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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喜欢你 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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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他不爽的“啧”了下,才慢悠悠的往床头柜伸手。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闭着眼道:“谁?”
“呵,我是你爸。”
陈树烦躁的揉脑袋,平常连个短信都不发的人,突然给他打电话,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陈父开口道:“儿子,爸想给你阿姨买条项链,你给我转点钱呗。”
陈树气笑了:“你一个有能力赚钱的成年人,来找一个学生要钱,你脸了?”
“陈树!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给我点钱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我没有,你实在要的紧去抢银行吧,反正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要抚养权还签了断绝关系的合同。”
“你死在外面也跟我无关,别来烦我。”陈树说完,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在下一通电话打来以前,将号码拉黑,随即又拨通了他妈的电话。
那边很安静,只有电视在发出声音。
“喂?陈树?怎么了嘛。”
“你把我电话给□□了?”
陈母有些心虚的说:“没有啊。”
陈树没再争辩,“行,反正他来找我分钱没有,你也是,你们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陈树只觉得胸闷,心脏隐隐抽痛。
他缓和了下情绪,喝了两杯水才冷静下来。
洛莪给他发来消息,这倒让他心情好些。
洛莪:【我到了。】
洛莪:【我好委屈。】
洛莪:【陈树。】
陈树脸色骤然一变,立马问他怎么了。
洛莪很快回复:【我妈是个疯子,他把家里面的窗户都涂黑了,除了客厅的可以打开,其他全部被锁了。】
陈树看完,不自觉地捏紧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情绪险些失控。
陈树:【你妈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犯人。】
洛莪:【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她拿刀威胁我,她用自己的命威胁我】
洛莪:【陈树怎么办啊】
陈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洛莪的慌张,他心都纠起来了,恨不得立马飞去洛莪身边。
放下手机,陈树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直到天黑了,外面灯火通明。
他没开灯,就这样站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过了很久,他才打开手机,手机只剩五格电了。
“喂,是招线上讲师吗?我来。”
洛莪每天都很迷茫,除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家里的灯都开着,却暗的让他看不清,总是磕碰。
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洛莪反胃的想吐,他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我会不会死。洛莪在心里想。
回到房间,他拿起手机看,假期已经过去12天了,离解脱还差很久。
洛莪无力地闭上双眼,脑袋昏昏沉沉,呼吸很困难。
就这样睡过去,也挺好的。
在彻底陷入昏迷前,电话响了,迷糊间洛莪在身侧摸索。
他颤巍巍的拿起手机,“喂。”
“洛莪,是我。”
洛莪瞪大双眼,“陈树……”
“嗯,你家在几楼?”
洛莪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将楼层说了出去。
陈树只说了句:“等我。”便挂了电话。
洛莪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门外。
敲门的声音,适时响起。
洛莪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起身想去开门,又突然倒了下去,眼前是一片黑。
他跪在地上休息了会,才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
他心跳的很快,开门的瞬间,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陈树来找他了。
洛莪忽然酸了鼻子,虚弱的在陈树怀里哭泣。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洛莪抽噎着说。
“不是,你没有做梦,我是真的。”陈树安慰道。
“那你怎么会来这?你,你不是在c市嘛?”
“嗯,我来找你,带你走。”
洛莪用力勾住陈数的衣服,本想张嘴说什么,但眼前是一片如电视坏时有的雪花,而后眼睛彻底黑下。
再睁眼,洛莪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眼前渐渐清晰。
“陈树……”他张口喊道。
陈树本来在洗澡,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随意冲了两下,便裹着浴巾出去。
“醒了?”
洛莪点头:“饿。”
陈树轻笑了下,端过来一碗面,“吃吧。”
洛莪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发现是甜的。
陈树见状解释道:“我给你喂了葡萄糖,你低血糖了。”
洛莪呆呆地点头,埋头吃面。
“你为什么来?”洛莪问。
陈树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我不来,你打算饿死在床上?”
洛莪垂眸:“我想出去,她不让,就没胃口吃东西。”
陈树点头:“你不是想我了嘛,我来了。”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洛莪看了眼周围,这才问:“这是哪?”
“酒店,明天我们就坐高铁回去,不能让你妈抓到。”陈树看了眼手机。
“票已经买好了。”
洛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酸酸甜甜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洛莪眼含泪水的看着陈树。
陈树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怕,我在。”
吃完后,陈树让洛莪再睡一会,他则出去逛逛,熟悉地形。
洛莪听话的睡了。
睡饱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洛莪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他出神的看着窗外,贪恋这一刻的自由。
他所渴求的东西,是陈树给的。
洛莪脸热的抱着腿,等着陈树回来。
忽然他想起什么,连忙打开手机,看见十几通未接来电,忍不住打了个颤。
陈树恰巧回来,见洛莪坐着看手机,将食物放下,走过去。
“怎么了?”
洛莪僵硬的抬头,慌张的说:“她……她在我手机安装了定位,我,怎么办啊?”
洛莪紧张的哭了出来,下一秒,他被陈树抱住,衣服上传来肥皂的味道,很安心。
“那个已经没用了,我把它弄掉了,你妈妈找不过来的,这里离你家很远,离高铁站,只有几百米。”
听见这话,洛莪才放下心来。
“陈树。”
“怎么了?”
“陈树。”
“嗯?在。”
“喜欢你。”
“嗯,什么?!”陈树没反应过来。
“聋子,听不到算了。”洛莪耳尖泛着粉红,整个人死死的埋在陈树腰间。
陈树浑身发麻,一股幸福感直冲天灵盖。
“洛莪。”他声音有些沙哑。
“干嘛?”洛莪凶巴巴的喊道。
“我听见了。”
洛莪刚想说所以,就听陈树道:“喜欢你,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