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制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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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关起店门，拿着五条悟给他的那一笔现金离开了店面，临走前难得小心地锁起了店门。
那名女高专生用十倍的价钱向他订购了整整四年的烟酒，每个月底取货交钱，而且每次买的分量还不少，只不过条件是亲自送到咒术高专，还要避开成年咒术师。
但由于每个月可以拿到的钱是正常工程师月薪的两倍，掩人耳目这种事情伏黑甚尔倒是不觉得麻烦，只是这样的话，他就得好好对待这间本该被转卖的店面了。
啧，还是有些麻烦啊。
而且还要看见那该死的六眼小子。
伏黑甚尔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挖了挖耳朵，想到这里还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肚子也跟着叫了一声。
算了，先去路边买一个章鱼烧当宵夜吧。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街上没什么人，他绕了一圈，发现那一家经常光顾的路边摊已经歇业。正当伏黑甚尔决定找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商时，一通电话响了起来。
他停下了脚步，借着章鱼烧摊位旁边药店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电话备注——伏黑津美紀。
“爸爸，您今天会回家吗？”电话一接通，另一头的女孩就害怕地啜泣道：“惠生病了，怎么办？”
惠是谁——这是伏黑甚尔的第一反应。
不过他的脑海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名黑发刺猬头女子，接着又是一对年纪极小的姐弟。随着一阵短暂的沉默，紧接着响起的是男孩强而有力的哭声，伏黑甚尔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爸爸？”
“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啧”了一声，推门进了药店。
药店的老板是名怪人，夏日未至便早早开了空调，伏黑甚尔一开门就吞了一嘴的凉风，所幸刚接了一笔大单的他并没有因此破坏一天的好心情。
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会有一股咒力的气味在丑宝身上？伏黑甚尔疑惑地想。
***
开学第二天，下课时间。
乙骨忧太正在给祈本里香试裙子。
“忧太忧太~是这件粉红色的裙子好看，还是那件白色的裙子好看呢？”她站在家入硝子刚买的镜子前，反复比对了两件衣物，叹了一口气：“这些衣服都好漂亮，好难抉择哦。”
正在帮忙折衣服的乙骨忧太仔细看了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被裙子堆起来的小山：“我觉得蓝色的那一件比较适合里香，实在选不出来的话就穿那一件吧。”
“笨蛋忧太，我是要你在粉色和白色之间选一个啦。”
“那就白色……但其实粉色也很适合里香，我觉得都很好。”
“……我穿蓝色吧。”
祈本里香叹了一口气，一副“我该拿你怎么办”的表情，拿着蓝色的裙子进了浴室。
乙骨忧太被那一张故作成熟的脸逗笑了。
“叮铃铃——”
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了三下，乙骨忧太打开一看，发现是之前设的上课闹钟。
“里香，我去上课喽。”他将新买的衣服折好放进了衣柜，同时经过了浴室门口，“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教室找我，不过我下课还是会来找你就是了。”
祈本里香答应了一声。
这堂课是数学基本理论课，教室离宿舍很近，所以乙骨忧太的动作放慢了很多。他收拾了一下文具，将武士刀摆在了里香拿不到的位置，然后走了出去。
“对了，忧太。”祈本里香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那一只【机器人里香】呢？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了？没有人陪我玩真的好无聊。”
乙骨忧太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愧疚了起来。
是啊，现在的里香只有五岁，正是想要和外界有接触的时候，总是待在宿舍也不是办法……可是式神“里香”在昨天已经被他派去跟踪伏黑甚尔了。
况且现在的里香属于离家出走状态，没办法在东京上小学，很难遇见同龄的小朋友。
乙骨忧太有些焦虑地在宿舍里转了两圈，顺便看了一眼另一端的式神“里香”视角——寄生在伏黑甚尔肩上咒灵的它恰好与一位长得有些熟悉的小男孩对上了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惠君今年只有三岁，当作玩伴会不会有点太小了？
不过……也总比让里香孤身一人待在高专好。
***
数学基本理论课，教室。
夜蛾正道讲题讲到一半，制服订购厂商的电话突然杀到，他只能走出教室与其通话。
“喂，怪刘海，今天回家作业的最后一题答案你写什么？”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偷偷问。
夏油杰翻了翻刚用不到一天的讲义，答：“C.”
五条悟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写题目。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才刚上课十分钟吧，你怎么就把今天的回家作业写完了？”夏油杰看了一眼他的题目，总觉得哪里不对，伸手翻了翻五条悟已经写完的页数：“等等，你怎么已经写完这学期一半的数学题目了？”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夜蛾讲话太无聊了，所以不小心多写了一些——真没想到老子竟然无聊到会觉得毕氏定理有趣。”
而夏油杰没有他这么高的行动力，只是提前写完了回家就盖上了讲义，对此不敢苟同：“我倒是觉得老师的讲解比这些该死的数字有趣多了。”
五条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还没看多久，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突然闭上了眼，又伸手揉了揉。
“又是六眼的后遗症吗？”夏油杰看着正在拿眼睛撞桌子的五条悟，担心地问：“话说你应该一出生就有这个症状了吧，家里没有什么防范措施吗——你别揉了，小心细菌感染。”
“六眼怎么会细菌感染？”虽然这么说，五条悟还是停止了动作：“为了甩开那些烂橘子，老子没带什么行李就来高专了，结果忘记戴墨镜出门了。”
“墨镜？”
“经过特殊处理的那种，一般人戴上后就看不见东西了，是老子专属的墨镜。”说到这里，五条悟冷笑一声：“那群烂橘子说下个礼拜才会送过来。”
夏油杰惊讶道：“下个礼拜？！那你岂不是有七天睡不着觉？”
“可能吧。”五条悟耸了耸肩：“有点怀疑他们是在报复老子临走前炸掉了会议室，不过老子才没心情在乎弱者呢，少睡个七天觉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油杰：“……”
夏油杰：“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怪床头的柜子里放了那么多甜到炸裂的巧克力，估计是大脑坏死前的最后挣扎吧。
也不知道五条同学能不能活到七天后。
***
夜蛾正道走回了教室，拍了拍不知道在木桌上刻了什么的乙骨忧太和正在睡觉的家入硝子，然后看了一眼五条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夏油杰一边用热毛巾敷着五条悟的眼睛，一边听着五条悟滔滔不绝的抱怨，场面十分温馨，与昨天两名一点就炸的炸药桶判若两人。
夜蛾正道不敢置信地看了一会儿，收获了二人疑惑的眼神，这才走上了讲台。
“我已经联系好了制作校服的厂商，忧太、悟，你们现在可以定制校服了。”语毕，夜蛾正道对着夏油杰说：“杰，你之前定制的那一件应该不能穿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一起重做。”
家入硝子对于设计校服不敢兴趣，早就穿着基本款上学了，只剩下来得晚的乙骨忧太和一直待在五条家的五条悟没来得及制作，所以一直都穿着便服。夏油杰倒是很早就拿到了制服，但在第一天上学就很不幸地被五条悟泼了一身的奶茶，算是废了。
然而此时的他正在热心地帮五条悟解决眼睛不适的问题。
我真是个善良的人啊，夏油杰想。
“老师，我的款式就按上次订做的来就好……呃，多余要求是请多给我两件，以防万一。”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五条悟身上，问：“那悟呢？”
“基本款就好，设计校服这种东西听上去挺无聊的。”
“那忧太呢？”
乙骨忧太思考了一会儿。
他之前穿的制服是基本款，此刻估计被塞在了式神“里香”里的某一个角落，那件衣服穿起来没有什么不便，或许不需要过多的设计。
只是……
“老师，我可以把制服改成白色的吗？”乙骨忧太提出了要求。
“可以是可以，但……”夜蛾正道皱了皱眉：“那是问题学生的标志，忧太不介意的话是可以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
夜蛾正道还是不太理解，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有问题学生这个误解：“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
糟了，他还没有编好借口。
乙骨忧太在大脑里快速想了一圈，没有什么结果，有些惊慌的他眼神不禁四处飘动，意外看见了桌上刻的字——
“里香觉得我穿白色好看！所以就换成白色了！”他说道。
夜蛾正道：“？”
五条悟：“？”
夏油杰：“？”
正在待房间里看漫画的祈本里香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制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