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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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芸知道余笑没什么花花肠子，却不知道余笑宁起来能气死人。
至于怎么个气人法，那得从余笑那天还是听话走了之后开始说起。
那天余笑盯着唐芸看了很久，直看得唐芸心里发麻才突然起身，穿衣服走人。
钱余笑一张没拿，房门口，她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说，“我会再来的。”
唐芸依旧没看她。
可这句‘再来’，又像是在唐芸某个贫瘠荒芜的地方撒了一把种子。
阳光明媚，烈日当空，种子发了微不可查的嫩芽，不日破土。
唐芸继续每天开门等生意，百无聊赖。
这一等，半个月过去，张都没开过一次。
坐的骨头都快僵化的唐芸，在又过了半个月后，终于等来了客人，余笑。
没错，客人，余笑。
她没再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没再开着那辆刹车踩下去能把人耳膜刺穿的破三轮，没再给唐芸送过一桶水。
简单的黑色Polo衫，蓝色牛仔裤，脚上是双盗版运动鞋。
头发稍微长了点，染了亚麻色，应该还烫了纹理，比一个月前看起来成熟多了。
好端端的十八岁大姑娘，硬是把自己打扮成了二十好几的街头小伙。
唐芸上下打量完余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边在叹气，感叹那个顶着圆咕隆咚黑脑袋，温柔听话的余笑一去不返。
一边又在嘲笑，看吧，孩子一时贪玩而已，这不，又找到更好玩的了。
余笑任由唐芸打量完自己，才掐着一口不经意的语气问，“怎么？今天不做生意？”
唐芸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余笑又说，“我也算是办了卡存了费的吧，钱应该……还没用完？”
唐芸这才回神收了视线，压下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身进了里屋。
余笑跟进来，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小房间还是逼仄，墙角的星空灯还在原处搁着。
唐芸察觉到她的视线，想收起又意识到来不及，心里一阵懊恼。
余笑却不看她那点小情绪，不在意的自顾自坐在床边玩起手机。
唐芸突然就，有些局促了！
本该是她的主场，就当成生意，做就完了！
可她……总有一种无从下手的不知所措！
唐芸不知道心里有什么坎儿没迈过去，就是迟迟没有动作！
余笑鼓捣半天手机后，忙里抽空看了唐芸一眼，又把视线放回手机上。
“你先脱吧，我回个消息。”
语气很自然，三分随性三分轻佻四分毫不在意。
像是那些高楼大厦里，装腔作势惯了的衣冠楚楚的白领。
唐芸有些气不过，想咬牙切齿的发脾气！
又觉得自己应该狠下心来，让这小兔崽子见识一下，真正的成年人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
于是，唐芸收起自己的小虎牙，听话的脱起衣服。
余笑还在低头摆弄着手机。
氛围再次变得奇怪。
唐芸再次说服自己，不过是小孩子在耍性子怄气，演戏，谁不会！幼稚！
看在余笑确实账上还有钱的份上，陪她演，看她装，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心态回正，唐芸这才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的在不远处站着也没了半点脾气。
在唐芸无聊至极的数余笑的刘海儿数到第127根的时候，余笑终于抬起头看了唐芸一眼。
“刚才有点忙，好了，来吧。”
“啊？”
余笑还是第一次见唐芸这个反应，勾唇轻笑，“怎么？我说的不是中文？”
“不是……”
“那来吧。”
余笑的每句话都在公事公办。
唐芸实在没有往日哪怕一点性趣，可又不想认输，她定了定神问余笑。
“……那……你……今天……想玩什么？”
余笑认真的想了想，没给出任何答案。
“算了，你过来。”
唐芸听话的上前几步走到余笑面前站定，突然心里冒出些异样。
余笑衣冠整齐，而她，不着寸缕。
这种对峙太奇怪了！
即便唐芸没有第三视角，她只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仰视自己的余笑，已然有些按耐不住！
得体与赤裸，理性和欲望，像冰与火交替跳动在唐芸心尖上！
余笑明明什么都没做，唐芸却已被眼前的人肆意撩拨的一片凌乱！
两腿间濡湿的温热疯狂暗示她主动将余笑扑倒，做些让人意乱情迷舒爽愉快的事！
脑袋里清醒的神智却硬着头皮让她坚持住，千万不能认输，势要给余笑好好上上课！
这场对峙便又持续了很久。
虽然唐芸没看时间，但她就是觉得过了很久。
余笑任由她自相矛盾也不动作，静静看了一会。
就在唐芸天人交战打的最火热那一刻，余笑突然间站起身！
唐芸吓得后退一步，被余笑揽腰接住才没磕在墙上！
如此一来，虽然更尴尬，可总算有了那么点暧昧的苗头。
唐芸看着一月未见近在咫尺的脸缓缓靠近，她甚至心跳有些加速的微微闭上眼睛……
她其实很想余笑，想念淹没了所有理智，欲望诱惑她沉沦其中！
“唔~”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唐芸怎么也没想到，余笑放弃亲她的嘴而低头咬她的胸！
不是以往的温柔，不是不轻不重的力道，是真真切切的咬了一口！
痛，又不是很痛。
不用她咬牙忍耐，却也不是心痒难耐。
唐芸在疼痛中逐渐适应，她想动手脱余笑的衣服，让涟漪按正常流程步入正轨，却被余笑单手擒住双手手腕，推到头顶！
唐芸心里不停的冒出同一个疑问……
余笑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怎样！演到这里，还不够吗？！
可余笑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够。
唐芸被余笑抵在墙上，后背乍一接触墙面，冰凉激的她打了个哆嗦，余笑却毫不在意。
她耐心的撩拨着柔软的棉花糖，专心致志。
唐芸再次同时被冰凉与火热肆意撩拨，再次心神失守把持不住！
光洁的腿勾上余笑的腰，娇嫩的柔软在余笑腰间摩挲，似在撒娇，央着余笑给她更多。
余笑却后撤停手，把唐芸的腿从腰上拿下来，退开一步理了理衣服，开门走了。
唐芸彻底迷茫了！
余笑来……就是为了咬自己一口？
然后，走了？
唐芸觉得应该不可能！
余笑或许像之前一样，突然出去又会突然回来。
于是，唐芸简单收拾下自己，赤条条的坐在床边等。
她的柔软在等，她的雪白在等，她的欲望在等。
可气窗外看着天都亮了，外间的玻璃门还是没任何动静。
熬了一夜双眼通红的唐芸笑骂，“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病啊！胡思乱想什么！”
这话听着像骂自己，又像是在泄愤骂余笑。
那之后的三天，唐芸逐渐适应了安静，也没再继续等余笑。
唐芸告诉自己，余笑是不甘心，自己也是。
接受这种劝慰后，她像是又回到之前那种百无聊赖的悠闲。
不再留意马路上匆匆而过的破三轮车，也不再关注破三轮车驾驶位上坐的是哪个人。
又过了几天，一个唐芸被残阳晃得昏昏欲睡的下午，推拉门开了。
唐芸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余笑。
见她没了上次的纠结躁动，余笑微皱了下眉，又语气如常的问，“我来的不是时候？”
唐芸给自己换上一副成熟妩媚的笑，自然的攀上余笑的胳膊。
“怎么会呢，你随时来，我随时营业。”
语气里全是撩拨的暧昧，像是对余笑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愫。
余笑却听出话里的敷衍，不禁笑了，“那就好，进去吧。”
同上次一样，余笑不准唐芸脱她的衣服，却会要求唐芸□□。
唐芸照做，顺从让她免去上次冰火交织的折磨。
在柔软的棉花糖得到安抚后，唐芸媚眼如丝的撩拨着余笑下一步动作。
而余笑，再一次起身就走。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两个月过去，整个江城都进入了阴沉寒冷的冬季。
余笑仍乐此不疲的，每周一次变着花样，玩同样的把戏。
每次都在精准的勾出唐芸的欲望后，洒脱的起身离开。
唐芸气的咬牙切齿！
小虎牙在嘴里被她咬得咯吱作响！
可她毫无办法！
余笑中途甚至还在‘预存账户’里充了一次钱！整整5000块！
那叠现金被余笑一张张塞进她胸口缝隙的时候，唐芸几乎想一把揪住余笑的耳朵，质问她是不是去做贼了！
可唐芸什么都没问，最终也什么都没问。
她甚至终于在逐渐适应中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好像入秋以来除了余笑，她这店里再没做过任何人的生意！
还真是，奇怪啊！
可比生意更奇怪的，是余笑。
一个十八岁的送水工，没文化，没存款，哪来的钱光顾她？
没受伤也没推成光头，应该也不是抢劫或改行收保护费去了，那她……
正想不通的时候，玻璃门被人推开，不用看也知道，余笑又来了。
唐芸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埋头往里走，走了几步没听到玻璃门的推拉声，这才停下。
转回身，唐芸吓得眼泪夺眶而出！
余笑一张脸被人打的像猪头一样，两边肿起老高，乌青紫红的看得唐芸心惊肉跳！
她几步走到近前，抬起的手轻颤着试了几次都不敢触碰，嘴里急切又关心的一遍遍问！
“怎么弄的！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你怎么……”
她没有得到答案，却落入了余笑久违的温热的怀抱。
耳边，是余笑柔声问她，“今天冬至，吃没吃汤圆？”
唐芸的眼泪因为这句话更加汹涌！怎么都止不住！
她一把推开余笑，言语间还夹杂着往日的怨气！
“还吃什么破汤圆！脸都这样了！挨打的时候不得疼死！”
余笑听她数落自己仍是笑着，看得唐芸更来气！
“跟我进来！”
“嗷。”
“坐床边等着，我去拿药膏。”
“好。”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