……
“算了，你去吧。”
那道目光收回去，离开大厅前斯内普听到了最后的对话。
“看来魔党同意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想先听听您在中立党那边得到的答案。”
“他们很固执，”希尔维森巧妙地停顿下来，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时间，“所以我不得以做了些事，你知道，我一向是不主张屠杀同类的……”
斯内普关上门，举起魔杖低声念了句“荧光闪烁”，他第一次看清眼前的景象，然后直接幻影移形到城堡外。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儿？”但是他很快反映过来，“谁在里面？”
“那个我很意外没杀你的人。”
“他？”小天狼星皱起眉头，“你们是来说服魔党的？”
联想到希尔维森的做法，斯内普纠正道：“准确一点说是威胁。”
小天狼星叹出口气，耸了耸肩，“真可惜，我总是忘记你是个食死徒。”
“你走吧。”斯内普收起魔杖。
小天狼星把手插|进口袋里，懒洋洋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很听话的走掉？”
“我不这么觉得。”斯内普上前一步扣住小天狼星的手臂，随着“嘭”的一生，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半个小时后，斯内普重新回到城堡大厅。
“非常遗憾，他……”
“这不重要，西弗勒斯。”希尔维森打断没进行完的解释，“你的心跳听上去有些快，而且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些是为什么？”
“……”
科隆大教堂前，小天狼星还有点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肚子上挨一拳的感觉他习惯了，可斯内普主动……这也太奇妙了！
◇
卢平没想到莱温斯特想要探望的人在纽蒙迦德，是个在铁栅栏后衣衫破旧，头发蓬乱，几乎看不清面容的囚犯。
隔着铁栏，莱温斯特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在干草上熟睡的老人，眼神有些复杂，双唇抿成一线，却是安静得等他醒过来。
阳光从竖着铁条的小窗子照进来，那个背对他们的囚犯翻了个身，眼睫颤动了一下，看到铁栏另一端的莱温斯特时缓慢睁大了眼睛，在长久的对视后，老人终于轻轻地问了一句，“他还好么？”
莱温斯特随即笑起来，“看上去还不错，再见。”
直道回到科隆的那座房子卢平都觉得不能理解，难道他大老远跑到纽蒙迦德就是为了等一个人睡醒，回答一个问题，再说一声再见么？
2010/12/19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 39 即将返程（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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