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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诡事(9) ...

  •   沈月卿等人筒单地吃了点东西,吃完饭后便在苍林园里到处走走,消消食,江蝶买了杯芋泥波波奶茶,一路上捧着喝,走在最前面,完全将别墅内发生可怕的事情抛之脑后。

      林涧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想起地下室所经历的一切,心情一直闷闷不乐,苦笑了一声:“你看上去还挺开心的。”反正我是开心不起来。

      江蝶:“我不想哭着一张脸死,死前好歹也能安乐会。”说着,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甜味在口腔中绽开:“你开心一点啊。”

      林涧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开心死。”

      沈月卿走在最后:……

      三人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个大海报前面,还有不少人在当中发出一声声惊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沈月卿透过人群,似乎能看到海报上印的是迷宫。

      “要不要上去看看?”

      二人显然是发现了,齐声回答:“走。”

      三人从人群中挤进去,江蝶被人推了一把,差点站不住,还好身边的林涧及时扶住,几人堪堪挤到最前面,海报上印的是乔乐达迷宫大致布局,它的墙壁是绿色,准确的来说,是由草丛和藤蔓组成的。

      入口的大门是以木头所制,海报看上去有些旧,边缘的地方开始发黄发烂,在这想必有些时间了。

      站在沈月卿旁边的旅游人NPC,故意的压低声音,制造恐怖氛围,对围上来的人讲:“我听说,乔乐达迷宫靠近森林,每到深夜,迷宫就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按了暂停键一般,每到半夜12点整,迷宫就会出现迷雾,随着时间的推移,迷雾会越来越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尸体腐烂的气味……”

      明明靠近森林,却一点声响也没有。

      有人进迷宫里玩,出来后,不是疯了,就是残了,再者是悄无声息地失踪了,从迷宫里出来的人们,都是做着同样的动作,他们抱着脑袋,眼睛睁得大,神色里充满了恐惧。

      他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救我!!”总是透着神经质的。

      江蝶被那大叔吓得一愣一愣的。

      林涧倒是淡然笑了一声。

      沈月卿侧是当中最冷静的那一位,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睫毛垂下来,漆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一片阴影,他摆出一副非常无所谓的模样:“这个迷宫看起来不简单。”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惊慌不已。

      江蝶闻言,她恐声道:“啊,这么可怕,要不咱们别去了。”她拽拽沈月卿的衣角,开始后悔。

      沈月卿眼神微眯,语气漠然一副看淡了生死的模样:“不行,来都来了,我们明天上午就出发,你害怕的话,可以不去。”

      江蝶突然壮起胆子:“去就去,谁怕谁呀,我才不怕呢。”
      什么鬼屁神魔,不存在的。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

      她在心中疯狂的催眠自己。

      三人各揣心思,回到酒店里。

      沈月卿看了一眼坐在前台的女人,她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简直是惨白如纸,她的眼睛看向某处,目光呆滞,瞳孔涣散,毫无聚焦感,两个唇瓣红欲滴血,笑容僵直,抽搐着,看了让人感到扭曲且可怖。

      沈月卿收回视线,乘坐电梯,回到了房间里,简单收拾出几件衣服后,刚踏进浴室突然想到肩膀上的章鱼。

      “你上一旁呆着去。”他抓住章鱼的脑袋,却发现触手贴着他的肩膀不肯离开,他稍微用了点劲,还是无动于衷,要是再用些力,小怪物的脑袋和触手就得分家了。

      “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图谋不轨,非得跟我进去。”

      小怪物执着的触□手仿佛就在说:是的,没错!

      “……”沈月卿松开了手,他不是没有法子治它,他把衣服放在一边,抓住衣服下摆,三两下将衬衫脱了下来,小怪物触须也被无辜的包在衣服里。

      沈月卿将它揉成个球,做出投篮的动作。

      小怪物感觉脑袋翻天覆地般落入了一个桶里:“?。?”

      “命中率100%。”沈月卿拿起衣服溜进了浴室。

      不给小怪物反应的机会。

      凉水冲刷着身体,洗去一身的疲惫,奢望把一直紧绷的状态给褪去,哗哗的流水声使沈月卿感到舒服,还哼起歌来。

      “哦,耶耶耶……”歌声传荡浴室四周。

      房间内,墙面上挂着诡异的画,红衣女孩的嘴角慢慢地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阴森诡异,任谁看了都会做一晚上的噩梦。

      而浴室内的沈月卿一无所知,洗完澡后,他裹着浴袍带着一身的湿气走了出来,头发被水沾湿后他顺便给自己也洗了个头,沈月卿用毛巾将头发擦到不滴水的状态,便不再管。

      他坐在床上,一抬头就看见挂在墙上的画,越看越令人感到不适,总有一种被直视的错觉,他想想,还是决定将画取下来。

      他站在椅子上,抬手将画取下。

      画得很好,下次别画了,太怪异,怪可怕的。

      他受不了,是个正常人都怕鬼吧。

      沈月卿把画放进抽屉里,满意地拍了拍手,他坐在床上,看着房里的摆设,除了那幅画,什么都好,他不等头发干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怕以后头疼。

      夜晚黑漆一片,周遭悄无声息,沈月卿的睡眠状态一直以来都浅,稍有一丝动静他就会轻易的醒来,今晚他却睡得十分沉,夜里奇怪的声音他都没听到。

      章鱼从衬衫里挣脱出来,爬到了沈月卿床上,躺在他身边睡觉,乖乖的,跟身边养了个小猫别无一二,还不需要自己铲屎。

      次日一早,沈月卿醒来,他揉揉双眼从床上坐起,那幅画赫然摆在墙上,显眼得要命,令人最难以忽视的是墙上挂的画,那并不是昨天放进抽屉里的那幅。

      它变了个模样,但画上的却还是那个穿着红色蓬蓬裙的女孩,只不过是女孩坐在井边上罢了,井的上头有一个小亭子,旁边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悬梁自杀了。

      尸体的脚因为重力作用,足尖下垂,地上倒着一个木椅子。

      红裙女孩裂嘴一笑,那笑容都不应该称之为笑容了,她的嘴裂出长长的一道,好似裂口女,沈月卿去打开柜子,昨天那幅画果然就在里面,没人动过,那墙上凭空出现了一幅。

      细一想,他不寒而栗,一股寒气直窜背后。

      画中的女孩也还是十六,只不过她的笑容更加诡异,画上反而多了一口井和上吊的男人,看长相和白衬衫判断,那个男人是林璟。

      沈月卿就换了一身衣服,黑色质感极佳的衬衫,黑色长裤将他的双腿衬得修长有力,而章鱼顺着他的长裤爬了上来,趴在他肩上继续睡了。

      沈月卿没管,他走出房间,没动墙上的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他在前台那看到了江蝶他们。

      “沈哥,走吧,出发了。”林涧道。

      “嗯。”沈月卿走出酒店。

      见到他肩上的章鱼,二人也不觉得惊奇了。

      他们往迷宫的方向走去,路上买了几个面包垫垫肚子,他们也没有什么胃口去吃所谓的美味佳肴,江蝶和昨天比就像一朵鲜艳的花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很久,蔫了一样。

      一阵微风缓缓的吹过来,可怎么也吹散不了夏日的燥热。

      乔乐达迷宫,大门外,肆意生长的野草遍地都是,路上布满了干巴巴的叶子,踩在干叶上时不时会发出清脆的“咔咔”声,空气中无时无刻散发着淡淡的枯叶味。

      味道说不上难闻,有股很奇特的感觉。

      那扇门破烂、老旧,门瓣合在一起似乎能一推就倒,因为出过人命,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林涧从地上捡起一个积满灰尘的小木棍,他将门边上的蜘蛛网弄开。

      沈月卿轻轻一推,门就突然倒下,扬起一阵阵灰尘。

      “咳……咳,这灰尘好大。”沈月卿抬手将灰尘扬开,他顺着倒下的木门走进迷宫,走得不太稳,稍微不注意就能摔个狗吃屎。

      林涧将棍子扔掉,拍拍手上的灰尘,开了一句冷笑话:“这里荒废了多久,这门都烂成这样,简直是跟林黛玉一样弱不禁风。”

      踩在木门上不是很稳,容易摔倒。

      江蝶想着沈月卿让帮扶一下。

      沈月卿扶着江蝶,回答林涧的话,声音冷冷。

      “我不清楚,现在该住哪边走?”

      迷宫有两条路可走,左边的有点阴森,阴冷森气的气息明显得就差贴在你脸上,右边的还有好,起码没有左边的恐怖。

      林涧抬起手指向右边:“凭感觉往右边走吧,左边比较暗,好奇怪。”

      恐怕往左边走,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全军覆没。

      一只乌鸦展翅飞过,发出尖尖的叫声,放眼望过迷宫,它的声音听着倒不好听了,透着浓浓的诡异,江蝶搓了搓手臂,声音轻柔,听着还有点颤:“哥,这里不会有鬼怪吧。”

      放在现实,在没有成为无限流玩家之前。

      沈月卿听到这番话,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否认。

      科学时代,鬼是不存在的,除非你心里有鬼。

      但是放在游戏世界里没有鬼怪,显得荒谬,恐怖的游戏世界怎么可能没有鬼怪,连荒唐的游戏事件都出现了,鬼怪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沈月卿想着,他轻声安慰江蝶,也在试着安慰自已。

      压抑的氛围,他有些害怕。

      三人一路上走着,周围没有异常,三人绷紧的弦也放下。

      乔乐达迷宫果然和海报上的形容一致,就是不知道草丛和藤蔓组成的迷宫会不会窜出一些很奇怪的动物?就算是蛇,也能把他们吓个够呛。

      人类似乎与生俱来就惧怕蛇一样的动物。

      往深处走去,沈月卿发现迷宫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就像三个人类被关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就连轻微的风动都没有,更别说动物的声响,没有任何新奇的点。

      林涧:“走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时候才能从副本里离开?他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再待下去了。

      江蝶一路左看右看,担惊受怕的样子,她发现不对劲,更加抓紧了沈月卿的手臂,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这个地方我们刚刚……好像来过……”

      林涧听到,他转身看向江蝶,语气惊讶,从眼神和脸色上透着的难以置信:“什么!迷路了?这个地方……我们来过……我们走过??”他怔了怔,努力冷静下来,轻轻开口:“真他妈的,有趣。”

      你明明很害怕,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强装镇定的样子简直比小丑还可笑。

      江蝶、沈月卿齐齐沉默。

      “……”

      都迷路了,还把往同一个地方走了两遍说得那么轻松。

      他们越往前走,地上的枯叶就越多。
      这一切都好怪异。

      沈月卿观察的很细致,他发现了,迷宫在缓缓的移动,移动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还是被发现了,细节决定一切。

      干叶、枯草的增多,迷宫的移动,林涧的异常,他不像一个会把苦事挂在嘴上的人,可是两天他一直在唉声叹气,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有时还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很奇怪的笑容。

      林涧有时表情阴冷,嘴角不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说明什么?

      沈月卿感觉这与前面的他,判若两人,似乎现在的林涧不再是林涧。

      从酒店墙上的那幅画开始说起,如果说画上的女孩就是源头,有没有可能其他房间也出现过那幅画,房间是自主分配的,至于除了沈月卿,其他房间里有没有出现那幅画,结局可想而知。

      林涧那怪异的样子是不是被鬼操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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