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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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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身体恢复正常那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握着手盯着脚尖看,脚上穿着翘了皮的皮鞋,老旧的款式真难看。
他站在那个垃圾桶的居民后院很久,大概也没那么久只不过是一瞬间,他觉得不久。真的。
城岛犬嚎叫着上来,想要拉他的手,他躲了。本能反应罢了,他开始害怕,开始迷茫,开始会发抖。握成拳的手不能控制的发抖,超出身体意识范围的反抗,怎么看怎么丑。
太丢脸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不会这样的。
代替了就是代替了,抹杀的东西不会回来,就像他是真实并非虚假。
他突然发笑,奇怪的加上Kuhahaha的音节,用上那种侧斜三十五公分的角度抬头,然后伸出手拍上狗尾巴的脑袋。
超乎寻常的柔软,真好。他想。
“我们要走了,对了,这个是礼物哦~”他说,嘴角上扬,定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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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 ha detto che sei ossa del corpo, in quanto darebbe una mano invece di come(我说六道骸,既然代替了那就帮你一把怎么样)?
Mafia uccidere tutti quelli che ora, così felice(把那些黑手党全部杀死吧,那样你会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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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棒棒糖,很黏很甜的那种,他不是很喜欢不过狗尾巴喜欢,嘛~就那样吧。也不错。
从伦敦出发,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世界的另一端,那里有着住着巫婆的城堡,里面有着丑陋没用低等妖怪。
不会很久的,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那个该死的地方破坏,然后,然后?
然后要去日本,那里有只兔子,有趣的动物。可惜必须杀死,真遗憾。
黑色的和白色的。颜色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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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的时候他带着两条狗尾巴去野营,地点在那个不远的草坪,野草丛生缺乏修剪的后果是城岛犬被虫子咬的满头包。
配上那张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很滑稽,柿原千种一百零一号的面谈表情,不过从左下角向上斜视十五度可以看见0.005的弧度,很浅,很淡。很可爱。
他觉得其实一切都很好,只要什么都不想,仅限于存在此刻的话那这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啊,幻想梦幻一类的,会有的地方永远是孩子的童话。
现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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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树枝做成鱼竿,绑上线头,鱼钩的部分就用生了锈的铁丝弯成圆弧的形状,大功告成。
他勾了嘴,Kuhahaha的发笑。他把钓鱼竿给那两条狗尾巴,看着他们笨拙的抛鱼竿。
钓上来的垃圾中有些还不错,他拿在手上看,翻来覆去。之后他觉得累了闭眼睡了会,中间做了梦。
梦了什么他忘记了,只是觉得应该很悲情,很伤感,催人泪下。可惜他忘记了,应该很美好,大概很幸福。不过,关他什么事?
他不是女性体,也不是男性体。在女性体成为男性体的同时就产生了扭曲,心理上的。
他明确的知道自身的不正常,他能感觉到那种不正常的漩涡在不断壮大,膨胀膨胀!总有一天会爆裂,随身碎骨。
他想,那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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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nipotente Satana, tu sei mio padre, tu sei mia madre, tu sei mia sorella e fratello, tu sei la mia fratelli e sorelle, tu sei il mio amico, sei ...... a me。
(万能的撒旦,你是我父亲,你是我母亲,你是我姐弟,你是我兄妹,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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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习惯靠着墙角,对,就是那种不见光的角落里,没有用上蜷缩的姿态,那样太做作了。
寂寞,落寞,恐惧,畏惧啊什么的,那些情绪不是六道骸该有的。他需要好好思考,强大自身的同时毁灭那些曾经剥夺这具身体挚爱的罪恶。
神圣的撒旦在天上看着,他会露齿嘲讽,伸出双手的同时给予拥抱。就像自己给予的温暖,短暂却真实。
在手边的地方最好放上一瓶牛奶,瓶装的,透明的玻璃镶嵌相同质地的珠子,叮当作响。声音很好听就像东西碎掉的时候。
手上的钱不多,做了那么多年的良好市民突然转了职业,想要一瞬间改变观念那纯粹是天方夜谭。道德底线这种东西在黑手党的世界没什么用,可是没办法啊。
不习惯就是不习惯。
偷窃这种行为本能在排斥,深层意识中的抵抗意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消除。需要时间。
钱不多的坏处有很多,不能频繁的住旅店就是其中之一。没法住旅店,没法洗澡,没法换衣服。对于一个生存在现代化社会中的普通人来说有点辛苦,好吧,错了,是根本无法忍受。
所以大多数时间里他的心情很不好,嘴角的弧度越发灿烂,路过糖果店的时候看见两条狗尾巴亮的出奇的眼神视而不见。
这并非迁怒,只是发泄罢了。只是发泄。
说到底他还是心软的,狗尾巴的衷心,狗尾巴的忠臣,狗尾巴的憧憬仰慕。
他找各种理由让千种和犬去别的地方,然后回到那个糖果店,进去的时候被人阻拦排遣鄙夷,稀松平常他并不是很在意。
买了想要的东西,他停了下,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多买了一份,彩色的袋装糖果,很贵的价格不过,能吃很长时间的吧。
大概。
他回到那个集合的地方,下流邋遢的巷子里面。千种和犬回来的时候犬呲着牙笑的有点傻,千种在边上不说话推着眼睛。
他笑了笑,Kuhahaha的发笑,抽了插在口袋里的手,手里捏着袋装的彩色糖果还有两根棒棒糖。颜色都很漂亮七彩的非常绚烂。
犬看了很高兴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后缀加了‘SAMA’。背负他人命运的证明,非常的沉重。
千种是一百零一号表情,不过可以看的出来他很高兴。他们吃了糖果,伸手给了他一个。
两条狗尾巴眼睛发亮盯着他看,眼神希翼,万丈光芒。
他突然觉得眼睛很疼,非常的疼。那种疼痛超过任何一种人体试验,比挖肉割脉都要凄厉千万倍。
没法拒绝他挑了一颗青色的放进嘴里,葡萄味的。感觉着那颗粒状的东西在舌尖融化,消失不见。奇妙的过程。
“骸大人,你怎么了?哪里痛么?还是受伤了?”说话的是犬,难得细腻的抓了他的手,虽然其中的力道换个人的话会尖叫出声。
他扯了扯嘴角说,“Kuhahaha,没事啊,不用担心。”抬头的时候看见千种眼镜反射的光,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上表情很难看,就像哭泣。
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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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 ho detto, ricordarsi di eseguire, se catturati, non si fermano(呐,我说,如果被抓住了记住要跑,不要停)。
Ma ......(可是……)
Verboso, e vuoi morire voglio morire, due trascinare di meno, sarò molto più facile. Ricorda, a correre(罗嗦,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少了两个拖后腿的我会轻松不少。记住,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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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周全的计划总会有失败的那刻,就像再明亮的星空总会有乌云遍布的时候一样。
身后追逐的黑衣人人数太多,中间使用死气之焰的有两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家族的不过总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间,还是太引人注意了么?他想着,加快了速度。
犬和千种不是弱者,在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没死就说明还有利用价值,人体试验说的不就是那样么?
试验白老鼠,下作的称呼。那些该死的黑手党。
他们没有时间停顿,连稍作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些人咬的太紧了,不放过任何机会。依据现在的状况就算没被干掉也会累死。
那么剩下来的只有,正面迎击……么?
城市中心地带,他们绕了弯进了百货大楼,黑手党也有黑手党的风格。大规模的战斗会连累到普通人,政府不会乐见其成,所以条约的制定必不可少。
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可也不是万能的。
他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想进监狱就好好给我反击。
他去过那么多的地狱,经历六道轮回,他是六道骸不是么?这点攻击算什么?这些人数又算什么?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就不会放弃。
他还没有毁掉那个该死的家族,还没有杀死那个可爱的兔子先生。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不允许,绝不允许!
不得不说国外的百货大楼很大,一应俱全。连那些不害臊的保险套都有售货,他让两条狗尾巴去了顶楼的天窗口,然后独身一个去了二楼的正门口。
跳上高脚椅,表情诡异到让人惊悚。他扬着嘴角,定格的位子是那么标准。十五度的角度。
他低着头看着自动电梯,又像没再看。
黑衣人上来的时候看见他掏了枪,上了保险栓手指扣上扳机,蓄意待发。
他发笑,冷冷发笑。手里握着那唯一的三叉戟,血红的眼在闪,翻滚着数字最后停留的时候能够看见那个巨大的三,three——Beasts(畜生道)。
不是很喜欢这种能力,不过,嘛~很方便不是么?
看着凭空出现的无数毒蛇,人群早在之前五分钟疏散成功。这里只有黑手党,连着自身都是那些肮脏下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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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tando con essa, la sofferenza, essa viene restituito a voi, ma ho vissuto l'uno per cento di voi stanno vivendo(挣扎吧,痛苦吧,这是还给你们的,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你们现在经历的百分之一)。
So che(知道了么)?
Questo è l'inferno ah(这就是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