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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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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那个家时，恶魔织田作把太宰提前放了下来，放下前似乎是笑着问太宰：“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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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习惯了恶魔织田作的拥抱，他微红着脸颊仰起头，双手还无比自然地揽着恶魔织田作的脖子，带着鼻音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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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层本就不厚的伪装一经卸下，太宰不自知的依赖和顺从让恶魔织田作心神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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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挡着星空的青灰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深黑色的天鹅绒一样天幕横贯着拖着长尾巴的银河，圆月的紫色和繁星的银色交织，构成了一幅美好的不似真实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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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织田作就是在这样的星空下吻了太宰，他的一双翅膀像是保护又像是占有般笼罩住太宰，太宰还仰着头，落在草地上的脚尖踮着，鸢色的眸子盛着整个星空，嘴唇若有所感似的微微张开，相比于等待，更像是在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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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魔织田作低头时，太宰闭上了眼睛，得到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安稳的又不知其归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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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在令人眩目的星空下沉睡，太宰在这个轻若羽毛的吻里感受了爱意，和一种灵魂被抚摸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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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被恶魔织田作牵起手，足够一个成年人荡秋千的黑色翅膀在背后轻轻推着他，太宰脚步虚浮，亦步亦趋地跟着恶魔织田作走到了那幢小屋的门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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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在门口等候他们多时的天使织田作牵起了太宰的另一只手，碰了一下太宰的脸颊，问他的同位体：“太宰脸怎么这么红，你对他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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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织田作把问题抛给了太宰，“太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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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醒了神，抿着湿润的嘴唇摇了摇头，然后发现原先的小屋已经完全变了样，变成了另一幅他无比熟悉的模样，院落门栏处的绿篱丛和凌霄花微微在夜风里摇晃着，入目的是一幢独栋小院，温暖的灯光从窗户和玄关处半开的门缝里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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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数世界里他和织田作初遇的地方，是他在记忆里拥有过、又在现实里失去的唯一的家，织田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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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太宰的目光，天使织田作放弃了第一个问题，向太宰解释道：“考虑到这里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一个长期居所，所以我把它照着以前居所的样子改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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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场景激起了太宰的回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严格复刻出和主世界太宰治一模一样的伤口倒在织田作家门口的自己，看到了织田作一如所有世界的他一样将自己带回家里处理伤口，却不知道自己带回家的是一个注定背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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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看到了他亲手斩断了他和织田作故事的开始，将他们宿命般的初遇变得面目全非，也看到了自己亲自前来取走织田作一直保护着的“画”的夜晚，里面的家具还维持着48组织敲开门后的样子，断裂的木板，瓦斯手榴弹，沸腾了无数次后干裂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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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知道自那之后织田作再没有回来过这里，是他把这个家变成了两个人的沉疴，任何时候触碰，都会流出名为背叛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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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慢慢地、深深地低下头，呼吸愈发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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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消磨掉任何事情，而太宰也从未原谅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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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如新的痛苦和绝望随着回忆一道犹如利刃般狠狠袭向心脏，提醒着自己合该得到什么，又怎么配得到织田作这般温柔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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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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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崩溃对两个织田作来说是措不及防的，任凭二人怎么呼唤，太宰都像坏掉的电线一样接受不到信号，而当二人试图把太宰先带回家时，太宰又不知是哪来的蛮力，拼命挣脱开了两个织田作支撑着他的手，狼狈地跌在地上，仿佛前面有什么可怖的洪水猛兽一样，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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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仓皇着想要逃跑的太宰根本不是两个织田作的对手，二人很轻易地在院门口拦住了他，而尚有一丝理智的太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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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滑跪在地上，弓起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来抵抗两个试图拉他起来的织田作，他努力蜷缩着，仿佛自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拼命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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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织田作不知所措地抚摸着太宰凸起的后背，一遍遍唤着太宰的名字，怕伤到太宰，不敢冒然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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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快把太宰当作易碎品对待的天使织田作，恶魔织田作就没有这个顾虑，他大致猜到了太宰突然失控的原因，见不得太宰这幅自我逃避、自我糟践的样子，又看哄慰对太宰完全失了作用，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直接挽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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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织田作像掰开一个顽固的蚌壳一样强硬地把太宰扳了起来，看着太宰失魂落魄的宛如弃犬般的神情，反手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就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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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巴#掌着#肉的脆响，太宰半个身子都向一边歪去，一侧脸颊迅速浮现出了一个淡红色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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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织田作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征兆，无论是天使织田作还是太宰都肉眼可见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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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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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织田作淡淡地说，直视着呆滞地捂住自己脸的太宰，抬起的手并没有落下，像是随时准备着再来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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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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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织田作终于反应了过来，瞪向下手没个轻重的同位体，好像恶魔织田作的这记耳光扇到了自己脸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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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多说什么，天使织田作把太宰拉到自己这边，一侧白色翅膀闪着危险的白光防御性地挡在太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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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不等他检伤，甚至还没把太宰好好抱住，天使织田作就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侧脸颊都肿起来的太宰像是被烫着一样挣脱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扑到同位体那，扯住同位体的衣袖，罪人般伏低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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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声音破碎发着颤，他在祈求：“罚我吧，织田作，让我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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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织田作几乎要窒息了，整个人像被麻痹了一样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任何阻止的动作，他看到同位体直接席地而坐，毫不客气地拦腰把太宰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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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织田作看着太宰自己调整好了方便同位体动手的位置，看着同位体扬起手，兜着风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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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就很痛的巴#掌急风骤雨般落在太宰身#后，‘啪#啪#啪#！’的清脆声响大到都惊飞了远处林间正在休憩的飞鸟，听得天使织田作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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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太宰纤瘦的身体被狠厉的巴掌拍得身体不断颤动，像只暴雨中颠簸的小船，本人却毫无反抗的迹象，只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受着，而同位体压根没有按着太宰，被拍得扑向前时，太宰还会自己退回去，献祭一样抬高身后，清秀不复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些许安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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