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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狗血大乱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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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稚香刚出山门,便听闻有人叫唤,心觉疑惑之时,定睛一看,原是沐琉筠和连疏奕。
见两人过来,连稚香也忙上前问候。“筠姑娘和兄长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我无意中匆忙遇见二位,不便招呼到了,请见谅。”
“稚香,你这是何话,我们只是出来散心的,谈何招呼呢?”连疏奕说。
“是啊,稚香,不必如此见外。咦,瞧着方向,你是去听泉山吗?”沐琉筠问道。
“嗯,斯仙长命我送些东西到听泉山。筠姑娘,你也有事去听泉山吗?”连稚香反问道。
“也没多大点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与听泉山的白漫飞相识吗?”
“白漫飞……”连稚香停顿了一下,“确实有在听泉山见识过本人,其人英俊潇洒,才貌双全,我只是有幸遇见过几回,净是泛泛之交罢了。筠姑娘,你是有事找他吗?”
“哦……他是我们栖羽一个师姐的挚友,近来没空过去探望,想让我代为传达一声。”
“挚友?可能我与他交情不深,未曾听说他与栖羽城的弟子交好,是我孤陋寡闻了。”
听闻此言,沐琉筠心里纳闷:稚香说话躲躲闪闪的,是真的与白漫飞不相熟?那不可能会来往得如此亲近,她为何要瞒着我们,甚至是她兄长?但如果白漫飞不想和我栖羽交好,我算是记下了!
“你们聊的白漫飞是何人?为何我未曾听说?当真我才是孤陋寡闻那个,看来我得多了解各城各派才行。”连疏奕见此刻场面有些尴尬,赶紧出来打圆场。
“无事,想必白漫飞师兄在听泉山也不会有恙,此处人杰地灵,仙气十足,自是一番好风景,哪会这么容易摊上伤病的?我回复一声就行了,也无大碍。”沐琉筠意识到自己不便询问过多,便赶紧把话收回来。
“那好,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二位请自便。”说完,连稚香便迅速走开了。
“看来你和稚香不太亲近啊。”沐琉筠拍拍连疏奕的肩膀道。
“我们这种粗俗人,自然很难和她走进,在家里,就吟鹿还有话能跟她说上一说。回到竹憩镇时,她有李暖柔、方琴亭两位千金好友。久而久之,我们自然也跟她疏远了。走吧,我再带你去瞧瞧附近的路径,你也好识多一些仙家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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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星都仙山中某一个隐秘的凉亭。
沐琉筠、惠蓉和绿莹三人又聚在一起。
此刻惠蓉先开口:“据我多日明访暗查,白漫飞和连稚香之间肯定有猫腻。我找借口过去听泉山玩,不仅见到两人暧昧的场景,更让我气愤的是,这厮竟不承认,声称二人只是淡水之交,我是居心叵测之人,净想挑拨他与雨词的感情!结果还被诬陷说,我污蔑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纯洁之谊。
“再加上锦蝶和听泉山的弟子狼狈为奸、煽风点火,我已无望再过去听泉山打探消息了。”
沐琉筠说:“惠蓉,你似乎已经打草惊蛇了,但是没关系,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切记我们要保护好雨词姐姐。
“根据我与连稚香的谈话得知,连稚香和白漫飞的关系鲜少人知,但仅限于除了听泉山和林染山外。听泉山和林染山几乎没有栖羽和青黎的弟子,加上他们素爱独居独乐,更少与我们往来,其他大多弟子不知白漫飞和雨词姐姐的关系。
“因此,在听泉山和林染山弟子眼中,白漫飞和连稚香的情意实属是佳偶天成。而连稚香为何要瞒着我们,从这点知,她也有心虚之态,只是不知道白漫飞如何迷惑她,使得她连自己的兄长、妹妹也信不过。”
绿莹也说:“我近日常在二师姐周围打转,发现二师姐与白漫飞的感情不似以前深厚。二师姐来拾清山后,白漫飞只过来探望过她一次,而且他还遮遮掩掩、态度极其敷衍,生怕多人知道,一看便知不是君子所为。真当我们二师姐脾气好、好欺负是吧?
“目前二师姐还不曾听闻他的‘好事’,怕二师姐伤心,我也不敢多言。所以现在过来跟你们回合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惠蓉说道:“我们就应该揭穿那对狗男女的真面目,雨词早晚要知道的,早知早解脱。她不忍心下手,那就让我们栖羽三恶人搞定吧!”
沐琉筠非常赞赏惠蓉的话:“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我们找个时机抓住他们的把柄,管他们白家、连家有何想法呢!在成为栖羽恶人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使命重大,我要替世间一切不敢出声对付奸邪之人的软弱良民出手,最坏的事我来办!
“话说,咱们三个虽然都有一番慷慨激昂之词,但是最起码不能惊动仙山里的众仙长们,我们弟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事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我们的下场就惨了。”
“唉!”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绿莹又说:“这种事情想必也没弟子敢告知仙长们吧,不过那些置身事外的弟子可不好说,说不定他们想看更多热闹,反手就把我们告发了。因此,我们在熟人前揭穿就行了,事情该如何发展,他们心中自有衡量吧。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好!”
三人的约定再次达成。
过了两日。
绿莹已经在柳雨词面前多番暗示白漫飞变心之事了,柳雨词起初只是觉得绿莹在捕风捉影,但见她言之凿凿,白漫飞待她的性子也不似从前柔和,一时心虚混乱,处于半信半疑中,练功时也常常分神,神情恍惚。
绿莹一时心觉愧疚。
而沐琉筠和惠蓉则私下约谈过白漫飞,警言道不许伤柳雨词分毫。
白漫飞只觉她们在胡捏乱造,烂缠不清。
沐琉筠和惠蓉为自己的冲动鲁莽而懊悔,未经太多人事的她们一时也拿不定好的主意。
沐琉筠决定还是跟惠蓉一起再私探一下,趁人少时,悄悄溜出了拾清山,与在山门口等候的惠蓉回合。
连疏奕见沐琉筠近日总往外跑,心生疑惑,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沐琉筠和惠蓉在林染山和听泉山附近转悠良久,终于在一处阴凉静谧的石凳休憩处发现了白漫飞和连稚香。
为听清他们的谈话,两人躲在他们旁边的树丛里。
“白漫飞,你以前告诉我,你只是被迫与柳雨词联姻,你厌恶她,你想方设法摆脱她。但是为何我近日听闻你和她情意深厚啊?自小的青梅竹马,栖羽城和青黎城众人眼中的门当户对。我现在是不是一个笑话?”连稚香质问道。
白漫飞慌忙解释:“稚香,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至于柳雨词,不过是看在柳家长辈的份上,待她好,外人便将此看作是我们两心相悦。那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那我呢?你对我说的可有假?”
“自然没有。你聪慧过人,温柔体贴,我心悦之,怎忍骗你!柳家渐渐没落,到她这辈,只剩她一个孤女,她却不思进取,丝毫没有争权夺利之势,甘心当一个默默无闻、只勤勤勉勉为栖羽付出的无名弟子。
“而你不一样,你心怀大志,不甘人后,又是斯仙长高徒,将来继承斯仙长的衣钵。我尚且是心有鸿鹄之志的男子,家族还需要我支撑。试问,我怎能于他细水长流地厮守一生?你才是我心里所追求的意中人。”白漫飞含情脉脉地对连稚香说。
“我呸!白漫飞去死吧!将追名逐利说得这般好听,当初是谁腆着脸追求雨词师姐的?如今见到一个更利于自己身份的女子出现,便罔顾情意!”沐琉筠和惠蓉捏紧拳头,小声骂道。
“当真?可有一天你负我怎么办?”连稚香迫切地问。
“不会有那一天!瞧,这是我白家祖传的手链,我给你戴上,有此凭证,定不会作假。”说罢,白漫飞掏出一串手链戴在连稚香的手腕上。
“二师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对面草丛想起了绿莹惊恐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沐琉筠和惠蓉立即反应过来,把差点晕倒的柳雨词扶出来到石凳上坐着,此时柳雨词眼睛红红、我见犹怜,一副梨花带雨之状。
安抚好柳雨词,惠蓉直接一巴掌甩在白漫飞脸上,没有丝毫犹豫。
沐琉筠也对他大骂一声“贱人”,转而又安抚柳雨词。
连稚香抚摸白漫飞用手掩的那一边被惠蓉打的脸颊,生气地问:“沐琉筠,你们想干嘛?”
“连稚香,这话应该问你们才是吧。”沐琉筠阴沉地说。
此时柳雨词已经在沐琉筠和绿莹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到白漫飞面前,拿出一条手链,手链与连稚香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宝石的光泽有些差异。
柳雨词缓缓开口说:“看来她那条才是真的吧?白漫飞。那你为何之前要在我柳家当众许诺我,把这链亲手给我戴上?不过,怪我柳家眼拙,一时分不清真假,今日见到真的,方知从前只是虚幻,不得当真。也只怪我对你深信多年,却始终没有看清!”
一语言罢,柳雨词将手链重重地扔到白漫飞的脸上。
手链掉到地上那一刻瞬间断掉。
白漫飞的脸被宝石划了一下,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血痕,白漫飞吃痛地捂了一下。
连稚香气愤地骂道:“柳雨词,你别太过分!既然漫飞给你假的手链,代表他与你之间的事并非他心甘情愿,劝你知点廉耻,休要再纠缠他!”
连稚香想一手打到柳雨词刚刚扔手链的那只手,但沐琉筠及时发觉,挡住她的行为,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甩开,连稚香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连疏奕已在暗中知晓了一切事情,但看见妹妹摔在地上,虽气愤,还是出来将她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