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8 教堂外的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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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德国的旅途几乎让卢平疯狂，温斯莱特每天至少会吸食三次新鲜人血，那些女人年轻、漂亮、散发出火热的生命气息，却无一例外的在吸血鬼怀抱里枯萎下去，就像一株遭遇冬季的植物。
大雪使得火车几次停运，过程并不顺利，不过令卢平高兴的是五天后小天狼星赶上来与他们会合。这样卢平虽然每天依然重复着为那些失血过多的女士处理伤口的工作，不过至少不用整天面对那只令人厌恶的吸血鬼。
小天狼星更是对吸血鬼这种生物生理性恶心，那天在蜘蛛巷尾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几次没来由地想到那只流浪猫，或许一年前它是有机会有个家的，但是斯内普不喜欢。
猫的行踪总是难以预料，猝不及防地闯入，悄无声息的离开，其间的相处又想亲人那般亲密无间。
对了，那不是一只流浪猫，小天狼星的眉头拧起来，男人冷清的脸仿佛从虚无的雾气中凝固起来——猫的主人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在想什么呢？”列车在深夜才刚刚恢复运行，卢平推开隔间的门，脸色苍白，他看上去十分疲倦，却展开了一个微笑，“斯内普？”
“一只猫。”
“一只猫？”卢平略微抬高声调反问，他在小天狼星对面的软椅上坐下来，“昵称？真有特点。”
后脑枕着靠背，小天狼星阖上眼睛，他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于是问道：“那家伙的觅食时间结束了？”
“差不多，”卢平兴味索然的应和到，“只要他不会突发奇想的吃些什么餐后甜点，有时候我真想把恶咒用在他身上看看是什么效果。”
小天狼星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抽出魔杖，“我知道你说的恶咒是什么，”魔杖一挥，结着霜花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串人名，小天狼星那魔杖指着那串人名，“阿瓦达索命。”
尖锐的声音中玻璃炸裂成粉末，刺骨的风夹杂着雪花涌进隔间，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初，卢平淡定地将魔杖放回口袋，“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小天狼星把魔杖收起来后问道。
“如你所见，非常不好，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卢平无奈的扁扁嘴，“我父母在两年前去世了，毕业后我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人愿意聘用一个狼人，当然邓不利多例外。”
小天狼星扬起眉梢，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你父母两年前去世了，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也太不拿我们当哥们儿了！”
这是意料之内的质问，卢平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是那只吸血鬼从英国带来的，似乎究竟可以让他们觉得没那么寒冷，卢平喝了一口，威士忌刚入口腔的酸味很快被一种辛辣取代，刺激着舌苔，隐约还带了一点木桶和炭烧的味道。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还是把剩下的酒送进嘴里，“我带给你们的麻烦够多了，差不多该自己承担了。”
这时一只银沙似的守护神穿过隔间的木门，打断了小天狼星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牝鹿杏核状的眼睛看向小天狼星，发出男人冷淡却不冷漠的声音，“你不需要知道。”
“守护神咒？”直到银色的牝鹿烟尘般吹散，卢平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天狼星，微带差异地说：“你们……还是那么别扭，不过挺……这个词可能不准确，不过挺浪漫的。”
“我只是问他在哪里，”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唇边却噙着笑意，“有什么可浪漫的？”
卢平别有深意地提醒道，“即使你知道他就在德国？”
“戳穿我让你觉得很有意思？”小天狼星嘟哝了一句，不怒反笑，同时抽出魔杖，又施了一道守护神咒，“我打算问道他说实话。”他突然看向卢平，坏笑起来，“对了月亮脸，詹姆跟莉莉都快结婚了，你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隔间外正打算推门的人停下来，吸血鬼有着很敏锐地五感，在走进这节车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众多声音中捕捉到隔间内两个人的对话，那个不苟言笑的憔悴男人对‘浪漫’的定义吊起了他的兴趣，不过守护神咒是什么？或许可以请教一下邓不利多。
温斯莱特的嘴角浮起一丝饶有兴致的笑容，他有些期待对方的回答，究竟会是什么？
“我是一个狼人……”
那个对他强调自己是人类的男人竟然会用这样一句话开启这个答案，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想为其他人带去不幸……”
这的确是卢平先生的风格，吸血鬼先生思忖着，微微皱眉，不过他应该没这么……脆弱。
“我不确定那一半血统会不会传给下一代……”
笑容重新回到吸血鬼先生脸上，不找女人不就好啦？
“所以狼人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过一生。”他低沉地声线为自己往后一生作出总结。
嗯，吸血鬼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人过一生。他忽然想到那晚品尝到的混血的味道，那比纯正的人类血液更能挑拨起对于血液的原始渴望，吸血鬼先生满意的舔了舔嘴唇，獠牙好像伸长了一些。
那么两个打算独自一人度过此生的人是不是有可能相伴共度余生，或许说得更准确一些，是一个陪伴着另一个走向暮年，然后在他的墓前进行永无休止的思念。
火车在德国科隆靠站，夜色下，三个穿着厚重斗篷的人影没入风雪中,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甚至眼神的交流，鬼魅般的穿行在午夜寂寥无人的街道上。
一幢样式古老的哥特式建筑逐渐浮现在雪夜中，周围生长着两棵参天树木，老妇人双手一般枯瘦的枝丫伸向夜幕，看上去更像是一间生人误近的鬼屋。
“就是这里，”莱温斯特停下来，说：“事情解决之前你们暂住在我家。”
“你们先回去，”小天狼星看向卢平，扬起嘴角笑了，“一点私事。”
话音没落，他自纷乱的雪花中消失了。
其实小天狼星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陌生，如果说有什么让他愿意在这样的天气独自行走在陌生国家的街道上，那只能说有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在这里。
深夜三四点的时间，即使是科隆市中心也不会看到一个人影，小天狼星沿着莱茵河畔漫无目的的前行，不时念出一个守护神咒，银白色的守护神跳跃的融进夜色，每次都送出一句相同的话——
“Where are you，sev? ”
雪花虽然模糊了科隆的夜景，不过那座拥有双塔尖顶的建筑轮廓逐渐依稀可辨。犹如一位蒙着黑纱在雪花中长久守望神祇，那是一座古老而雅致的教堂，坐落在科隆市中心、莱茵河畔。
小天狼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教堂，但是味道这样浓郁深厚的确是第一次见，他不知道麻瓜将那样的风格称作“Goth”。
他驻足观赏并情不自禁朝那座建筑走去，或许一切的巧合都发生在德国，发生在科隆，发生在美丽的莱茵河畔、科隆大教堂前，当视野中出现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影，小天狼星几乎连心跳都顿住了。
兜帽阴影下那双黯然了几天的灰眼睛闪烁着一种光彩，小天狼星抽出魔杖，轻念咒语，银沙似的物质流出杖尖，凝聚成守护神的模样，欢快的蹿向不远处那个静静站立的男人。
整整一晚，小天狼星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守护神咒，按照那家伙的性格恐怕早就烦了吧？他有点郁闷地想，却看见穿斗篷的男人伸手虚浮地摸了摸那只根本没有实体的守护神的脑袋。
时隔多年，小天狼星早就忘记了眼眶酸涩的感觉，他看见斯内普抽出魔杖，牝鹿轻盈地踏在雪地上，绕着魔杖的主人跳跃了一圈，然后朝自己奔跑过来……依然是那个冷漠的声音说出“你不需要知道”。
小天狼星同样摸了摸牝鹿的头，深沉的眼睛含着温柔，“告诉他我爱他。”
声音的微弱刹那被夜色吞没，而那个一直面对教堂的人却在这时转过身来，守护神在小天狼星指缝间流逝成一缕烟，他隔着重重雪雾看见了他，那是不是也听见了他说的那句话？
直接幻影移形到斯内普面前，小天狼星确认自己想多了，斯内普不仅脸色阴沉，而且还笼罩着一层怒气。
“耍我玩很有意思？”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小天狼星吞了口唾沫，觉得脊背有点发寒，“我不敢……”
“你不敢？”斯内普重复了一遍，幽暗的黑眼睛内的讽刺显而易见，“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呃……”小天狼星在思考怎么措辞，他低下头摸了摸鼻子，用灰眼睛瞟了一眼脸色阴枭的斯内普，笑得有点不正经，“不敢不想你，算么？”
斯内普正愣了几秒，但很快恢复冷静，“你越来越无聊了。”
“你敢说你没想我？”小天狼星扬了扬眉毛，“不然为什么摸我的守护神？”
“……”斯内普部目光从小天狼星那张得意的脸上移开，“你怎么知道我在德国？”
“一个……”小天狼星把那天在蜘蛛巷尾遇见的古怪男人的外貌描述了一遍，看着斯内普也发凝重的脸，询问道：“就是他告诉我的，有什么问题？”
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我很惊讶你还能活着。”
2010/12/15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8 教堂外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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