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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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两位的配合，后面还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警戒线外，小左警官盖上了笔盖，“如果你们有任何信息也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辛苦了警官。”唐果乖巧地说完后与保安一起转身下楼，那名女孩还没走，在保安亭里坐着。见唐果下来后，紧张地靠近：“太恐怖了，怎么会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当她靠近说这话的时候唐果在她身上闻到了进小区时的那股味道，味道很淡，但是因为夏季的潮热，这样的气味还是被锁在了空气里。
“哎我也是人生第一次。”脑袋里那张惨白的脸依然挥之不去，这样的事体验一次就够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来到汽车旁，他疲惫地拉开驾驶室门，余光瞟到的地方让他汗毛炸裂，他突然蹲下脸凑近车底，这两小红车靠近门的底盘处有一个很深的凹陷，甚至门漆还被剐蹭到。车是向寝室的哥们儿那借的，那兄弟外号跳蚤，因为手脚细长，却有一个不符合四肢粗细的肚腩，每次别人拿这取笑他，他都笑呵呵地在肚子上打圈抚摸说：“你懂什么，这叫财富。”
唐果手掌抚额，头顶上飘起了云朵状的记忆回放框。
跳蚤：果子，我的小红是2014年出厂的全配，是台非常珍贵的宝贝，我把它当作我的老婆看待的，你一定要小心开！
唐果：跳蚤，有没有人告诉你，今年2024年了。
跳蚤：10年怎么了！衣服新的好，老婆旧的好，你懂个屁！
唐果：好嘞，保证把嫂子照顾好，谢谢跳哥！
“嫂子，你这可让我回去跟跳哥怎么交代呀。”唐果蹲在地上摩擦着那道凹陷痛苦自喃。
三江大学男生宿舍，晚上12点灯火通明。
“果子，这么晚才回来呀？今天赚多少呀？”宿舍长强子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声半转头问到，手上也不耽误在峡谷放技能。
“赚200，平台抽40.”唐果有气无力的回答着，犹如行尸般走到椅子边坐下。
刚好跳蚤从厕所出来，开来是刚洗漱完：“果子你回来了，我老婆还好吧？”
“跳蚤你听我说。”唐果一下噌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忙解释“嫂子脸上可能有点缺水，多了点细纹。这个年纪很正常，胶原蛋白流失脸也容易塌陷。”
说到这，寝室的其他两个人嗔目结舌地把他看着。跳蚤手上绿色塑料洗脸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小红！”带着哭腔奔向宿舍楼下的停车场。
一分钟后，从楼下传来了嘶吼的声音：“唐果，我要杀了你！”声音穿透了这六七栋男寝大楼。
在宿舍其他两人“你死定了”的眼神中，唐果尴尬一笑说到：“我寻思他也没带喇叭下去呀。”
最后在唐果跪地保证给小红做脸部修补和全套Spa之后，跳蚤才勉强让他上床睡觉。这一天过得比他一生都长，唐果眼皮一关，其他人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朦胧中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反绑在身后，手腕上的触感是一阵冰凉，四周却是热气蒸腾。他艰难地想睁开眼，尝试后很久才迎着光线打开了眼缝，入眼是一片花白，花白的两端挺立着两点深棕色。
他缓慢昂头，正对上几个小时前才见过的那张脸。依旧是冷冽的目光，刀削般的下颌线。白常山此刻正双手撑在他头顶，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黑色西裤，裤子松垮地搭在他的腰上，最关键的是他西裤里包着惊天巨物。
谁能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唐果想要动，但发现好像动弹不了。绑在他手上的是一副银质手铐，白常山嘴唇微启，似乎在说什么，唐果的目光聚焦在他性感的唇珠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白常山的脸越来越近，四周朦胧的烟雾也愈来愈浓。唐果收紧下巴慌忙地闭上眼睛，再一次陷入到黑暗中，只听一阵清脆的闹铃声混杂着跳蚤巨大的一声“卧槽”。
“果子！你快醒醒！你火了！”
唐果起身坐起，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是挺上火的。
跳蚤攀上床杆，掀开唐果的遮光窗帘，把手机举在他的面前，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一串标题【网友探秘深山小区惊现两具男尸】后面还跟着鲜红的热字，仔细一看还是个视频号，还有剪辑的视频，正是昨天他的直播。视频里的两具男尸还没贴心地打上马赛克，视频下面已经有了上万条评论。
唐果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打开主页，粉丝数量让他以为自己眼花：“跳蚤，你帮我看下这是几位数。”
跳蚤凑近屏幕一看：“果子你逗我呢，这还用数？两位数呀……等等，后面跟着个万字是什么意思？”跳蚤诧异地看这唐果。
“我好像真的火了。”唐果呆滞地回看过去。
他在寝室翻了一上午的评论，大多都是问他后续，鼓励他跟进这个事情。还有在评论区分析全程的细节，甚至有人说看到凶手在窗口一晃而过的脸，还有说保安就是凶手的，当然也有人说博主在作秀博流量的。这让唐果非常纠结，他本不想再去沾染这件事，但是他却因为这件事涨粉几十万。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跳蚤和其他两个下课回来的人说起这事，他们正想恭喜唐果得偿所愿却被唐果打住。
“你们说我该继续跟进这件事吗？”唐果茶色清透的眼眸扫过三人，三人见他漂亮的小脸蛋没有预想的喜悦，而是挂着愁容，纷纷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要我说，你就继续跟，狠狠抓住这波流量密码。”强子强咽下一口饭，坚定地说。
“我从小就喜欢看香港的刑侦片，那些缜密的思考和逻辑的推理太帅了。虽然说破案是警察的事，但是谁说的一定全是他们的事呢？”跳蚤换上了一副“你懂我的意思吧”的表情。此刻只有崔公子没有发言。大家叫他崔公子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家里有钱，还有他沉稳的性格。
“果果，你只要考虑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你自己想继续吗？”崔烨放下手里的筷子，温柔地注视着他。听到这个问题，唐果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那个梦以及那个人的脸，还有昨晚那些挥之不去的令人在意的细节：“我想去。”
做下决定后，唐果收拾东西站起身：“体验100种职业第二弹——侦探action。”手还用空气做了一个打板动作，“我再去一趟那个小区，兄弟们下午的公共课帮我搞定，谢了。”
而同一时间的C市刑警大队，小左正在向白队汇报今早的调查结果。
“年轻死者是安合家置业公司的金牌销售王帅，32岁。另一名死者是三溪村的村长马祥立，58岁。王帅的户籍也是在三溪村，他死前主要负责福禄苑的销售业务，而购买福禄苑的大多是三溪村的村民。”小左在这里停顿着，面露难色，“白队，还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白队不悦地看着小左，用眼神指责他打断汇报还问出这么降智的问题：“与案件无关的话就不用讲了。”
“也不能说无关，就是昨晚其中一位报案人是一名网络博主，发现尸体的时候他……正在直播。”说到这里，小左看到白队本来就不太白的脸更黑了。
白常山双臂环抱于胸前问道：“然后呢？”
“直播的内容在网络上被疯传，所以现在大家对这个案件的讨论度和关注度很高，还给这个案件取名为‘人体窗帘案’。”小左小心翼翼地说着，说到“人体窗帘”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更是微小。
白队轻哼了一声，松开双臂，没有继续问下去。小左口中的博主应该是昨晚那个站在保安身旁的青年，看起来纯白无害，为了流量和点击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白队梳理了一下现在已有的线索，随后戴上放置在桌上的警帽：“小左，你跟我走一趟三溪村。”
唐果下了出租车再一次站在福禄苑大门口，小区白天跟晚上没什么区别，同样很安静。保安亭此时没有人看守，整个不大的小区只有不远处的垃圾堆旁有一位邋遢的拾荒者。他在小区逛了一圈，也用手机拍摄了许多生疑的地方。
小区除了大门口有监控其他的地方便没有再安装监控，三栋楼房背后有一处人为凿开的洞，洞口很大，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站立通过。唐果从这个洞穿出去，果然是一片被开荒不久的菜地，这证实了唐果的猜想，这个洞可能是这里的居民为了方便耕种自己砸开的。
唐果又在其他两栋楼的楼道里去看了一圈，不出意外偶尔遇见的也都是农民打扮的居住者。跟昨晚看到的一样，每栋楼一共七层，每层三户，有些门牌上都刻有白色小花，而有些又没有，唐果思考良久也没弄明白，所以暂时先回到了地面。
这时拾荒者已经把捡到的废品装车准备拉走，木板车上并没有多少有用的废品，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入住率不高，所以也没多少被扔掉的垃圾。但是唐果注意到拾荒者腿脚并不便利，有些跛，就算单拉这个木板车都有些费力。所以唐果走上前主动示好：“你好老伯，我来帮你拉吧？”
有人突然靠近把他吓了一跳，似乎没听清楚，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唐果看。唐果这才发现这人并不是老伯，只是头发长时间没打理和清洗，遮住了他的脸。而通过眼神唐果感知到这位拾荒者并不是智力正常的人：“大哥，你住在这附近吗？”
“三……溪……村。”这位大哥吐字很吃力，唐果听得很模糊，猜想应该是附近的村庄。为了了解很多的有用信息，唐果决定跟着这位大哥。
唐果还是从他手里结果了木板车，示意他往前带路，他这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