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
周六邱树明和陶书娴都在家，得知女儿要请同学吃饭，邱树明问邱雯想好地方没有，需要多少钱。
邱雯不知道去哪儿吃。平时他们吃的路边摊蒋斯旻肯定会嫌弃，可又不能带去麦当劳或者肯德基吧，感觉没有诚意。
正苦苦思索着，陶书娴提议，要不把同学们叫到家里来，正好她明天休息，可以做饭招待他们。
邱雯在他们的小群里说了这件事，问其他几个人的意见。大家都说好，于是他们很快敲定时间。
姜迩因为最近的学习劲头足，加上月考成绩进步了，在家里待遇还不错，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挨批，周末外出更是自由。
周六她陪着调休的母亲去花市闲逛，得知女儿第二天要去邱雯家做客，便买了盆吊兰，让姜迩带过去。
第二天中午，邱雯在家对面的公交站牌接上几个人，过了一个天桥，一起往小区走。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邱雯意外发现那家煎饼铺子还开着。想着这几人都是吃过这家煎饼的，便站在旁边指给他们看：“上次我给你们带的就是这家的。”
“你可没给我带。”蒋斯旻语气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看来融入得不错，已经能接冷笑话了。
“哈哈，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说着邱雯忽然就想起来那件事，突然就很想说给他听，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蒋斯旻”邱雯说完眼神狡黠地盯着他。
“怎么了？”他俩并肩走着，蒋斯旻垂眸瞧见她灵动的眼眸，像是在酝酿什么坏事儿。
“说起来，第一天你抢了我的煎饼。那是我提前一天预约的，结果老板给了你。”
“哎哟还记着呢邱雯雯。”周焕他们几个在一旁也听见了，忍不住嘲笑一番翻旧账的邱雯。
蒋斯旻没立刻回答，看他表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就听见他说：“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在我到之前，那店主正好递了两个饼给上一个顾客，我的是现做的。”
说完蒋斯旻忽然笑了一下，原来那天从办公室下来走得好好的，她突然走开是因为这回事。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听完邱雯觉得有点尴尬，早知道不说了。“哈，那还挺巧，我们口味挺像。”
“不巧，那是我妈的口味，我不吃这些。”
“……”
“好了好了邱雯雯，你别犯蠢了，不然你的小白花人设快崩了。”姜迩从旁边窜过来搂住邱雯。
“你才小白花呢。”
姜迩用手抬了下邱雯下巴，“小白花怎么啦，姐姐我夸你呢。”
因为姜迩提了吊兰，另外几个无论如何都要在楼下提点水果和牛奶才肯上去，邱雯怎么劝都没用。
邱树明来开门，陶书娴正在厨房忙碌。看见门口的几个孩子个个手里提着东西，连说了好几句太客气了，还佯装生气地批评邱雯，说她也不拦着点。
邱雯家所在的小区是邱树明单位统一分配的，有些年头了，但是地段好，周围很多中小学，所以这附近的小区也成了香饽饽。
家里面积比较大，摆了好些陈设，一看就是住了很多年的，不过一点不旧，家具多也不显得拥挤，看上去很温馨。
招呼他们几个喝茶吃水果后，邱树明自觉退到厨房去帮忙，给几个孩子留出单独的空间相处。
“邱雯雯你爸妈真好，不像我爹妈，可凶了。”姜迩看着厨房互相协作的两夫妻，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姜迩偶尔会和她吐槽自己的父母，对比邱雯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搂着她往自己身上靠，“没事儿，我对你好就行了，啊。”
周焕和谭云飞见势也上赶子要名分，嚷嚷着：“邱妈咪，我们也想要你的好。”
蒋斯旻一手抵着他们一个脑袋，像在斗牛场上按住发疯的小牛犊似的，“瞎凑什么热闹，daddy对你们好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迩一个爆笑出声，把在厨房的邱爸邱妈都引得回头看了一眼。姜迩小声问了句：“我说邱雯是妈咪，你说自己是daddy，你把孟林姿放哪里了？”
蒋斯旻没弄懂她的逻辑，这和孟林姿有什么关系？
再看旁边周焕和谭云飞一脸吃瓜的表情，估计是和邱雯一样误会了，这会大家都在，便随口解释了一句，“我三好学生，不早恋的。”
“yu~”几个人不屑地喝倒彩。
饭桌上氛围很融洽，并没有因为有长辈在场而变得拘束。邱爸邱妈没有问他们月考考得怎么样，也没有问他们最近学习如何，而周焕他们几个又特别会聊天，一整桌人，只有蒋斯旻和邱雯是认真干饭的。
下午司机来接蒋斯旻，姜迩他们几个坐顺风车回去了。
回到家，邱雯去厨房洗碗，陶书娴还在厨房收拾，就问邱雯，那个叫蒋斯旻的怎么之前从没听她提过。
“他啊，这学期新转来的。”邱雯又把他们几个一起补习的事情告诉陶书娴。
“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这么乖，成绩还好。我喜欢。”
“那我成绩也挺好，长得也还不错，你喜欢吗？”邱雯很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肯定自己的回答，不论答案真假，只要是肯定的答案，都能让她心情愉悦。
“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最喜欢你啦。”
“真的最喜欢我的话，当时就该同意我学文的。”邱雯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大概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总想在确定自己被好好爱着的时候作一下。
提到这个话题陶书娴就沉默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说都是为她好？这些话都快把她耳根子磨破了，可又不能不让她说，毕竟这理科的确是自己强加在她身上的意志。
所以面对邱雯偶尔的抱怨，她只能静静地听她发牢骚，不说什么。
新一周的班会课，翟广鹏又搞了个幺蛾子，那就是重新调整座位，按月考成绩排位置。
“+#(@-#-#-)”姜迩在下面对着翟广鹏打了一套军体拳，发泄她对这个安排的不满。
这意味着她要和邱雯分开了。
“呜呜呜我舍不得你我的雯宝贝。”姜迩在下面抱着邱雯痛哭。
“姜迩，哭什么哭，想和邱雯坐在一起就下次好好考，或者你们两个一起交白卷。”翟广鹏的眼睛总是能捕捉到姜迩的小动作。
“呃，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姜迩指着台上的翟广鹏问邱雯。
邱雯把她手指掰下来，“快别指了，待会儿又被盯上了。”
翟广鹏说的按成绩排，是指一二名坐一起，三四名坐一起，以此类推。
邱雯以前在班上的成绩属于中上游，一直徘徊在前十，这次竟然破天荒地突破了前五，排在了班级第三。
能坐在班上学霸周围，讨论起题目来自然会方便很多，但是这点喜悦还是没办法盖过和姜迩分开的离别愁绪。
不过有一点值得安慰的是，蒋斯旻是第一，按照翟广鹏安排的顺序，他就坐在自己前面。
好吧，也不算完全没有熟人。
蒋斯旻同桌是陈安夏。在蒋斯旻转学来之前，陈安夏一直是班里的第一，这是她第一次变成了老二。
邱雯坐在后面想，陈安夏会不会因此心里不平衡？毕竟之前的第一一直都是她啊。反正换做自己，自己一定不平衡的。
察觉到后面一直有眼神在盯着自己，蒋斯旻转过头去，果然看见邱雯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前面。
他伸出手在邱雯眼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在想周焕生日要请我们去哪里玩儿。”邱雯脱口而出这句话，显然是没有经过思考的。
“他生日？”听他的语气，像是不知道这回事儿。
邱雯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双手撑在桌上靠前，脑袋小幅度地摇晃着，“对呀，他没告诉你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蒋斯旻略略无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暗哑磁沉，“邱雯，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很欠揍？”
邱雯立马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脸蛋，警惕地盯着他，“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揍我，姜迩他们回把你扁得你亲妈都不认识的。”
蒋斯旻看见她滑稽又惊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没再逗她，转身回过头去了。
邱雯的新同桌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周竟野，高个子，寸头，看上去有点凶。
都说体育好的大多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周竟野成绩挺好，这次排在班级第四。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次还是考差了。邱雯对他不了解，和他也不怎么熟悉，又有点害怕他凶巴巴的样子，就只能笑着点头，附和他的话。
她发现这个新同桌有点表里不一。面上看着不太和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总是乐呵呵的，字也写得很好看。和蒋斯旻张狂的字迹不一样，他的字写得很收敛。
总之短短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对这个新同桌的印象还不错。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斯旻没再让司机中午下午送便当过来，他开始和周焕他们一起吃饭。
有时候是和周焕谭云飞两个，有时候是加上邱雯和姜迩她们两个一起。
一个多月的接触下来，他发现他们四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却又很意外地能玩到一起，而自己竟然也很诡异地融入了他们。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他们一起跑去后街吃夜宵。点好烤串之后，他们又一人去隔壁端了一碗酸辣粉，趁蒋斯旻吃得正香时，姜迩欠儿登地问他：“蒋大少爷，现在还觉得白人饭好吃吗？”
蒋斯旻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拿起她盘子里那串鸭胗，“你不吃吗？那我替你吃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迩正要去抢回来，邱雯急忙把自己盘子里的鸭胗递给姜迩，“乖，吃我的一样的啊。”然后转头又对蒋斯旻说：“记得把鸭胗的钱转我，谢谢。”
周焕的生日在周一，为了玩得畅快，他约小分队的人周六出来，算是提前两天把生日过了。
地点约在一家ktv，因为未成年不能饮酒，他们点了两打冰菠萝啤。
“这是你们这儿特色吗？”蒋斯旻没在别的城市见过，随处可见的冰菠萝啤。
“诶，什么叫你们这儿啊，忘本了啊兄弟。”姜迩把菠萝啤的背面展示给他看，生产地址的确是本地的，所以随处可见很正常。
姜迩对于唱歌这件事很热衷，周焕他们在讨论点什么吃食的时候，她就拉着邱雯去前面点伴奏去了。
“诶，上次我们在公园听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她们上次在公园听的不止一首，邱雯不知道姜迩说的是哪一首歌。
“就那个，很老的那首，我说只有妈妈辈会听的那首。”
邱雯明白她说的是周治平的《青梅竹马》，于是直接上手去点了，省得她待会儿还问自己是哪个歌手。
她们唱完一首习惯休息一会儿，所以点完一首就让周焕他们几个上去点了。
最后只有蒋斯旻还坐在位置上按兵不动，姜迩捡起桌上一颗大白兔朝他扔过去，“大少爷，你也别闲着，唱首歌给我们寿星听。”
“就是就是！”邱雯跟着几个人一起起哄，他们老成员的歌声互相都听过了，只有蒋斯旻这个新人还没有“一展歌喉”。
蒋斯旻捻起姜迩扔过来的大白兔，顺手递给了坐在自己右边的邱雯，往点歌台去了。
“我也爱吃大白兔怎么不给我啊旻哥？”
“就是，我也爱吃大白兔旻哥”谭云飞跟着周焕叫嚷，声音听着只有那么戏谑。
“我怎么觉得你们比较适合金丝猴？”蒋斯旻在专心点歌，没回头看他们，任其奚落。
他想点首英文歌《Beauty Queen of only18》，曲库没有，又想了想，点了首陈奕迅的《娱乐天空》。
蒋斯旻订了蛋糕，这会儿外卖员打电话过来问在哪个房间，他直接出门去提了。
回来的时候就撞见姜迩和周焕在争话筒。
“狗周焕，别以为你丫是寿星我今儿就不敢削你啊。”
“你看看这个名字，适合你们吗，我和邱雯至少性别对上了。”
“……”
蒋斯旻把蛋糕放桌上，问沙发上录像的谭云飞怎么回事。
“姜迩点的歌，想和邱雯一起唱，周焕那孙子非得说自己和邱雯唱才合适。”
蒋斯旻抬眼去看屏幕上的名字，眼神和邱雯望过来求助的眼神四目相撞。包厢里霓虹闪烁，邱雯觉得有一瞬间自己心突兀地撞了一下。
很快，这场争执以姜迩的全胜收场，一个蹬腿就把周焕踢沙发上坐着去了，还不忘瞪他一眼，唱你的《江南style》去吧。
前奏响起来，两人说好一人唱一段，然后副歌部分一起唱。邱雯不是个会轻易害羞的人，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心跳的频率很不正常。
她察觉到自己脸在发烫，又庆幸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掩饰住了她的不自然。
但声音的不自然没办法掩藏，她一开口就跑调了。
“是～谁～和～谁～的～心～”
一开口，底下笑声一片，更让她难堪的是，姜迩是对着话筒笑的，整个包厢都是嬉笑声，耻辱感拉满。
包厢里的灯忽闪忽闪的，这会儿很不识趣地把灯聚在了姜迩和邱雯身上，她羞赧的神色暴露无遗。
但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跑调而害羞，又忙着安慰她没关系，她又不上《中国好声音》。
后面经过几段词的适应，邱雯慢慢步入正轨，中间的副歌部分旋律很好听也很好唱，她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一边唱着
“当我们唱着一些无聊的问题”
“谈着爱与不爱的问题”
“幻想是林黛玉爱着贾宝玉”
“或是牛郎织女约在七夕”
还能一边和台下的“观众”挥手，试图带动他们一起唱。然而沙发上的人都没听过这首歌，只是觉得旋律上头，不自觉地跟着摇晃起来。
“而那些做过的梦”
“唱过的歌爱过的人”
“那些我们天真地以为”
“永远不会结束的事”
……
文艺的part结束之后就是闹腾，周焕和谭云飞一起合唱《江南style》，把包厢内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最后蒋斯旻上去唱歌的时候，沙发上的人都拿着手机要给他录像，邱雯也加入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录像。
蒋斯旻坐在一个高脚凳上，一只腿搭在凳脚上，另一只长腿微曲，很随意松弛的坐姿，像是酒吧里的那种驻唱歌手。
“天色将晚在我看着你的眼里色彩斑斓”
蒋斯旻低哑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邱雯觉得有一种酥麻从脚底直窜上来，流遍全身。
镜头里，他如炬的目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邱雯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那个眼神带着一种很强的侵略感，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时候，那时候他看人的眼神就是这么阴寒。
很快，他的眼神移开，又用眼神和别的“摄影师”打招呼。
邱雯心里好受一点，在心里和自己说，他只是在和每一个录像的朋友打招呼而已，自己又在第一个位置，都是很正常的。又和自己说，可千万不能多想，他们五个是很铁很铁的革命友谊。
至于刚才对视，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以至于唱歌跑调那么严重，邱雯把那归结为灯光作祟。
都怪这灯光，太暧昧了！
ktv里的侍应生把他们点的冰菠萝啤和一些小食推进来，邱雯立马抓了一罐拉开来喝，企图用冰镇的饮料给自己燥热的心降温。
后面他们又点了好多歌，邱雯不想再上去出洋相，就一直坐在下面和饮料吃水果。
水分摄入太多，邱雯中途跑了趟厕所。没想到在洗手间外面洗手的时候碰见了周竟野。
“周竟野！”她有点儿兴奋，怕遇见熟人，他们特意挑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没想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能遇见熟人，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了。
听见她的声音，周竟野抬起头来，在镜子中和邱雯对视了。
她发现周竟野的眼睛也很好看，又无端地想起来刚才包厢内和蒋斯旻的对视。她无意中把这两个人的眼神做了对比，发现周竟野的眼神就要澄澈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而蒋斯旻，邱雯感觉自己脸又在发烫了，凑到洗手台上又冲了一阵凉水，不再去想刚才的事。
“小同桌，你怎么也在这？”周竟野很高，经常在外面踢球打球，体格也大，和邱雯瘦瘦伶仃的样子站在一起，她不就很小一个吗。
邱雯手指了一下外边，“周焕，他今天生日，我们来给他庆生。”
“姜迩他们也来了？”周竟野在烘干机那支着手在吹，偏头去看现在一旁不知该走该留的邱雯。
“对，我们几个一起的。”
周竟野笑了一声，轻飘飘说了句：“那小子还挺幸福的，我们7班两个美女给他庆生。行了，你快进去吧。”看出来邱雯踌躇的脚步，他主动开口让她进去。
被好看的人夸美女邱雯还挺开心的，她不觉得是轻挑或是随意，反正听了开心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呢。
于是笑着和周竟野挥手说了再见，一路小跑回包厢去了。
“你在屎里发现黄金了，高兴成这样。”姜迩被谭云飞和周焕抢了话筒，这会正坐在沙发上，准备用企鹅给邱雯发消息，问她是不是掉坑里去了。
邱雯把刚刚碰见周竟野的事情说了，顺便把他夸自己和姜迩是美女的事情也一并抖落了出来。
姜迩听了也直乐，“没想到我们体委还挺有审美的嘛。”
“那是，都是帅哥了，审美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邱雯心说既然她都夸自己好看了，那自己夸他句帅哥也不过分的。
倒是周焕笑得很大声，“我说你们两个别太逗了啊，就你们两个上次参加了他组织的义卖活动，给人送奖状，他不夸你俩夸谁？”
邱雯、姜迩：“……”
“lz打死你！”姜迩操起一块蛋糕就往周焕脸上招呼，包厢里很快乱成一锅粥，你糊我我糊你，倒是很有素质，一通胡闹下来，包房的沙发和墙壁上没沾上一点奶油，全搁他们脸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