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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诡事(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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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卿认为这样的机率会大一点,如果“鬼”只控制了林涧,为什么“鬼”不控制江蝶和他自己呢?他想:江蝶的智商明显不咋高呀,非常好操控。
林涧……沈月卿默念着这个名字。
昨天。
林涧同沈月卿众人回到酒店即进入房间。
林涧回到酒店后,并没有和他们多说几句话,从他来到房间休息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墙上的画,他只觉得画上面的红裙女孩怪,至于为什么怪?
他自己却说不出口来。
林涧盯着画看了片刻后,他准备转移视线时,他的背后突地传来一股凉意蔓延,紧接着眼球泛红,过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他朝椅子上走去。
林涧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他突然冷笑一声:“呵……呵哈哈……哈……”他的脸色阴冷下来:“你的身体就借我用会吧,隔壁那个漂亮姐姐,我可不忍心,林涧五大三粗倒好。”
只有他知道鬼心里在想什么。
原来做大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啊,视角真“广阔”。
——
沈月卿正在思索着,见没想到什么,他打开手机,上面依旧没有信号,他不信邪往前走了几步,晃了晃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忽地想起,打报警电话也不需要信号,但打了又有什么用,这个副本的警察还能救他不成?
沈月卿刚收起手机,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啊!救命啊!”
一道惊恐尖锐的声音响起,他身后响拖动的声音,风吹过来令人后背一凉,还未反应过来,江蝶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倒在地,她的脚腕上缠着藤蔓。
“啊啊啊!哥!哥………哥!”
藤蔓将江蝶猛地拖走,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沈月卿一时来不及不多想,他赶忙往江蝶的方向跑去,旁边的林涧装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再次往前看的时候,沈月卿已经跑得老远。
小怪物被震得清醒过来,一脸懵逼紧紧趴在他肩上。
发生神马事了?
林涧回过神,跟着跑了上去,可是昨天的伤还没有好,跑得并不快。
附在他身体里的鬼:“……”
真是倒霉催的,早知道换一个人附体了。
沈月卿见靠的越来越近,他扑过去抓住江蝶的手,却被一同拖走。
沈月卿不顾疼痛,用手和身体试图减慢拖动的速度,不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开抓住江蝶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朝前面跑去,他利索地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脚前发力,猛地向藤蔓扑过去,一刀将藤蔓砍断。
沈月卿仰躺在地面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云飘过,不再把月亮遮挡,他喘着气,手掌被擦破一层皮,衣服上满是灰尘。
章鱼被他用身体压着,拼了劲的从下面爬出来。
眼神轻浮的瞄了江蝶一眼,十分不屑。
江蝶没发现,也顾不上身上的灰尘和手臂上的伤,站起来立马去查看沈月卿的伤势:“哥,你没事吧,你的手。”她眼角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沈月卿手上的伤,是为了救她而受的。
沈月卿笑笑道:“别哭了,拉我起来,不怪你。”
江蝶糊乱擦一把脸,白皙的脸上挂着泪痕,灰尘也弄的满脸都是,看上去狼狈极了,沈月卿被人拉起来,章鱼却也依然留在他的肩头上。
沈月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江蝶想扶着他,却被他却拒绝了。
为了让人更信服他浑身没大事,便在江蝶面前转了两圈:“你看,这不好好的。”除了手掌心和身上几块皮肤被擦破皮以处,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沈月卿转圈圈的过程中,章鱼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下去,八只触□手就像人的手指一样,扣住他的掌心。
这是情侣之间经常做的动作——十指相扣。
沈月卿:“……”
一旁的江蝶:“……”她指着章鱼开口问了问:“它在干什么?”
章鱼没搭理这两个榆木脑袋,用脑袋轻昵的蹭了蹭沈月卿纤细白晰的手指,手掌心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伤口那不再滚烫、疼痛。
沈月卿心中惊奇。
小怪物触□手蠕□动,摸□摸他的手指,不舍的移开。
继续用同样的方法为他治好了另一只手掌心。
沈月卿:“好神奇的章鱼。”他把小怪物握在手心,双手揉了揉,触□感极其舒□服,甚至有种爱不释手的错觉。
他捧着小怪物放在唇边,亲了亲它的脑袋。
小怪物将脑袋靠过去,触□手碰碰他的脸,表示回应。
“这种品种的章鱼还有吗?我也想要。”
【我也想要一个,能治伤,能帮你吃掉任何一切东西,还会贴贴的小章鱼!!超可爱的!】
【送我一个吧,我也想要!】
江蝶见了小怪物的行为举止,越想越不对劲,本来还想补充一句,却听远处传来林涧的声音,这事便翻篇,不提了。
林涧的声音在后面喊:“沈月卿,江蝶。”
我腿瘸了,跑不快。
江蝶回头,望见了林涧的的身影:“林哥,我们在这!”差点忘了他有腿伤,几人集合到一起聊了几句,因为在迷宫里没有药物,江蝶人的伤只能简单包扎清理一下。
沈月卿发现章鱼没有想为她疗伤的意思。
江蝶咬咬牙:你是见色起意吗?
——
月亮升起在夜空中。
江蝶有些害怕,想回去,但又走不出去,对于迷宫的设计他们一窍不通,谁能想到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沈月卿看了看表,七点多,天黑糊糊一片,明月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使这个如泼墨般的黑夜不再那么漆黑,至少能看得清路。
沈月卿走在前面,打开手机里手电筒的功能。
一阵阴风吹过,没有风声。
明月之上,云飘来挡住了月亮,迷官里起雾了,雾并先前并不大,时间一久,雾气也越来越大,空气中有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尸体腐烂的气味。
十分难闻,令人作呕。
江蝶受不了这个味道,她捂着鼻子,一路上忍了好久,终于,江蝶忍不了了,她走到一旁不停的呕吐。
沈月卿情况还好,他只是微微皱眉,忍着反胃的感觉。
“呕……呕……好恶心好臭,我想回家。”江蝶后悔逞强跟上来,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在这个迷宫里也不愉快,提心吊胆的,林涧一路上都还很沉默。
这个迷宫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江蝶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又干呕吐了一会,眼角边溢有生理泪水。
江蝶累了,她往前走了几步靠在墙上顺势坐下。
沈月卿就在江蝶旁边,他的思绪很乱。
林涧安静的站在一旁,这么臭的味道,他一点事也没有。
沈月卿还没有想清楚,只知道要离林涧远点。
他们还需要往前走,无论前面会发生什么,他们只有走出迷宫才能活下来,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几人打算在原地休息一会。
此刻,迷宫深处正中央,正中央有一口干枯许久的井,井的上方有一个亭子,它的周围布满灰白色的蛛网,井边坐着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她低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遮过脸,看她的脸,看身形只有七八岁左右。
小女孩上方挂着一具男性尸体,诡异的是这具尸体极其干净,那蛛网似乎怕“他”,“他”周围没有任何蛛网,白衬衫上也没沾过灰尘,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小女孩突然缓缓抬起头,洁白的月光下,衬着她的肌肤极白,像是被水泡过一样,她明亮的双眼看向前方,眼球漆黑,像望不见底的深渊,令人琢磨不透。
女孩面前那有一扇门,半扇门破烂不堪倒在地上,还有半扇门苦苦支撑着,上面挂着一具尸体,仔细一看,那是李棕宁。
他已经死了,被人掏出心脏,又吊着,脸上还有狰狞的表情。
小女孩的嘴角缓缓抬起,她露出了抽直的诡异笑容。
她转头看向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小女孩说:“哥哥,你看,他死了,跟你一样是吊死,哦,不对,他是死后吊上去的,哈哈哈。”这句话说完她的眼睛仿佛装下了繁星那样明亮
她的眼神很兴奋,激动。
那双眼睛越是好看,越是可怕。
——
沈月卿:“好了,我们去往前走吧。”
林涧点点头。
江蝶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会还是没说话。
迷宫仿佛是永远都走不出去,没有尽头一般,三人走了大半天都没有走出去,他们在一步步地走近迷官正中央,江蝶跟在沈月卿的身后,她身上全是泥灰,十分狼呗。
江蝶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话说回来,从进到副本都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们的职业,介不介意让我听听?”
林涧反唇肌:“介绍,这有什么好知道的,以后都不定会见上面,死都死在这里。”他嗤笑一声。
江蝶奇怪的看向他。
沈月卿:“确实没什么好知道的。”
江蝶也看他:怎么连你也这样?
林涧跟在沈月卿身旁,他住前面看去,注意到什么,冷然道:“看,那边好像有一扇门,还是坏的。”他指着的那个方向,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摇摇晃晃的挂在上方。
他们顺着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确有一扇门。
但……门上挂着的……是什么。
距离太远,几人看不清,三人便走上前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具尸体,沈月卿站在尸体下往上看,是一个男人,头发遮住脸,眼镜摇摇欲坠的挂在脸上,看不清人的相貌。
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却好眼熟?沈月卿壮着胆子,他抬起手将男子的头发撩开,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啊……这是……李棕宁?”沈月卿眼神一怔,吓得退了几步,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李棕宁?可……他不是死在了别墅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江蝶颤抖着声音,满脸惊恐。
沈月卿住门里看了几眼,亭子上赫然又有一具尸体,这让他瞬间想起酒店里看到的那幅画,和那幅画上画的场景一模一样,却没有那个穿红裙的女孩。
江蝶的眼珠子,一会往右看,一会往左看,看上去十分灵活,双手却紧紧的抱住沈月卿的手臂,眼神里无不一处透露着害怕。
沈月卿挣开她的手:“你再抓住,我让章鱼吃了你。”
还在沉溺牵手,亲亲的快乐中的小章鱼:“???”
经历了那么多,沈月卿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他一声不吭住里走,江蝶也紧跟上去,见到了李棕宁的尸体又看到了另一具尸体,可把她吓得不轻。
林涧站在李棕宁尸体旁,他一脸冷淡,对于李棕宁的生死关系不到他,他缓缓跟上沈月卿的步伐。
沈月卿靠近井边的男人尸体,那是一具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身上极其干净的尸体,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把尸体上下都看了个遍,不错漏任何地方。
黑长裤的口袋里露出一角发黄的纸,他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并错开视线,目光移到衬衫口袋上,口袋上似乎有几个小字,沈月卿没看清,凑上前一看。
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林”字。
那个字是用针线一点一点缝上去的,缝的字小,可见缝的时候有多细心,沈月卿视线转向井边,上面刻着几个字,字上沾着鲜血,像是用手一点点的抠出来的。
在石头上抠字?为什么,不怕疼吗?
在石头上抠字应该很难抠的出来。
沈月卿手扶□摸在字上,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将井边上的字念了出来:“井里好冷,哥哥,你下来陪我好吗?到井里陪陪我吧,我好冷啊。”
可怕的环境下,有着两具尸体,这样一念,更可怖了。
江蝶俯身看了看墙上的字。
“沈哥,你别念了。”
沈月卿余光中撇向了字旁边的小字,那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同一个一块钱的硬币的大小,在坚硬的石头上居然能刻的出来。
那是一个名字。
沈月卿看着看着……
忽然找不到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