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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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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了,出去就带它修复断腿,至于失智之事,回天界让丹君帮忙就好了。
奇恋不敢硬抢,否则又是一场硬仗,打起来可要没完没了,他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这位朋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还救了你,不知能否好好谈谈。”
其实他们之前就和帝权玉谈了很多,可无论如何劝说,都挡不住他要找神杖的步伐,这些自然不会告诉叶乔的,可惜谈崩了,这人简直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神经病一个。
帝权玉闻言讥讽勾唇:“谈?谈什么?我们之前没谈过吗?”
事情他都了解了,他们和神杖之间的渊源很深,他也了解了神杖的由来和使用方法,可后来,若不是听出了他话里的端倪,他真要以为这些人真是为封印混沌无门而苏醒的,随后还一路把他引到那个血阵中,他确实掉下去了,可掉下去的又不是他,分身而已,不过本体也因此受了重伤,只能入土暂养。
奇恋有些尴尬,他们是不太对,可入此地之人本就不能活,这里的秘密不能泄露,谁知这人法力太过强大,只能边哄边杀,不曾想没杀掉。
他顿了一下,道:“看在我们又把你救出来的份上,这件事暂且搁置吧,我们说说这只狐狸。”
帝权玉冷冷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女子,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她刚才为何不说实话?
洛亦姝突然被点,她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眼,毫无波澜道:“没什么可说的,这只狐狸是我的,你不能带走。”
可想到他不会轻易给,她赤足下床,叶乔想扶她,被她推开,洛亦姝踉跄走过去,直直望着他的眼眸,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他们:“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汹浪顿时摇头,“不行不行,万一一句话不和,这变态又打你怎么办!”
奇恋也皱眉说道:“没事,你起开,我和他谈。”
柳风兰在旁边早就看痴了,刚才她被捆着没看清楚这男子的样貌,直到他刚才从她旁边拿过狐狸,她盯着他,心都漏掉一拍。
她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男子,如清冷的月光般摄人心魄,美幻成绝。
洛亦姝摇摇头,“关于这只狐狸,我有话要跟他说,你们出去吧,我这次有分寸的。”
看着她目光的坚毅,奇恋有些无奈,“好吧,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喊一声。”
接着他又对帝权玉道:“小子,你不准再伤害她,否则这次谁来也没用,我一定会杀了你。”
汹浪也吼道:“对,臭小子,再有一次老子杀了你,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是不识好歹,不明是非,鱼目混珠,眼瞎眼浊。”
他大声瞎骂着,帝权玉没看他,也没说话,叶乔见状,抽过柳风兰手上的冰蛇鞭递给她:“拿着,防身。”
看他认真的样子,还对旁边人比了比拳头,洛亦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怎么没发现叶乔这么可爱呢,但笑声让她泄气,不住咳嗽起来,喉咙的剧痛却又让她不敢呛咳,她赶忙平息压住,道:“好,知道了。”
目送着众人出去,她转头看着他,帝权玉眼眸微凝:“想说什么?”
洛亦姝坐下,平静地望着他,“我救了你,你还没有谢我。”
“怎么救的?”
“很重要吗?是介意我把你挖出来,还是介意被我亲了?”
见他不作声,她讥讽笑道:“那好,我告诉你,我掘地三尺挖出你,就是为了亲你,而且硬生生亲了一个时辰呢,若是觉得恶心,我也没办法。”
帝权玉神色一愣,他下意识抚上唇瓣,触感微麻,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不禁蹙眉,道:“没有,谢谢你,刚才冲动了,抱歉。”
他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看她光着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那种时候是很难受控的,不知道有没有冒犯到她,想知道昏迷时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听到道歉,洛亦姝皮笑肉不笑,看向他怀里的小狐狸,“你很在乎它?”
他沉默着,不停抚动它的毛发,片刻,开口说道:“我欠它的,所以不想让人伤害它。”
洛亦姝摸了摸脖子,垂下眼睛,她哦了一声,心道:你确实欠我的,只是…我不想要了。
欠就欠吧,反正她也欠了很多人。
她心思齐备,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能和小狐狸心意相通,那颗是仙璃珠,它的腿因你而断,你给它准备了一山洞的食物,还答应它要帮它接腿的。”
帝权玉没成想听到这番话,心里有些激荡,她…他呼吸一滞。
洛亦姝直勾勾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红唇微张,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为什么?”这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仿佛从天边而来,隐约带着一丝害怕和颤抖。
看着那一头散落的银发,光线透进来打在他的面容上,通透惨白,一如当日看到的一样。
洛亦姝笑了,笑得很轻松:“因为我是它的主人啊,我也可以和它对话的,这下明白了吗?”
帝权玉心口一闷,脑海中的异样越来越重,这女子,说话的口吻,语气…和小狐狸…
他刚才怎么就没察觉出来呢。
“那颗仙璃珠,你不用再给它带上,它的腿,也不用你再管了,毕竟我的人差点杀了你,救你加上那条断腿,也算扯平了。”
扯平了,扯平了,帝权玉喉咙一哽,想起当日小狐狸也这么说过,它说过,他们不相欠的。
她慢慢靠近,红唇轻吐:“你们,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说罢,她伸手拿走他怀里的狐狸,而帝权玉失魂落魄看着她,炙热的呼吸靠近时,他仿佛看到她眼中闪过的委屈和决绝,顿时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根本阻止不了分毫,任由她抱走。
在她转身离开时,他还是没忍住,握住她的手腕,手上止不住的颤抖。
“我…”
洛亦姝一把甩开,冰冷说道:“我们不认识,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她心中一片冰凉,失望也没了,现在只想和此人划清界限,否则一次断腿,二次锁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他害死。
可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冰凉触感,她看着腰间的双手,没有动,身后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洛亦姝眉头紧蹙,想挣开他,可被掐之后,她身体诸多不适,着实没力气再挣扎,声音冷倦道:“这位公子,我说了,我们不熟,请你放开我。”
谁知被他圈得更紧,感受到颈间颤抖的呼吸,洛亦姝侧目看着,他眼角滑过一滴泪,指腹轻轻触碰那些痕迹,后悔不已。
他太混账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洛亦姝微微一笑,掰开他的手指,温柔道:“没事的,我说过,互不相欠,你无需道歉。”
就当从来不认识好了。
“不…不…小狐狸,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你掐回来,我让你掐回来好不好?”
他转过她,颤抖地拉着她,洛亦姝目光有些复杂,眼看他握住她的手用力掐住,她微微一叹,道:“你神智不清了吧,我不是什么小狐狸,它在这呢。”
帝权玉眼角有些红肿,摇摇头,急忙道:“不,你是,是你,是我眼瞎耳鸣,没第一时间认出你来,又一次伤害了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洛亦姝抿紧唇瓣,垂下眼眸,挣脱他的手,冷声道:“我真的不是,小狐狸像我而已,再说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人。”
没等他说话,她接着道:“你也没有不好,你护着它,我很开心,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帝权玉还想说什么,她指尖微点:“好了别再说了,道歉的话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放开我吧,求你,我真得好累。”
这几天神经紧绷的厉害,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只想休息一会儿。
太冷漠了,也太平静了,帝权玉有些害怕,打横抱起她:“我帮你疗伤。”
洛亦姝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恼怒,这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挣脱着要下来,到底没什么力气,只能由着他抱到床边。
帝权玉将她抱坐在腿上,看着脖子上斑驳的勒痕,他眼神微黯,心里很是难受,可更让他难受的是,她的喉管,好像被他掐出了内伤。
双指点弄出光芒,附在她的喉间一番查看,知道了问题在哪,帝权玉不禁有些犹豫,看她正注视自己,他还是慢慢靠近。
面对越靠越近的面容,洛亦姝眼中闪过震惊,反应过来,清列的气息已经喷洒在她鼻尖,她呼吸一顿,在他即将吻上来之际,道:“你做什么?”
说话间两唇轻轻摩擦着。
她急忙别过头,不管他现在出于什么心态,她都没心情吻他,因为一股腥甜时刻泛在喉间,嗓子实在疼得厉害,又一丝鲜血溢出,她痛苦皱眉。
见她躲避,帝权玉神色一怔,轻柔捧过她的脸,道:“渡气。”
说罢轻轻覆了上去,像她吻他一般,含住她的红唇,撬开她的牙关。
洛亦姝瞪大眼睛,心里难免震惊,渡气?渡什么气?她又没死。
这么想,她却没有再躲。
因为冰凉覆上的一瞬间,口中的烧灼感也有所缓解,凉意一点点浸入,蔓延至喉间,带着一丝丝血流,她无助吞咽,那是他舌尖的血,凉润滑甜,混合着她喉间的热血,全部下肚。
他在渡血。
又像勾吻,湿软冰凉缠绕着她,洛亦姝身体轻颤,可她没有闭眼,直勾勾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吻得专心又虔诚。
片刻过去,喉咙舒爽不已,疼痛烧灼感消失大半,心情都舒畅起来,她眼眸闪烁,舌尖微滑,顶住他的舌尖。
察觉动静,帝权玉睁开眼睛,一瞬间四目相对,洛亦姝先是一愣,然后连忙闭眼,紧接着猛地推开他。
看着女子脸色浮粉,眉头却紧蹙,娇痛,矛盾在脸上冲击,帝权玉以为她还是很疼,快速道了声歉,急忙扳过她的脸再度覆上。
柔软再次相碰的瞬间,她想起了刚才渡气时,他也很主动,但和现在的主动不同。
那时他在疯狂窃取她的灵力,没有意识,动作凶残,毫无章法,把她搞得溃不成军,不断哭吟,直到将她咬出了血,他才渐渐安静下来,所以后来,她灵力混合着鲜血一同喂下。
而此刻,两片凉薄的唇瓣将她裹含,一点不敢用力,很是紧张,呼吸都在颤抖,却稳稳舔舐,不放过每一寸,一如他为她备齐食材那般,周全细致,温柔安静。
可帝权玉所修神力,需清心寡欲,远离一切迷欲,否则神力倾泻,对如今的他而言很是不妙。
但他吻了,不仅吻了,也奉上了自己一半的法力,洛亦姝可能还没察觉,但等她和人动手时,运转神力就会发现。
只是这吻太过紧张,时不时停顿一下,仿佛需要回应才能安心,但女子没有回应,就这么看着,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知道的是在渡血,不知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互不相熟,却做着这种事,是有多随便啊。
但转念一想,算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早已将她吻透不是吗,即便他不清楚,但还是发生了,不仅深吻,甚至那双大手也在尽情强攻,强攻到让她痛苦不已,她背身看过,肩膀,胸前,腰间全是狰狞的指痕。柔软浑圆上更是青紫一片,又疼又胀。
所以他醒时,她委屈又生气。不曾想还被他逼问,她更加难以忍受,只呛了他两句,却差点被他掐死。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受伤,现在还要她受气,真讨厌他啊!
她越想越生气,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回去,温柔与粗暴碰撞,帝权玉神色一滞,睁眼看去,只见她眉头紧蹙,小舌极力卷绕,贝齿重重啃咬,她很虚弱,没有多少气力,可那副凶狠的样子仿佛要将他吞入腹中。
在他的注视下,女子咬破他的唇瓣,将他的脖颈挠出数道血迹,还在他的肩膀和腰间狠狠抓陷,至始至终,帝权玉都没有反抗,只是安静抱着她,任由她胡咬乱攀,直到被她扑倒。
而洛亦姝沉浸在愤怒和委屈中,疯狂发泄自己的不满,不知不觉欺压上去,却身体一僵,因为那里还疼着,猛地贴和下去,她下意识惊痛出声,可正吻着,张口的惊叫也化作娇嗔哼吟。
尖锐却悦耳,格外动人心弦。
殿外的人怕出事,这次并没有关上殿门,听到这些动静,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尴尬,轻咳几声,慌忙转身,各找各的事做。
这一个多时辰的渡气,叶乔庆幸不是自己,不然不止他疯,秦月知道怕是也要吐血。
汹浪翻了个白眼,拉过奇恋,低声蛐蛐道:“阿鸾脑子有病吧,不是在谈狐狸么,他们怎么,怎么就亲上了!再说了,那男人差点把她掐死,她居然还…给别人亲,她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奇恋轻咳一声,道:“可能在渡气吧,阿鸾不是被他伤了么,没再打起来就好。”
汹浪这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渡气?她又没死!渡个鬼的气,你说那男人放血给她降温我还信几分,毕竟那么冷血。”
奇恋敲了下他的头,严肃道:“对,你说的没错,就是在渡血,我们方才跟他打架时,你没发现那家伙全是冰凉,连血都是凉的么,他刚才那一掐是带了法力的,我并没有给阿鸾医治好,阿鸾的喉咙受伤,一定难受极了,能治疗的只有他的血。”
汹浪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不免信上几分,还觉得自己真厉害,竟然猜对了,可他还是嫌弃道:“这样就算了,不知道外面有人么,还发出那种声音…,咦~不讲究的家伙。”
奇恋纠正道:“这叫不拘小节,阿鸾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从前,梨花树下,清灵观内,不管哪里,她都能和辛野玩闹起来,从不避讳地方,只不过两人是趁没人时才那么做,可他们这些人无聊,就爱跑去围观,原以为两人会尴尬害羞,谁曾想他们旁若无人,腻歪得他牙都要酸掉了……
外面热闹不已,几人有忙别的事,有激烈争论的,唯独柳风兰,透过敞开的殿门朝里屋看去,美眸中有些狰狞之色。
而屋里,自从她发出那种声音后,两人对视一眼,全都愣了,洛亦姝磕巴道:“我…我…”
我了半天,她也说不出来,难道说她疼?还是说她不是故意的?可终究发出来了,那声音太过旖旎,她面颊不自觉浮上一抹粉红,眼神满是尴尬,将头埋得极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帝权玉轻笑一声,撑着胳膊侧身看她,擦掉她唇角残留的血水,道:“无碍,你发出什么声音都可以。”
他的吻不带情欲,只是一心一意在给她治疗伤势,但她怎么想,他就管不着了,他也不在意。
却没想到…还是被她带起了反应,只因那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丝丝颤音,从他的口中穿喉而过,轻震到他嗓子,酥麻发痒。
声音让他破戒,可他知道,这是由她的痛苦所换,因为压上来那一刻,她脸色立刻惨白,紧接着便拱起身子,将头抵在他身上大口喘气,浑身颤抖的厉害,还时不时揉着心口,帝权玉如何不明白,她受伤了,伤得很重,而且毫无疑问,是他干的。
看着自己的手,他叹了口气,眼神一凝,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洛亦姝正蜷缩在他旁边缓着,听见声音,她惊诧抬眸,看他一下下朝自己脸上扇去,白皙面容上全是错乱清晰的五指印,她抬手握住,皱眉道:“你干嘛?”
帝权玉轻轻掰开她的手,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太混蛋了,本想让你打,又怕你手疼,我自己来。”
门外,听到巴掌声,汹浪瞬间怒从心起,就要冲进去,奇恋见状赶忙拽住:“回来你!”
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洛亦姝根本拦不住,直到他面颊红肿,满是殷血,唇角流血。
她一把抱住他,将脸贴上去:“好了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
帝权玉正打着,掌风差点落下,连忙拐了个弯,手指插入头发,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乖狐狸,别管,都是我罪有应得。”
洛亦姝摇摇头,见他推开,更加抱紧他,道:“无知者无罪,是我没说清楚,何况你也是关心小狐狸才不小心伤害我,不怪你,你不用如此。”
她拦着,暂时无法,帝权玉轻轻拍着她的背,道:“给你带去那么多伤害,实在对不起。”
小狐狸这么救他,他却一次次将她误伤,即便毫无意识下发生的,他也不能原谅自己,帝权玉手掌运起冰蓝色神力,在她背上缓缓输送起来,洛亦姝看着他破相的脸正发愁,觉得一副好皮囊就这么毁了可惜,不料忽然浑身一阵舒爽,那些肿痛难耐的地方都被丝丝凉意包裹,像一双柔掌从身上缓缓轻拂而过,那感觉太真实了,而且拂过之地都在逐渐消痛,皮也像展开般如焕新生。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震惊,想起刚才,他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渡气太过,心口有些不舒服,而且她也…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可是,既然知道了…
那他刚才扇自己巴掌,是不是也就不是为了掐她的事?!
可为什么!知道就罢了,为什么要给她疗伤,诚心让她难堪吗!?
洛亦姝简直彻底没脸了,她破大防,水眸凝起羞愤,狠狠推开他,背过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帝权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免失笑,将她从被子里捞出,道:“是觉得伤在这种地方难于说出口吗?”
谁知她反应很大,声色俱厉:“滚开!别碰我!”
“我……”
“这般羞辱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怎么,还想再来一遍吗!”
“不,不,我只是怕你太疼了,替你疗伤。”
“替我疗伤?!其他地方也就罢了,既然伤在这种地方,你当作不知道不好吗,为何要这么做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