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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江妍夕踉跄往后推退了两步,半低着头,目光却直视面前的高个子女人。

      她向来有仇必报,江妍夕趁着季无忧不注意,把自己的短剑杀向她,一下把她一头半扎半垂的乌发削得只剩半截,挂在脑后,十分难看。

      地上是一地散落的发丝儿,风一吹动,很快乱成一团。

      “我如今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和关门弟子,你以为,他见了我的伤会轻易放过你吗?”江妍夕冷哼一声,捂着肩膀转头就走。

      季无忧一开始很是恼羞成怒,但是也无话可说,只能气得脸发白。

      江妍夕没走两步,突然见到一身月白色衣裳的魏洛星。

      来人走路脊背直挺,但是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怒火。

      “无忧,谁让你伤她。”魏洛星正要召江妍夕回去一同参加安平公主的婚礼,顺便来看看季无忧。

      谁知一来竟看到江妍夕受伤,又看到季无忧滑稽的发型。

      季无忧有她自己的骄傲,即便是头发被江妍夕剃了半截,也没有多么失态。

      “殿下,忘情既然已交给穹天阁,那就自然由我管教。若殿下不放心,便带她回去亲自传授阴阳术吧。”季无忧的怒火并没有完全消失,“忘情是女儿身,这个秘密我绝对守口如瓶,只是她生性桀骜不驯,不用些手段无忧管不来了。”

      魏洛星看着胸前血流如注的江妍夕瞬间有些心疼,只想快点让她止血换药。

      季无忧又道:“那把短剑我向殿下要了几次殿下都舍不得送给我,怎么现如今送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黄毛丫头?”

      “你快去拿药箱来——”魏洛星命令季无忧。

      “药箱是有,但是从来不借给非穹天阁弟子。”季无忧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魏洛星知道季无忧的脾气,软硬都不吃,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将江妍夕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半扶半抗着她上了自己做的轿撵内。

      一路上江妍夕一直感觉疼痛难忍,便把头歪着靠在魏洛星肩上,耷拉着脑袋。

      魏洛星是很想占这个绝色小美人便宜的,但是此时此刻,他那么做似乎也不太人道。

      只见江妍夕的右手颤巍巍地从左袖中抬出一卷白纱布,眼中没有热呢感情:“殿下,能烦劳您替我包扎一下伤口?如果失血太多,会不会短时期补不回来?”

      江妍夕也没想到,魏洛星答应地那么爽快。一接过纱布便便开始解她衣领的暗扣,简单从腋下穿过纱巾,帮她把左肩头简单包扎了一下。

      江妍夕知道自己的裹胸已经被魏洛星看到了,许是因为前世是夫妻,她并没有一丝一毫害羞的情绪。

      就在魏洛星就快替她穿好衣服时,马车车轿已到了王府,石春秋一掀开帘子便看到了这暧昧的一幕。

      江妍夕衣衫不整头上有一层薄汗,魏洛星在替她穿衣服,系腰带。

      石春秋很是看不惯江妍夕的做派,并且瞧不起她一介女流之辈,如今见到自己主子被迷得神魂颠倒更是对她心中暗藏敌意。

      魏洛星知道季无忧是见到短剑生气了,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本着这样一种歉疚之心,本想横抱着江妍夕进屋的,但是碍于她的男儿身份,只是让石春秋扶她进去。

      石春秋虽然不悦,但主子有命,不得不从。

      回到广明殿,魏洛星立即请了府里的储备太医替她重新上药包扎。

      为了防止身份泄露,江妍夕一直不肯让太医摸脉象,渐渐地太医也烦了,便随手开了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命人去捉药。

      人都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魏洛星和江妍夕两人。江妍夕其实伤得不重,季无忧也不忍心下死手,只是本着教训一下她的目的。

      但是魏洛星却不放心,硬是要拉她坐起身来,自己则坐在身后运功给她疗伤,直到江妍夕开始说话。

      “殿下,为什么对忘情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忘情长得像太子妃吗?”

      “你有空可以问问石春秋,本王从来对手下人没的说。”魏洛星从来嘴硬心软,见江妍夕不再追问便又补充道:“安平公主三日后大婚,如果你伤好了就陪本王一起去,至于穹天阁你就不要再去了,毕竟无忧对你不甚满意。”

      呵,无忧,那个女人不会是怕自己和她抢魏洛星最有用的棋子的位置,什么仪政王什么魏洛星,她才不稀罕。就算跪下来求她嫁给他她都不会动摇半点。

      三日后,江妍夕的伤已好了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无法剧烈运动,一大早她便梳洗完了,穿上男装,就去见魏洛星和石春秋了。

      石春秋第一个为难她:“忘情,你这大伤初愈,跟随殿下,不说保卫殿下,到时候拖累我们两个尚有可能。”

      魏洛星真是个怪人,和前世印象里那个心急深沉,有暴力倾向,喜欢借刀杀人的仪政王有很大不同。

      “无妨,安平公主大婚,宫里必定加派了很多侍从,到时候路线绝对是安全的。而且,若真有刺客,到时候我们抛弃忘情直接逃命也无妨。”

      魏洛星的话很实在,但发生的局面却也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作为第一个公主,安平出嫁时生母皇后和陛下陪嫁了浩浩荡荡一两天队伍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

      江妍夕都看呆了,她在春风楼里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世面。因为是公主,所以安平可以不戴丝绸盖头,黄金发冠上戴着的是一块用天蚕丝织就的红色薄纱。

      江妍夕混在众人堆里,趁着公主下轿时偷偷瞄了一眼公主的容貌。虽然化了浓妆遮盖了不少,但大体可以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魏洛星害怕江妍夕走丢,特意让石春秋拉着她的腰带。并不是江妍夕有多么贪玩,只是方才偷看公主时,分明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而等她抬眸看时,却找不到人影。

      江妍夕跟着魏洛星,石春秋进了状元府,一路上都在想那人是谁,陈故园?还是高哥哥?

      新人新郎送入洞房后,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正准备打道回府。

      江妍夕突然在屋内一个角落看到了高稚贤的身影,高稚贤朝自己挥挥手,示意让她过去江妍夕编了个小便和醒酒的借口出去了。

      没想到高稚贤见到自己十分激动:“妍夕,你果然在长安城,你还好吗?”高稚贤说着双手捧住她的两只小手。

      江妍夕知道高稚贤对自己的情意,但是这会儿却接受不来,她用了些巧力把两只手抽了出来:“是的,我现在是魏洛星的关门弟子兼护卫,我一切都好,别来无恙。”

      高稚贤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遭到魏洛星的玷污,还混得挺好。

      “妍夕你知道吗?魏洛星那厮把我送进县衙的大牢,打算给我判处拐卖女子的罪名,是义父卖掉了庭院,又拿出所有的积蓄才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高稚贤说着已开始泪眼朦胧,“可是义父年事已高,一直住在破庙里,没有人照顾。他吊着一口气等我回去,我一回去他同我告了别,就撒手人寰了。”

      “啊?什么?都是怪了魏洛星那厮,其实我和他也有血海深仇……”

      还没等江妍夕说完,高稚贤连忙摇摇头:“义父临走前嘱托我不要去寻仇,一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二来,我们一介草民,怎么是仪政王殿下的对手。”

      江妍夕不敢置信,原来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她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日去寻找他们。本以为只要和自己脱离了关系,他们便能得到善终。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魏洛心的狠心。

      “高哥哥,你和老人家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这样吧,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我跟你许下承诺,十年之内一定干掉他,否则,我就跟你远走高飞。”江妍夕似乎没有想太多,只记得自己今生最大的愿望是复仇。

      “不妥,妍夕你一个女人家,我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事交给你呢?”高稚贤思索片刻,疑虑道:“而且,传闻仪政王殿下风流倜傥,我担心你,你会不会迷上他?”

      “高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江妍夕只能苦笑不语,他若是知道自己前世是怎样的遭遇就不会问出这种让自己伤心的问题了。

      “我就和你说一句话——魏洛星非良人。”高稚贤看了看她的脸,明显瘦了一圈,想起那日成婚,他们俩人就差最后一步……

      高稚贤也知道她心高气傲,便退一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想放弃了,随时欢迎找我,为了你我可以终身不娶。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远走高飞。”

      江妍夕却犹豫了,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辛酸,还有自己惩恶扬善的理想抱负,怎么说她也得先利用好魏洛星这棵大树才好。

      见到江妍夕犹豫的模样,高稚贤便知道她多半是不爱自己了。他是个正人君子,既然佳人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草地有脚步声传来,高稚贤赶紧离开以避嫌。

      魏洛星从灌木丛后面的小径里走出来,逼问江妍夕道:“刚才见哪个公子哥去了?在这长安城里,除了太子,还没有哪家的公子哥比得过我魏洛星的。”

      江妍夕甚是无语,只道:“拜脱,仪政王殿下,人不是完全看出身”

      想不到魏洛星见她这模样娇嗔可爱,便突然一只手揽过她的小蛮腰,情不自禁就要吻她。

      而江妍夕反应灵敏,在两张嘴巴碰上之前先后退了一步,让魏洛星亲了个空。

      魏洛星只认为她是怕有闲人看见闲言碎语,便控制了自己的欲望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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