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真甜》玄徊

4、chapter4

　　于赋然不喜欢喝酒，也不想喝，但是咬了咬牙，今晚豁出去了，不信蔚清鹤能弄死他。

　　于赋然接过杯子猛地灌了两大口，喝惯汽水，红酒非常呛人，他硬是一声没吭全给咽了下去。

　　这两口酒带来的后劲，有点超乎于赋然的想象——

　　后来蔚清鹤走过来亲他，于赋然晕头晕脑地倒在沙发上，朦胧中看见蔚清鹤一个黑色影子，湿漉漉的凉凉触感从耳侧滑过来，蔚清鹤在他脸颊上咬了下，含住一点点肉用牙齿咬，力气不大，但是蔚清鹤有一颗虎牙很尖锐，于赋然哼了一声，有点疼。

　　蔚清鹤松开牙齿，摸到于赋然的嘴唇，很热很软。

　　蔚清鹤问他：“赋然，有跟别人接过吻吗？”

　　于赋然被啃来啃去，糊了一脸的口水，沉浸在在凄凄惨惨的自我伤感中，心惊胆战，总觉得蔚清鹤会变成吸血鬼长出两颗长长尖牙一口咬穿他的脖子，不然他也没法解释蔚清鹤这么为什么喜欢舔他。

　　一听这问题，于赋然火了，扭过头恼怒道：“你不是过年的时候问过了，你到底要问几遍，你故意的吧。”

　　蔚清鹤笑得不停，扶着他的脑袋端端正正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说道：“过年是过年，赋然，我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你了。”

　　于赋然被他逮了个正着，慢半拍地偏过脑袋，抿了下嘴唇。蔚清鹤的气味覆上来，他意外地发现生理上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大概是因为这一下不是他初吻，所以习惯了。

　　半年前，蔚清鹤问完他同样的问题，紧接着这王八蛋就强行按着他给他的初吻拿走了，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那会儿于赋然还拿他当好朋友，好久不见，正拉着他大倒苦水，没料到蔚清鹤能干出这种变态事，大脑当场宕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蔚清鹤已经扯开他的裤子把手往里伸，摸完了还夸他发育好。

　　于赋然被偷袭个正着，浑身毛炸了个三尺高，手这么快怎么不去抢银行呢！我好你大爷好！

　　于赋然不可置信地扯回裤子，抓紧裤腰，我跟你谈心。你竟然想睡我。哆嗦着给蔚清鹤骂了一顿，说你变态吧，我也是男生，但是于赋然也不忍心失去好朋友，半途又好心改口劝他去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你今天肯定喝多了，认错人了，我原谅你这一次。

　　被推开的蔚清鹤阴着脸，不吭声。光是看着他。

　　于赋然见他脸色实在不好，一个激灵，后退两步，孤立无援，唯恐他还有后招，最后扔下一句我要跟你绝交，飞快扭头跑了。

　　于赋然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那之后的半年，他们没再见过面。

　　谁知世事无常，半年后，于赋然就得主动地送到人嘴边了。

　　客厅里，于赋然被蔚清鹤按在沙发上，蔚清鹤伸手扯他的衣服，手伸到衣服里轻轻摸他的背。

　　于赋然喝酒喝得浑身发热，血液在血管欢快地哗哗地奔跑，飘飘然仿若身在云端，感受到某些地方起了反应，他不知道蔚清鹤点的熏香有那种用途，很惊恐，怎么原来自己也是个变态吗。

　　于赋然拽着裤子不敢撒手，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煮熟的鸭子到嘴边了，还在试图跟蔚清鹤打商量：“不这样，不行吗……你借给我和我大伯家多少钱，我以后毕业了打工还给你，有多少钱我都还给你。”

　　蔚清鹤思忖着他被于赋然骂变态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比如于赋然每次一哭，蔚清鹤一边觉得他可怜，一边又被他可爱得浑身舒畅，毛孔都张开了，有时候做梦梦见于赋然都能被他萌得醒过来，回味起来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蔚清鹤掐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舔到他的牙齿，忍不住笑：“赋然，我不缺钱的。”

　　“那就先借我一点啊混蛋！你也知道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先借给我。”于赋然仰着脑袋，呜呜哇哇胡乱地哭，“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亏我还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呜我看错你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蔚清鹤笑得浑身发抖，对他说：“我们以后也可以继续当好朋友。”

　　“当不了，不一样了。”于赋然哭着说，“哪个好朋友之间会做这种事，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

　　蔚清鹤说：“当然不一样，我喜欢你，赋然。”

　　“我信你个鬼。”于赋然哭得跟厉害了，“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你就是看我倒霉，感觉好玩，想欺负我，你一点都不尊重我，不喜欢我，也没把我们的友谊当回事，你敢对我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我以后也不会把你当朋友了——”

　　蔚清鹤不想听他说话，埋头扯开他上衣扣子，在他锁骨上咬一口，于赋然疼地啊地叫了一声，停下叫骂。

　　湿漉漉的痕迹一路往下，于赋然缩起腰。感到蔚清鹤的鼻尖戳在他的小腹上，还在继续往下。

　　于赋然浑身发抖，前所未有的紧张，声音哆嗦得厉害，推着他肩膀：“蔚清鹤，你要不去看看医生吧，真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去看中医，中医可厉害了，多喝几副药，什么毛病都能给你治好——”

　　他忽然哼了一声，抓在蔚清鹤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收紧，用着指甲要陷进肉里的力道，再也说不出话。

　　这一刻从未有体验过的强烈快感，宛如熊熊烈火带着燎原之势袭击了他，摧枯拉朽，淹没摧毁他的所有神智和语言功能，所到之处，席卷着点燃每一处肌肉，收紧每一处的关节。

　　于赋然咬着牙关，偏过头，努力抻着发紧的小腿不让它抽搐，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沙发上。

　　于赋然闭紧嘴巴和眼睛，额上冒出细汗，呼吸急促起来，几秒钟的功夫，他喘息着从鼻子里挤出一个类似呜咽的单音节，腰腹狠狠抽动了下，搭在蔚清鹤肩上的手慢慢地松懈下来，浑身瘫软，彻底没了力气。

　　蔚清鹤起身从旁边茶几上抽两张纸巾，吐掉嘴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蔚清鹤拿饮料漱完口，于赋然还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蔚清鹤凑上去低笑道：“害羞了，你好快，赋然，比我想象得快。”

　　“……你变态！”于赋然不敢拿正眼看他，忿忿骂道。

　　蔚清鹤权当这是句夸奖，拉起埋在沙发上装鸵鸟的于赋然抱在怀里，亲一亲他的鼻尖：“检查过了，洗得很干净，好孩子，刚才是给你的奖励。”

　　于赋然脸上火辣辣地烧，快要原地自燃，根本不敢拿正眼看他。

　　蔚清鹤亲他的嘴唇，于赋然立刻大力扭开头：“你走开，你刚才那样……你嘴巴不干净，你不准亲我！”

　　他越是反抗，蔚清鹤越是要跟他对着来，按着他勾着舌头里里外外仔细亲一遍，咬着他的嘴唇笑道：“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上你自己了，其实没什么味道，真的，你尝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过水果，有点甜。”

　　“唔……我不……变态！”于赋然奋力挣脱，躲得远远的，红着脸呸了一口。

　　蔚清鹤停下来看着他，笑着问：“舒服吗，赋然。”

　　于赋然立刻紧紧把嘴巴闭上了。

　　问得这不是废话吗，都是男的，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舒服的，但是他不想对着蔚清鹤承认。

　　蔚清鹤低低一笑：“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于赋然哼哼唧唧地，他从来不说谎话。所以也没有分辨。

　　蔚清鹤抱着于赋然静静温存，他吸入的熏香更多，肌肤接触的体温催化下，呼出气息滚烫难耐，有硬热的东西戳在于赋然腿上，不主动地亲他的额头和耳朵，

　　后来于赋然抱怨太热，让他离远一点，但是蔚清鹤膝盖抵在沙发上位置放得巧妙，知道他是又起反应了。

　　蔚清鹤放他冷静了下，起身去拿桌上袋子里的东西，半小时前让人送上门的小雨伞，借着光读完背后的使用说明，拆了一个出来。

　　他走回沙发前俯身亲亲于赋然，低声说：“教你做一点更舒服的事，这次不要这么快了，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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