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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70
      桃西洗了很久,出来时外面没人,还有点纳闷,下一秒,男人回来,拿着红酒和酒杯。

      他瞧过来,目光很明显在她身上转了一起,从头到脚。

      桃西站在原地接受他炙热的目光审视,感觉视线所到之处,被他吻了个遍。

      是不是酒挥发到空气里,人闻了也会醉?怎么现在就开始有脚轻轻的感觉。

      “能自己吹头发?”

      桃西看着他把酒放上桌子,点点头,很耿直:“你洗好我也正好吹干了。”

      桃西这句话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告诉他,吹头发不费时间,但在李庭修听来却有深层含义。

      没有啰嗦,他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桃西还有点茫然。

      这是他的房间,鼻腔里充斥着的他的味道,这种强烈的意识时刻提醒她,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那种像是要上刑场一样的紧张感来了。

      看向他的床,被子是藏青色系,沉稳又给人神秘感。

      想到等会儿要跟他躺在里面,桃西心跳加速,擦头发的速度都不自觉加快了。

      这个决定其实桃西没有考虑很久,假如生命只剩下一天,她最想做的是这件事情。

      不是为了报恩,或者为了他,是她本身就想做这件事情。

      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前,毫无遗憾体会一场身心交融的恋爱。

      但她更希望手术能安全,那样未来她会有更多的时间与他在一起。

      感觉情绪开始低落,桃西打住乱糟糟的思绪。

      这种美好时刻应该多想些快乐的事,不然太破坏气氛了。

      李庭修出来,一眼扫到被子里小小隆起的一角,笑了下。大概是听到他的脚步声,里面不动了,僵直着躺静。

      他被子里舒服得要命,柔软又满是他给人安全感的味道,桃西钻进里面,还有些不敢置信,在里面转来转去,怎么趟都舒服,听到门锁咔擦声,意识到他出来了,她吓得不敢动。

      听着脚步声走到床边,靠近她,又远离,又靠近,再远离。

      但始终就是不上来。

      桃西被他吊得心七上八下。

      快憋不住了,被子里闷得要命。

      她掀开被子,想看他到底在做什么,正好看到他站在床边,就下/身裹着浴巾,端着酒杯,满眼戏谑看着她。

      被抓了个正着,桃西满脸窘迫。

      像被人定住,被子盖在鼻子上,视线从他的脸滑下来,看到浴巾。

      她愣住一下,之前那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又来了。

      桃西全身发热,一塌糊涂。

      视线又往上滑,对上他漆黑的眼。

      喉咙很干,心跳很快。

      她眨了眨眼,掩饰尴尬:“呃,你还不睡吗?”

      看着他喝酒,更准确说是在盯着酒杯。

      他喝完杯子里的酒,会不会就躺上来?

      接下去会做什么呢?

      亲她还是?

      别的?

      她应该做什么?

      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脸又缩回被子里。

      她那迷迷糊糊的眼神,李庭修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情况。

      她太敏感,吻一下都会有很大反应,加上这几天,他们又时常在一起,她初尝欢/愉,只会更敏感。

      回想当时温热清泉浸透布料,沾染上敏!感地带,还有溢在耳边的娇甜嗓音,李庭修都快要炸了。

      想不管不顾,畅快冲,刺,但那会吓到她,要是因此抗拒起这种事,得不偿失。

      “打开床头柜。”

      他突然说话,桃西愣了一下,坐起身。

      看他,又看床头柜。

      “这里的吗?”

      “对。”

      他放下酒杯,坐上来。

      桃西因为好奇他让她拿什么,于是没有再多心情紧张他已经上来这件事。

      打开抽屉,是排得满满的五颜六色的小盒子。

      桃西一时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要蓝色的盒子还是白色的?或者是黑色金色?

      “随便拿吗?”

      “嗯。”

      桃西拿起黑色的,还没看是什么,只是觉得很熟悉,刚转头要给他,他的吻落下来。

      带着酒气的灼热一齐涌进她的呼吸里。

      都是他的味道。

      桃西张嘴回应他,捏着盒子的手想抓住点什么东西支撑,抓到他的浴巾,一不小心就扯了下来。

      两人依依不舍分开这个吻。

      桃西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低头,就震惊。

      那个.......东西.......正狰狞指向她。

      而且,比她想象的,还大。

      她、真的可以吗?

      瞧她呆呆的,李庭修觉得好笑,握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轻轻安抚,防止她跑掉。

      “这么急。”

      “叔、叔,我——”

      她会不会不行。

      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他又吻了下来,手放在她的侧腰,缓慢安抚。

      “猜猜这里面有几个。”

      “嗯?”桃西不明白。

      “你选的盒子。”

      他的吻来到侧脸,桃西得以有机会打量手里的东西。

      因为是日文,又不了解产品信息写在哪里,看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她认出来这是什么了,避-孕-套。

      那么满满的一柜子,都是?

      “10个吗?”一般都是这种数量吧。

      “打开看看。”李庭修很有耐心,在她专心应付盒子时,他手上也没停下。

      等桃西把盒子拆开,拿出6枚小包装,睡衣已经被他解开,从肩头滑落。

      身上一股凉意。

      桃西想躲,被他拦住。

      这完全不是桃西想象中的进度,她还有点懵,毕竟在这种状态下被他全看光。她想象中的程序,应该是像电视里那样,都进了被窝,才有接下去的行动。

      可是此刻,他就这样看着她。

      目光星火燎原。

      “可以关灯吗?”

      “不行。”

      藏青色的背景里,她嫩白又可爱。

      只是半会功夫,满室韵香,床单尽皱。

      “.......不要了。”

      “会少疼点。”

      桃西想说不会,她都没有疼过。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闪过,突然一阵疼感。

      桃西不知道是何时睡过去的,醒来时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裙,喉咙很干,肚子很饿。

      要说与往常相比,有哪些不正常,就是那里,有点肿。

      桃西掀开被子起身,刚要穿鞋起来,他从外面进来,二话没说将她抱起,带去了洗浴室。

      才刚经历了两人最坦诚的相见,桃西面对他的心境都不太一样了。

      “还疼不疼?”

      把她放上洗簌台,男人低头看着眼前这张酡红的脸。

      桃西摇头,很小声:“不疼,就是有点肿。”

      “我看看。”

      桃西抓住他的手,看他:“不要。”

      李庭修笑:“做都做了,看不了?”

      桃西彻底红了脸,这人怎么说得那么直接,可是说得也是,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她矫情。

      不管了。

      手背盖住眼,就随他了。

      李庭修先用温水给她洗了,最后上药。

      视线再多停留又该把持不住。

      桃西还担心他会不会要再来,心想着该说要还是不要,见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更加不好了。

      他是不是对她不满意了?还是没兴趣了?

      把药放好,余光瞧她突然红着眼圈。

      “疼了?”

      桃西摇头。

      “那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但结合场景和前后发生的事推演,她是觉得他不满意昨晚的事?

      水漫金山,他都爽飞天了,还需要有多满意?

      “我说的?”

      “那你——”桃西看他,小说里第二天男主都会缠着女主,他没有。

      “说话留一半,下回就从这里进。”李庭修象征性地手指按了下她的唇,言外之意很明显。

      桃西想到那个狰狞的东西,要被那样,顿时一惊。

      “你刚才好平静。”

      听着女孩略带埋怨的控诉,李庭修明白了。

      “你还能做?”

      他带领着她来到包头。

      桃西发现他竟然又起来了,烫得她不敢乱动,眼睛无助望着他。

      她昨天竟然吃了那么大的,想想就很恐怖,怪不得一早起来,肿得厉害。

      “还是不要了。”

      其实只是中间痛了一会儿,后来就慢慢好了,可是他每次都很深,又快,她怎么求都不停。

      后来......好像......她还脲出来了.......

      当时被他抱着的,洒了他一身。

      回想那画面,桃西感觉脸都挂不住了。

      “晚上应该可以了,我明天去南非。”

      李庭修带领着她,引导她。

      昨夜起初进行得并不顺利。

      哪怕从一开始就帮她做好了准备,可是还是难。

      层层阻/碍。

      痛/爽交加。

      热,又全是水。

      全程极致。

      后来也没听她哀求,用完6个,又开新的。

      完事给她清理时,一地的套。

      桃西等李庭修上飞机了,才去医院,找到之前给她检查的医生,医生又给她开单做核磁共振。

      结果出来,确诊脑膜瘤。

      医生建议是尽快做手术。

      “你很年轻,手术做好恢复很快。”

      桃西接连遭遇人生重大选择,她自以为足够坚强,可以独挡一切,可是此刻,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很脆弱。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明明离幸福已经这么近了,是因为报应吗?

      泪水夺眶而出。

      她很怕死,她不想死。

      “可不可以吃药?”

      “不行。如果瘤还小,可以观察暂且不用动手术,但是你已经影响到视力了,耽误下去可能会失明。”

      医院看到过太多病人挂满焦急和悲伤绝望的面庞,痛苦其实是不分等级的,可是眼前的年轻女孩流着泪,是那么楚楚动人,他看着也于心不忍。

      “你的家人呢?你应该告诉你的家人,到时候动手术,你的家人要来陪同。”

      桃西怔住。

      “我的爸爸因为一些事,来不了。”

      “那就找朋友,或者同事。”

      桃西还在期待能有奇迹:“医生,一定要动手术吗?”

      “对,要尽快。你要快点确定好,医院好给你安排手术。”

      桃西浑浑噩噩走出看诊室,擦肩而过的,很多跟她一样神情悲痛且无助的人。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死气沉沉而麻木。

      太阳很辣,桃西走了两步就没力气了。

      救护车疾驰转弯开进医院,回响的急救鸣声扭曲传进耳朵。

      桃西望着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生平第一次觉得彻底绝望。

      是老天爷的报应吗?

      要怎么办?她要做手术吗?要不要告诉李庭修?可是他在南非。

      好热的天,桃西捏着检查报告撑在膝盖,全身却冷到发抖。

      可是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死掉?

      手术约在了23号。

      走出医院,桃西打电话给小花,想跟她说这件事情。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小花的哭声。

      “这日子没法活了!我刚才就是跟那个贱女人吵了一架,我爸打了我一巴掌。我恨死他了,我要跟他断绝关系。我被他扔到外婆家了,连带所有行李,像垃圾一样。”

      桃西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笑了笑:“没关系。”

      时间过得漫长且煎熬,终于来到22号。

      桃西用跟朋友出去玩的借口,跟家里的保姆和司机说这段时间她都不在家。

      医院的病房,空荡清冷,桃西拿着行李走进通道。

      不安和恐惧漫上心头,泪水就不自觉流了下来。

      护士给她抽血,她不敢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察觉到她的难过,护士心酸:“其实是个小手术,你会安全出来的,放心。”

      桃西点点头。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只是觉得,心里很悲凉。

      大概是因为怕死,也大概是因为孤独。

      这一晚上桃西都努力让自己开心,和小花聊了很多以前的事。

      她没跟小花说做手术,小花悲伤地怀念以前家里还没有拆迁的时候,说那时候家里穷,可是妈妈还在,爸爸也只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桃西安慰她,以后会有自己的家。

      第二天,护士来帮她剃头,准备做手术。

      桃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就崩溃地哭了起来。

      那种彻身的恐惧从天灵盖压下来,全身的血液像是都凝固了。

      她给自己签手术单,看着上面一个个冰冷的事项。

      第一次直面自己会死亡这个事实。

      泪水模糊视线,笔几次掉落握不住。

      她找着签名的地方,笔和泪水同时落下。

      远在南非的李庭修收到桃西的短信,看着短短“很想你”三个字,催促团队协商好项目方案,就飞了回来。

      回到家,人却不在。

      保姆说桃小姐跟朋友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

      李庭修还没察觉出不对劲,班主任给他打来电话。

      “很抱歉打扰您,虽然不知道您是如何安排桃西的学校,但是我觉得还是跟您说一下。桃西高考缺考了一科,现在我联系不上她,您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李庭修一听,脸色瞬间沉下去。

      挂断电话拨桃西的手机,提示已经关系。

      保姆见他神色不对,明白是发生大事了。

      “她还说了什么?”

      “让我们好好照顾先生。其他什么也没说了。”

      李庭修回到她房间,里面什么都还在。

      他回想高考那天她的举动,当时她问起了那个女人。

      “阿杰,查桃向南的女人,现在还在不在国内。”

      唐杰很快给他答复:“6月10号去了新西兰。”

      6月9号台风没结束,桃西去见过他们了。

      那么桃西是从哪里得到那个女人的信息?

      李庭修只想到一个人。

      商梨正在面试前来应聘的舞蹈老师,门口突然闯进来人,她皱眉,正要呵斥,见来人是李庭修,很诧异。

      “庭修,你有什么——”

      事还没出口,脖子就被男人掐着摁到了墙上。

      一切都太突然,商梨根本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抓住那双鹰似的手。

      “庭、修,你干什么?”

      她害怕极了。

      李庭修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天的是透露了?可是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犯得着这么杀气腾腾?

      应聘的女孩被这场面吓到了,惊慌失措跑了出去。

      “你跟桃西说了什么?”

      男人的眼睛冷极了,商梨毫不怀疑要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会把她脖子弄断。

      “你先、放开。”

      “我没什么耐心。”

      “我就是告诉她,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要走的事。她可能觉得不能留下遗憾,所以去见了。”

      “希望你不是被我打的第一个女人。”

      商梨一听,慌了。

      “我——”对上他狠厉的眼神,商梨咽了咽口水,“我告诉她,你帮助她的真实原因。”

      “什么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她怎么知道?

      “因为那场火,不是吗?”说了出来,商梨也不再顾忌,“要是没有那场火,你不会把她带在身边。我这样有说错吗?”

      李庭修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冷笑着,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商梨悲痛欲绝,眼里闪过阴霾:“你不过是图她年轻而已!你又不是爱她,早晚有一天,你会也会腻!”

      小花突然收到桃西的祝福短信,念着念着,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像道别词?

      可给她发了很多信息都没回复,心想这家伙干什么去了。

      突然,眼前冒出来一辆黑车,下来了两个高大的男人。

      小花还以为是□□要抓人,她吓得菊花一紧,刚要跑,发现走在前头的帅男人很眼熟。

      这不是??

      她翻手机找照片对比。

      这是桃西的叔叔吧?

      还没找到,男人来到她跟前。

      “桃西有没有联系你?”

      小花终于翻到照片,可还没来得及对比,男人开口了。

      “额,昨天给我发信息了。”

      “给我。”

      “啊?噢。”小花点出桃西给她发的信息,隐隐察觉不正常。“可是她的信息很奇怪,你们、吵架了吗?”

      怎么听起来,像是遗言的样子。

      呸呸呸,桃西那么开朗的好青年,怎么会想不开?

      他们又才开始谈恋爱,怎么会那样?唯一的可能是这个男人,让她难过了。

      男人沉着脸,没有说话,小花却自我分析出了结果。

      “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招惹她了。她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总是提起一个人。”

      李庭修没有解释,在她手机输入手机号码。

      “有她的消息联系我。”

      小花看着他转身的背影,追上去。

      “喂,你别以为有钱我们就会稀罕你,你要是让桃西难过了,我把她藏起来不让你看见。”

      回应她的,是汽车疾驰而去的车尾。

      小花不断给桃西打电话发短信。

      “傻啊你,天下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他对不起你你甩了他就好,干嘛想不开?连我都躲着了。”

      夜里,颜可做好了狗狗和猫咪们的宵夜,正要拿出来,突然看到院子的栏栅外有个高大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肉汤盆差点掉地。

      基地里突然来人,狗狗们怎么都没叫?

      颜可慌极了,心想是先打电话叫110,还是把附近的村民喊起来。

      那人转过脸,她很快认出这是跟桃西一起的人,当时这人在开车,态度还挺冷。

      不过既然是他,她明白狗狗们为什么都不叫了,他这样走在路上,鬼都得绕路。

      不过他这么晚来,是干什么?

      颜可把放下盆,走过去。

      “您好。”

      “桃西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杰不是多嘴的人,于是没有回,只是递出名片:“联系了打这个电话。”

      “噢。”

      还真是冷漠。

      不过,这个是那个很年轻很帅的男人的电话吗?

      他是桃西的家人?桃西出事了吗?那他一定很难过吧?

      三年后。

      桃西正准备陪小艺去外面上厕所,泡面头急匆匆跑进来。

      “小桃,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桃西知道一定又是周迁随的事,只有在碰上周迁随的事,他才会这么慌乱又手足无措。

      “阿姨不是签了那个影视合同吗,迁随听说女主角是上回在节目里吐槽他的女明星,坚决要罢演。现在只有你能劝他了。”

      “我觉得你跟阿姨说比较好。”阿姨是周迁随的妈妈,是主管周迁随的各项业务。

      “就是阿姨让我来找你的。”

      听到是周阿姨让他来的,桃西沉默几秒,把小艺的绳子递给他。

      “那你先带小艺去上厕所。”

      泡面头像获得了特赦令般,长松口气。

      “嗯,小心点,外面刚下雨,台阶很滑,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桃西摇头。

      她小心辨别着视线里模糊的世界,一脚一脚慢慢往外走。

      昨天刚下雨吗?怪不得空气很清新。

      太阳很大,跟她离开那天一样大,烈得她睁开眼,就想流眼泪。

      她离开了三年。

      那场手术她醒过来了。

      很幸运,没有肺部感染,就是伤口很丑,她也很丑。

      光着头,侧颅一道很大的伤疤。

      手术后的反应很激烈,严重的头痛,视线不清,还会头晕,记忆减退。

      桃西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像个丑陋的怪兽。

      李庭修满世界找她,她知道了,怕忍不住就要去找他,她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

      包括小花对他的谩骂和误会,桃西都很想一一为他解释,但也都忍住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摸样。

      可是老天爷真的喜欢开玩笑,在她欢欢喜喜准备回到他的身边,命运再一次开了玩笑。

      她复发了。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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