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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闻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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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谕宁啊闻谕宁,你可真是能耐了,怎么着,明儿个整个内娱都跟你闻皇帝姓吧?我也跟你姓吧?让你藏着点藏着点,你倒好,还在娱乐圈开起了后宫?!怎么着闻皇帝,你是打算纳几个妃娶几个妾?”
闻谕宁揉了揉眉心,声音萎靡:“哎呀黎姐,您知道的,我这是纯纯的无心之失……”
“你现在倒是真成顶流了,两个顶流给你做大房二房,可不是顶流中的顶流吗?你看看那个热搜,前段时间黑红顶流没当够?!”
闻谕宁咳了声:“那不是,好歹有热度,热度就是流量,流量就是金钱啊。”
黎纾哑了哑,“你总有这么多歪门邪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话糙理不糙。
闻谕宁今年的事业运好得离谱,最近好几个本子递过来,清一色的主角,还有万人迷。
这可是以前万万没有奢想过的待遇。
闻谕宁好说歹说地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露出马脚,黎纾才不情不愿地停止了对他的责斥。
他伸了个懒腰,眼神望旁边一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我正宫吗?”
祁今安安静静地跪在茶几前,剥着橘子,把橘肉的橘络剃得干干净净才放进瓷盘,推到闻谕宁眼皮子底下。
“你还挺有大房的气度。”闻谕宁气得脑仁子疼,他手指一滑,打开了社交平台的界面,“你和我好好说说,你到底要干嘛?你看看你在上边说的,这是人话吗?”
【祁今 回复 @今沼谕良缘】:正宫永远是正宫,正宫永远不是小三。
离谱的是,江沼还在下面跟帖回复@他的网友:【我也不是小三。】
更离谱的是,宿匀也在下面凑热闹:【我也不是小三。】
祁今指尖抖了抖,他音调有些飘忽,“我说的不对吗?我不是小三。”
“谁说你是小三了?”闻谕宁声音微提,“我就差把祁今是我对象刻在我脑门儿上了。”
“哥哥,别生气。”祁今捏着一枚橘瓣递到他唇边,“就这一次,没下回了。”
闻谕宁哼了一声,张开嘴唇咬住那块橘子。
湿润的指尖散发着浅淡的橘香,祁今轻笑了下,捧住他的颈,眸中目光的灼灼化作唇舌间的火热。
突如其来的吻缠绵悱恻,闻谕宁脑袋有些晕乎,却还不认输似的,佯装无事,只是错乱的呼吸节奏暴露了他的不镇定。
祁今的吻十分眷恋,他喜欢轻轻研咬软滑的唇肉,像是缠着猎物不舍放手。
闻谕宁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却也任由他去。
呼吸渐渐缓和,便又被纠缠住,捧着颈段深吻。
投来的目光有些迷离,祁今眼底有泪光,“怎么办呢,上瘾了,我怎么办呢。”
好像真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天真孩童。
如果闻谕宁没有那么狼狈的话。
他按住了祁今为非作歹的手,咬牙切齿,“收敛点。”
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祁今摇摇头,像在哀求,又像是撒娇,“及时行乐,好不好。”
闻谕宁低低嘶吟一声,抓住他的肩胛骨,快要崩溃。
“你…你这是商量的态度吗?”
“不是。”祁今厚颜无耻地说,“你很喜欢,不是吗。”
好吧。
他是彻底输给祁今了。
闻谕宁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多少次的投降。
*
这波黑热度的确不容小觑,闻谕宁竟然连续在热搜榜挂了一周,要么是小三事件,要么是没了结的网暴事件。
小三事件是没可能正面回应了。
趁热打铁,闻谕宁将收集的高中同学的声明证据和对告黑起诉立案的通知书等一堆证据整理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冷不丁地发送出去。
配文:【清者自清。】
剩下的没被起诉的大V纷纷声明道歉,舆论彻底反转。
闻谕宁还觉得奇怪,发消息问祁今:【陆炀没钱了?】
祁今:【……他不会再有心思对付你了。】
闻谕宁对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继续问,抬头却见有人径直向他走过来。
“你这么闲,来给我探班?”
闻谕安神情里有些疲倦和紧张:“来看看你。”
闻谕宁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闻谕安坐到他身边,佯装无事,“能出什么事?你这次什么戏?不会还是卑微舔狗吧。”
“滚,哥这次可是万人迷。”闻谕宁放下手机,卷着手里的剧本,继续看台词,“什么事儿啊,有屁快放。”
“真没什么事,乔女士有令,让我来看看你。”闻谕安说,“她最近不方便过来,叫我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连终身大事也不和我们说。”
“不是和你们解释过了么,事发突然。”闻谕宁搪塞道,“有空带祁今回去,一起吃个饭。”
“这才像话。”闻谕安应了句,“你最近有感觉哪里不对吗?身体?环境?都还好吗?我拨几个手下给你用吧。”
“挺好的啊,我身边有公司配的保镖。”闻谕宁后知后觉似的,抬起眼凝视他,“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啊,别遮遮掩掩的。”
“那个人……出狱了。”闻谕安声音有些哑。
“……他?”闻谕宁脸色蓦地沉了沉,似乎陷入了沉思,“原来已经十五年了么。”
“我正在派人找他。”闻谕安说,“祁哥也知道这件事,在N国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了,他也在找,暂时还没消息。”
闻谕宁想起来祁今那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和闻谕安做这件事。
闻谕宁笑了笑,“害,有必要这么紧张么。你觉得他敢来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闻谕安显然十分焦急不安,“江沼那边也已经得到消息了,他最近已经把所有工作推掉了,直到找到人为止。”
“你是想我也把工作推掉?”闻谕宁眉头微皱,“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孩子了。我有把握,即使碰上他,不把他打死,也能和他同归于尽。”
“你说什么呢!”闻谕安低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几年在监狱里干了什么,他显然是个不容小觑的祸患!”
闻谕宁叹了口气,“可是能躲一辈子吗?如果他真的图谋不轨,就真的要躲一辈子?还是你派人监视他一辈子?”
“他死了就没事了。”闻谕安冷不丁地说。
闻谕宁愣了一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后,瞬间暴怒:“你脑子有病?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动歪心思,你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揍你!”
闻谕安垂着脑袋,似乎有些无力。
“你放心吧,没到那一步。”
闻谕宁还想说什么,一只手却递到眼皮子底下,是祁今。
“哥哥,小葛找你,该去走戏了。”
祁今晃了晃屏幕里的消息界面。
闻谕宁对着闻谕安冷声道:“你敢轻举妄动,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祁今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坐到闻谕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你和他说了?关于楚忡。”
闻谕安轻轻叹了口气:“嗯。”
祁今就这闻谕宁的水杯喝了口,不出所料,是咖啡,苦得他眉头一皱,“别担心了,我来解决。”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毕竟是我哥选的人。你想干什么?”
闻谕安紧紧盯着他,似乎想看穿他到底包藏了什么心思。
“人找到了。”祁今说,“我会解决。”
闻谕安面露震惊:“在哪?你想干什么……”
祁今又喝了口,笑了笑,“今年春节,我会亲自到闻家拜访,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对我有所改观。”
*
闻谕宁拍了一天的戏,累得浑身肌肉酸痛。
他瘫在祁今身边看手机,祁今给他按摩。
闻谕安弹出来一条消息。
【你注意点祁今。】
闻谕宁瞥了祁今一眼,祁今简直老实温驯得不得了。
【怎么了?】
【怕他出轨。】
闻谕宁翻了个白眼:【滚。他这辈子都不会出轨的,我们好着呢,你放一百个心吧。】
刚点了发送,屏幕便弹出了电话。
闻谕宁脸色变了变,看向身边的祁今,“我和他就是朋友,早就说开了,你别多想。”
祁今反倒云淡风轻,“哦,我知道,你接吧。”
闻谕宁划开接通。
他本来对江沼的电话没那么上心,可是想起闻谕安白天说的话,心底莫名惴惴不安起来。
“闻谕宁,我在你家门口,你在哪啊。”
闻谕宁想起闻谕安说江沼已经闭门不出这件事,有些惊诧:“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江沼那边静了静,只道:“有些事想和你说,我在这等你。我好想你。”
闻谕宁听到江沼的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江沼又发/情了。
闻谕宁回到家里时,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江沼,轻轻叹了口气。
“我已经打完药了,只是,我想见你。”江沼垂着脑袋,眼眶红肿,显然哭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祁今轻轻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演得倒是挺像。”
闻谕宁拽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进去倒水。
祁今倒真没和他别扭,大大方方地进去泡茶,似乎还是故意给他们空出了二人空间说话。
倒真挺有大房的气度。
闻谕宁想起了网上对祁今的评价。
江沼伸出手,“能握了握我的手腕吗?就握一会儿,就好。”
发/情期的Omega和易感期的Alpha比起来半斤八两,对于和配偶的亲密渴望达到极端。
况且,江沼身体里注射的、流淌的,是他的信息素。
闻谕宁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怎么突然发/情?”
“因为害怕。”江沼颤着嗓音,“他…他出狱了。”
“我已经知道了。”闻谕宁安抚地用指腹压了压他的腕骨,“所以你才更不应该随便出来,更何况,你现在在发/情期,更加危险。”
江沼却抬起头看着他,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还是…觉得解脱呢?因为你再也不用担心我这个累赘了。”
闻谕宁愣了愣,“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两天先不要回去了,先住在我这吧,等到情况稳定再回去。”
江沼惨淡地笑起来,他摇摇头,“不用了。我爸妈在陪着我。”
闻谕宁却掣住他的胳膊,认真地说:“江沼,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弟弟,就像闻谕安对我而言。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用尽所有保护好你,你不要害怕,噩梦总归有结束的那天的,好不好?”
江沼怔在原地。
良久,他点点头,层层泪花中泄出一丝笑意和释然,“好。我相信你。”
*
当晚,江沼还是要执意回去,闻谕宁不答应,最后给出个折中的方案,祁今亲自送他回去。
闻谕宁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放着震耳欲聋的战争片,可他却昏昏欲睡。
当他发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他狠狠咬了下舌尖,抓过一旁的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祁今。
眼前晃过一道剧烈的白光,一阵天旋地转,他跌下沙发,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