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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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江因为矿场这边的志愿者也有不少感染情况恶化，忙得焦头烂额，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精力安排着辛西娅和未感染人群的去处，却没有收到蓝家人的回复。
那群管理人员不问缘由怨声载道，说盛江对他们不够重视，辛西娅大手一挥解雇了他们和蓝霖丢在这里不管的保镖。
反正矿场炸了研究院最需要的部分，最近不太平也不能继续运行。
辛西娅从盛江那里拿了最新的隔离装备，在矿场的医务人员忙不开时打打下手。盛江劝了几次让辛西娅回到城市，辛西娅都拒绝了。
研究院那边，盛安姝抽空会向盛江报备佘余的情况，盛江这才稍稍安心。只是佘余一连几天都没有发信息，让盛江总觉得心里不安。
慕近的隔离结束，任青川也如约到了研究院。城市那边的秩序因子变质情况已经好转，他才有空过来。
佘余二次试戴抑制器的事他已经跟其他两位总指挥谈过，他们态度一致，暂时相信慕近。
但二人也不约而同的强调，一定要保护佘余。
他们也更相信佘余。
佘余双手的伤和盛江之前的伤势不同，因此可以照常起居，再加上超强的愈合力，五天时间皮肉已经长好了大部分，只剩较严重的部位还留着血痂。
还是相同布置的实验室，佘余眯眼看着那些照在自己身上的强光灯，觉得慕近的品味很有问题。
这次蓝霖也来了，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愿，上次的意外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但矿场出事后他都躲在家里没去矿场，来研究院的任务就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
向前来旁观的人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后，慕近示意一旁的操作人员启动机械臂。
“这是初始等级的抑制器，先前给佘余试戴的是第四级，目前只研究到了第五级。”慕近还没说完，任青川打断他，看向透明实验室里面的佘余。
“佘余，佩戴之前我需要做最后的确认，你是否愿意配合慕近院长安排的抑制器试戴？”
话音刚落，任青川带来的精英队员整齐利落的把怀中的武器拉栓上膛。
只要佘余一摇头，他们就会直接把人带走。
“谢谢您，任总指挥，您就等着看慕近他老人家后悔吧。”佘余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气得慕近好半晌没说出话。
佘余都佩服眼前的老头了。第一次试戴时直接就给他戴了四级的，怎么不直接给他安排最高等级呢？大家一起玩完蛋嘛。
机械臂重新运作，和之前没什么差异的黑色抑制器又靠近了佘余脑后。
初始等级的抑制器无情的安置在了佘余脑后，众人早已屏住呼吸，精神紧绷。
和慕近预期的稳定状态有出入，佘余闷哼一声，身上的所有控制器依然被石化崩碎。
巨大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佘余可以明显感受出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但这是他的感受，身体暗处的因子们恐惧不减，同化现象时隐时现，比控制器还要强烈的痛楚从佩戴的位置往脊柱蔓延，佘余被这股疼痛击倒，只能颤抖着蜷缩在地上。
上次的刺激太强烈，佘余没能细细感受。现在他终于能够仔细的感受到了。
那股剧烈的疼痛刺激来自特殊矿石的辐射。
自己父母最初研究抑制器，本就是为了原生躯体的叔叔。原生因子都不喜欢特殊矿石，便以此入手。
原生躯体生成的破败因子，本就比垃圾场的破败因子有优势些，而这些抑制器对原生躯体里的因子可以产生压制，那其他的破败因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佘余无法想象志愿感染者们佩戴时，身体里感染而来的因子是什么状态，但他的小唧仔们，距离爆发还没有到达临界点。
它们在佘余的意识里哀嚎，颤抖，却因为佘余承受着比以往更深的痛苦而不敢轻举妄动。佘余在一阵一阵的剧烈痛楚中，试着安抚它们，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佘余浑身冰凉。
他和它们第一次沟通失败。
所有的原生因子都蛰伏了，拒绝了原生躯体的任何沟通示好。
原生躯体既然无法帮助它们，那就降低存在感，让原生躯体不要承受这么多痛苦吧......
可是这个一阵一阵的刺激，让它们浑身战栗，仿佛随时可能引动它们的神经，让它们崩溃。
它们无助的等待着那份崩溃。
它们只能崩溃。
......
“停下，快，停下......”佘余挣扎着朝着操作人员低声恳求，剧烈的疼痛刺激让他无法抬起手，只能尽力面朝着那个方向，希望那边的人可以明白自己此时的迫切心情。
但是没人理解他的皮肉以外的痛苦。
视野里的人都在欢呼，连神色紧张的任青川都如释重负。
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不对劲的，只有相信他的盛安姝他们。
“成功了，成功了！破败因子压制成功了！”慕近激动地看着连接成功后的抑制器，显示屏上一串串显示因子活性的数值持续走低。实验室里的佘余除了刚开始难以控制的开启了小范围的石化，再没有失控表现，周遭也没有任何破败因子现身。
而佩戴在佘余脑后的抑制器也没被石化。
“佘余的状况不太对。”任青川向激动到忘乎所以的研究员们浇一瓢冷水，慕近这才把注意力放回佘余身上，而盛安姝被早早拉住，怒吼声被先前滔天的欢呼声掩盖。
“快停下！佘余的反应有问题！”盛安姝的声音终于被大家听到了。
她双手被拉着，情急之下只能抬脚踹向她负责监视的佘余神经活动情况的显示屏，这是所有感染者佩戴任何控制性装置都要关注的一项内容：“他的神经出现了类似损伤的表现！抑制器压制的后果让他受到了某种不正常的刺激，快切断抑制器的运行！”
慕近自然不会遂她的意，他转头得意的向任青川解释：“这样的损伤是正常的，后期可以用药物或者手术治疗恢复，毕竟利用的是特殊矿石的辐射——不过我们也是多番研究确认后才进行试用的，辐射控制得很好，佩戴者完全不用担心这点损伤，比起控制感染，这些真的都是小事。”
假的，都是假的。
佘余听着慕近的解释，心下一片悲凉。
体内破败因子的恐惧充斥着他所有的意识，他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面上的平静，掩饰了深处正在酝酿的巨大风暴。
佘余感受到先前那股暴戾的情绪又出现了，这次，他没再忍耐。
同化能力开启后，范围并没有扩大，但不妨碍佘余使用。
因子是被‘控制’住了，但他，
无人可以控制。
“安姝姐，我没事，放心。”佘余说完，抬手一挥，红酚荡去，实验室内的几个防卫武器瞬间被消散了。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只是手痒，想搞搞破坏。”佘余大笑着，对慕近挑衅十足的招手，“慕近院长，您还想试多少？”
红酚没有攻向人群，但在场的人们看着佘余狂妄肆意的行为，心中皆是警铃大作。
那样精准的红酚控制，只要他想，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是他攻击的目标。
已经有不少人想要逃跑了，但慕近颤抖着，还是立刻对操作人员下令，给佘余安装上新的抑制器。
二级抑制器，三级抑制器。
所有的抑制器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同的是，佘余的同化程度肉眼可见的在加深，身上的石化伤口也越来越多。但石化的影响范围一直没有变，慕近已经准备再次给佘余佩戴四级的抑制器了。
可是上次的事故就在几天前，慕近心有余悸，停止了安排新抑制器的命令。
盛安姝看着面前糟糕的数据变化，心一横，卸了力，四下的人松开她，她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慕近作死。
站在角落的阿诺，默默地看着眼前所有人的反应，恍然间有种回到数十年前的错觉。
当时面对佘亦烈，有人不死心，有人退缩，有人奋起反抗，
但最后除了他和慕近，都死了。
所以知道抑制器的人也就他们两个了。
佘余把实验室的所有器械搞得七零八落后，见慕近没有新的安排，烦躁的把手伸向脑后的抑制器，还没被触碰到，操作人员那边的显示屏就失去了连接。
把手动石化的抑制器在手里上下抛了几个来回后，佘余一抬眼，迅速朝慕近的方向砸去。
透明实验室的防化玻璃遭受撞击没有一丝裂痕，却把大家吓一大跳。任青川已经打手势让全体队员做好攻击准备，弹匣中全是麻醉枪。他也拿起武器，只不过他手里的是可以击穿防化玻璃的子弹。
以往的经验看来，这些都是徒劳的，但多拖一秒是一秒。
“哈哈哈！害怕什么，这边有任总指挥官守着呢，慕近院长，您怎么还不把新的抑制器换上来呢？”佘余大笑着众人的反应，下半句却语气立刻变得偏激起来，“你们都在找死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佘余，佘余的状况不对！”何语也再次强调，他挤到慕近面前，对着他焦急万分的说着，“他精神失控了！”
慕近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和当初的S1号，一模一样。
“我好痛......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佘余在实验室内厉声怒吼，双目彻底翻红，红酚暴涨。
警报声陡然急速，红酚预警变成了石化风暴预警。
任青川一声令下，全体队员紧急掩护研究员撤离，让所有队员不惜一切一定要暂时抗住石化风暴。
但这样近的距离，真有风暴爆发开，大家都要去见上帝。
空前浓烈的红酚出现在佘余身侧，在他头顶极速旋转。
锐利的劲风瞬间席卷了实验室内逼仄的空间，身形单薄一点的研究员直接被掀飞后撞倒一片。
这样的紧要关头，任青川收到了盛宁发来的紧急讯息提示。
S1号在城市边缘出现，已经向着研究院的方向移动。而检测到的异常波动随后提示，有另一波破败因子正在快速的靠近研究院。
S1号或许跑得不快，但因子分身就不一定了。
任青川立刻对城市驻守的各队人员做出安排，而研究院这边，所有研究员都乱了。
盛安姝被蒂娜拉着跑开了，阿诺最后看了一眼实验室中心的佘余，也快速离开。
任青川带着队员们找好掩体且抗且退，下达各种紧急命令忙得不可开交。见研究院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正想让队员们也撤离，一转头却看见慕近还死死守在抑制器的操作台边。
“佘余！你要是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就乖乖的配合我！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慕近还想说什么，被任青川直接换上麻醉枪击晕，让两名队员赶快抬走。
“你说什么......”佘余痛苦不堪地嘶吼回应。这一句话的刺激太大，让他跌倒在地。头顶的红酚时而溃散，时而聚拢，反而没有马上变为石化风暴。
所有研究员都按照任青川的指示撤到地下避难所，他则带领着先锋队吸引佘余的注意，准备引到外面再集火控制，以免在这里缠斗给研究院造成重要损失。
但任青川意料中的石化风暴没有出现，佘余听了慕近那句话后，研究院的石化风暴预警停止了，只有红酚预警还在鸣响。
何语着急忙慌的联系到任青川，说佘余现在确认是精神失控的状态，身上只存在同化影响而已，没有任何因子活跃的表现，
千万不要误伤了他。
同化的能力一时半刻无法消退，佘余在刺耳的警报声中跌跌撞撞的四处寻找着什么，但是靠近的所有东西都被顷刻石化。他强撑着意识没有倒下，也因为身上的痛楚太过强烈，他多次双眼发黑，但都会因为抑制器带来的疼痛而再次浑浑噩噩的恢复意识。
止痛药，他很需要止痛药。
恍惚间，佘余猛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脖子上狠狠一拽。
铭牌的链条被彻底石化，铭牌边缘也有了星星点点的石化痕迹，这还是佘余潜意识里拼命控制同化能力的结果。
铭牌被扔出了同化能力的影响范围，被红酚卷起的狂风带动着，在地上危险的翻动飘飞，不知去向。
佘余无措的看着，想上前捡回，又怕被自己彻底石化，进退两难。
让队员们保持远距离观察的任青川第一时间发现了佘余的动向，往那块铭牌的方向打去强胶绳索，然后让何语赶紧拿止痛药。
“他现在触碰的一切物质都会石化......”何语颓丧的说着，没有立马动作。
“他没有完全失控，脖子上的铭牌项链戴了这么久也没有完全石化，试试看！”任青川语速极快的解释。何语咬咬牙，亲自带人去了存放止痛药的专用库房。
研究院外，红酚潮也在危险的酝酿。城市再次响彻警报声，人们惊慌奔逃到最近的建筑物内，空旷的街道只有先锋队严阵以待的身影。
佘亦烈最先去到矿场，抢了先锋队的车，这次的他神志清醒，同化能力控制得当，开着的车撞进入城闸机后，发动机才被石化报废。
一路上靠着路边各种被人弃离的车辆，佘亦烈比先前更快速到了研究院。
而一路紧追的盛江没能拦截他，各种武器攻击在接触车身周围后都被石化。
所有人都意识到，S1号这样突然闯城，是为了研究院的佘余。
收到任青川的调令后，盛江终于明白心中的不安一直存在的原因。
佘余二次佩戴抑制器后失控了。
可是这次的预感没有以往那么强烈，盛江在无尽的担忧中不免疑惑。
在矿场时，S1号有备而来，也没有展示以往的攻击意图，把先锋队吓退后抢了车就跑，所有人都看得出S1号非常清醒。
抵达研究院时，佘亦烈记不起报废了多少车。下了车，甚至不忘关上车门。只不过那扇车门被他触碰后彻底石化，一用力就崩碎了。
两相比较下，任青川觉得S1号更难对付，去研究院大门恭候S1号大驾了。
“我只有一个目的，让我把佘余带走。”佘亦烈朝远处的人群高声喊道。
因子分身在附近凝聚着红酚，佘亦烈的态度稳定，却不容拒绝。
拿起扩音装置，任青川回答：“他现在状态不稳定，你的话他不一定能听进去。”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佘亦烈当即也被刺激到了，他神色异常的往前凌乱的走了几步，周遭的风立刻强劲了起来。
“稍安勿躁。如果你信得过我们，我们可以安抚他，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任青川的态度也没有放软，他紧盯着那端情况有变的佘亦烈，“如果你可以听得进我们的话，就在原地等着。”
这群混蛋。
佘亦烈气得浑身颤抖，他没有失去理智，但也打算再给研究院一点教训。
因子分身上方的石化风暴骤然成型，往研究院砸去。
轰然巨响，先前修缮一新的研究院前段建筑，又经受了只多不少的摧残。
先锋队们迅速闪避过佘亦烈的攻击，正想反击，被任青川喝住。
“他的目标不是我们，省下弹药吧。”任青川眼中的情绪不明，吩咐所有队员只以保护所有人安全为首要任务。
其他的就随便吧，研究院被打得稀巴烂他也管不着。
赶来后的盛江，看到任青川新发的命令，内心有无数次暴起冲进去查看情况的念头，最终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进去就算找出佘余，同化能力影响下，也不能靠近他。
连佘亦烈的话都不一定能听进去了，还会听他说什么吗......
研究院启动了第一层防御系统，任何人都无法进出。
何语开启了药库，吩咐手下能拿多少拿多少，然后根据还能正常使用的监控查看佘余的位置，一刻不停的赶了过去。
佘余误打误撞摸索到了第一层防御系统的边缘，发现无法前进后，毫不犹豫的提升了同化程度，面前的防御系统迅速石化了数米的范围。
但他身上被加重的后遗症影响了他的发挥，只石化了表层，便再没力气继续石化了。
“佘余！你还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何语一路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没慕近那么上年纪，到底是人到中年身体素质没拿么好了。一旁的手下懒得废话，直接把身上的药扔向佘余：“这是止痛药！”
扔向佘余的药瓶还没落地就被石化了。佘余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强行提升同化程度了。
何语他们都看傻了，离开前的同化能力还没这么夸张啊！
但没等他反应，手下就把他往后拉动：“副院长，你的衣袖被石化了！”
慌乱的往后退了数米远，何语一行人把身上带的所有止痛药都放到了地上。
“佘余！我们能拿来的药只有这些了......”何语还没说完，佘余朝着他走来，手下们再也待不下去了，架起何语就往地下避难所跑。
佘余看着那堆止痛药，拼劲全力的控制同化影响，没什么作用。万念俱灰时，想起之前在垃圾场救盛江时的情况，他抬眼往四下看去，朝看上去没那么重要的各个实验室转移同化能力，周围顿时石化成片。
似乎有一点作用。
实验室被石化的地方越来越多，佘余也感觉越来越脱力。同化影响范围小了，但他被各种消极状况拉锯着，精神紊乱，渐渐有了撑不住的念头。
脚下的地面传来了恐怖的震颤，震得佘余瞬间清醒。
他感受到了石化风暴。
叔叔来了。
佘余靠近了那堆止痛药，同化能力没有完全消除，只是石化的过程慢了不少。他双手不够稳，弄洒了好几瓶后，才终于拿稳一瓶，怕好不容易打开的药慢了被石化，直接往嘴里倒去。
“小心别噎着了。”
手中的药瓶砰的一下砸到地上，石化碎裂。仓皇吞完数颗止痛药的佘余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最后，在自己刚刚石化的那片防御系统下，看到了阿诺。
阿诺抬头看着附近的各处监控，确认都被佘余彻底石化后，再次对佘余开口：“还能走路么？”
脚下的震颤一次比一次剧烈，但很久以后都没有动静。
研究院彻底停电。阿诺这下似乎更放心了。他在防御系统厚重的墙壁前摸索着，在一阵飞速操作后，找出了一个隐蔽的钥匙孔。他从内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毫不犹豫的用了。
一道暗门出现在了佘余面前，阿诺做出了请便的手势。
佘余都看呆了。
“不过走之前，你得过来掐一把我的脖子，不留下些伤，说不过去。”阿诺的语气很是随意，“阿烈在外面朝里攻击，根据任青川传来的数据显示，他攻击的位置和你出去的方向也差不多，但他的状态也撑不了太久......我是被你挟持才开了通道，放你出去的，记住了么？”
先前佘余确实失控了，但后来逐渐清醒。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了......阿诺的操作实在是太魔幻了。
见佘余迟迟没有动静，阿诺干脆自己走向佘余，吓得佘余连连后退。
这次虽然尝了很多苦头，但服用数量的止痛药足够多，佘余的疼痛缓解的很快，没有影响他的思考，只是他一时半刻没能从震惊中缓和过来。
“别犹豫了，快些出去安抚你叔叔，我怕他强行突破第一层防御系统，身体状况会吃不消。”阿诺已经走到了佘余面前，身上的衣服，皮肤，发丝，都开始慢慢石化。
溢散红酚的双手直接掐上阿诺的脖子，石化瞬间蔓延阿烈的整个脖颈。但佘余竭力控制着，没有危及要害的动脉。
阿诺吃痛的跌倒，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怪罪，他甚至笑出声，要多疯癫有多疯癫。
“走之前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佘余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是叔叔安插在研究院的人？”
阿诺痛得面无血色，一转头，脖子上被石化的皮肉便碎裂了。鲜血淋漓而下，但他只是闷哼一声，然后对着佘余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是......”
“他的眼线另有其人——我是自愿的。”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 7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