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灭世主：重返史前时代》念旧衣

11、十一 外星人游戏

　　十一

　　外星人游戏

　　1996.06.12，12:07:29
　　“我——们——解——放——啦！！！”
　　O.W.Ls最后一个科目的考试结束后，五年级学生们从考场里冲出来，欢呼、狂奔、击掌、拥抱、假意互揍、把巫师帽抛到半空……走廊里乱成一团，干什么的都有，相比之下保姆三人组和亚历克斯就显得端庄多了：罗恩全身散发着开了半个月夜车后的衰颓气息；哈利努力回想自己早上到底吃没吃东西，因为他现在饿得可以吞掉一头牛；赫敏喋喋不休她多么担心某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以及在最后一道论述题里牵扯到她对古代炼金术的研究是否恰当。
　　“我保证那道题选D，你错了。”亚历克斯非常权威地说，“但最后一道论述题引用古代炼金术的成就是个绝妙的手笔，阅卷老师会给你额外加分的。”
　　“你怎么知道？”五年来第一次赫敏关于考试的唠叨得到了别人的回应，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我在C和D中间犹豫了很久，最后认为C才是正确的！至于论述题里的炼金术部分，我不认为阅卷老师一定有和你同样的想法——”
　　“哦梅林，行行好吧，我们已经考完了！”罗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铡刀已经放下，头已断，血已流，别追究了！”
　　亚历克斯就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继续道：“总之，我毫不犹豫就选了D，因为我完全肯定那才是对的，所以我就是对的；因为我总是对的，所以关于你的论述题能得到额外加分的判断也一定不会错。论述完毕。”
　　赫敏气得差点撞到柱子上。

　　13:23:56
　　谢天谢地，赫敏只用了整个午餐时段就成功消化了亚历克斯的权威论述给她带来的郁闷，等到大家开始兴奋地讨论下午和晚上要干些什么时，她已经能够颇有兴致地参与谈话，并且令人惊讶地没有提出任何与学习有关的方案，而是对女孩子们提出的草地舞会表示了支持。
　　“又是舞会？不要啊！”罗恩嚷嚷道，“三强争霸赛那次就够我受了！”
　　哈利连连点头：“我恨礼服长袍，尤其恨穿着它束手束脚地跳舞。”
　　“哥们儿，这是草地舞会，懂？”结束了七年级N.E.W.Ts考试的李·乔丹站在公共休息室长桌上高声说，“没有礼服，没有规矩，只有音乐、饮料、摇摆和狂欢！和姑娘们跳舞感到紧张？没关系。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抱着火腿三明治跳舞！”
　　一群人响应地发出哄笑，韦斯莱双胞胎的嘘声尤其响亮。
　　“食物、饮料和音乐都需要时间准备，我建议舞会傍晚开始，入夜以后还可以燃起篝火。”赫敏理智地说，立刻平息了众人兴奋的骚乱，“我和罗恩现在就去找麦格教授申请批准，想要帮忙的人一刻钟后在大厅集合，好吗？”
　　双胞胎瞬间后移三英尺，奔向自己的房间：“我们负责准备道具！”
　　“我看你们是负责准备恶作剧吧。”赫敏翻了个白眼，“好了，其他人下午安分些，别把自己累瘫了错过晚上，就这样。”

　　13:47:21
　　趾高气扬的赫敏拽着愁眉苦脸的罗恩一路远去，剩下的人——女孩子们——兴奋地遁入各自的寝室，哪怕是号称“没有礼服、没有规矩”的草地舞会也不妨碍她们精心妆扮的热情；男孩子们面面相觑，商量着要不要去三把扫帚喝一杯，或者到魁地奇球场上来一轮比赛。
　　“都不好玩！”亚历克斯顶替了李，神气活现地站到长桌上，“真男人就爱刺激，我们来玩绝境大逃杀吧！”
　　“啥？”大部分来自巫师家庭的学生都不明白，哈利揉了揉额头，向大家解释道：“这是一种麻瓜游戏，简单说就是我们抽签分组，在规定的环境里、受限制的规则下互相猎杀——”
　　看到大家惊恐的眼神，他赶紧补充：“不是真的要伤人，只是使用一些手段确保对方不再具备行动力，比如捆绑你的对手，或者被彩弹击中要害的人必须原地倒下之类的——”
　　看到大家由惊恐变得疑惑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总之游戏参与者一旦受到规则内的‘致命攻击’，就不能再有别的举动，必须保持静止状态直到游戏结束；而受到非致命攻击的人可以设法向同伴求助，经过‘治疗’后重回战场……游戏结束时幸存者最多的分组就是胜利者。”
　　大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哈利看了看两眼发亮的亚历克斯：“现在来制定规则吧。”
　　“首先我们需要很多假魔杖，人手一根。”亚历克斯大声说，“三种不可饶恕咒要有相应的效果，我建议死咒喷出绿色墨水，钻心咒红色，夺魂咒黄色。”
　　“一旦被相应颜色的墨水击中，就必须展示自己死亡、受折磨或者听从对方命令的状态。”哈利接着解释，“我们还要规定其他一些常用魔咒的效果，游戏里不能使用超出限定范围的咒语。”
　　“武器不只有一种。除了魔杖，任何能对人造成伤害的物品都可生效，花瓶砖块大部头书本都是好东西！”亚历克斯兴奋地说，哈利看着目瞪口呆的同学们，赶紧插嘴：“呃，模拟一下就行了，千万别真砸。用普通物品进行攻击时要大声喊出预想的效果，成功接触对手要害部位就算攻击生效，被躲过了则算失败。”

　　14:18:39
　　详细的规则制定持续进行着，双胞胎应景地搬来大堆假魔杖，调整了魔咒使它们能长时间保持木棍形态，并且对不同咒语施加了不同效果；李抱着装满纸条的箱子让大家抽签，同时把所有人的真魔杖装进另一个箱子里：“我们一共分成四组，抽到同一字母的人为一组。”
　　“在整个战斗过程里不同组的人可以选择结盟、攻击、防守种种手段，当然，背叛和逃跑是少不了的——”亚历克斯更加兴奋，哈利翻了个白眼：“忠诚和勇敢也很重要！事实上，我建议大家把后面两样当成基本守则。”
　　“切，没有坏人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哭包不屑地喃喃，哈利充耳不闻：“舞会在傍晚，再算上吃饭要用的时间……游戏从两点半开始，五点半结束，范围是以中央楼梯天井为分界的城堡东半部分。小心不要越界，尤其不要跑到地窖——被斯内普抓住的自认倒霉。都明白了吗？那么各组的人按照先前商量的区域各就位，五分钟后行动开始。”

　　15:03:34
　　战斗很激烈，成果很辉煌，用缴械咒和束缚咒干掉第三个对手后，哈利兴奋地奔回己方基地打算交换情报，却在半路上被一句阴森森的“统统石化”制止了前进的脚步，恼恨不甘地带着脊背被冰凉墨水射中的感受硬邦邦往后倒；哪知对方心狠手辣完全没有搀扶，于是救世主砰一声砸在地上，两耳轰鸣，眼冒金星。
　　……
　　“亚历克斯？！”躺在地上的哈利看清了袭击者后惊愕大叫，“你是和我一组的，干嘛攻击我？！”
　　“你中了石化咒，不能说话的。”
　　“什么？！我——”
　　“统统石化！石化！石化！”亚历克斯不为所动，往哈利肚子上喷了一股又一股墨水，“不准说话！”
　　哈利咬牙切齿地用手挡住喷水的魔杖，坐起来吼道：“靠，你给我解释清楚！”
　　亚历克斯悲悯地看了他一眼，用假魔杖对准还僵在地上的西莫：“咒立停。”
　　透明的水浇在西莫身上，他一个打挺跳起来站好，扯了扯亚历克斯的裤脚：“哈利，看这里。”
　　黑色的牛仔裤裤脚上有一小块亮黄色的墨水污渍，这是中了夺魂咒的标志。
　　“怎么——”哈利张口结舌，“亚历克斯中了夺魂咒？”
　　“对，我是施咒人，给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放倒哈利·波特。”西莫笑嘻嘻地说，“现在的第二个命令是确保哈利不能再行动——亚历克斯，看在你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让你杀掉他了。”
　　亚历克斯点点头，二话不说就把还坐在地上的哈利拖过了长长的走廊，拽进一个空教室里，按到椅子上，然后……嘶啦一声，扯开了一卷封口胶带。
　　“亚历克斯，你干嘛——”感觉大事不妙的哈利刚想蹦起来就被西莫用假魔杖指住了：“你想违背游戏规则吗，哈利？”
　　“我——”哈利张了张嘴，终究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只能任由亚历克斯往自己手脚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胶带，然后……嘶啦一声，贴上了他的嘴。
　　……
　　喂，你们不能这样啊！！！
　　哈利瞪大了眼拼命挣扎，西莫得意万分地拿走他的假魔杖，扬长而去：“再见了，对手。”
　　“呜……呜呜呜呜……呜呜！”
　　亚历克斯沉痛地低下头：“哈利，对不起。”
　　“呜……”
　　“谁让你鼓励大家要忠诚勇敢呢？我都说了游戏里没有坏人就不好玩呀！”
　　“呜……呜……呜？！呜呜呜呜？！”
　　“嗯，因为你说的话，大家都不肯违反守则做坏人，我只好挺身而出了。我故意伸出一只脚让西莫的夺魂咒打中，这样就算没有诚心诚意的背叛者和惊心动魄的谍战，也有个差不多的角色啦。”
　　“呜呜呜呜！！！”
　　“西莫很善良，没有让我杀掉你，否则我就不得不往你身上喷绿墨水呢……唉，永别了，我的伙伴。我们来世再见吧。”
　　灭世主忧伤地飘出了空教室，临走前还细心地合拢了门。
　　救世主出离愤怒，目眦欲裂，奈何现在是真的动弹不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快译：亚历克斯，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