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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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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姻!!”
两人同时转头,对上秦父愤怒的目光。
他身后跟着位同样愤怒的男子,正是秦姻的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很愤怒,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高中做舔狗,工作后本想和心里的白月光再续前缘,结果又当了小丑。
那个死小白脸截了他的胡,竟还一脸淡定地和他握手:“你好,我是秦姻的前任。”
包间里,火锅蒸汽腾腾。
吃火锅是秦姻提出来的,老爹身上的气压太冷了,吃点火锅升升温。
秦父脸色果然缓和了些:“小温啊。”
秦姻埋头吃肉,几乎把脸埋进了麻酱里面。
季映阶保持微笑:“”温若寒和秦姻已经分手了,我是秦姻初恋,我叫季映阶,伯父。”
相亲男满脸不信:“你是她初恋,那我哥们是谁?”
秦姻:“……爱谁谁。”
高中时有过那么几个暧昧得似是而非的过客,个个都称是她初恋。
季映阶平静地说:“那我说错了,不过,她是我初恋。”
一顿饭吃下来。
秦父的眉头松展开来。
季映阶实在有诚意,主动提出结婚,满眼真诚得秦父不好意思说难听的话。
他板着脸,拉着秦姻回家前,只说再考虑一下。
相亲哥走的时候还蛮开心的,手腕子上戴了块季映阶送的手表,俩人加了微信,不忙的时候聊一聊秦姻高中那几个“初恋”的事。
季映阶心情好,当晚飞回兰城上课时嘴角都是含笑的,尚彦下了法庭找时他刚下课,开车到兰大:“出来喝酒。”
车上,尚彦毫不客气道:“你把我女儿舞蹈老师拐哪去了?”
自从秦姻和温若寒分手后,就没在尚家上过课,连课时费都退回去了。
姚钰为此没少埋怨他。
季映阶微微挑眉,没接话,自顾自地说:“最近没有别的事不要找我,我很忙。”
尚彦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你干嘛?”
“结婚。”
尚彦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你不会真要娶盛小姐吧?”
“不。”
季映阶言简意赅地说:“我把你女儿的舞蹈老师拐回家了。”
尚彦:“……禽兽。”
损友之间,话是这么说。
他眼前浮现秦姻柔弱的样子,再看看季映阶油盐不进自我陶醉的神情,暗道一声好手段。
能拿捏住季映阶,算她厉害。
他不怎么放心:“季伯同意了吗?”
“会同意的。”
季映阶轻描淡写地说。
只要他不要华升,季父就没有可以用来要挟他的东西。
季映阶有稳定高薪的工作,背后还有禾因,卓文章这批人也心甘情愿跟着他,他是脱离华升也能独立存在的势力。
尚彦心头一骇。
他们这些人,只有季映阶真正做到了脱离父业的掌控。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又用了多少年。
“你……真想好了?”
尚彦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你想,华升就是你的,你现在放手,不怕将来有一天会后悔?”
季映阶淡声说:“我早就后悔了,三年前就放开的话,现在早就成家了。”
尚彦一愣,沉默下去。
“婚礼想怎么办?”
季映阶看着窗外的光景,侧脸被路灯摇晃的散光染得昏黄,眼底安宁如谧:“我都可以,看她吧,我的财产都放在她那。”
尚彦不解:“秦姻除了长得漂亮,剩下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些年?”
“是啊,”季映阶幽幽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困扰过,迷惑过,甚至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是,忘不掉。
到最后还是和解。
尚彦哈哈笑了:“呦,马上要成为已婚人士咯。”
临近圣诞,酒吧dj穿上了圣诞老人的服装,迎目是喜人的红,镭白的银色雪花叠在过路车尾的白光里。
尚彦直接带季映阶上了顶层,安静,整墙的落地窗,能直接俯视璀璨的兰城。
季映阶抿了口酒,翻开手机,点开聊天框,手指停顿了很久。
他拍了拍“qy”的赤色鸳鸯肚兜。
……
秦姻:“……?”
她火速改了拍一拍的内容。
这是这个功能刚出来时她和回敏互相拍着玩的,回敏的更露骨,是拍一拍狂徒的胯……
这么久了,没人嫌的没事拍她。
这个季映阶是不是脑子抽掉了!
她准备跟回敏发一个冰淇淋蛋糕才能弥补的脾气。
她盘腿坐在床上,鼓着嘴巴,托着下巴想措辞,满脸苦大仇深。
手机盖在被子上,无意点开视频通话。
季映阶盯着她皱紧的眉头,若有所思。
尚彦飞快地凑过来看一眼:“你俩还真是难舍难分。”
声音传到耳里,秦姻吓了一跳。
她低头,正与季映阶对视,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关掉。
季映阶笑了好一会,买了一个小时后的机票,明天周末。
他在微信里问她:“明后天有安排吗?”
秦姻还没从刚刚的插曲里缓过来,胆战心惊地回:“要拍个舞蹈视频,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过去找你。”
“你来干嘛?”
一个小时后,季映阶在机场看到了秦姻。
她穿着睡裤,外面潦草地套了个大衣,一看就是收到消息后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季映阶愣了下,唇角微微勾起,还口是心非地握住她的手:“谁让你来接我了,大半夜,不怕遇到坏人?”
他自然地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脖颈上,顺着锁骨探入衣领。
“遇上坏人了,你不就是吗。”
手热乎乎的,秦姻舒服地眯起眼睛,手感很细腻,还有明显的纹路,像一块被切割好了的三文鱼,她没忍住捏了一捏。
季映阶按住,微挑眉尖:“到底谁是坏人啊?”
秦姻老家是小地方,只有一家还算上档次的酒店,她担心他住不习惯,定了最好的套房。
季映阶没去,打了个电话,在离她家最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与她家就隔了条街。
秦父在第二天发现了两人的猫腻。
他早起去公园溜达,在一群看下棋的老大爷里发现了格格不入的小子,冰天雪地里只穿着一件很薄的冲锋衣,鼻尖微红,
他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正准备高傲地路过,季映阶适时抬头,笑得灿烂:“爸,好巧。”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几个老爷子看见了秦父,讶异地过来凑热闹:“老秦,什么时候到好事,怎么也不告诉一声。”
季映阶被围在中心,含蓄地垂着眼,站在秦父身旁像个腼腆的姑娘。
“小伙子真挺拔,哦豁,又白净又秀气,跟个大姑娘似的。干什么工作的?”
“在兰城大学教书。”
“大学教授啊,老秦,你在哪找了这么好的姑爷!”
一声声恭维下,秦父心里得意,面上还不好意思地挠头笑。
他难得温和地拍了拍季映阶的肩膀,谦虚道:“唉,这孩子就这点好,上进,但也是个犟脑瓜子,家里产业不继承,非去当大学教授,挣死工资,唉……”
嘴上谦虚,话里显摆得不要不要的。
人长得好,家里有钱,还是大学教授,体面又高知。
几个老伙伴都听愣住了,看着季映阶的眼睛几乎能放光。
秦父平庸一生,难得有这样的高光时刻,不禁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