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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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揉着额角：“反正布朗德的失踪可能和异能者势力有关。布朗德本身有没有异能尚无法确定——”
周作人插话：“掌管名单的人暂时还联系不上。”
“布朗德硕士阶段在法国巴黎学习美术，在那里结识了名为‘兰堂’的异能者。作人兄黑了他的邮箱之后发现……”
周作人：“咳咳。正规侦测技术。”
“发现大概两三年前，他和兰堂经常通信，来往邮件具体内容已被清理，无法复原。这是疑点之一。好了，再让我们来观察他在酒店周围闲逛的视频，”胡适分析着，周作人配合地切回到监控画面，“他在东八角胡同这里绕来绕去，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视频被倍速播放。布朗德反复在十字路口乱转，走出监控范围不久就又绕回来，到处扭头张望，模样很慌张。
“是迷路了？”林语棠小声问。
“鬼打墙。”粉头女孩笃定道：“来到陌生的地方按理来说会用手机导航。他前面还在用，走着走着手机都放下了。而且全程没有其他路人出现供他问路，在这个地角，晚上八点就这么荒凉，很反常。”
林语棠已经适应了这间屋子里的氛围，开始着眼打量粉头女孩。厚底洞洞鞋、牛仔背带裤、爱心珍珠项链、星星贝母耳钉……没比她年长几岁的样子……八成是个大学生。
对面坐着的白衬衫少年推给林语棠两个橘子，林语棠说了声谢谢，动手开剥。
会议室里弥漫开橘子的香气。
胡适推推眼镜，作出总结：“——这鬼打墙便为疑点之二。也许是有异能力在干扰。”
“等等，我不懂异能力但是……”林语棠发现盲点：“你们查没查过那辆白车的车牌？”
“查了，那是他助手的车。穿灰色短袖开车的就是他助手。这次他们两个一起来的京市。”胡适眉头紧锁，说话倒是不紧不慢，“也就是说他在这里转了半天，然后助手过来开车把他带走，从此两人一起失踪。车内定位系统关了。交警部门费了不少力气找到这车，在清风大商场的地下车库里。监控显示两人下车之后进了商场，至于商场……还没发现任何问题。线索断在这里。书店接待人员那边也问了，对失踪情况完全不知情。”
“车内GPS为什么要关？”林语棠继续提问：“他这助手不对劲吧？”
周作人发出赞许的声音：“思路可以。”
他抱着电脑一番操作，点开另一个照片文件夹：“当晚酒店监控显示，布朗德和助手在餐厅吃了饭，布朗德自己先出去了，也许是散步？助手自己一个人回房间——但在走廊里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他也走出酒店，走到了一片监控视野的盲区。活动了约有十分钟，走出盲区，开车找布朗德。”
粉头女孩摊手：“兴许这十分钟只是抽了两根烟……是吧胡适之？”
胡适：“什么话呀，我好久不抽了。”
女孩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语棠问周作人：“那个电话能查出谁打的吗？”
“很遗憾，那是个微信电话。”周作人说：“微信数据我搞不来，公安机关在联系服务商，技术侦查结果还要等。所以，我从公安局回来的路上找了你过来。”
“我能提供给您什么信息？”
众人沉静下来，戴望舒按下一只录音器。
周作人放下电脑，正襟危坐，望着她：“林女士，请问您是从何时凭借何种渠道关注的布朗德？”
“您……”林语棠试探道：“可以叫我林同学。”
“好的，林同学。你是从何时……”
粉头女孩在旁边噗嗤一声。
周作人毫无威慑力地一拍沙发：“婉莹，不要笑场！”
于是其他人也笑了。
周作人：“老戴，这段掐了！”
“呃……2017年？偶然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他的画，就摸去微博关注了，那时候他在一个app上连载。还在贴吧回复读者的评论。”
“老粉了啊，你是怎么做到追一个年更漫画这么久的？”
林语棠感到无法解释：“也不至于年更吧就是……就是……爱吧……”
“这些年里他有没有陷入一些风波？比如抄袭别人，或者别人抄他，或者得罪粉丝和出版商，或者版权纷争，这种类型的？”
林语棠叹息：“没有，布老师画德高尚，我辈楷模。”
“彻底排除圈内人寻仇的可能？”
林语棠又仔细想了想：“应该可以排除。”
周作人：“你们有没有粉丝群？”
她递过自己手机：“有四个啊，我还是四号群的管理员。”她顺着这个思路回忆，“布老师虽然更新慢但是粉一直都在涨……哦哦哦，好像前几个月新进群的一些粉喜欢在群里聊有关异能力的。我知道京市有异能者啊，但我从没见过，觉得那些人只是在吹水……就没有理。后来布老师发了群公告，就不让他们再聊那些。”
“那有点意思了。”周作人接过手机，拿了根数据线接到电脑上：“借你的设备提取下聊天记录。”
林语棠猛地坐直身体：“啊您能不能只提取那个群的记录！”
这可是公屏投影，她见不得人的画太多了。
“可以。”周作人递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二次元嘛，懂的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