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小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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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消息传来——
省文科状元在江城实验一中，理科最高分708分，黎段和蔺市的一个考生并列第一。
毫无疑问，这个文科状元是解羽栀，理科状元之一是黎段。
江城实验一中还上了热搜。
解羽栀到了解妈工作的医院告诉了她这件事。
她怕解妈太激动，就像他们班同学一样晕过去，在医院正好方便抢救。
她到时，解妈正在嘱咐患者及其家属注意事项，解羽栀只好在旁边等待。
这时候患者问了一句：“江医生，这是你女儿啊，多大了？”
解妈：“是我女儿，十六了。”
他们家乡一般都习惯说虚岁。
乘这个空挡，解妈问她有什么事。
解羽栀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关头说出这个好消息。
解妈催促她。
解羽栀只好说：“妈，省排名第一。”
解妈愣了下，随即大喜：“好，好！”
倒是没有解羽栀脑补的喜急攻心。
解妈心理素质还是蛮好的。
患者问：“什么省排名第一？你家孩子还挺厉害哩。”
这时候江女士的同事走来：“这孩子跳级，今年高考，是高考第一吧？”
他们同事之间早就知道江主任家的女儿争气，成绩要多好有多好。
江医生微笑着点点头。
患者被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哪是一般的厉害... ...
简直是神童啊！
在当晚解妈下班回家后，终于端不住了，来不及等进门抱着自己女儿就亲了一大口。
解羽栀臊得慌。
好巧不巧，隔壁方家的门打开，方妈刚开门就被惊到了。
她惊叫一声，随即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的方爸和方书誉也看到了这一幕——
江女士抱着解羽栀亲个不停... ...
放在大晚上，其实还挺吓人的。
还是方妈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这么高兴，羽栀是状元吧。”
这句话不是问句。她一早就上网查过，今年文科第一在江城实验一中，不是解羽栀又是谁？
她很是羡慕好友，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还能把她儿子带得变优秀。
方妈想，羽栀当她的儿媳，其实也挺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好友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先收拾方书誉一顿，她女儿这么小就被勾留走了... ...
解羽栀万分尴尬，扒拉着自己妈，不让她亲。
解妈反而把她抱得更紧，笑着回应：“是呀。不过运气也挺好的，你看她上学期英语和数学就是拉不起来，高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考这么高。”
解羽栀心想，我要是说是大王叫我来巡山给了我运气，您信不信？
简单聊了几句，时间不早，两家就分别了。
合上门的那一刻，解妈又难掩激动了。
解羽栀吓得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另一边，方家——
方妈坐在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道：“羽栀是文科第一，会上哪所学校，你应该清楚。”
方书誉当然明白，国内顶尖高校有两所，分别是C城C大，和青城A大。
他们还没有讨论过上哪所学校这个问题。或者说，无论解羽栀选择哪所，以他的分数都无法和她同校。
只能考到同一个城市。
他们母子俩之间沉默好久，方爸感到奇怪：“你们谈论人家羽栀上什么学校干什么？”
方书誉没说话，方妈替他说：“你儿子和羽栀谈恋爱了。”
方爸：“？？？”
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
什么？他儿子，居然，和老解家宝贝女儿，谈谈谈恋爱了？
他一时间没能消化掉这个消息。
方妈：“不然你以为你儿子复读是干什么，不然你以为你儿子一年之内能进步这么多事为什么？要不是因为羽栀学习好，他怕配不上人家，所以往死里学，他能多拿这一百多分？”
方书誉反驳：“决定复读那会儿还没那什么呢... ...”
方妈：“所以你是在开学开始复习之后勾着人家谈恋爱的？性质更恶劣了。”
方书誉：“结局不是皆大欢喜么... ...”
方妈哼了一声。
晚上，方书誉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要报哪所学校。
青城适合他的大学不多，C城相对好点。
但是凭直觉，他觉得解羽栀这辈子不会去C大。
那么A大就成了她的唯一选择。
半夜两点，方书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浏览器搜索青城一本大学。
有几所成了他的备选，他还特地查了一下哪所离A大近。
结果是青城科技大学，就在A大对面。
他想学计算机，但是青科大的往届分数太高，他报这学校有点险。
他无力摊在床上，彻夜失眠。
第二天早上，解羽栀给方书誉发了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下楼吃早餐。
解羽栀没有熬夜的习惯，喜欢早睡早起。当然，在高三备考阶段她也只能备受荼毒，晚睡早起。
一毕业，在多数毕业生开始熬夜通宵打游戏的时候，她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又养生起来了。
方书誉几乎秒回：好，稍等我一下，大概十分钟。
解羽栀兴奋得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快速跑到洗手间洗漱。
十分钟，她刚好洗漱穿戴好。
打开门，方书誉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开门，打到一半的哈欠深深憋了回去。
他看起来好困的样子，解羽栀想，还看见了他顶着的两个黑眼圈。
解羽栀：“哥，你又通宵打游戏了？”
方书誉摇摇头，又点点头。
“困你就再回去歇会儿，我给你带饭。”
立志要做一个合格男友，方书誉怎么会让她给自己带饭？他摇摇头：“不困，走吧。”
他按了电梯，两人一起下去。
虽然没怎么睡，但是他现在不困，脑子里被昨天晚上想的事占满了。
解羽栀没有察觉，而是蹦蹦跳跳跟他讲着自己最近几天经历的事。方书誉想到她查分那天，黎段给自己发来的视频，小姑娘紧张到打嗝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
可是... ...她怎么一直没有提起要报哪所学校呢，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难不成... ...她觉得异地也没关系？
方书誉咬了咬牙，闷闷不乐。
解羽栀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他：“哥，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方书誉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拉着解羽栀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这里是以前拆迁重建时没有动的地方，如今已经没有人住了。
解羽栀有点慌，不知道方书誉要干什么。
而方书誉什么也没干，只是紧紧抱住她，没有说话，抱了好久。
他想，要不再复读一年？
明年，他一定考上她所在的大学。
可是，他不想放她走，不想这一年见不到她。
更不想四年都见不到她... ...
不想异地。
想，让她也等等他。
解羽栀小心试探着问他：“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
方书誉怎么说的出来“现在能不能换你等等我”这种话，他咬着牙，说：“你要去C大还是A大？”
解羽栀奇怪道：“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前几天不是和你说了吗？”
方书誉有点懵：“什么时候和我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方书誉：“对哪个男生说的，记到我头上来了？”
解羽栀咽了咽口水：“梦里和你说的... ...我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个回答方书誉勉强满意。
“我当然是跟着你。”
解羽栀想了想，说：“C城吧，毕竟我已经在C大上了四年，对学校也挺熟悉。你呢，报哪里？”
这是在迁就他。
解羽栀也是了解了方书誉的分数可以上哪里。她也不想异地恋，好不容易把他追到手，她恨不得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她其实不想再上C大，一方面是她现在还有点膈应，另一方面是她再也不想感受水土不服天天生病了。
但是C城适合方书誉的大学更多。
方书誉看得出她的心思，说：“不用迁就我，你想上A大的话，我就陪你去青城。”
解羽栀：“可是... ...”
“没什么的，我也想冲一冲青科大。”
他们都清楚，青科大计算机相关专业分数很高，以方书誉的分数报考，很悬很危险。
很可能被调剂到其他专业。
“我已经决定了。不然，你先去上大学，在青城等我一年？”
解羽栀一噎：“... ...”
方书誉：“逗你玩呢，我才不想再复读。”
更不想，和你分开。
吃完早餐，顺带给父母带了份豆浆之后，两人就各自回了家。
即使最终她的成绩很好，但是解羽栀还是不敢和爸妈坦白谈恋爱的事。
毕竟以自己现在这个生理年龄，谈恋爱算是早恋吧... ...
解羽栀只能试探着问爸妈：“我多大谈恋爱你们能接受？”
二老不甚在意：“你现在谈又不会影响学业，但是还是等到成年以后吧。最好还是谈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心思比较单纯，不会像早早踏入社会的男生一样心思狡猾。你还小，容易被骗。”
解羽栀若有所思。
方书誉比她大了四岁，已经不在她爸妈接受的范围之内了吗... ...
她在心里打算着再瞒一瞒。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小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