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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死里逃生,预知来世 ...

  •   涂山兮羽用自己的独学秘术——还魂术,加上天山雪莲的滋养,让少皞宸天逐渐有了生还的迹象。但这些还远远不够,就在涂山兮羽一筹莫展的时候,少皞宸天体内有股神秘力量出现了,神秘力量打开了少皞宸天的任督二脉,让七颗心脏又重新正常跳动了起来。

      待涂山兮羽给少皞宸天把脉时,那股神秘力量却离奇消失了。涂山兮羽不解地将此事告知给了凤鸿辛落,凤鸿辛落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怀的是龙凤胎。

      “当年,原本宸儿能够和他的孪生姐姐平安降生的,都怪少皞悯苍这个畜生,早知道我就不该嫁给他。”凤鸿辛落气急攻心,一下子没站住往身后倒了几步,涂山兮羽及时扶住了她。

      凤鸿辛落接着说:“在我身怀六甲的时候,他每日都游走于青楼酒肆之中,从未关心过我。这样也就算了,但他竟然在我临盆前,任由他那新来的宠妾在我食物里下毒,害死了我腹中的一子。”说到这儿凤鸿辛落已经泣不成声,但她依旧接着说道:“宸儿一出生就带着他姐姐残留的一魄,没想到到最后,会是她救了宸儿一命。我对不起她啊,是为娘没有保护好你们啊!”

      涂山兮羽见凤鸿辛落哭得如此伤心,便转移话题宽慰道:“伯母,保重身体啊,您和宸天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走,我带您去看看宸天现在如何了。”说完便扶着凤鸿辛落朝着少皞宸天的房间走去。

      沉睡中的少皞宸天依旧未苏醒,涂山兮羽就这样照顾少皞宸天半月有余,每日的汤药都是涂山兮羽亲手熬制,没日没夜的照顾让涂山兮羽消瘦了不少。

      涂山族长早就听闻自己的闺女带回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怕自己闺女的名誉受损,便放言若不将少皞宸天丢出府邸,便不再认她这个女儿。可涂山兮羽偏就是个硬性子,涂山族长见女儿软硬不吃,就只能替她将此事遮掩住。

      初春的风依旧带着些许凛冽,涂山府每个房间都燃起了炭火,连婢女的房间也不例外。一位身穿绫罗绸缎,四季折扇不离手的英俊公子哥,朝着涂山兮羽屋内走去,一只毛球球朏朏紧随其后。

      “哟,听闻妹妹前不久带回来一个死人,我今日得空特来看看。”涂山砚离大步迈了进来。

      朏朏也攀上门槛,却不小心一脚扑空,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滚了进来,竟滚到了涂山砚离之前。它滚坐在地,双手撑在自己两腿间,炯炯有神的眼睛左右来回地看着里面的陈设。

      凤鸿辛落听到此人唤兮羽妹妹,如今又寄人篱下,便只能赤红了双眼看着涂山砚离。

      涂山兮羽连忙安抚着凤鸿辛落去偏厅,然后对着涂山砚离小声说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没看到伯母在这儿呢吗?听你这般说自己儿子,心里会是何等滋味啊!”

      涂山砚离恍然一下,用折扇砸了砸自己的嘴道:“哟,唐突了,把这茬儿给忘了。妹妹莫怪,妹妹莫怪!”涂山砚离讨好着朝涂山兮羽靠近。

      涂山兮羽用余光瞥了瞥涂山砚离,便朝着床上的少皞宸天走去。涂山砚离也跟了上去,看见了躺在床榻上,面若皓月般洁白而不失威凛的少皞宸天。

      涂山砚离感叹道:“呦呦呦,怪不得妹妹与爹闹翻脸也不愿放弃此人,没想到长得如此风流倜傥啊。”

      涂山兮羽给了他一个白眼,“倜傥倒是有,风流嘛,倒是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涂山砚离苦笑着解释道:“我如今已三日未去过风月楼了,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啊。”

      “可我怎么记得,你昨日还因被风月楼的姑娘灌醉了酒,被下人抬着回来的啊?”涂山兮羽说着从床边站起身来,去桌上拿起药丸放入碗里稀释开来。“怎么酒醒了就只知往我这别院跑,难道忘了你每喝醉一次,就要去祖宗祠堂挨训的惯例了吗?”

      “妹妹呀,为兄其实是来求你,替我向爹求求情的。你也知道我屁股上的皮很薄的,上次被爹打了,我可是花了半个月才能起坐,那半个月风月楼的姑娘都想我想得快疯了。”

      “我看是没了你的银钱补给,快活不下去了吧。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啊,要不是有涂山府给你撑着,就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谁会多看你一眼?”

      朏朏在一旁疯狂地点着头,表示赞同。

      这时,家仆进来了。“公子,老族长让您去祠堂了。”

      “又来?”涂山砚离惊慌失措地看向家仆,然后转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涂山兮羽,“妹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只见涂山兮羽不为所动,继续磨着碗里的药,头也不抬地说道:“见怪不怪!兄长还是省着力气在爹面前哭喊吧,或许爹会心软。”

      “爹才不会心软,这招我早就试过了,就连猪皮子垫屁股都会被识破。哼,老狐狸!”涂山砚离娇嗔着说完,便揉着自己的薄屁股离开了,朏朏顶了下他的屁股,跟在了他后面,家仆也紧随其后。

      祠堂内,传来了阵阵哭喊声,要不是涂山府够大,都要唯恐府外的人听了去。家仆们各司其职不敢多去听,也只有朏朏在祠堂外笑得滚来滚去的,还不时地往祠堂内看,看到笑点,又强撑着跑到偏处打滚。

      “啊啊啊……唉呀……要死了要死了,我堂堂青丘第一美男就要被打死了,啊哈哈……救命呐!”涂山砚离哭喊道,眼睛却睁得一大一小,偷瞟着涂山族长。

      “哼,孽障,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老子。”涂山族长挥动着长鞭,打在涂山砚离的屁股上。

      “哪有亲爹这么狠心的呐,爹呐,你好狠的心呐!”涂山砚离眼中挤不出半滴眼泪,却依旧带着哭腔喊道。

      “好了好了,别装了,做做样子就行了。”涂山夫人走了进来,一把拽过鞭子。“让外人看看也就够了,明日议亲要真像之前那般一瘸一拐,那还像什么话啊。”

      “娘,娘对我真好,但爹刚刚下手也没多轻,还好我穿了件羊皮裤。”涂山砚离起身朝着涂山夫人幸灾乐祸地撩起裤脚,给她展示。

      “你个兔崽子,你……”涂山族长挥掌而来。

      涂山砚离慌忙地朝着屋外走去,朏朏离他超过了百步也被牵扯了过去。“娘,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

      “给我盯紧了他,再去风月楼,就直接打断他的腿。”涂山族长发狠地说道。

      “是。”家仆退下。

      夜深了,涂山府没了白日的热闹。在家仆的约束下,今晚涂山砚离没再去风月楼,而是早早地睡下了。

      朏朏蹑手蹑脚地朝着屋外走去。一步三回头,看着涂山砚离还在熟睡,便松了口气。终于到了门口,朏朏用自己的爪子把门打开,却忘了还有个高高的门槛,朏朏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出来,正欣喜能够重获自由之身时,却被涂山砚离一把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畜生,我要回霍山。”朏朏拼命挣扎着,龇着牙,手爪并用,想挠死涂山砚离,但被掐住后颈的她,根本够不着涂山砚离半点皮肉。

      “我看你才像个小畜生,既然入了我涂山府,便安生点儿。即便你逃了出去,我也会派人把你给抓回来。”涂山砚离说完便提着朏朏往屋内走去。

      “涂山砚离你这个大畜生,王姬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但任凭朏朏如何叫唤,涂山砚离都当没听见般。他将朏朏关入笼中,并在床前设了屏障,白天不便开口的朏朏在今晚骂了个痛快。或者说,朏朏每晚都开骂了,只是涂山砚离听不到罢了。渐渐的,朏朏也骂腻了,不再搭理涂山砚离。

      没过几日,少皞宸天便清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沉睡了好久,身体里伴随他长大的神秘力量也莫名消失了。

      他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只见初春中的别院里落着残雪,几个丫鬟们扫着落叶,花坛里的迎春花在春寒中怒放着。少皞宸天扭头一看,屋檐的左边坐着一位妇人,正在拿着簸箕拾捡着黄豆,一名丫鬟在旁边想上手,却被妇人阻止。妇人也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便抬头望去。

      “宸儿……”妇人站了起来,全然忘了簸箕里的黄豆,黄豆被撒得掉落在木板上,如同当时她的眼泪。

      “母亲?”少皞宸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在少皞宸天眼里,母亲是那么的雍容华贵,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重重的眼袋耷拉着,像是好久没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还来不及问当中所发生的事情,只见凤鸿辛落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少皞宸天,泪水又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儿啊,你终于醒了,娘终于把你给盼醒了。”

      此时涂山兮羽端着熬好的汤药伫立在了屋外,她不忍心打扰到这对可怜的母子,只是对着少皞宸天微微一笑。凤鸿辛落还沉浸在孩子苏醒的喜悦之中,是少皞宸天提醒她涂山兮羽已在屋外等候。

      凤鸿辛落转过身擦了擦眼泪,对着屋外的涂山兮羽说道:“兮羽姑娘,让你见笑了。”

      涂山兮羽这才走了过来,“伯母见外了,如今宸天醒了是值得高兴的事啊,何来见笑一说呢!”

      凤鸿辛落给儿子介绍道,“哦,这是兮羽,这些时日多亏了人家不辞辛苦的照顾你,快谢谢人家。”

      少皞宸天行拱手礼道:“多谢姑娘搭救,以及对家母的照顾,宸天有机会定当报答姑娘。”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这些都是兮羽自愿的,看到公子醒过来,我便知足,提什么报答不报答呢!”涂山兮羽笑着说道,明亮的双眸一刻也未曾从少皞宸天的身上离开。

      少皞宸天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涂山兮羽自小敢爱敢当,她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禁想发笑,但又憋回去了。

      “快进来坐吧,这药碗沉得很,叫我的手都给端酸了。”从来没喊过累的涂山兮羽,这时在少皞宸天面前喊起了累,并用眼睛瞥了他一眼。

      “对对对,辛苦兮羽姑娘了,我这一高兴啊,就光杵着了。走,我们进屋里坐。”凤鸿辛落正准备推着他们往屋里走,这时少皞宸天端过了涂山兮羽手中的药碗。

      “实在抱歉,我来吧,辛苦兮羽姑娘了。”少皞宸天接过涂山兮羽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真爽快!”涂山兮羽说完觉得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便连忙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平时喂你服下一碗药都需要半个时辰,这次你一饮而尽,真是爽快!”涂山兮羽尴尬地说完,大步往屋里走去。

      三人畅谈了好久,少皞宸天也从母亲嘴里得知了父亲的罪孽,以及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不公。他也恨极了这个虚伪的父亲,同时也惭愧极了,不仅仅是这些年自己没有对母亲行孝道的惭愧,更多的是对晏兹氏的愧疚,叶蓁定是恨极了自己。

      凤鸿辛落尚抱有一丝希望,哽咽道:“你既已去过霍山,可知你晏兹伯母一家……如何?”

      少皞宸天忐忑道:“伯母……伯母她……娘您节哀啊!”

      凤鸿辛落像失了魂魄似得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泪水夺眶而出。“阿凡,阿凡,那阿凡葬在了何处?”

      “我已安葬在了霍山。”

      “你该将你伯母安葬在花桥的,那是她与白泽相遇的地方,也是蓁儿出生的地方,那儿是她在世时最爱待的地方了。罢了,如今入土为安,她总归是恨透了我。”

      涂山兮羽插不上话,只在一旁替凤鸿辛落擦拭着眼泪,安慰着她。

      少皞宸天沙哑了喉,“娘,叶蓁和伯父兴许还活着呢,我未找到他们的尸骨。”

      凤鸿辛落激动道:“少皞悯苍联拢鬼方氏灭了晏兹国,可是被带到了鬼方岛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我们速速去找回他们吧! ”

      “儿子也是如此猜测。娘,刻不容缓啊,我得去鬼方岛救出叶蓁跟伯父啊!”

      “你只一人去,如何敌得过鬼方氏啊?娘跟你一块去,哪怕死在那里也无妨,也算告慰了阿凡的在天之灵。”

      凤鸿辛落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少皞宸天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涂山兮羽打破僵局:“我前些日子正在研究一款闻味丧命的毒香,明日便可成。若公子不嫌弃可暂歇一晚,明日带着毒香上路,或可助公子一臂之力,今日公子初醒也好与伯母叙叙旧。”

      少皞宸天看了看涂山兮羽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的意思是假借毒香让自己留到明日,从而让娘放宽心,晚上再独自夜行前往鬼方部落。

      “好,那便依兮羽姑娘所言。”

      晚饭后,大家都纷纷回到各处睡下。

      凤鸿辛落夜不能寐,她害怕少皞宸天抛下自己,晚上突然离去,便悄然在他房里放了一碟迷香。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了少皞宸天的床前,熟睡中的少皞宸天梦见了叶蓁。她衣着很是新奇,周围的环境也是变化万千。突然,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叶蓁哭着说道:“宸天,为什么开启时空黑洞的方式会是这样?”说完,叶蓁消失在了黑洞里。

      少皞宸天从梦中惊醒过来,嘴里喊道:“叶蓁,叶蓁。”

      也就在这时,他发觉自己有了感知叶蓁来世的能力。她每一世做了什么,是什么样的身份,如何死去的,都历历在目。但他不论如何绞尽脑汁,却始终预知不到此生的她该是如何的结局。

      少皞宸天从叶蓁来世中获取到了她如今还活着的信息。他得知叶蓁已穿越到了遥远的以后,只为寻到七大神器,在以后他们生生世世都会再相见,他这才松了口气。

      天道不愿七大神器遗失于上古,便给他们安排了这样的命运。上天只允许了他们拥有七世短暂的相爱相杀,无非是因为开启时空黑洞的钥匙是承天兽动了心的心头血。若少皞宸天无法助叶蓁夺回神器返回上古,那上古的叶蓁和七大神器便会消失,以后的千秋万代中也不会再有叶蓁的身影。

      天地万物都无法与天道抗衡,叶蓁这一入黑洞便已成定局,这也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无法躲避的劫。直至最后一世,少皞宸天最后的一颗心脏破裂,他也将不再入轮回道,永远的消亡,不存在于叶蓁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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