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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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集合点，两人惊讶于他们竟然是第一个回来的。
节目组告知他们，其他两组都是催了又催，想多做两个任务再返程，只有江启轩和韩子尧特别听话，一说到点了就赶着回来吃饭了。
“我看咱们比赛悬了。”韩子尧心虚道。
“看来两位放弃比赛专心享受了。”主持人拿过他们的计分卡看了看，了然道。
他们的计分卡上只剩了个位数，不过相应的，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有的没的，收获颇丰。
不久后其他两队也回来了。丁晓和延正宇中规中矩地积攒了分数，也看情况花掉了一些。而杞芊芊和廖诗琪的队伍分数则超过了他们一倍有余，两人激动地拍了拍手掌，蹦蹦跳跳的。
江启轩看在眼里，暗道节目抽签分组的运气真是不错，多亏了杞芊芊的性格和综艺功力，一天下来廖诗琪已经完全不紧张了。
最后揭晓排名的奖品，第一名除了豪华晚餐外，还附加升级总统套房以及豪车接送等奖励，当然只限于当晚以及下一期。
第二名只少了总统套房和豪车，豪华晚餐还是有的。最后一组待遇却不大一样，晚饭要相对来说“平价”很多。
不过江启轩一看，节目组也没亏待他们，只不过从当地高级餐厅换成了特色小店，虽然档次低了一大截，但他寻思指不定还是他们的好吃一些呢。
一天拍下来，编导和摄影团队一起检查了素材，意外发现有不少可以用的素材和画面。像是江启轩这组散漫的氛围，还有廖诗琪跟着杞芊芊从紧张到放松的变化，很多东西在其他节目组里反而看不到。
本来十分悲观的编导突然看到了希望，脑子里有不少念头。等几位艺人去卸妆换衣服时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检查，根据脑海中逐渐成型的最终剪辑效果思考是否有需要补拍的镜头。
回过神来，他发现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了。两个副导演都有些困了，委婉表示距离下一次收录还有好几天，等全部拍摄结束后还有一段后期的时间，他们可以慢慢看。
编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脑子里都是想法，没注意时间。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个观众一样，抱着如此期待和充满惊喜的态度看拍摄的东西了。虽然贺滨给的要求乍一看有些强人所难，但做起来还是相当有趣的。
不过也就贺滨这个玩票性质的节目才能这样搞。放在别的组，各个公司派来的艺人总要有个主次之分，还有赞助方的压力，要是没有剧本，后期收视率不好看或是废镜头太多，艺人再暗有个矛盾之类的，做编导的要背的锅太多了。
第二天节目组补了些必要的镜头，大部分都不需要艺人们再次出镜，只是些事物景色等，在第一个城市的收录就算正式结束了。
在前往下一个城市之间有几天的空缺，杞芊芊和韩子尧继续马不停蹄地飞去宣传新剧，唱片部门的两人也有自己的工作，结果留在当地无所事事的只有贺滨和江启轩，以及廖诗琪这个还没出道的偶像。
廖诗琪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说要日常练习舞蹈。于是第二天在酒店早餐厅碰面的只有江启轩和贺滨。
贺滨看着恢复了T恤配短裤的质朴搭配的江启轩，无语道：“我没工作，你也没工作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刚刚工作完吗？”江启轩理所应当道。
贺滨啧啧道：“人家新人都努力把档期塞满刷脸，你搁这儿度假呢。”
江启轩不置可否，坐在他对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顺手翻了翻昨天在拍摄地收获的照片。
“你要发微博啊？不是说节目组要暂时保密具体行程嘛。”贺滨眼尖地瞧见了，提醒道。
江启轩看了他一眼：“我发给邹晏鸣看看。”
贺滨想了想也是，江启轩怎么会这么积极发工作微博，自己真是多虑了。
“哎，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火吗？”贺滨不解道。明明有他们这群朋友，圈子里什么级别的资源都唾手可得。
“想，但不是太想。毕竟如果没有人气基础，就没有资格挑想拍的剧本不是吗？但是火了就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没有隐私，也没什么假期，真是两难啊。”江启轩叹了口气。
贺滨抿抿嘴，江启轩现在挑的剧本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很吃香的角色。而且至今为止好像也没要他或者邹晏鸣出面，都是老老实实按程序让陈一哲安排的。
只见江启轩手机屏幕切到了微信和邹晏鸣发消息，贺滨忍不住多瞥了几眼。江启轩不客气道：“你很好奇吗？你没有自己的对象吗？”
贺滨“呸”了几声，扭过头强硬道：“我才不好奇。”
他只是有点在意邹晏鸣这种人会不会在短信里和江启轩腻腻歪歪的，都说谈恋爱时人会变得不像自己。但贺滨完全想象不出这两个人发消息传情是个什么画风。
又看了看江启轩略微带笑的嘴角，贺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两口把早饭吃光了就溜走了。
邹晏鸣在公司看到江启轩发来的各种图片和附带的简短介绍，着实感觉自己“云旅游”了一次。
不过要是有机会，他更想和江启轩一起两个人到处转转。
或许他们可以抽空去海外度个假，在哪不会有几个人认得出江启轩。邹晏鸣看着手机出神。
“还没起床吗？”江启轩发了一句。
“怎么会，已经在公司了。你一下子传了很多，我慢慢看。”邹晏鸣回复道。
“我给你公费买了礼物。是快递给你，还是抽空回家带给你？”江启轩问道。
邹晏鸣好奇公费买礼物是怎么回事，江启轩发语音给他解释了一番。末了，他有些不确定道：“你有没有出资？要是有你一半的钱，那我这就是花你的钱给你买礼物了。”
邹晏鸣不一会儿就回复他：“有一部分，但大部分是贺滨出的。你随便买，资金大部分也没用在那上面。”其实让江启轩花自己的钱给自己买礼物也挺不错的，邹晏鸣一点也不介意。别说纪念品和零食这些小钱了，就算是车和房子这种东西价格也不是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江启轩这份想要分享的心意。
“其实这两天工作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一趟的。”江启轩出发前就给邹晏鸣看过日程安排，但中间的休息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邹晏鸣觉得江启轩来回飞来飞去有些折腾，回家待不了几天又要出门，太累了。
“没事，过阵子我就去找你。”邹晏鸣坚持让他在当地吃好玩好，不要太疲惫。至于在当地的待遇不用他操心，贺滨还在那呢，他娇生惯养惯了，到哪儿都是用最好的。
比如拍摄节目期间艺人们住的都是普通的大床房，拍摄一结束贺滨就让江启轩去节目组准备的总统套房住了。说实话江启轩还真住不惯，房间里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不过贺滨抱着“一定要照顾好朋友的对象”这样的心态，让他大可不要客气。
慢悠悠地在包场的餐厅吃完早饭，江启轩准备出去转转。昨天虽然买去景点逛了逛，但到底是在摄像机面前。而且另外两个组去的景点他也想去转转，回房间拿上墨镜和渔夫帽扣上，江启轩顺便去敲了贺滨的门，礼貌性地问他要不要出门。
贺滨听说他要去景点，提醒他小心点别被围个水泄不通。江启轩表示自己会多加注意，幸好现在是大夏天，墨镜帽子全副武装的人满大街都是，不会让人起疑。
“我就算了，”贺滨摆摆手，“虽然都是朋友，但我还是要避嫌的。万一邹晏鸣真的吃醋了怎么办？”
江启轩抽了抽嘴角，贺滨想得还挺多：“你多虑了，我们都知道你是百分之两百的直男。”
贺滨啧了一声道：“我是，可你们不是啊！”
江启轩无语地看着他，又说出了好像曾经在哪说过一次的话：“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们直男都蛮自信的……”
贺滨“切”了几声，说他要逛街也是打电话叫女朋友来逛，才不和大老爷们逛街。江启轩反正只是来顺便问问，挥挥手走了。
他平时很少发私下里的照片，戏里戏外打扮差距太多，竟然真的晃了一天没被认出来。江启轩不确定是否有认出来但不敢打招呼的粉丝，至少跑了两个景点，也没人叫住他或是拍他。
他自认不是个购物欲很强的人，但在陌生的城市里晃悠着，总忍不住想到邹晏鸣，不知不觉又买了许多特产和当地的小玩意。
晚上回到宾馆，他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不会儿回家，纪念品还好说，许多吃的时间久了就过期了，于是找到贺滨让他身边的人带回公司去，或者由别人寄快递到邹晏鸣的公寓去。
“就是几块儿饼，你们搞得还挺有仪式感的。”贺滨把特产接过去看了看，觉得有点土。他送对象都不好意思送这种质朴的东西，不过江启轩倒是有心的，作为邹晏鸣的朋友他对这一点还算满意。
节目组拍摄的消息早就在网上传得火热，第二天晚上江启轩回房间后才刷到消息，似乎有人前一天看到节目组围起来的场地好奇张望了一下，但没看清里面是哪个艺人。结果是今天查到了几人去别的城市赶通告的机场行程，推测出昨天是《下一站去哪》在拍摄。
江启轩都忍不住为这些人的推测鼓掌了。他有些庆幸自己一早就出去逛了，等今晚消息传开了他可不敢继续大咧咧地一个人出门晃悠。
既然拍摄消息已经泄露，星月紧急讨论了一下，干脆让艺人们松口放点风声出去。几人手里都有拍摄期间或下班后的自拍或合照，照片一经发布就引起了不小的讨论度。
“是真人秀的收录吗？好期待！”
“这具体是哪里啊？还在拍摄中吗？有当地的人去看看嘛？”
“听说就拍了两天，人都走啦。”
“啊！原来是星月那个真人秀啊？我当时路过看到围起来了还以为景点在定期维护呢。后悔死……”
“拍摄期间听说围得很严，往里面看都看不到的。你提前知道也没用啦。”
有人讨论得火热，猜测起下一次拍摄的地点和本次拍摄的具体内容，好奇得抓心挠肝。也有不怎么关注娱乐消息的，这才开始询问：“这是什么新节目吗？”
很快有人甩出了之前星月娱乐放出的消息和视觉海报，热心地安利着。
“江启轩发照片了吗？”
“发了，是风景照。”
“很正常。”
对于江启轩的一贯操作，粉丝们表示完全在意料之中。
不过江启轩没自拍，杞芊芊的合照里却有他。结束前她把其余五个人挨个拉去拍合照，和一张全员照一起凑了六张图发在微博。配字是“今天开始真人秀的拍摄！”
大家都戏称这图看起来关系好得像杀青的时候，不像刚刚开始。
“六个人一起拍的那张，真的很像公司团建。”在各家粉丝抱走图的时候，有人冷静地评论道。
“别说，还真越看越有那个味儿。”
“不容易，终于从别人的微博里得知江启轩还健康地活着这一事实。”江启轩的粉丝开玩笑地表示道。
这个评论被赞得很高，江启轩看了后稍微反思了一会儿。拍摄期间郑由没跟着他，少了助理的提醒，他又把自拍一事扔在脑后了。
江启轩在微博公开表示：“下次一定。”
“真的吗？”
“我看不一定。”
粉丝们对此纷纷表示怀疑。江启轩平时说话办事给人感觉都很靠谱，但至少在这方面他没什么信用。
几天后，节目组移动到下一个城市开始拍摄。拍摄期间的这些爆料可以给节目增加一些人气，但每次拍摄都搞得人尽皆知难免让人觉得没有惊喜感，后续的行程和准备工作节目组把保密性提得更高，希望至少有一两个取景地处于非公开状态。
出乎编导意料地，这个没有剧本的真人秀就这么以随性又悠闲的风格顺利拍了下去。
在第三个城市，不知道上天是否被他曾经衷心的祈祷打动了，终于让暂时性为剧捆绑宣传的韩子尧与杞芊芊分在了一起。他们本身对这个话题显得很配合，编导喜出望外，决定在这一集多剪他们一些镜头。
相比之下，被抽到和廖诗琪分在一组的江启轩就让人血压直升。
廖诗琪竟然是个路痴，这在前几期收录中并没有体现，因为她的队友是杞芊芊和延正宇这种有主见又积极的人，她只要跟着两人跑就好了。结果江启轩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的，在任务方面还时常反问她想怎么做，一脸“听你的”的表情，让她紧张得不行。
他们内部倒是没有矛盾，但这期间廖诗琪搞错了好几次路，江启轩也不催她，逛街似的和她从这头跑到那头。发现自己弄错后廖诗琪更紧张了，反倒错上加错，最后差点没急哭了。
江启轩这时候才发话，却不是帮忙找路，而是决定一起去附近的店里休息一会儿。
坐下来后地看了看地图，廖诗琪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廖诗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其实骨子里有些好强。江启轩看出她想要拿积分，于是改变了之前的形式风格，不再拿着积分挥霍。
编导在一旁看着，心道江启轩其实还挺懂综艺的。如果江启轩表示出对争第一位没兴趣的态度，廖诗琪作为同公司的后辈肯定不敢反驳。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在咨询对方的意见。与其说是照顾女性，这行为更像是在鼓励后辈展示自己。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人这年头可少见了。
至于江启轩从头到尾和廖诗琪保持着一定距离，编导看在眼里——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会觉得江启轩这方面的意识太强了。但知道有邹晏鸣这么号人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个字，“避嫌”。
据贺滨说，邹晏鸣在下一期收录时会到现场来旁观。编导提前开始紧张了，贺滨这个出资人全程参与节目他已经足够头疼，现在来了个更重要的人物。到时候他在旁边盯着，江启轩在节目里不争不抢的，他作为编导该怎么多给江启轩一点镜头啊？
他在心里苦恼，江启轩完全不知道这些担忧。他到时候可能恨不得早点收工好去和邹晏鸣二人世界去，才不会在意镜头什么的。
第二天是惯例的自由日，自从节目组四处拍摄的事情被人传开了，江启轩就不敢去人群太密集的地方逛街，只在冷门景点转悠转悠，包得也比以前更严实了。
恰好酒店附近就有一条文艺风的小街，江启轩准备去那看看。他这些日子买的东西都被陆陆续续寄回了家里，邹晏鸣似乎很喜欢收到他分享的事物，从来没抱怨过他买太多了。
听他说吃的他都挨个尝过，摆设则都和之前在水族馆买的那个钥匙扣放在一起。他为此专门在书房里添了一个柜子，里面放满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因为都是从不同地方买来的，形状颜色各异，放在一起显得柜子内有些杂乱无章，但邹晏鸣对此很满意。
想到他认真地把包装拆掉后一个个将东西陈列起来，江启轩就更有动力挑纪念品了。
在小店里，他和之前几次一样低头仔细挑选礼物，正聚精会神，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是……”
江启轩心下一惊，难道自己乔装成这样，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他转过头去，却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他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还真的是你……！”
对面压低了声音。惊讶的语气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不用他拉下口罩，江启轩也认出这是谁了。他眯了眯墨镜后的眼睛，如果说上次在Q市遇到邹壹辛和夏青是碰巧，那这种碰巧的事绝不会这么快发生第二次。
江启轩不动声色地瞥了四周一圈，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影，也没看到有人在偷拍之类的。应该的确只有夏青在场。
夏青，或者说他背后的人打听到真人秀节目组拍摄的消息，故意来酒店附近“偶遇”自己？
江启轩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魅力，竟能劳邹壹辛如此大费周章地尝试接触，还特意选在了自己不在S市，也没和节目组其他人在一起的时间点。看来邹壹辛对邹晏鸣的嫉妒和恨意真的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得了的。
“我看着背影就觉得像你。怎么这么巧？我正好在这边旅游。”夏青带着笑意热情地小声和江启轩打招呼。
“啊，真巧啊。”江启轩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反正戴着墨镜，对方看不到他眼里没有什么笑意。
小店的柜台后还有店员在，江启轩怕对话中透露出身份，被人认出来，于是只好中断了手上正在做的事。
离开小店，夏青轻快道：“上次你说有空一起吃饭，后来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这么巧，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这附近有家餐厅不错。大学毕业后好像就没和你聊过天了。”
江启轩虽然想看看他和背后的邹壹辛打的什么名堂，但他绝不会去夏青主动提出的店，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包厢里准备什么摄像头和窃听器？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至今日他还是很不喜欢在私人时间被偷拍。
“我不饿，要么找家空的咖啡店坐坐吧。”
夏青看他答应的爽快，连忙点点头，说都看他的。江启轩猜测是自己想多了，夏青并没准备那么多。
江启轩看手机地图查了查附近人少的高档咖啡厅，借此机会把自己的手机录音器打开了。他并不喜欢做这种事，但面对夏青这种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偷偷录的音不能当作法律证据，但却能改变舆论。万一日后夏青真的要往自己头上泼脏水，有全程录音总是好的。
两人在高级咖啡馆的角落坐下，服务生看他们似乎在谈正事，点完单后很有眼力见地走远了，没有在他们眼前晃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