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演员和他的保镖》他云十七

54、真相大白

　　神了。

　　安雅捂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瞪大了双眼，一双眼睛在他脸上看了又看。

　　世界太奇妙，很多超自然的事件没亲眼见过但并不是不存在。

　　她就经常脑洞大开。

　　“所以，你就是，对吧。”

　　还能见到老熟人，对于戴斯予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消息，微笑着点头说：“我是。”

　　一瞬间距离拉得很近，安雅从小就听曾祖母讲故事，从她口中最常听到的名字是戴斯予，现在她还时常念叨着这个名字。

　　以至于戴斯予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常神圣，在写剧本的时候也是把最好的语言都堆积给他。

　　从想象走到现实，眼前的一切都带着不真实感。

　　今天晚上收获太大了。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戴斯予：“你不会认为我是骗你的吗？”

　　“不会。”从见面到现在没多长时间，安雅仅能从和他的聊天中就能推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曾祖母口中的人，“行为举止是骗不了人的。”

　　戴斯予觉得她很可爱。

　　她长得很像春天，他死的时候，春天还只有八岁，交代过哥哥要好好照顾她，看来哥哥做到了。

　　“太有缘了，她要是见到你一定会开心的。”安雅现在心思完全偏了，她现在就想订机票把他带回家，“你什么时候有空，你要不要。”

　　“要的。”戴斯予还是有点顾虑，“春天她，可以接受得了吗？”

　　“确实，她的年纪，我怕她会高兴坏了。”安雅有冷静一点，“不行，我得慢慢告知她这件事，得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可以。”现场就有一个现成的联系人，戴斯予问，“家里还可以吗？”

　　“非常好。”安雅懂他的意思，“雪兰的房子都在，大家在各地奔波，经常不在家，只有曾祖母在那儿长住，需要我联系他们吗？”

　　“你觉得呢。”戴斯予不知道，所以寻求她的建议，“这是一个超脱现实的事，适合吗？”

　　“适合。”安雅肯定地说，“从小我们这些后辈都听过您的事，太爷爷肯定很想见到你，我听曾祖母说从豫老爷时常怀念您，如果您能回家那就再好不过。”

　　和她谈完，交换联系方式之后，戴斯予开门就见到在门口等待的梁承安。

　　“谈完了。”

　　“嗯。”戴斯予步伐轻松，“你一定想不到导演是谁？”

　　根据他的表情，梁承安推测：“你认识？”

　　“对。”戴斯予说，“是小丫头的曾孙女。”

　　“小丫头。”脑中浮现一张稚嫩的脸，梁承安感叹道，“世界太小了。”

　　戴斯予简单地把情况描述了一遍：“她现在是导演，在看了《棱镜》之后觉得我很眼熟，一搜就发现和家里照片一样，然后她想拍一部关于民国女性成长的题材，以她曾祖母为原型，找到了我，我们一聊，就什么都通了，她说家里很好，会帮我们联系，等她那边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听闻这个好消息，梁承安心情好了很多：“这样也好。”

　　戴斯予和他并肩走着，还惦记着今天晚上他的遗憾：“还没安慰你。”

　　“恭喜你。”梁承安有预感他拿不了，因此也没抱多大的期待，“慢慢熬吧，拿奖这件事许愿是许不来的，很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可能下次就能拿也不一定。”

　　“是啊。”戴斯予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人，“强求不来，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下了电梯后，梁承安说：“所以，今天晚上。”

　　戴斯予和他脑电波同一频率：“今天晚上。”

　　梁承安暗示说：“好几天都没工作呢。”

　　戴斯予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想他也想：“随便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咬脖子。”梁承安有个很强的执念，“可以在你脖子上种满花吗？”

　　“可以。”

　　“不止脖子，还有一个地方。”梁承安说，“你喜欢的地方。”

　　“可以。”

　　戴斯予主要秉持的就是一个想法，今晚玩到尽兴。

　　几乎是刚到家，两个分别独立的人就迫不及待缠绕在了一起，从玄关一路吻到客厅，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梁承安抬起眼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他微张着嘴唇，小幅度地喘着气，眼中含着一层水汽，每次看得他都心脏一颤。

　　今天参加的是颁奖典礼，他穿的是正装，被衣服规格严肃的他更加迷人。

　　外套不知道脱在哪儿了，里面的白衬衫也乱成一团皱巴巴，梁承安却觉得还不够乱，上手揉搓了一番。

　　戴斯予嘴一闭，咬着牙说：“我感觉你手上的茧又多了很多。”

　　“嗯，在西北草原天天骑马射箭，手掌磨得厉害。”梁承安和他十指相扣，“还好吗？”

　　“很好。”戴斯予揉搓着他的手掌，只是轻轻地摩擦，都像是带着微微的刺，“感觉不太一样，有点痛。”

　　“你的皮肤太嫩了。”梁承安一边亲他一边说。

　　戴斯予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找不准它的方位。

　　从梁承安的视角可以看到摆在阳台边的花盆：“我们上次养的花开了花苞。”

　　“是吗？”戴斯予闭着眼睛没空去看，也不想看，“这么快。”

　　“对啊。”梁承安盯着小小的饱满的花苞看，“从花苞到开花的时间很短吧，我觉得只要勤加施肥，肯定开得鲜艳又艳丽。”

　　戴斯予认为他在异想天开：“你想得美。”

　　“明天可以吗？”

　　“你还想，拔苗助长啊。”

　　“怎么会，我可有好好看养花知识的。”梁承安搬出理论知识，“睡莲从花苞到开花只需要几个小时，好多花开花都在十天半个月左右，不快吗？”

　　“其他的花，都是几个月，你怎么不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催熟。”

　　戴斯予真是说不过他，只能以吻封口，和他接过太多次吻，每一次接吻的时候都觉得异常开心。

　　多巴胺无限分泌，愉悦的因子肆意发散。

　　一有机会，梁承安喋喋不休：“你也没有养过。”

　　“好，你，说得对。”戴斯予还是选择堵住他的嘴，看他嘴巴闭起来还能干什么，“明天，就，开给，你看。”

　　梁承安：“我觉得今晚就能开。”

　　“开，开，开。”戴斯予也没力气跟他斗嘴，“那就，拜托你，这个养花人，多多施肥。”

　　梁承安顿时充满斗志：“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

　　昨天晚上，戴斯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是累极了，实在是太久没见，两人积攒了那么久的思念一旦爆发出来就很可怕。

　　他感觉现在他的腿都有点虚。

　　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肯定不早，明明挺累的，但是大脑却很活跃。

　　戴斯予正欲去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胸口有东西压着。

　　昨天晚上睡觉，他觉得睡衣很磨，梁承安就想了个办法，有他的帮助确实不磨了，就是睡醒之后很在意。

　　本来早上就情绪波动得厉害。

　　把他的手给拿开。

　　没了压力，感觉就异常强烈，戴斯予尝试着双手抱住自己。

　　好吧，不行，经过昨天一晚他成长了。

　　想来想去还是把他的手复原到原来的位置。

　　做完之后果然好了很多，就要伸手摸手机时，他想到件事，刚刚他动来动去梁承安居然还没醒。

　　让他晚上不睡一直浇花，说看不到花开得茂盛他坚决不睡，真有耐心和恒心。

　　如愿以偿拿到手机，发现居然是下午两点。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若不是看时间，戴斯予都觉得是晚上，太黑了，开了台灯，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刷起了手机。

　　昨天得奖深夜发的微博下，有很多同事给他发来祝贺，居然还有戚文瀚，他来凑什么热闹。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既是祝贺那就接受，一一回复之后，刷了会儿热搜榜，基本上都是昨天的颁奖新闻。

　　转到微信看消息，发现安雅在四个小时前发来信息说她上了回家的航班。

　　胸口传来动静，他知道他醒了。

　　眼前是光滑的背，梁承安吻了吻，贴上去：“在干什么？”

　　“看看手机。”戴斯予在看小杨发来的帖子，“手不要乱动。”

　　梁承安老实停下来：“肿了。”

　　“你说呢。”戴斯予无法不去注意，“谁让你一直一直一直。”

　　说到后面没声了，因为……

　　梁承安行动力一向很强：“我要看看我昨晚辛苦浇的花开得怎么样了。”

　　和一个精力无限的人相处，戴斯予随时随地都感觉自己在进行运动，压根就不能静下来一会儿。

　　梁承安出去之后特意拍了张照片回来给他看：“哇，花开得好艳丽啊，我就说要多施肥吧。”

　　戴斯予闭眼：“我才不看。”

　　梁承安引诱他：“真的不看吗？”

　　戴斯予是个禁受不住他诱惑的人，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一看果然开得鲜嫩欲滴。

　　梁承安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变得和图片上的花一样粉红：“好漂亮啊，宝宝。”

　　戴斯予睁开全眼：“你没救了。”

　　“嗯，我没救了。”梁承安亲亲他的眼睛，“谁让我那么爱你。”

　　戴斯予舔了舔唇，眼带笑意，抬起他的下巴深吻下去。

　　梁承安正要投入这个吻时，突然，那种熟悉的疼痛又回来了，这次比以往的疼痛等级还要高十倍，脑子似乎要炸开。

　　戴斯予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看着他涨红的脸色问：“是不是头疼。”

　　梁承安做不出回答，脑子里似乎有一万只密封嗡嗡嗡响个不停。

　　戴斯予也没有任何办法，抱着他，让他好受一些，等着他自己恢复平静。

　　等到轰鸣的声音停下来，梁承安一片黑的脑海里出现了彩色的画面，一幕幕往事重现，那些他丢掉的一直想不起来的记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浮现出来。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

　　梁承安大汗淋漓，等到缺失的记忆全都记起来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些时间，戴斯予才开口，看见他的反应他，也有所预料：“是不是想起来了。”

　　梁承安沉声道：“嗯。”

　　无论真相是怎样，戴斯予都能接受：“你说吧。”

　　根据自己所看到的，梁承安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戴斯予感觉不太妙，他也没头绪：“是不是很，你说吧，我感觉能释然。”

　　要对他说出残忍的真相，梁承安多么希望他没有记起来，可他理应有知晓的权利。

　　“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