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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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刮着冷风，有些时日不怎么来正院的程柏突然进来，让正在用膳的太太和清樱吓了一跳。
太太起身走到程柏身边，为他解下外面的披风，从容道：“老爷怎么过来了？可用过晚膳？”
“清樱都好长时间没见过您。”清樱走到程柏身边，娇俏玲珑的她眉眼间满是喜色。
太太笑着瞪了她一眼说：“你父亲整日繁忙，哪有空看你，你看看其他姐妹们也像你这般没规矩？”
程柏闻言心头一讪，他制止了太太，温和说道：“太太勿怪清樱，也是我这做父亲的不是。”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清樱见父亲似有话要与母亲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清樱离开后，屋内气氛不复方才那般轻松，程柏倚在小榻上，任丫鬟给他按头。
太太吩咐下人们将东西收拾下去，待房中安静下来，又对那按摩的丫鬟说：“你先下去吧。”
“是，太太。”丫鬟转身出去，给两人关上门。
待人都出去，太太坐在小榻旁，轻声问程柏道：“老爷是有何事要与我说？”
“太太聪慧，竟能猜出我有要事要说与你听。”程柏睁开眼道。
哼，十天半个月不踏入正院，若非有事，你有怎么会过来？太太心里不屑的想。
太太满是担忧的看着他道：“老爷一进来就愁眉不展的，妾身如何看不出来。”
程柏坐起身来，将袖中的信封拿出来，递给太太。
太太结果信来，诧异道：“这是？”
“是京城来的信。”
太太瞬间意会，从京城而来，多半是大姑娘送来的，老爷这般模样，莫非是大姑娘有事？
她展开信件，快速阅读下来，尚未读完脸色已是不好，转身问道：“老爷，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唉……”程柏叹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清梅…清梅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太太虽与大姑娘关系一般，甚至还有些恶交，但两人都是程府的人，大姑娘出事，程家又如何能好，还有她的清樱和熙儿，这日后……
“为何会这样？前些时候才诞下长子，还说她苦尽甘来，日后也有依靠了，谁知道这才多久……”太太略有些伤怀道。
程柏道：“我岂会不知，大哥儿才生下不久，若是清梅去了，往后还不知要如何是好？”
程柏的意思太太都懂，他们本就靠着平南侯府沾了不少光，如今靠山将倒，大哥儿又不能指望，程家往后还不知要怎么着。
且不说清梅，哪怕为着日后，这大哥儿也要把握在手中，若任凭平南侯府的人教养，能不能养大都是另说，更别说教养成才。等世子有了新妻，大哥儿恐怕就要被抛之脑后了。
无论是程柏还是太太，都不想叫这门亲事给断了，至于如何续起来，太太想到在家中熬成老女的二姑娘，生出个法子来……
夜里，程柏已经睡下，太太还未有睡意。老爷说的话，她一直在心里琢磨，想着合适的人选。
这事儿是程家的富贵，哪怕为了熙儿，也断不能让给旁人，所以后来人必得从家中的几个姑娘里出。
从小的说，她的清樱年幼，哪怕年纪相当，她也断不会推她去平南侯府那个火坑，当继室的苦，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体会一遍。
至于五姑娘清荷，若论相貌，她是几人里最合适的，单凭那一张脸，世子也不会拒绝，只是她到底行五，又心思单纯，真落到侯府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磋磨，哪怕身为继母，太太也不希望从小看到大的姑娘落到那个地步。
而且，她总觉得五姑娘这里，老爷是另有打算的，应该不会掺和到平南侯府里面。
至于三姑娘和四姑娘，无论是她们的姨娘还是她们自己，太太都不喜欢，她们两个得势，于她反倒有害，只凭着两个戳在前头的庶子，她也不能叫这两个姑娘入侯府。
最后就是二姑娘……
太太翻了个身，有些犹豫，这二姑娘名声好，年岁也在这儿，按理说是最适合的人选。可她实在不怎么出众，除了性子温和，别无长处，真跟平南侯府再联姻，那边未必能看得上她。
清菊不知道太太所想，若知道恐怕会打过去，她为了这个渺茫的希望撑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的苦，怎么可能甘心机会从她手中流失，哪怕失去一切，她也要取代清梅，成为真正的世子夫人。
第二日，太太想了一整天，到傍晚程柏回来，就去他书房，将她所想告知程柏。
程柏听完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再想一下。”
太太从书房里出来，就见着门外站着个妖妖娆娆的小丫鬟，那周身打扮快赶上姑娘们了。
太太眉毛一拧，心里不快，只是站在书房外，不好当着程柏的面打他的脸，索性记下这些个丫头来，从前院回来。
“太太，您回来了，事情可是与老爷说了？”周氏见太太回来，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太太点点头，“事情如您所料，老爷要想一想。”
周氏心定下来，这事儿只要不是三姑娘和四姑娘占去，于她们都是有利的，至于最后选谁，周氏才不放在心上。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内院私下里波涛汹涌，袁姨娘和苗姨娘都是消息灵通之辈，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不同苗姨娘与三姑娘的避之不及，袁姨娘很是积极。
那可是侯府啊，进门就能做世子夫人！虽说有个嫡子在前头碍眼，但袁姨娘很清醒，要是没有嫡子在，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庶女进门，有这个机会，袁姨娘当然是很想把握住。
她叫来一双儿女，又屏退下人说：“你们可知，远在京城的大姑娘身体不行了。”
袁姨娘说得十分肯定，显然是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而兄妹俩听完，直接愣住，尤其是清蓉大惊失色道：“大姐姐怎么会？”
她跟清梅关系并不算十分要好，但好歹姐妹多年，清梅又待她也不错，听到这桩消息，清蓉自然是惊讶难受。
反倒是程徽，他与清梅感情不深，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问道：“那大哥儿怎么办？”
袁姨娘靠在座椅上，看着自己长成的大儿子，心里满意，她的儿子是庶长子又如何，老二光长个不长脑子，老三是嫡子又太小，老爷怎么着也不会转过去培养小的。
若女儿再高嫁，这程家日后绝对是自家儿子当家！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打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